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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水美人计-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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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主?!”
  一声惊讶的呼声让她清醒过来。
  宋成碧的脸色掩在昏暗中,看不清晰。这惊呼声却是从他揽住的那名术者口中发出的。
  清葵朝他们笑了笑。“不必在意,继续。”
  她转过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回廊。
  第二十三章 阴错阳差的遇见
  清葵低着头,走得很慢。
  脚下的鹅卵石,沾了泥巴,就像那时的栗子。
  一个人把一大堆栗子剥了壳,剥得双手磨破了皮也毫不在意。那栗子浸了新酿的桂花蜜,香甜诱人。她欢喜地捧着这些栗子,想象着他见到她时的神情,心里轻飘飘地像已经飞上了天。
  下一刻,却已从天上狠狠地摔落。这样的疼痛,只要一次就足以粉身碎骨。
  “郁沉莲……”
  她叫着他的名字,抱紧了双臂,咬紧牙关瑟瑟发抖,不知今夕何夕。
  体内一阵热浪袭来,随即又是一阵冰寒,伴随着疼痛。她低咽一声,身体一软,便要往下倒。
  一双手臂接住她。“清葵!”这声音染上了焦灼。
  她意识混乱,犹记得狠狠推拒。
  “我恨你!离我远点儿!”
  她狠狠地推打着环住她的手臂和胸膛,已是满脸泪痕。
  “为什么,为什么要伤我的心?”
  抱着她的人惊慌失措,反而收紧了手臂。“对不起,清葵,是我不好。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在不在乎我,我不想伤你……”
  泪眼朦胧之间,她看见他的脸,眉目如精雕而出,带了几分狂热的瑞凤眼。
  不是他。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她愣了愣,意识终于渐渐回笼。
  原来这伤痛过去了那么久,依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疯狂。早已不是当年的越凤山,这是自己的天水宫,眼前这个是她的术使,宋成碧。
  宋成碧的眉宇之间,满满的全是心疼,还有些隐隐的欢喜。
  他的双臂一收,不由分说已经吻上她的唇。
  她惊惶地闪躲,他却撑着她的脖颈,不让她有退路。
  湿热的唇舌贴紧她的唇,辗转来去,勾起体内那一重热浪。她喘息着,身体已在渴望,心却还在抗拒。
  他的唇微挪开些许,看着微微狼狈的她,温柔得像要融了一切。
  “我再不会抱别的女人。清葵,你需要我的,是不是?”
  商清葵瞪着他,心中却翻腾着说不出的苦。难道要告诉他,之前她根本是把他当做了别人才会如此?
  “清葵。”宋成碧动情地抚着她的脸庞。“让我助你解开功法遗留的疼痛症可好?我不想看你再那样痛苦。”
  他说得含蓄,清葵却是一凛。
  她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去。“不是说了么,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何时才是时候?”宋成碧皱着眉。“清葵,为何你还在躲避?刚才——你明明有感觉的,你明明也想要,不是么?”
  “别说了。”她再回转过身,脸上已不见泪痕。“成碧,你逾越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双目冰冷。
  “否则,别怪我动用门法。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噬心之痛的滋味。”
  宋成碧神情痛苦,被她的忽冷忽热折磨得身心俱疲。
  “清葵……”
  她别开眼,告诫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这一次他敢强吻她,下一次就能做出更离谱的事。
  掌控人心之术,须得有张有弛,有甜有苦,须得让他知道,一切得按她的规矩来。
  她心中默念着这些要诀,却不免一阵悲悯,甚至动摇。
  宋成碧爱她,才能被她掌控。她利用着他的爱,却也渐渐力不从心。
  人心不是石头,她越是伤他,就越是想到当初自己也曾被伤得体无完肤,也就越不忍。然而不忍,正是媚术的大忌。
  她可以对傅云不忍,甚至可以对萧错不忍,却不能对宋成碧不忍。他不是普通人,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宋成碧望着她,叹息了一声。
  “我会等。”
  他转过身去,缓缓离开。
  清葵知道他会等。然而总有一天,他的耐性会到了极限。
  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商清葵浑浑噩噩,宋成碧失魂落魄。然而他们谁都不知道,这方天地中,还有另一个人,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郁沉莲静静地看着,方圆数尺的蔷薇花被连根拔起,在地上倒了一片,很是凄凉。
  所谓辣手摧花,也不过如此。
  秦峰在客栈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开门欲寻些吃食,却见郁沉莲一脸寒霜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他揉揉眼。公子这般神情可是许多年未见了。
  “公子!”他终于反应过来,唤了一声。
  郁沉莲停住脚,斜睨了他一眼,让他打了个哆嗦。
  然而秦峰是个胆儿大的。他试探地问道:“公子也睡不着?”
  郁沉莲转过头去。“出去走了走。”
  瞧这满身寒气的,他是去冰窟里走了一遭么?秦峰满腹疑问,却也不好再问。“那公子早些歇下罢,我去寻些吃的。”
  他正要转身,却瞥见他白衣上染了点点红。“公子,你受伤了?”
  “没有。”
  郁沉莲没有看他,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了门。
  秦峰摸了摸鼻尖,刚要走,却听得身后门又被打开。“阿峰。”
  “呃?”
  “进来坐坐。”
  秦峰很窘迫。深更半夜,两大男人对坐不语,实在是很诡异。
  他抬眼,瞟了瞟端了一杯茶沉吟的郁沉莲一眼。
  喝茶是没有错,但能不能不要端在半空一动不动啊——他心中哀嚎着,再配上正在往下滴血的手指,实在是渗得慌……
  “那个,公子。”秦峰咳了咳。“你的手——”
  “无妨。”
  郁沉莲终于又恢复了一派从容。可秦峰非常不淡定。
  “可是——”
  “没有大碍。”
  秦峰泪流满面,他只是想说,那血好像滴进了茶壶的壶嘴里……
  郁沉莲的茶终于送入了口。他放下茶杯,看着秦峰,墨瞳里含意隽永。
  秦峰又打了个哆嗦。公子究竟是怎么了……
  郁沉莲提了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秦峰看着这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阿峰,你跟丹君聊天的时候,她有没有提到——她?”
  秦峰有些疑惑。“谁?”
  郁沉莲顿了顿,墨瞳泛出微蓝。
  秦峰随即反应了过来。“清葵?”他习惯性地去抓胡子,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剃了胡子,随即尴尬地放了手。“她是提过,好像说清葵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你怎么不早点说?”郁沉莲眉头微蹙。
  秦峰很委屈。“那天祭拜的时候我本来想说来着,不是被公子打断了么……”后来自然也就没再提了。丹君说得很含糊,他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我想她管理这么大个门派,劳心劳力也是自然的……”
  郁沉莲手中的茶杯一放。
  秦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难道清葵出什么事了?”
  郁沉莲摆了摆手。“你先去睡吧。”
  “可是公子,你的手——”
  “我自己会处理。”
  秦峰如蒙大赦,赶紧出去,带上了门。
  郁沉莲摊开自己的右手,被蔷薇花刺划出的伤痕,还在不住地冒血。
  他忽然想到那个时候,看见她十指因为剥栗子壳而磨破了皮,明明心疼地想好好呵护,却还是忍耐着冷眼以对,一双手却背在身后攥紧了剑柄上的那条红色穗子。
  他又想到刚刚看到的情形。
  她泪流满面,抱紧了双臂痛苦难当,嘴里还唤着他的名字。
  她那样痛苦,在她身边软语安抚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他甚至丝毫不知原来这些年她过得这样辛苦。
  郁沉莲的手隔着衣裳,触到胸口处那条红穗。他闭上了眼,久久难平。
  襄阳城,武林盟。
  十二月,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
  大夏国的武林大会放在这等时候,也有送旧迎新,开创新业的意思。当然,这个意思,武林盟的盟主大人是绝不会喜欢的。
  袁傲行虽早已过不惑之年,面容保养得却如刚过而立之人一般红润光泽。他手里捏着一张散发着浅香的拜帖,却似看也不愿看。
  “盟主,越凤,少阳两派掌门已到。”一名武林盟弟子恭敬地禀告。
  “好。”袁傲行转身,将手中的拜帖放下。“请他们到书房商议。”
  “盟主,许久未见了。”越凤,少阳二派的掌门抱拳行礼。
  “二位掌门实在客气了。我们相交多年,何必在乎这些虚礼?”袁傲行挥了挥手。“请坐。”
  少阳派掌门褚炎生得虎目虬须,炯炯有神。他爽快地笑了笑,依言而坐。“袁掌门气色不错啊!掌门日理万机还能如此精神矍铄,实是我们武林之福。”
  “褚掌门过誉了。”袁傲行声音浑厚内蕴。“这一次请二位过来,正是为了此番的武林大会。”
  “这次大会,想必还是袁兄继续连任。”越凤派掌门李乐水道骨仙风,清癯飘逸。
  “这可未必。所谓青出于蓝,各派的青年弟子中杰出者层出不穷,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怕是得让位喽!”袁傲行自谦道。
  “这倒是。”褚炎大咧咧地一拍大腿。“我听闻越凤派有位沉莲公子,被说成是英姿天纵,少年出众。袁掌门,你这回可得小心啦!”
  李乐水摆摆手,呵呵一笑。“我那弟子的确是生了一副习武的绝佳根骨,不过毕竟年纪尚轻,哪儿及袁兄的深厚内力?”
  袁傲行摆了摆手。“我们年事已高,的确是时候让新的一辈崭露头角了。”说及此处,他的神情颇有些遗憾。“若我那成碧弟子还在,怕是也能同越凤的高徒较一高下,只可惜……”
  “袁兄不必遗憾。成碧公子既然选择了离开,也只能由得他去了。”李乐水拈须一叹。“在下倒是听闻昆吾和少阳这一辈弟子中亦有不少杰出者,真是让人期待啊。”
  “说到此事,”袁傲行将手中的拜帖往桌上一放。“前几日,袁某收到了这封拜帖。”
  褚炎展开一看,顿时大惊。“天水门?”
  “不错。”袁傲行皱了眉。“这是天水门那个女门主发来的拜帖,说是天水门也会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
  褚炎不屑:“那个妖女能带出些什么弟子?不会是用那等下三滥的招数吧?”他语带嘲弄。
  李乐水却沉吟一番。“难道——”
  袁傲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一定会带宋成碧来。”
  “这妖女到底是何用意?”褚炎不解。“难道是为了让我们难堪不成?”
  “没那么简单。”李乐水面色一肃。“前些日子,我们不是派了武林盟的弟子潜入天水门?难道是被她发觉,故意来示威不成?”
  袁傲行掌心一沉,落到红木桌面上,将桌面生生留了个印子。
  “不管她来做甚,我们小心应付就是。说不准,这也是个机会……”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李乐水和褚炎会过意来,笑着点了点头。
  二十四章 痛欲难忍的折磨
  天女山脚下几十里外的湖州城,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雪不大,像一颗颗从天而落的茉莉花,带着微寒融入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带来凉凉的湿意。
  湖州城最大的云来客栈门口,赵掌柜把双手笼进袖子里,瞧了瞧天色,估摸着大概不会有客人来了,便招招手,让伙计们准备点上灯笼打烊。
  正要转身时,却看见前方来了一辆华盖朱门,四马双驭的马车。马车的圆盖下垂了一圈金灿灿的葵花铃,发出清脆喜人的响声。
  马车左右分别跟了一男一女。女子一身鹅黄裘衣,样貌端丽;男子身着玄色劲装,脖子上缠了火狐裘围脖,腰扣暗红长鞭,俊美夺目。
  马车后面还跟了十数名浅黄色衣衫的少年男女,无不生就一副好颜色。
  赵掌柜这识人无数的眼神儿又发挥了作用,随即意识到有贵客至,赶紧让几个伙计先别忙着打烊,一起前去迎接。
  马车到云来客栈门口停了下来。马车旁跟着的男女下了车,朝笑嘻嘻的赵掌柜走来。
  “掌柜的,可有房间?”那女子声音娇俏,吐词清晰。
  “有,有!”赵掌柜赶紧点头。“客官请问要几间房?”
  “给我们两间上房,其余的请掌柜的随意安排。”男子往他手里丢了一个金裸子。
  赵掌柜眉开眼笑,“两位里面请——”
  男子却没往里走,反而转身去了马车处,恭敬地说了几句什么,随即打开了马车门。
  接下去的场景,让赵掌柜在接下去的几个月里都心驰神往,逢人便叹。
  马车里露出一只白皙的手,十指如葱,涂着妖红色的蔻丹。那男子赶忙伸手接住,将里头的女子扶了出来。
  在此之前,赵掌柜以为怡红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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