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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未末微络-第6章

小说: 未末微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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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奔驰呢,大众多没水准”路葵抢到了点,终于可以好好地炫耀一下自己老爸在国内刚刚血拼下来的奔驰豪座。

    “别岔开话题。说吧,不指望你道歉了。吵什么”

    路葵还是记着这梗,不问清楚誓不罢休。

    “我一起床又发现微末开始等那个人的信息,虽然表现的不那么明显,但是动作的慌张程度早就暴露了她期待的本性。我们也是好歹学会心理学的人,她那快要流泪的眼睛,不止一次提想过我要弄死那个男的。我说,微末她是不是真有病。”

    “她是有病啊。她不是开学被检查出来tb ;test ;显示阳性吗?希望不是真的肺结核”一个重低音就这样插进了女生的话题里。还是关于微末的。

    “闪一边去”路葵顺势一个推诠释了闺蜜之间谈论的时候,男性请自动开启屏蔽模式。或者直接滚蛋

    “又是几个月没有回短信吗?还是说忙?”

    “不是,是微末自己在等短息,听说已经一周没有任何联系了。想要联系,但是又克制了自己。但是我不知道她去了学校会不会克制不住”

    “她活该,不用管她了。自己活活哭死,都没有人管她了。头一回见这种犯贱自己折磨自己的女生,我住她隔壁,每晚几乎都听得到她的抽噎声。我劝了不止一次了。给她讲了无数的道理,她自己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做好的办法就是她自己彻底想清楚。”

    路葵无奈又心疼的坚决的表态不想管微末了。其实,她心里知道,微末可爱到可恨。无数次,想要跑进微末的卧室谈笑甚至戏弄她,可是每次进去时,她不是在写pro就是在写日志。无意间偷瞄到一句都是写的思念和叮嘱。为什么家里的气氛那样和谐之余,总会感觉微末的那个屋子充满怨气和委屈。似乎进了那个屋子,都忍不住想要流泪。她不是林黛玉那般的柔情到令人作呕,而是坚毅到让人觉得可怕。对于来海外留学的所有人来说,哭都是因为想家。可独独就她,从未在我们面前流过泪,又那样不正常每晚躲起来抽噎。对于我们来说,黑夜是上帝最大的赏赐,而对于微末而言,黑夜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自我伤害。

    她到底在等什么?泪腺的产生从来不是让人类肆无忌惮的频繁使用。毫无节制的让它活跃。

    等一个人,等一座城。等一句问安,等一个存在。

    说到底,对于这样的存在时差和距离的异国恋。等一条再普通不过的信息其实只是等一个能够证明你还在乎我的心理安慰。哪怕它是假的。
Chapter 2。2 子欲养亲,时不待
    我从未让他们骄傲,但是他们却始终待我如宝。我从未让他们消停一刻钟,停止一种习惯名叫牵肠挂肚,但是他们却始终如一的上演着【目送】的桥段。

    所谓亲情

    路过的都是缘,插肩而过的都是客。被忽略太久的都是家。我们所存在的价值已经被这个高压社会扭曲,人们往往喜欢用等待的字眼用于爱情,却把苍老的机会留给家庭。不要说你曾经想起过,没有做过,就不要否认自己错过。

    对于留学生的我们,身上有一道不愿意揭露的疤痕,叫做家。

    对于行走在事业轨迹忙碌的有为青年,脑海里有一条上下波动的感觉弦,弦的粗细程度决定了拨弦的力度。能不能够被惊醒在于青年者本身。而大多数人脑里,【爱情】的弦很细,【亲情】的弦很粗。

    对于独守在家里的退休老人,华丽空洞的屋子下安静到可怕,家就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被埋进土壤的半身棺材。

    子所不欲勿施于人,而每一代每一轮每一次,我们都做着相同的事情,预料到相同的结局,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改变。它已经走远。

    “在哪里?”

    “在棺材里”

    而你正在奔跑的脚部终究有了停止的理由。那个理由是你不愿意找的。但是你无可奈何。

    “微末,你的那个accounting作业笔记有吗,回家借我看一下”

    一如既往在图书馆赶着今晚11:59due的business ;law研讨论文,我一刻也没有停歇过的敲击着键盘。终于路葵的一条短信,让我找到了借口,可以停下。终止这场没有硝烟的法律论词。

    每一次,我们都是在最窄迫的时间缝隙中,和最不适合的心绪之下做出生命中也许最难以回头的抉择。而总是在不知不觉后才知道那是一种致命。这也就是法律最迷人的地方。致命的不堪一击,也许lawyer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他们是最能精确把握那个致命点。

    我是一个习惯随时随时网络全开的人,不是手机控。而是在我的原则里,我不会让别人焦急需要帮助时,因为我的迟到影响别人工作进程。那是一种最起码的尊重。回复不在于文字多少,而在于你对待的态度。

    “ok”

    “大姐,你还图书馆啊,天都黑了。你回家小心一点啊,要不然我让子烨去接你?”

    “我再过10分钟就收拾收拾回家,你们先吃饭,不等我”

    “哎,吃什么饭啊。家里出事了,你赶快回来”

    我瞬时放大的瞳孔只因为坏事的开始。毫无征兆的给了我立刻,马上的理由。

    “等我回家”

    我们那样有缘的在美国相聚,又那样有缘的在这一栋独栋别墅里书写着属于我们的故事。我们在中国从未碰面,却不约而同的把这里定义为家。

    “我回来了”一路狂奔

    “我。。。”

    我的嘴巴就这样,稳稳的被路葵刚刚被exposed ;handcream覆盖过的手狠狠的盖住。

    “嘘”

    我莫名的感觉快要被这个护手霜香晕过去,却怎么样都无法抽点嘴巴前这个胖手掌

    “你捂着我的嘴,丝毫没有妨碍到你发表演说啊”

    终于甩开了,香味。

    “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你进门没有在门外看到弘子烨吗?”

    “恩?怎么,我应该看到他吗?不在门外啊,拜托,门外要是有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弘子烨的家人今天打来越洋电话。说子烨的妈妈今天在医院里去世了。好像是因为脑瘤。”

    这个悲情的字眼。我们害怕疾病,却又毫不留神的干扰上它,我们以为我们很健康,其实病毒早就在我们忽略时一点一点的啃食掉我们的**。死亡,原来可以这么近。

    说金钱是罪恶的都在捞,说美女是祸水的都在泡,说高处不胜寒的都在爬,说天堂是最好的都不去,说死亡就变脸的,这就是我们。矛盾到可笑可悲的我们。

    “什么情况,子烨从来没有说过啊。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也太突然了吧。他人呢”

    “我告诉他,你还没有回来。他说去接你,可是你刚刚又说外面没有人哎。”

    “什么?”

    我来不及想要听接下来的故事,也不想管为什么子烨要隐瞒在我们面前装了快2个月的淡定,怎么还会一如既往的想要找接我的借口,借此机会出去走走。虽然是一家人,但是零时拼凑出来的总是抵不过那个一辈子的。

    我逃离了那个屋子,那个曾经我们6个人一起下火锅唱歌喝酒的屋子。那个我们无限制把时间挥霍到麻将打牌大笑的屋子。那个我们6个人一起挤在厨房,唱着‘那童年的希望是一台时光机’切菜烧菜刷碗的屋子。那个我们连‘早安’,‘晚安’都毫不客气也不会羞愧的大声宣告世界我还在的屋子。

    子烨,你在哪里。

    我从未那样的害怕过黑夜,尤其是对于这个枪支泛滥无度的美国黑夜。它是安静,却又是肮脏的。

    “微末,是你吗?”

    我打着电筒,在这一栋又一栋的别墅群里,找一个黑色的背影,它或许很低,但它一定是沉重的。如同这个黑夜,糟心。

    “子烨,总算是找到你了,你。”

    “嘘,看”随着子烨手指的方向,我意外的看到了漫天繁星的夜空。空气透亮到你以为你可以摘下一颗放进自己的口袋。挤满了99颗星星,你就可以许一个愿望。

    “子烨,我,i ;am ;sorry”

    “嘘”

    他很快地截止了这个第二个清短的音,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稳妥的打在我的背上至少那温度是让人暖和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他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什么反应,第三个‘嘘’又一次打断了我想要说出口的话。

    “不要再冷了,我的世界已经够冷的了,再拒绝我,还要再让我冷的彻底一点吗,作为回报,陪我看星星吧”

    其实他错了,我并不想要拒绝他的动作,而是想要说出安慰人的话。只是我欲言又止,因为我没有立场。这或许就是男生底线里最后一点仅存的尊严吧。就像是他说的,世界已经够冷了。还要再冷下去吗?

    “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无力。不是你不愿意,也不是你没有资格,而是你没有被允许。像我们这种远在天边的人,最可悲也是最廉价的不过是看一眼都意味着晚了。”

    侧脸望过去,子烨赶紧抹去了已经滑落到下巴的眼泪,深深的吸了一口去。苦笑着撇过了头。有意无意,就是不愿意再让第二人知道自己的狼狈。不,那不是狼狈。而是憔悴,不是怨恨自己能力不够的憔悴,而是不被条件允许的憔悴。我深深的体会到,有时候,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不被允许。

    即便是廉价到底的亲情。

    你能懂吗?你不懂。因为当你还在是在为了能力不够不断给自己找理由解释时,你从未被停止使用过【允许】证。

    而有的人,连资格都没有的就被淘汰了。

    世界的错。
Chapter2。3 边缘(1)
    想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有多脆弱吗?不过是借着一种名叫网络的微型介质和一块光纤板,当我按下关机键时,可能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联系到我了。

    章续言

    我们,

    早早的

    不知不觉的

    错过了

    一种名叫童年的站点

    我们,

    匆匆的

    有意识的

    度过着

    一种名叫青春的岁月

    可是,

    当我们

    把童年换成了青春

    又在青春的结点里系上了

    一个名叫成就的东西

    我们

    走在一条

    把父母扔了

    把自己忘了

    却在拼命的寻找

    一个叫**情的东西

    直到最后

    我们把门丢了

    只剩下

    我

    渐渐的我们已经不是那个还记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的边缘少年

    也不是那个唱着‘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的逆风少年

    而,我们,却是带着‘独特的关键字眼,我搜寻着世界’

    只想找到,一个能够布置我宣言的,简单空间

    空间里,我只有一个感受

    我真的真的受伤过

    两个星期以来,家的气氛都是沉闷的,并没有因为我那屋的悲伤气息太多,而是,子烨再也没有似从前那般贴近我们,总是在冰箱上贴着做好的食物所存放的位置,以及计划我们什么时候再去超市买菜。再也没有从前厨房的话语“来咯,弘式爆炒牛柳。这里,来自弘式的番茄鸡蛋摊饼。又来,来自顶级大厨弘某人的油焖大虾”,我依旧起得很早,为的不仅仅是选早的课程,而是能够遇见子烨,说句话,哪怕是“早安”。然而每每我以为我真的起的很早时,他早就不见了踪影。留下的不是背影,而是贴在冰箱上的话

    “sorry”

    我伸手撕下那张我觉得好重,但是又害怕去承受的纸条

    我来美国的很多第一次里,总有子烨的身影。第一次查询iride ;schedule,子烨早早的把app传送到我的手机上。第一次在卧室里尖叫只因为一个巨型蜘蛛就这样和我平视,第一个出现问询“怎么了”还是子烨。第一次买家具帮忙扛家具的还是子烨。第一次独自出游downtown,早晨5点半出门时,手机收到的子烨简讯“记得把护照带上”。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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