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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金簪记-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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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真是聪明,说得极对。”

    “呵呵,也不知刚才是谁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在我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昂?”

    听着雪儿的阴阳怪气,漫修尴尬的笑了笑。

    “漫修,听说孟伯母身上的那把匕首就是秦行营的是吗?就用那个代替秦行营,去西夏走一遭吧。”叶子廉建议道,漫修也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啊,咱们走,去看看孟伯母去。”雪儿说着便拉漫修出了门。

    走进别苑,漫修一眼便看到了在门口处说话的林义和袁非。正要上前去叫,门声一响,里面出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义的夫人。

    “漫修!”漫修的身影显然已被这位姨母捕捉了到,林夫人立刻激动的上前将其拥入怀中,泪水,如塌了堤坝的洪水,从眼中涌出。

    “姨母。”

    “我的孩子,我的好孩子,你受苦了!都怪姨母,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认回了家,却还去受这份罪!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泪水伴随着关切的话语,却深深的温暖着漫修的心。

    “好了,孩子也累了,让他歇歇吧。”看妻子如此紧的抱住漫修不放,生怕他凭空消失一般,林义不禁上前劝阻道。

    “姨父,袁叔叔。”想来,姨父这个称呼还是当初为了不伤他们的心,才勉强叫的。可是叫习惯了,也就成自然了。谁料想,这自然竟是真的。

    “嗯,进去看看吧。”林义拍了拍漫修的肩膀,袁非也示意漫修先进屋去。漫修知道,这屋里面,就是分别了多年,在周府短暂的重逢,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的母亲,孟灵。

    “漫修哥哥,你来了?”一进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兰,还是如天仙般的漂亮,可是,几年的时间却在她的脸上多添上了几道岁月的愁容,看来,叶子廉的事情,再加上他的,对金兰的心理都是个极大掉战。而她现在,笑得如此甜美动人,这,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吧?

    母亲,那个坐在梳妆台前,正在被金兰挽着发髻的曾经的温婉女子,现在,依旧是那样的端庄贤淑,而且,经过金兰的一双巧手打扮,母亲可谓更加美丽了。可是,那美丽脸庞上镶嵌着的不和谐的木讷的表情,再次深深的了漫修的心,母亲,这个勇气十足的女子,都经历了怎样的坎坷?

    如果众人说的是真的,他真是金华苏家的独子的话,那为了救他,母亲可谓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七年,母亲养育了他七年,对于一个未婚年少的女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更是不言而喻。不光对他,对父亲,母亲也尽了最大的努力,最后更是宁死也不交出父亲用生命换回的秘密……这一生,这个名叫孟灵的女子的一生,最辉煌的时刻都献给了他和他的父亲。而剩余的半生,却要在时刻的不清醒与糊涂中度过,想着,便心痛万分。

    “娘……”漫修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轻声走到母亲身后,双手极轻的搭在母亲的肩膀之上,静静的望着铜镜中的母亲。

    而几乎就在同时,金兰停下了挽发髻的手,将梳子顺势的递与了漫修。这,也许就是心灵相惜吧,她相信,漫修是想亲自给他的母亲梳梳头的。

    果然,漫修什么也没说,便接过了梳子,轻柔的,给母亲梳理着有些凌乱的长发。十五年了,曾经那样年轻的母亲现在也有白发了,一阵悲苦涌上心头。

    “漫修,我的好孩子。你已经都知道了吧?她便是灵儿,是苏家我妹妹爹身丫鬟,你出生后,妹妹便把照顾你的职责交予了她。刘喜那个天杀的,居然那样的害我妹妹妹夫,连不懂事的你都不肯放过。多亏了灵儿啊,否则,我哪里又能再见到你,就算死了,又哪里有颜面再见我的妹妹妹夫呢?”林夫人哽咽的边流泪边说道。

    对于林夫人的妹妹妹夫,也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漫修是没有一丝印象的,可是,见林夫人如此为人,那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应该是个温婉贤德的女子吧。生他,却没有机会养他,他与母亲的缘分到底还是浅了些,是他无福了。

    可是,无福又便是有福。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再有孟灵这样勇敢的母亲,和秦威那样英雄的父亲呢?

    想来,他该十分感激上苍的,给了他生的机会。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万事俱备

    “已经请过大夫了。说孟伯母身体十分健康,这些年应是过得不错。至于记不起事情,不与人说话,应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变得如此的。大夫开了药,也已经喝过几日了。虽然可能花的时间长些,但相信孟伯母一定会恢复健康的。”跟在漫修和雪儿后面进来的叶子廉缓缓说道。

    漫修听后心里一阵感激,叶大哥还是处处为他着想的,知道他此时在叶府见到母亲是既兴奋又难过,遂故意挑了些让他能振奋精神的话来说。“谢谢你,叶大哥。也谢谢你们。娘要是知道的话,相信也会像我一样,会很开心,很感激的。今后,有我陪着她。不论她好与不好,都不会再孤独,也不会再受到伤害了。我,也一样。”漫修想到了当年他对父亲的承诺,要好好照顾母亲的。时隔十五载,才兑现这个承诺,他,是有愧的。好歹听叶子廉说母亲这些年应过得不错,才算安慰了一下他内疚的心。而对母亲不错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当年要杀他灭口的朱四吧。想来,世事,真的很无常啊!

    “漫修,不要再说什么感激之类的话,也没有什么孤独,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不是吗?”

    漫修环顾屋中之人,是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若没有这些亲人朋友的帮助,他怎么能走到今天,活到今天呢?

    想着,漫修微微一笑。

    “是啊,明儿一过,你的大仇报了,西夏王爷走了,剩下那金华的案子,只要我哥在,准能给个漂漂亮亮的答案,秦漫修,你好福气啊,一切可谓顺水顺舟啊!”叶子奇也乐不颠的说了一嘴。

    “明儿,我的大仇报了?”漫修刚给母亲梳好一个漂亮的头型,待要给她戴上个发簪装饰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疑惑的看看叶家两兄弟,有些严肃的问道,“此话怎讲?”

    就在叶子奇说出那话时,叶子廉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漫修的性格绝不是那种能糊弄过去的,于是,开口说道,“本来想明日给你个惊喜的,既你问起,也就不瞒你了。明日宫宴,万岁已做好一切准备,趁周可参加宫宴不得带兵器随从的档儿,将他逮捕,送开封府审问。”

    “什么?”漫修差点没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出现幻听了呢。

    “你也不必如此惊讶,我们可从不打无把握的仗。证据,早就送到万岁爷的手中了。这周可也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私通辽和西夏,想要自己坐龙椅。龙椅是那么好坐的吗?”叶子奇一脸得意的说道。

    “证据?什么证据?”漫修仍旧一脸疑惑。

    “哈哈,当然是我拿到的了。难道还指望你啊?说起来,还得多亏莺儿那丫头,居然那样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还为我偷取了钥匙,让我轻轻松松的拿出了那样碟证。要不是忌惮周可他手中的兵马,早就将他逮起来了。不过这也无妨,二品马帅,最多就做到明日了。”

    漫修听完叶子奇的解释,半晌没言语。

    “怎么?你不信我能拿到铁证?你也太小看我的实力了!我明着告诉你吧,你去周府为奴,就是万岁爷特地安排的,当然不是指望你能拿到什么推倒周可的证据,只是让你吸引周家的注意力,让他们以为你会有什么作为,而你也确实成功的做到了。至于我呢?被爹赶出家门,过得不如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可是,众人不知道的便是,爹在我十分潦倒的时候找到了我,并给了我个翻身的机会,那就是想办法周府,拿到周可犯罪的证据。拿到的那日,我便可以再恢复叶家二少爷的身份,便是他的儿子。”

    “所以你想办法接近周欣然的丫鬟青妹,想通过她周府?”

    “是,可是没想到那丫头居然对我一片痴心,还冒险去偷盗了周欣然的首饰变卖与我,差点坏了我的大计划。幸好,天不亡我,阴差阳错,居然我就这样大大方方的了周府,虽然是去还债,过得也比我之前想象的混入周府后的日子要差很多,但是,终究还是给我提供了个很好的机会。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周欣然呢?”

    “你说莺儿给你偷的钥匙,那样重要的东西,周可必不会将钥匙交予他人保管,包括周欣然,莺儿既是周欣然爹身丫鬟,又如何有机会接近周可,还偷到了他的钥匙呢?”

    “呵呵,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你放心,这点我早就想到了,那莺儿虽然是周欣然的丫头,却是有机会跟着那位周小姐去其母胡夫人房中的。你说巧不巧,那日周欣然打发莺儿去胡夫人处报个信儿,说她身体不适,就不去夫人那里了。莺儿去时,恰赶上周可在房中沐浴,胡夫人呢,刚巧又不在房中。而钥匙,就摆放在桌子上。”

    “所以莺儿印下了几把钥匙的形状?”

    “哈哈,算你聪明!我可是对莺儿承诺,只要偷到钥匙,此事成功,她就是我叶子奇的正室夫人。这个力,可比她一辈子跟在那个不知哪时发疯的周欣然身边当丫头好多了!我都没想到莺儿这丫头办事这么利落,所有的钥匙,她居然都印了个遍!现在,咱们去周府的哪个秘密之地,都可以大大方方的从正门儿进啦,哈哈!”

    叶子奇口沫横飞的说到此时,却发现,不仅漫修,连哥哥叶子廉的脸也是阴晴不定。

    “你们,都怎么了?能抓到周可,不好吗?你们不高兴吗?哥哥,他可是差点派人杀死你啊!秦漫修,就更不用说了!”

    “好!高兴!可是,你不觉得莺儿偷钥匙时,太多的巧合了吗?”叶子廉在刚刚见到拿回证据的叶子奇时,一时高兴的忘了形,也没仔细问问,便草率的派杨全把证据送入宫中,不出意外的话,万岁此时已经接到那厚厚的一摞通敌证据了。可是,此时听叶子奇讲述莺儿偷盗钥匙的过程,不免眉头皱得紧紧的,这,该不会是周可设的陷阱吧?要知道,伪造通敌证据,诬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啊!周可早就想整倒他叶家,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

    “哈哈,哥哥!我说你别跟秦漫修一样好不好!现在万事俱备了,只欠明日宫宴上那一阵东风,可就万事大吉了。你们该相信我的,我办事,哪有失过手的时候?”

    叶子奇不说这话还不要紧,一说这话,叶子廉和秦漫修的眉头皱得更甚了。他没有失手的时候,那母猪都能爬上树了。

    “今日拿回了证据,却在明日才来个突袭?世事瞬息万变,又何况是这许多时辰?即使那证据是真的,不会被周可发现吗?发现了,明日又当如何?”漫修有些急躁的说道。

    “信封都留在原处,只把他们的通信拿了出来。行了吗?你们为什么就这么不信任我?从来,你们都是聪明的,我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吗?”因为秦漫修和叶子廉的连连质疑,叶子奇显然真生气了。

    “一共多少封信?”

    “也就十来封吧。”

    “十来封,都放在一起?你每一封都现抽出来的?”

    “是啊!我是谁!”

    “来人!备轿!我要进宫!”正当叶子奇得意洋洋之际,叶子廉果断的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哥,你不是吧?现在日头都西落了,你这进宫,打算深夜觐见皇上啊!”

    “明日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你啊……唉……”叶子廉虽口上有些指责子奇,但心中却是自责万分。或许是这几年压抑得太久,太想一举端掉周可、马海庆那股势力,一见证据,便昏了头。虽然还没有实证证明周可是在设陷阱让他们往里跳,但强烈的不安告诉叶子廉,必须进宫,交予皇上的证据,不能就这样相信的。

    “哥!哥!……”任凭叶子奇怎么叫,叶子廉也是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回头看秦漫修,也是一脸阴霾。

    “我就说我讨厌你,你还真是让人讨厌!”叶子奇十分不满的说道。“啊!杜雪儿你……”刚骂完秦漫修,叶子奇的小腿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回头看时,竟是杜雪儿。

    “他是我的,你有什么权利骂他?你讨厌?你怎么不说说有没有人讨厌你啊?”

    “你……。”

    “你什么你!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啊?三番两次让周欣然的丫头跌入你的温柔乡?就算那莺儿对你死心塌地,你又怎知周可不会同样利用这份死心塌地?不是我说你,还一口一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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