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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假面藏真-第9章

小说: 假面藏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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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还是太低估药效的威力了。没入污水渠之中的王小薛,非但没有感到一丝轻松,身上的燥热状况反而是愈演愈烈,眼看就是破体而出。他甚至听到身上的油脂因为过度加热而发出的“呲呲”声响,身边的污水更是由于高温所致而大量蒸发,溶于其中的复杂毒气顺势倾巢而出,将原本就已焦头烂额的王小薛,折磨地更加不成样子。

    死,王小薛并不怎么害怕,曾经幼时的他还幻想过自己的死状,但无一不是壮烈地死去,令人敬畏地死去。眼下这样不明不白死在这种小阴沟里的死法是他从未想过的,他不甘心。

    随着水中温度升高,王小薛觉得自己只要站起来,就会立即华为一堆焦炭,或许连炭也没有,只有一把灰烬。所以,他决不能离开水中,甚至连站起来都不行。

    就这样,王小薛一边忍受着体内的焚身之火,一边遭受着外界毒气、污水的侵袭。墨绿色的毒烟轻抚在他那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的脸颊之上,混着污水,凝结成一层薄薄的角质。而随着时间的退役,角质越变越厚,最终竟然形成了一张坚硬的外壳,彻底与那张伤痕累累的面颊融为了一体。与此同时,王小薛体内的无源之火竟是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如释重负的他,大脑之中猛然窜上一阵剧痛,之后便昏死在水渠边上。

    这一觉王小薛睡得很香,他的思维全都沉浸在了梦幻的臆境之中。在那里,他见到了许多奇怪的食物,张角的马,单腿的牛,金灿灿的飞鸟,还有口能吐火的野猫。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彷如置身于蓬莱仙境之中,如此神奇的画面,绝不可能在人间见到。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背后忽然浮现出一位仙风道骨、白眉银发的老者。那人很是古怪,一直微笑着看着王小薛,却不曾说过半句话。仔细看去,他发现对方的手中竟是持着一枚灰色的面具。这面具生的奇怪,从头到尾居然没有半个出气孔,只是依稀能够分辨出上面起伏的落差。那是一张人脸,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我!”

    看到面具的瞬间,王小薛便识别出那面具的样貌,竟然就是自己本人。看那雕刻的姿态,正是他平日里微笑时候的样子。他很是疑惑,这位老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雕刻了这张诡异的面具呢?

    须臾间,王小薛突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妙,刚要转身逃开,却愕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不听使唤,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那老者缓步接近。

    于是乎,在他惊恐的眼神之中,老者将面具轻轻扣拢在自己的面颊之上,瞬间的剧痛,直接令他从噩梦之中苏醒了过来。

    复苏之后,大病初愈的王小薛仍是浑身无力,脑袋深处嗡嗡作响,令人提不起精神。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伤口处的流血早已止住,只是外面的血痂让人看了有些恶心。

    水,作为万众生灵之本,薛藏真的脑海之中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他。干净的水源可以令他重拾精神,摒除污秽,最主要的,是可以使自己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之前接连发生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不小,他必须通过一个契机来使自己恢复正常。再继续待在这里,不用别人,他自己就要被活活闷死在这。

    这里是地下的排污通道,光线暗淡,眼下他的首要工作便是离开这里,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带着一身还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王小薛看着周围似曾相识的景物,依稀记得多年之前自己或许来过这里。虽然记忆模糊,但感觉却是格外真切。

    王小薛凭借自己的直觉,顺着管道一直向上爬去。常年的潮湿使得这里到处充满了滑溜的菌体,只要稍不小心,他便会从高处跌落下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再三尝试,王小薛终于掀开了头上的顶盖,从那昏暗、腥臭的下水道中脱身出来。

    说也奇怪,那只被他吞下的老鼠,别看个头不大,但其中蕴藏着的能量蛋白质却是多的很。整整三天的时间,王小薛滴水未进。但也不不曾感到**

    不管怎样,王小薛来到了目的地,一个雕琢着母子雕像的华丽喷泉。喷泉正中,一位年轻漂亮的母亲手持水壶,做出倾倒的姿势。而在水壶的正下方,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可爱男孩半身浸没在水池之中,满脸灿烂,昂着脖颈,享受着从上而来的流水。

    平日里,他偶尔会到此欣赏一下,但大多数的情况,他都是匆忙路过,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今天他的状态更是糟糕,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他几乎想都没想,便纵身跃入喷泉下方的圆形水池之内,大量的污垢顺着它的衣物乃是身体一同渗入到了清澈的池水之中。

    不经意地,他的手掌不小心触碰到了自己的脸庞,一个可怕的念头豁然浮现于他的大脑之中。

    “面具,脸上居然有一张面具!”

    王小薛本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噩梦,谁知梦境之中的事情居然化作了现实。他的脸上真的带上了一枚灰色的面具,而且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其移动分毫,面具好像真的与他融为了一体。

    跃出水面,看着池内自己那副诙谐的模样,王小薛感到自己的世界都仿佛崩塌了。

    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任谁看了不会心存芥蒂。所以,王小薛决定与收容所彻底诀别了。

    接下来,他与乞丐一样,挑上一处人流量较大的路段,蹲下身子,蜷缩在街边的墙根底下,希冀着路过的哪位好心的大爷大姐,赏点碎银子,解决五脏之急。他也不会吆喝,更不会抢上前去跟着路人死缠烂打。好歹,他还有一丝自尊。

    就这样,王小薛残喘了整整三年,这中间,他没有洗过一次澡,换过一回衣物。长发在风雨之中打起了绺,结成了结,表面遍布泥土。灰尘,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加肮脏的东西了。

    就算在同行之中,王小薛也是一个拖油瓶,乞丐们却给他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阿秋。

    没人知道名字的由来,或许是王小薛自己取的,也许是别人无意间叫的,谁知道呢,根本没人会关心这个问题。

    阿秋呆望着破旧不堪的宿舍楼,曾经的点点滴滴如同幻灯片一样,在他的脑海之中飞速翻过,然后再一次融入沉寂之中。每年秋天,他都到这里看一看,虽然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但躲在暗处偷偷看上几眼还是可以的。

    直到去年冬天,由于资金的原因,新市区的收容所被迫与邻近的几个市区合并,然后搬迁到了距离这里三百公里之外的兴荣城中。就这样,新市区少了许多孩子的天真笑声,却也多了少许安宁与祥和。

    天色已晚,秋天的夜晚着实不好受,阿秋依然穿着那件单薄的外套,双脚chiluo,滋味更是可想而知。

    于是,他转身欲要离去,时候不早,再不回去的话,位置要被别人抢去占了。

    而就在这时,远处院墙外忽而翻过几道身影,动作利落迅疾,非常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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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杀生
    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但阿秋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天生的好奇心自然没有消泯,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这个时候还有人来到荒弃已久的收容所,其中必然有着不少隐情。

    长期的饮养不良使得阿秋得到身材与同龄人比起消瘦的多,加上赤脚着地,别人根本察觉不到有人接近。因此他也渐渐大起了胆子,在距离对方不到五米的位置处蹲下了身子。

    侧耳倾听,阿秋双手支着身子,将头尽量向前凑去,只有这样他才能听清前方的动静。可是,不知是他听力下降还是对方声音太低,依稀间,只能听见几串粗壮的呼吸声,以及的声响,其它的,他就什么也辨别不出了。

    夜莺低吟,月光穿过厚重的阴云,勉强投下一束寒光,洒在空地之上,照亮了四周,唤醒了本应睡去的万物。

    阿秋顺着光亮看去,猛然发现前方不远的地方伫立着三道身影,其中两个身材魁梧高大,约有两米来高。中间一人却是相形见绌,弱小了许多,应该是一名女性。

    黑灯半夜的,他们不在家里享清闲,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其中隐情,让人羞于联想。

    “轻点,看你那猴急样!”

    女性一边摸索着身上的衣物,一边嘴中轻声叫骂道。而另一名男子显得更为粗狂,干脆一把抱住她的身体,野蛮地亲吻起来。

    一阵阵轻吟荡笑从前方滚滚而来,阿秋脸颊红的发烫,不知不觉中他竟也有了最为原始的兽性,体内淫火随时都会喷发。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走了,走了!”

    阿秋心中此处不宜久留,赶紧挪着小步朝后退去,时间真的有些晚了。

    谁知,天意弄人,就在他落脚之际,一块形状突起的石砾鬼使神差地绊了一脚。失神之间,只听噗通一声,阿秋的身体稳稳拍在地面之上。

    “是谁?”

    被突来动静惊扰的一名男子赶紧提上裤子,极目望去,一眼便锁定了对方的位置。再说地上的阿秋,心中大叫不妙,这要被逮到,不被打死,估计也要断个一肢半脚的。这几年来他的身体早已糟蹋的不成样子,再也禁不起大的折腾。就算没人动手,以他这样的身体状况,早晚也要暴死街头。

    所以,阿秋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拼命地跑。这样逃命的事情,他也干过不少。但是,原先那些不过是互相取乐的玩笑罢了;而这一次,却是真刀真枪,赢了安然无恙,输了性命堪忧。

    因此,阿秋跑的格外卖力,他能感觉到呼呼作响的狂风从耳边飞奔而过,而后被轻松甩在后面,再也追赶不上。

    当然,他也能听到后面男女混杂、含糊不清的叫骂声。小畜生,狗崽子,没娘养,阿秋所能想到的不堪词汇,如同一枚枚子弹射向他,射中了他的心,他的肺,他的肝,他的脾。一时间,他有些难以忍受,甚至有些嗔怒。阿秋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动肝火了,这一次,他真的绷不住了。

    突然,狂奔之中的阿秋停住了步伐,悠悠地转过身子,一脸冷漠地看向身后,看向那三个刚行过苟且之事的人。

    “干你娘的,你怎么不跑了!”

    其中一名男子附身捡起脚下的一枚砖块,在巨大手掌的包裹下,这块不规则的砖石却是格外称手,俨然成了一件不错的凶器。

    不等阿秋反应,魁梧男子像逮鸡仔似的将他一把抄了起来。紧接着男子的另一只手高高抡起,砖块的尖角随即无情地拍打在阿秋的额头之上,顿时间血腥喷溅,鲜红的鲜血趟得到处都是。

    被人撞破这种不光彩的事情,魁梧男子自然是气愤难平,抓到了罪魁祸首,当然要好好发泄一番。他在自己的圈子当中是出了名的野蛮人,就算对待女人也毫不手软,经常将她们打的口鼻窜血。他很是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父亲对待他时的样子。

    那名男子仍然在不依不饶持续殴打着毫无反抗能力的阿秋,砖块一起一落,阿秋的身边便随着一张一弛,不断流出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越过眉毛,滴在眼皮之上。而此时的阿秋却是异常镇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受难的不是他一样。

    “为什么要打我?”阿秋轻声念道。

    “嘿嘿,就因为你小子运气背!”

    简单地回答了一句阿秋的疑问,男子继续挥动手臂,谁知自己竟被面前这个瘦弱的半大孩子给吓住了。

    刚才因为急着追打,所以没有仔细观察阿秋的相貌,换气的工夫他这才看清对方脸上灰色的面具,以及上面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微笑。

    “敢唬我?”

    气急败坏的魁梧男子伸手欲要扯下那张“面具”,谁知这玩意带得格外结实,任他如何发力,都难以撼动分毫。刹那间,他感觉到面具已与这小子的面颊牢牢粘连在了一起,除非将对方的脸皮一起撕扯下来,否则绝不可能摘下面具。

    眼看自己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魁梧男子干脆拾起砖块转而砸向阿秋脸上的面具。可出乎意料的是,这面具质地坚硬,连续的几次攻击都未能伤它分毫,反倒是自己的虎口由于后坐力的反震,而轻微裂开了一条缝隙。

    看着面前徒劳无功的男子,位于阿秋脸上的面具之后,忽而发生几声尖锐的笑声,其中充满了不屑与讥讽。

    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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