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界纵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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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名字。”莫言笑道，“老雕儿，再快点。”
铁灰色的大雕一阵清啸，速度猛然提升，遥遥万里，转瞬即逝。
卓一凡只觉身边一朵朵云彩快速后退，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呛得他难受极了。
“这风可比刀锋崖的大多了。”卓一凡紧紧抱住大雕的脖子。
大雕又是一声长啸，似在取消卓一凡。
莫言抚抚胡须，心中暗道：这小子果真好体质，在这万里高空之上，灵气稀薄不说，在如此高速下，我都需要运转元素之力肺部才能正常呼吸，他倒还能扛住。
“爷爷，这是什么雕啊？”卓一凡问道。
“风云雕。号称‘风中影，云中烟’。你可得小心了，掉下去了，骨头都会摔成渣滓。”莫言盘膝坐于雕背身上。
“风云雕？这可是七级魔兽啊，据说全身羽毛硬如钢铁，一般武师根本难以伤其分毫。特别是它的速度，简直是无敌的存在，特别是它的羽翅，那简直就是两把杀人不眨眼的大铡刀。”卓一凡联合以前他爹爹讲的一些关于风云雕的知识，把风云雕大吹特吹了一番。
不仅是人，连畜生也爱听奉承话。
这不，听到卓一凡的奉承，风云雕将雕头转到后面来，朝卓一凡不断眨着它那幽亮的大眼，直如知己相逢恨晚。
“呵呵”卓一凡摸摸风云雕的雕头，又昧着良心赞叹了一句，“真英俊！”
“你小子”莫言不由摇摇头。
“爷爷，我们这是去哪？”卓一凡问道。
“已经到了，下去就知道了。”莫言拍拍风云雕，风云雕放缓速度，向下降去。
下面一片黑暗，卓一凡什么也看不清，就跟他的前途一样。
但不管怎么样，他前途的终点都是灭了吉伯利亚家族。
“既然现在实力不够，那就将仇恨隐藏吧。”卓一凡在心底默默说道。
他随着大雕慢慢降落，心中无比平静起来。
………【第五章 祁连山脚祁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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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离地还有数百米高时，卓一凡隐隐约约见到下面一片通明，莫言爷爷抓起他从雕背上跃了下来。
当他们稳稳当当降落到一处没人的拐角后，卓一凡发现他正在一条街上，还是一条特别繁华的街，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街旁铺市林立，灯红酒绿。不比阮星城差，也不比西峰城弱，虽然是在晚上。
莫言拍了一下卓一凡的肩膀，就朝人流中走去。卓一凡连忙跟上，他可不想走丢，他身上的铜币在逃命时，早就弄丢了，可以说，他现在是孑然一身。
紧紧跟在莫言身后的卓一凡发现很多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还有不少年轻女郎见了他掩嘴偷笑。
卓一凡皱了皱眉，朝自己全身看了一遍，不由脸上一红：“真丢人。”他全身的衣服在灌木林中逃难时已被树丫枯枝撕成一条条的布条，连屁股都隐隐露了出来。
卓一凡双手捂着屁股，用头蹭了蹭莫言。
莫言回过头来，故意问道：“什么事？”
卓一凡用眼珠子往自己身上逛了一圈，继而苦笑道：“爷爷，您有没有衣裳，让我遮遮羞。”
“哈哈”莫言抚须一阵长笑。
“爷爷，你还取笑我。”卓一凡有求于莫言，故意极其温柔的说道。
“拿着。”莫言不知手中何时多了一件灰色袍子，扔给一凡。
“谢谢爷爷。”卓一凡连忙接过，边披上袍子边谢道。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一个三层楼高的酒楼，牌匾上书着四个苍劲大字“醉月酒楼”，醉月酒楼装饰的极其豪华。
“爷爷貌似很有钱。不过这也正常，这等高手岂能是穷人。”卓一凡嘀咕着，跟着莫言“蹬蹬”踏上了三楼。
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莫言敲了敲门，同时叫道：“老白干。”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只见屋中一个白色身影背对着他们坐着，手中端着一杯茶水，轻轻喝了一口，然后说道：“莫兄，你可晚了几个时辰。”声音听上去很冷漠。
这冷漠卓一凡很熟悉，就像林星宇那般高傲的冷漠。
“还不是这小子，让老夫耽搁了时辰。”莫言在桌子对面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口气喝了下去。
卓一凡可不敢这么大方，依旧站在白衣人身后。
“轩辕鬼说的那小子，你带来了？”白衣人回头朝卓一凡看来。
白衣人跟莫言完全相反，白衣、白发、白须，白皙的脸庞上一脸——傲气。
“他们俩换身行头应该更合适。”这是卓一凡见到白衣人“老白干”后的评价。
“老白干，你收集到多少孩子？”莫言问道。
“三个。”老白干回的简洁。
“那他们在哪？”莫言将房子扫了一圈。
“隔壁。”老白干回道。
“带我看看。”莫言说道。
卓一凡跟在莫言身后，来到了隔壁一间房子。
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床上正躺着三个孩子，似乎都睡熟了。
“左边这个男孩叫欧阳风，十二岁；中间这个男孩叫萧七儿，十岁；那个女孩叫张思水，也是十岁。全部资质上等。”老白干介绍道。
欧阳风、萧七儿、张思水听到动静，都醒了过来站起身，朝老白干恭敬的喊道：“白爷爷。”然后带着疑惑的眼光看向莫言和卓一凡。
“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是莫爷爷，这个小娃娃是”老白干现在倒还不知道卓一凡的名字。
莫言正准备回答，卓一凡却一脸笑容的先开口了：“白爷爷，你好，我叫卓一凡。”
老白干挤出一丝笑容朝卓一凡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先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就到学院了。”
“学院？”卓一凡心中一惊，看向莫言，问道：“莫爷爷，什么学院？”
“跟你的目的地一样，祁连道武学院。”莫言说完，朝那三个小孩笑道：“你们好好睡，莫爷爷先出去了。”
“那我现在是在祁连城咯。”卓一凡总算弄明白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莫言重新开了一间房，房间内。
“一凡，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救你吗？”莫言对站在自己跟前的卓一凡说道。
卓一凡点点头。
“我就告诉你吧。我和老白干都是祁连道武学院的老师。学院有个规矩，就是每年这时候学院的老师都必须到民间去收集那些资质上好的少年，将他们带到学院给予栽培。”
“为什么？”卓一凡不解，这些孩子想要上学，完全可以自己去啊。
“因为钱，我们学院的报名费可是很贵的，一个孩子一年得要三百银币，也就是三万铜币。三万铜币，一个平民家庭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我们远东国太穷了，多少平民连温饱都成问题，他们哪里还会要自己的孩子上学？”
想起今天白天日不落人抓远东少女做军妓，又联合现在莫爷爷说的，卓一凡感到，自己的祖国似乎处在水生火热之中。
似乎需要一个强者来改变这个世道。
“那为什么不降低学费，或者干脆不收学费？”卓一凡问道。
莫爷爷哈哈一笑，说道：“真是小孩子话。偌大一个学院，学费就是主要经济来源，学院老师的工资、器材的维护等等哪样不需要钱？不要学费了，那学院还怎么经营下去？”
“可是学费这么高，也招不到学生啊？”卓一凡还是有些不明白。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国家虽然穷，可还是有些富商的。比如欧阳世家，就是一个以经商为主的家族，他的财力之雄厚，已位列日不落四大家族之一。所以还是有不少富家子弟的。而且，我祁连道武学院现在是名声在外，从我学院毕业的，哪个在大陆上不是一方人物？所以也有一部分日不落富家少爷慕名来我学院上学学本领。”
“原来是这样。”卓一凡懂了，“这叫用富人的钱‘养’穷人家的孩子。”
“接着说下去。”莫言喝了一口水说道。
“有钱的孩子，只要能出得起三百银币，不论资质好坏，都能进入祁连道武学院，而且这些富家子弟，平时吃喝享乐惯了，有几个能刻苦修炼？但是，资质上好的平民子弟，却因无钱交学费，白白浪费了上等的资质。为了避免这种不公平性，所以祁连道武学院每年都会挖掘出一些资质上等的平民少年免费供他们上学。这也算的上是一种博爱精神了。”卓一凡一口气说道。
“说的不错。”莫言递给卓一凡一杯茶水，“但是有一点没说对，那就是，祁连道武学院只给这些少年提供一个上学的机会，以后的生活费还得靠他们自己勤工俭学自己赚。而且，在规定的时期内如果没达到学院的要求，将会被遣送回家。”
莫言心中却叹道：孩子啊，你只看到表面，却没有看到深处。
卓一凡喝了一口水，突然心中一个疑问陡然升起：“难道莫爷爷救我，是因为我是资质上等的平民少年？我算的上是资质上等的少年吗？”
他可知道自己是先天固体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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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祁连道武学院】………
第一章到！！！不好意思，更新晚了点。
“爷爷，你救我就因为我是资质上等的平民少年？”卓一凡问道。
莫言抚着胡须，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
“爷爷，不瞒您说，我在阮星城神武殿测试时，被判为——千年难得一见的废柴，因为我是先天固体筋脉。”卓一凡不想欺骗莫言，此事迟早会穿帮。
莫言显然对卓一凡的坦诚很满意，笑道：“一凡，爷爷找到你，自然有爷爷的道理。好了，天色不早了，睡去吧。”
卓一凡心中忽然又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
“爷爷，刚刚白爷爷说‘轩辕鬼说的那小子，你带来了’，那小子显然是我，不知轩辕鬼是谁？”卓一凡问道。
莫言想了想，还是答道：“轩辕鬼是凯奥的爷爷。”
“什么？”卓一凡确实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就是那个邋遢老头？那，凯奥大哥现在在哪？”
经过人生巨变，卓一凡确实很想念这个把自己当亲弟弟看待、一直保护自己的大哥。
“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了。睡觉，睡觉。”莫言催道。
“哦。莫爷爷跟凯奥的爷爷又是什么关系？”卓一凡不甘心的在心底嘀咕了一句，吹灭了魔晶灯，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
“快醒醒。”卓一凡感觉被人推了几把，正在美梦中的他猛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谁？”
卓一凡由于昨天消耗了太多体力，昨天夜里睡得很沉。
“干嘛神经兮兮的。给，这是你的新衣服。”莫言顺手扔给卓一凡一件新衣服。
“谢谢爷爷。”卓一凡接了过来。
“赶快穿好，我们在楼下等你吃早餐。”莫言说完掩上房门下楼去了。
卓一凡真的很感动，这个救了他一命的莫爷爷，似乎对他太好了一点。
穿好衣服，卓一凡来到一楼的大厅，大厅中有很多人正在吃早餐，还有很多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个个绫罗绸缎，都是富家子弟。
“应该都是来祁连道武学院上学的吧。”
卓一凡把大厅扫了一遍，看到靠窗户的一桌上莫言正向他招手，便走了过去。
“莫爷爷、白爷爷，早上好。”
老白干点了点头，莫言指着身旁的凳子说道：“好小子，打扮一番，还挺帅气的吗。来来来，快吃，快吃，都凉了。”说完，就夹了一个包子塞入口中。
“莫爷爷，你刚才说我们还要进行入学考核？”欧阳风问道。显然在卓一凡没来之前，他们正在谈论这个问题。
“嗯。”莫言喝了一口粥，回道，“考核也就是测试你们灵魂感知力的强度以及身体与元素的亲和力。你们没问题，我相信老白干的眼光。”
其实，这些被相中的平民之所以还要测验一遍，是为了堵住那些富家子弟的悠悠之口。
毕竟他们不交钱，却与自己享受同等的待遇。
卓一凡把欧阳风打量了一遍，从他脸上的线条看应该是个冷酷的人，奇异的是卓一凡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贵家少爷的气味。
再看看萧七儿，十岁的小脸蛋长的极其精致，一束长发垂在脸前，使他看起来显得很可爱。
最后卓一凡看向他左手边的张思水。很清秀的一个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