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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嚣张王爷恶毒妻-第24章

小说: 嚣张王爷恶毒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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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秦韵目眦欲裂,身子一动,带着铁链哗哗作响,也扯得她浑身的骨头都在痛。
  刘蕊走过来几步,把杯子里的酒全都泼在了她身上,然后向她展示着那只精致的酒杯,猩红的唇间字字如刀:“这就是我舅舅、你爹爹的头骨!”
  “啊——”秦韵仰天一声悲鸣,眼角沁出一串鲜红的血泪。眼尾的余光却看到一片墨绿色的裙角在暗牢拐角一闪而没。
  刘蕊哈哈大笑:“这就受不住了?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她的声音尖利而冷酷,像是一把钢针戳在了秦韵心头。

  ☆、第40章 梦

  “啊——”云歌惊叫着睁开眼睛,身子一紧已经被人牢牢抱住,耳边传来南宫彻温柔的声音:“别怕,我在这里,一切都过去了……”
  云歌浑身汗出如浆,眼神也有些散乱,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一片,过了好久才看清南宫彻近在咫尺、满是焦急和担心的脸。
  “呼——”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绷紧的神经刹那放松,原来,只是一场梦……或者说,是对前世经历的一段回放。
  南宫彻拿了手帕,替她擦去面上的汗水,拧了温热的帕子替她敷面,又拿干毛巾仔细把汗湿的头发擦干。
  他做这一切十分生疏,却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温存小意。
  “我叫九连环进来给你换一换衣服被子吧,”南宫彻,理顺了她凌乱的发丝,轻声道,那样会舒服一些。
  云歌轻轻“嗯”了一声,意识还很混乱,那些被刘蕊折磨的画面仍旧挥之不去。
  南宫彻站起来,忧心忡忡看了她一眼,才走出去。
  九连环动作轻柔熟稔,侍候得十分仔细周到,给云歌换了贴身小衣,盖好烤的暖烘烘的被子,看着云歌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云歌又进入另一个梦境。
  十里红妆使六月的骄阳也为之逊色,震天的锣鼓响遍了锦城的每一个角落,鞭炮的碎屑在脚底铺成一层软软的地毯,烟气如喜气般将锦城笼罩。整整六百抬嫁妆耀花了所有人的眼。
  南明昭和四年六月初六,南明首富秦天宇嫁女。便是帝女下降也没有这般奢华。
  秦韵嫁与同城才子袁士昭为妻。
  袁士昭本是一介寒儒,秦天宇巨眼识英雄,资助他寒窗苦读十余载,未料袁士昭空有才名,却连考三次均名落孙山。秦天宇惋惜之余,爱才之心发作,遂将独生女儿秦韵许配给他。
  袁士昭满腹经纶,秦韵年轻貌美性情温顺,成婚之后夫唱妇随,说不尽的缱绻和美。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夫妻二人把臂同游,放飞一只只美丽的纸鸢,采回陌上花,折回岸边柳,写下缠绵诗;骄阳似火的夏日,夫妻二人泛舟湖上,采莲、剥菱,琴瑟相和;金风叶落霜满天,夫妻二人采菊东篱下,酿酒木樨边,登高插茱萸;寒意凛冽手难出,夫妻二人却能够踏雪寻梅,一个是舞动如精灵的月下仙子,一个是落笔如有神的风流才子……
  清晨理妆,袁士昭也曾为秦韵画眉点唇,挑灯夜读,秦韵也曾为袁士昭红袖添香。
  十五为君妇,秦韵侍奉婆婆恭谨,对待下人宽和,丝毫没有南明首富独女的骄矜。
  夫妇二人自是如鱼得水。
  “娘子,你歇一歇,为夫不舍得你这样累……”这是袁士昭的体贴。
  “娘子,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做就是了,再说为夫的衣衫多得也穿不过来……”这是袁士昭的温柔。
  “娘子,你的肌肤真是白腻,宛若新雪……”这是袁士昭的闺房之乐。
  “娘子……”
  一声声说不尽的鹣鲽情浓,一句句道不尽的体贴温存。
  秦韵以为她是世上最幸福美满的女人,在娘家有父母双亲宠着,在夫家有婆婆疼着,有丈夫爱着,还有一双玉雪可爱的小儿女……
  直到那一日……
  女儿袁舜华刚刚满月,她在内室歇晌,忽然帘栊一挑从外面闯进一个男子,她抬起头,却见来的是刘蕊的丈夫冯天成,她忙掩了衣襟,正色呵斥,谁知冯天成带着满身酒气扑过来将她搂在怀中百般轻薄。她身子孱弱挣脱不开,高声呼救。
  袁士昭回来了。
  她满心欢喜,本以为丈夫会是自己的救星,谁知袁士昭推开冯天成,铁青着脸扬手对着秦韵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贱人!怪道人人都说我姓袁的头上绿的冒油,原来竟是真的!”
  冯天成跪倒在地口口声声与秦韵只是情不自禁。
  袁士昭不顾秦韵声泪俱下的解释与哀求,当下便写了一封休书,连一双儿女都不要了。
  婆婆郑氏闻讯赶来劝阻不灵,一怒之下带着袁才厚和袁舜华搬到乡下。
  秦韵的天,彻底塌了!
  前不久因为一场瘟疫,她才失去了双亲,如今,连丈夫和儿女也没了!
  “夫君,夫君!你何以如此绝情!我韵娘到底是怎样的人你竟不知么?难道往昔的恩爱与甜蜜全是假的不成!”
  “你说什么?”南宫彻的声音略带沙哑。
  云歌再次从梦境中醒来,意识还不太清楚,却来得及想:怎么这么快就分辨出南宫彻的声音了?
  “她果真没有大碍?”南宫彻的声音复又转冷,质问身边半跪着的人。
  隔着一层纱帐,看不甚清楚,但隐约可以分辨,似乎是一位郎中。
  那郎中一边摸着额上的冷汗一边小心翼翼答复:“从脉象上看,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弱,又因忧思过甚,伤及脏腑,脾胃不调……”
  “谁耐烦听你掉书袋!”南宫彻不耐地斥道。
  旁边九连环悄声提醒:“爷,您自己说小姐需要静养的……”
  南宫彻忙放低了声音:“仔细拟一张方子来,若是吃了三帖药还不见效,爷拆了你的医馆!”
  那郎中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出去写方子了。
  南宫彻拉开帐子,伸手摸了摸云歌的额头,疑惑道:“也不热,怎的净说胡话?”
  云歌凝神半晌,再三警告自己:我是云歌,我不是秦韵!才从旧梦的余韵中醒了过来。抿了抿唇,道:“我没事。”
  南宫彻没好气的道:“没事都昏睡三天了,要有事该怎样?”
  云歌这才注意到他眼睛里满是血丝,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倦容,心中一暖,声音越发软了,“我真的没事。”
  南宫彻忽然在床头坐下,牵了她的手,认认真真盯着她的眼睛:“你放心,有我在,似那日的惊吓,你再也不会遇到了!”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保证!”
  云歌有点受不了他那过分炽热的目光,期期艾艾转开了话题:“云起呢?”

  ☆、第41章 结果

  一听这个名字,南宫彻的眼神果然冷了下来,哼了一声:“云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他暗暗心惊,若是自己那日迟来了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云歌淡淡一笑:“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样的家风也难出来什么好人。”她刻意不再去想那天的事情,只当做是自己做了个噩梦。
  南宫彻眸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我想你应该不会不赞成我的做法。我可没要云起的命。我不过把他变成了一个太监,然后挂在了云家的大门上,自然,是没给他穿衣服的。”
  这的确是南宫彻的行事作风,云歌忍不住失笑:“这样的天气,你不给他穿衣服,冻上一晚,只怕一条命就去了多半条,何况他又成了残疾之人。对于云天翔那样好面子的人来说,只怕比杀了云起更令他难受。”
  她对这样的人可生不出来半分同情,相反,觉得十分爽快。
  事实正是如此,云起被南宫彻一脚踢出窗外,当场便吐了血,后来更是被一刀割掉了命根子,连吓带伤,昏死过去。
  南宫彻命不许给他穿衣服,更不得遮羞,便这样赤条条血淋淋挂到了云府大门上。
  云起直到后半夜才被冻醒了,哼哼唧唧半宿,没人理会,到天亮的时候,便已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云家管家天一亮打开大门吓了一跳,一看竟是自家少爷,忙喊了人来将其放下,还忙乱着请大夫医治,却还哪里救得活。
  待云天翔得了讯息赶过来,问明情由,脸上便似开了染铺,神色着实精彩。虽然早起路上行人少,但并非没有,很快此事便传扬开去,何况云家近邻还有一位唯恐天下不乱的胡娘子。
  一时之间,云家门外聚集了上百个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云天翔立刻辩称有人陷害自家,这个被阉了的少年跟自己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是因为在乡下受过老娘恩惠,过来打秋风的云云。为表的确与云起毫无干系,他立刻命人一领芦席将云起尸首卷了,扔到了乱葬岗
  云歌冷笑:“他本来便是天性凉薄之人。”否则又怎会那样对待真正的云歌,张氏一出事他便立刻与张氏撇清。
  “还有那老婆子呢,你怎的不问?”南宫彻细心地给她掖了掖被角,抬眸含笑。
  云歌被他波光潋滟的眸子晃了一下眼睛,觉得两颊有些发热,便垂下眸字问:“怎样了?”
  南宫彻自然不会放过刘氏,若没有她,只怕云起也不会做出有辱云歌的事。
  对付这种为老不尊的人,南宫彻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去街头花银子买了一个混混,叫他半夜三更混进刘氏房中,鬼混一番,同时叫人敲锣打鼓闹得人尽皆知。
  云天翔去了老娘那里,竟发现,老娘一丝不挂被一个同样不着寸缕的男子搂抱在怀,一张老脸臊的通红,当场就晕厥了。
  刘氏二十三岁守寡,到如今快六十岁了,还从未被男子沾过身,一向标榜自己是贞洁烈妇,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痰迷心窍也厥了过去。
  虽然是半夜时分,但因为南宫彻取消了宵禁,因此闻声来扒墙头看热闹的可不在少数,哪消一时三刻,这桩丑闻便传遍了青城。
  刘氏又羞又惊又怒又怕,再也没能醒过来。
  云天翔因为抬不起头来做人,根本不去给老娘请大夫,因此刘氏便这么死了。
  云天翔也不愿操办丧事,唯恐受人指点辱骂,套了一辆牛车,悄悄把刘氏尸体送回乡下老家草草埋了。
  “嗯,”云歌轻轻点了点头,“这也罢了。”似乎意甚不足。
  南宫彻挑了挑眉:“若是你,该怎么做。”
  云歌知道他少年心性,不爱听逆耳的话,便笑道:“只怕未必比你做的好。”
  南宫彻复又得意起来:“云天翔这老东西也不能放过,他不是好面子么,这一回管叫他连里子都半点不剩!”
  “你又做什么了?”云歌不禁有点好奇。
  南宫彻哈哈一笑:“我叫人把云萝接来了。”
  “什么?”云歌失声叫道,“你不是把云府改成娼寮了吧?”
  “嗯~”南宫彻满脸骄傲,“还是你最懂我!”这般心有灵犀,若说他们两个没有缘分,那不是骗人么?
  “哦,天哪!”云歌扶额,“这……这也太损了吧?”
  南宫彻邀功似的道:“为了能让你心里痛快,我自然是要费一番心思的!”
  云歌挣扎着坐起身来:“你既然费了这一番心思,我便不能辜负。——我去瞧瞧云萝。”
  “别去!”南宫彻忙伸手按住她,“你还虚着,不宜移动。更何况,我还怕哪里的腌臜气熏坏了你!”
  云歌哪里是真的要去,云梦失踪,云萝断了罂粟籽粉供给,此刻必定已经形销骨立,比夜叉还丑,又有什么好看的。她不过是不放心自己的生意,想出去巡查一番罢了。
  “你放心好了,”南宫彻安慰道,“你的生意都十分红火,尤其年货卖得更好。只可惜你这几日病着,害得我连年也没安生过,平白了一岁!”
  云歌忍不住微微挑眉:“你怎知我是想着生意的事?”
  南宫彻得意洋洋:“我是你肚里的蛔虫!”
  云歌不禁莞尔:“平白长了一岁,又是怎么说?”
  南宫彻遗憾地道:“不是说要守岁才算没白过年么?初一还要讨红包。可是我除夕就守着你了,一点过年的意思都没有,初一还催着人到处请郎中,银子倒是花出去不少,红包可没见着半个!”
  云歌知道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怄自己笑一笑,先前因为梦境带来的低落情绪果真一扫而光,含笑道:“如此,我便补偿给你。”
  南宫彻眼睛一亮:“如何补偿?”
  云歌有意逗他:“你不是我肚里的蛔虫么?那么,便请南宫蛔虫猜一猜。”
  “啊!”南宫彻笑得两靥生光,“你终于发现这世上还是我对你最好,所以决定嫁我了是不是?”

  ☆、第42章 拒绝

  云歌嗔道:“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不对!再猜!”她怎么可能和这个毛头小子扯出什么关系!
  南宫彻耷拉下脑袋,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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