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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lol瓦罗兰星光之旅-第8章

小说: lol瓦罗兰星光之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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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打断了我。她凑上来想看,我躲到一边。“信件是**,不要随便看。”

    “哼。”安妮撅着嘴坐回去,“你不要看了,我们来玩。”

    “我现在不太想。过一会儿好吗?”我问。

    安妮只好乖乖呆着,我拿着信想事情。上火车之前买了份报纸,安德烈叫我看看,那我就看。

    我又找出那份八卦报,头版头条是那天投喂区的新闻,说联盟英雄们在人群密集的商业区打打闹闹。我瞟了一眼内容,大意是凯特琳身为警官,居然肆意开枪;安妮家教不严,竟敢随便召熊;伊泽瑞尔屡教不改,照常违反禁令。

    看出来我是个惯犯了。最后一段几句话挺醒目。“马约里斯秘术中心称,联盟英雄如此肆意妄为已经不是头一次,战争学院作为管理英雄的直属机构,其约束力着实堪忧。”

    马约里斯秘术中心,这是联盟下属另一个组织,在联盟中的地位与战争学院并行。战争学院负责我们这群人的日常生活,马约里斯则负责峡谷维护和魔法事务。

    不过双方不合。因为学院力主推行魔法不扩散协定,而马约里斯不愿意。这也很好理解,学院的法官都是普通人,而马约里斯里面全是魔法师,协定让谁不爽,一目了然。事实上不光马约里斯,当初签协定时,城邦之中都有不少异议。

    面对来势汹汹的马约里斯和城邦,可怜兮兮的学院只得求助联盟规则。对魔法一窍不通的法官们说,要是有异议,咱们就按联盟规则走,峡谷见,谁赢谁说了算。

    这一票干得非常流氓。我们这些联盟成员是直属学院的,学院那群法官对打架一窍不通,真要卖命时必然是我们这群苦力冲锋在前。当时我们不过几十人,而八大城邦加上马约一共九方势力,士兵魔法师无数。人数对比如此悬殊,实力差距也是一目了然。

    这事非常不公平。甚至当时我们都不愿意去,纷纷向学院表示这种战事太过不仁义。学院坚持要我们出战,但幸好城邦和马约里斯还尚存怜悯之心。他们不愿意让自家的士兵和魔法师欺负我们太狠,甚至甘愿签下不平等条约,以保障我们的人身安全。

    于是这份协定就这么签了。马约里斯极度不爽,他们知道我们是学院唯一的筹码。因此从协定签订之日起,马约里斯就开始致力于找我们的茬,一旦找到就立刻宣告公众,借此抨击学院管理不力。这招挺奏效,学院次次都不得不接着。每次我们闹了事,学院都先发声明把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所以这报纸不用再看。是马约里斯又在盯我们。泽拉斯的事情已经让学院难堪了一阵,而我赶在泽拉斯后面,正撞上了枪口。我还知道今天的联盟官方报纸《峡谷日报》上肯定又会有学院的道歉声明,每次英雄们惹事惹得太大,学院都会登一封,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从这点来说我还是挺对不起学院的。五年来闹得需要学院发声明的事件统共没几次,次次都有我参与,连前两天泽拉斯那事都是我挑拨的。我永远是学院声明里的真正主角。

    不想再看了。所有消息都对我不利,从信到报纸。我抬起头来,发现安妮望着窗外发呆。

    “想什么呢小公主?”我随口问。

    “想家。”安妮答,“怎么还没到?”

    坐火车对她而言真的有点闷,而且她还那么想家。

    “来吧我们来找点事做,你平时都玩什么?提伯斯娃娃吗?”

    我肯陪她玩了,安妮立刻开心起来。她拿过她的小手提包,翻出一副纸牌。纸牌盒子上好像写着什么,我拿过来看了看。“这是崔斯特给你的那副吗?”

    安妮点点头,我一下差点没捧住纸牌。

    盒子上的笔迹是崔斯特的签名,这是安妮刚来联盟不久,第一次过生日时,法师们做主勒索了崔斯特然后送给她的。崔斯特是联盟里的有钱人,他签名的牌也是相当值钱,这东西我们两个穷鬼加在一起干一年活也买不起一副,我没想到她就这么带出来了。

    不过这小家伙会玩什么呢。

    安妮跳下座位,把纸牌洗好,挑了其中小一半出来,一张张正面朝上摆开。“来吧。”

    “这是要玩什么?”

    “翻对子。”安妮答。她在小桌子上摆好了二十张牌,四个花色从a到五。

    我觉得右腿隐隐作痛。翻对子本来就无聊,对我而言更无聊。小时候和其他同龄人玩这个,五分钟之后他们把牌收了再也不跟我玩,顺便还揍了我一顿说我作弊。“你还会别的玩法吗?”

    安妮摇摇头。

    我只得收好信封坐好,开始一段无聊的人生。安妮拿了一块可爱的小手表出来,告诉我可以先看一分钟记住位置,我于是盯着表盘看了一分钟,目光呆滞。然后安妮又一张张把牌扣回去,“你先来。”她说。

    我于是随便翻了两张,完全不对头。安妮跟着翻牌,也不对头。我们俩对着乱翻了半分钟,安妮终于慢慢找到了几个对子,我也随手拿了两对,心里想的还是信的事情。只剩四张牌了,安妮拿起左上角一张5,犹豫了半天,又拿起自己面前那一排最后剩的一张,还是5。安妮一下叫了出来,她找对了。

    “我不翻了。”她说,“我让你。”

    “高风亮节。”我说,低头看看手里薄薄的四张牌。桌上剩了应该是两张6,全黑,我翻过来,正是一张草花6一张黑桃6。

    “你赢啦。”我拍拍手。

    安妮十分开心,她又从包里摸出一只小口红,“我要在你脸上画个圈。”

    “不是吧?”

    “快来,你要服输。”安妮招手。

    我只得低头把脸凑上去,安妮在我脸颊上涂了个小三角形。但她偏着头又看了看,好像不是太满意。

    “再来再来。”

    安妮继续铺开牌,我再盯一分钟表盘给她计时。半天过去,安妮手里又是一叠,期间有一次她竟然就连着翻开了三对儿,相当厉害。

    不出意外我又输了,安妮继续拿起小口红,在另一边又画了个小三角。

    “这次就像了。”她说,拿出小镜子给我看。脸颊一边一个红色小三角形,正是之前我在峡谷里的装扮。在峡谷上班我们有特别的着装要求,有时搞得我挺烦,不按规定打扮就扣钱,但按规定做,我一个大老爷们还要化妆,实在别扭。可是辅助们很喜欢看我上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因为化了妆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小白脸,相比之下她们就更威武雄壮了。

    安妮洗洗牌,又要开始铺。我拦住她,“还玩啊?”

    “为什么不?”

    “脸画完了,没地方画啦。”我说。

    “那就涂嘴唇嘛。”安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别别别,饶了我吧。”我赶紧求饶。继续输给她,自己要被画花脸;赢过她,她万一不开心我更要倒霉。现在千万不能接着玩了。

    安妮不太情愿,但这时旁边有人自告奋勇。“我来陪你玩。”

    这也是个小孩子,比安妮大一点点,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玩纸牌看了半天。安妮开心地跳下座位跑到他那边。我想叫回安妮,怕她输了不高兴,但两个小家伙已经开始摆纸牌了。我看着他们两个玩了一会儿,安妮相当开心,那个小孩子好像也不是她的对手。

    我这才放心了点。乐得清闲,我去洗了脸,又拿出信封来。信一时半会是不能全读懂了,我便拿出那叠莎草纸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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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别骗小孩子
    这是关于符文的原始记录,安德烈**官全塞给了我。我翻到有巫毒沼泽的那张,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块符文图样,一枚深蓝色的星匙。下面几行小字模糊不清,一时辨认不出。

    巫毒沼泽,那里远古时曾是一片丰饶的平原,也是著名的粮产区。后来平原地下发现了水晶矿,人们开始大规模开采,粮产区变成了矿产区。开采得太多,水晶枯竭,地表塌陷,平原变成了起伏不平的洼地,最终逐渐形成了巫毒沼泽。

    粮食没了,矿也没了,但有一件事亘古未变。巫毒沼泽从远古起,就是夏季流星雨最好的观测地。那里的古老传说认为巫毒沼泽看到的流星有特别的魔力,对它许的愿一定会实现。星匙的意思正是瓦罗兰古语的流星,我想这之间也许有些联系。

    我又翻了翻剩下的莎草纸,上面的记录也都差不多。有几张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地名,也画着其他的符文图样。另有一张莎草纸上没有图,只有几行字,我认了一下,上面写的是几枚符文的名字,但也只有名字。想必这几枚符文是记录缺失的。这全大陆独一份的记载上都没写,那就不能指望还有人知道它们在哪儿了。

    其实本来也好,不知道就可以不去找。但如果缺失的这些与所谓复活魔法有关,那我就不能漏过它们。

    没什么需要现在看的了,我重新收好莎草纸。看看窗外,火车已经开了将近两个小时了,现在到了宏伟屏障,正沿着莫格隆关一侧的蜿蜒山路慢慢行进。天色不算早,正是日落时分,从朝东一侧的车窗恰好可以看到太阳从巨神峰慢慢落下,十分漂亮。我站起身来想叫安妮看看日落,却发现她不在。

    我赶紧看看旁边的车厢,前面那个车厢没有,后面那个也没有,刚刚和她一起玩纸牌的小孩子也不见了。我有点担心,这时一个乘务员看到我,问我是不是在找安妮。

    “她在餐车呢。”她说。

    我谢了她,拿了手杖往餐车挪过去。刚到餐车车厢门口,我就看见几个人围在那里,中间坐着一个安妮,她对面坐着个比她大不少的少年,戴着副眼镜,和她一起玩游戏的小孩子也在一旁。他们还在玩纸牌游戏,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挪过去,看安妮的脸色不太好。

    “你要输了。”那个小孩子说。

    “我没有!”

    他们这一次用的纸牌很多,全用上了。少年手里一大叠,安妮手里只有几张。桌面上还剩六张牌,安妮全拿了也还是输定了。

    她下了很大的决心翻开面前两张,都不一样。对面的少年笑了笑,把纸牌一张张翻开,每次都拿到成对的。安妮使劲抿着嘴,我看她快要哭了。

    “你输啦。”一边那个刚刚要和她一起玩游戏的小孩子说,他伸出手来:“给我吧。”

    安妮十分不愿意地拿出她的小背包,取出有崔斯特签名的那个纸牌盒子。她还在犹豫,那个小孩子一把抢了过去。这事不对,我赶紧叫住她。

    “喂,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安妮终于看到了我,她眼睛里已经有点泪花了,但她咬着嘴唇,使劲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说,说我很厉害,但是没有他哥哥厉害。他要我来和哥哥玩,赢了就给我巧克力。”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这个?”我指指纸牌盒子。

    “因为我的巧克力都给他了。”安妮小声答,“他说可以用这副牌再做赌注,把巧克力赢回来。”

    还能这么坑一个小孩子,我也服了。“你们别太过分。”我说,“这玩意比你的巧克力值钱多了,快还给她。”

    “愿赌服输啊。”那个少年回答。

    “有拉着十岁的小孩子赌钱的吗?”我问,“她还不懂,你们不要这么坑她吧。”

    “她自己答应的,我又没逼她。”

    没道理可讲,今天是非得教训一下这两个孩子不可。我在安妮身边坐下来,一把把那一整叠纸牌都摊开。几十张牌牌面朝上,花色点数乱七八糟。

    “看好了。”我说,然后回手把纸牌又按原顺序合成一叠,拿起最上面一张。“红桃3。”我说。

    然后我亮开这张牌,正是红桃3没错。

    我再拿过第二张,“草花3。这是你刚刚拿的最后一对儿。”

    第二张翻开,是草花3。

    “然后是宝石9,红心7,红心k,草花10,红心9。”

    我一张一张把纸牌拿在手里,报出花色点数然后亮出,周围人看着全都傻了眼。54张牌报完无一漏误,我把纸牌重新叠好,放在少年面前。

    “把从安妮这儿骗的东西还给她,或者我和你玩一盘,你选吧。”

    少年终于乖乖把纸盒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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