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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玉屏香-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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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婺一震,显然没法相信他的话,“万一那边有皇上的眼线……”

“也该一个月了,芙岚就要带着公主回陆桑,我得去道个别。”

景青玉一提,苏婺才想起这档子事,公主当日下嫁,本该于七日内回夫家去,奈何皇上舍不得公主,便多留他们一个月,可现在算来,时间也该到了。

可苏婺还是不放心:“皇上若知道王爷在江淮,还去了陆桑别苑……”

“那又如何?”景青玉反问他,“我难道不能来江淮玩几日?我难道不能去见公主?不过是去道个别,算不得什么大事,被人知道也就知道了。不必因为一些事就事事都鬼鬼祟祟!”

苏婺咧嘴一笑:“是我疑神疑鬼了,还是少爷英明。”

景青玉浅浅笑道:“先去备些礼物再过去。”

“不过……”苏婺方点头应下,忽然又问,“真的要去见公主?”

“对。”景青玉无奈的应道,“你可别多想,这仅是君臣之礼,来日回到景州别多嘴多舌在绿庭面前提起。”

“是,听少爷的。”苏婺笑着作揖。眼波微微流转,一缕意味深长还是没能逃过景青玉的眼睛,但他也没再多说。毕竟他担心绿庭吃醋的事本就是事实,没什么好争辩。

许久没来皇宫外的这一处别苑,清幽的环境一下子就让人心旷神怡。

因为是皇族贵地,没什么闲人走动,去陆桑别苑的一路上安静得只有马车行走的声音。

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

陆桑别苑里果然开始收拾起东西。

见到访客,木蝶甚为惊讶。顿了片刻后急忙迎客入府,沏好茶折身去告知芙岚。

陈璇因为要启程前往陆桑的事生闷气,芙岚正在房中劝她:“哪有嫁夫不从的道理?爷我要回去,你难道还要留在江淮?”

“岛主说过,只要我答应帮忙寻找玉屏卷,答应下嫁陆桑,她会……”

“会什么?”芙岚肃然的打断她的话,“你以为从你父皇手中夺过皇权有那么容易?要真是这样大淮早翻天了,回陆桑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计划有变,江淮不宜多留。反正娶了你每年都得回来省亲,到时再作打算。”顿了顿,想起陈璇还未知道玉屏卷的变故,他又借此说她,“再说,你找到玉屏卷了吗?”

见陈璇无话可回。

芙岚双手一摊:“没有吧?既然你该做的事没做到,还要求什么?”

明知芙岚强词夺理,她陈璇已将终身都交付给了这个交易,而现在别说拿到皇权,她连权的边边角角都没怎么碰到。可一时间,她竟也无话来反驳芙岚。

听他随后说来,反而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似的。

“你不就是为了景青玉才答应下嫁陆桑、与姐姐做交易的吗?这段时日来,我也帮了景青玉不少,你也不算亏。”

说谁谁到,话方落音,木蝶就进来通报。说景城王来访。

听闻景青玉前来,陈璇脑袋上的阴霾一下子褪去。

“你夫君我还在这儿,你倒是收敛些。”芙岚追上陈璇,玩味的牵住她的手,“快,挽着夫君我去会见客人。”

“滚开!”陈璇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开。自顾往厅堂走去。

芙岚对着身旁的木蝶叹了口气:“诶,我这妻子越来越粗俗了,张口闭口都是些骂人的话。”

“少主该庆幸,少夫人没动手打人。”木蝶噗嗤一笑,也走远了。

景青玉在厅堂里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见陈璇出现在视线里。

“青玉有病在身,不能起身给公主行礼,还望公主见谅。”他合起折扇,双手交叠朝她做了个揖。

淡淡的语气一下子就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陈璇本来有许多话要说,见他如此,忽然无声了。

“苏婺给公主行礼。”

好在苏婺的一个跪礼将尴尬打破,陈璇笑了笑赐他平身,随后问:“景城王的伤可好些了?”

此话一出,反倒让景青玉和苏婺都一愣,在他们看来,陈璇从不会这样客客气气的与人说话,莫非是嫁为人妇,让一个人都变了性子?

景青玉仅是想了片刻便回过神:“这还要多谢驸马爷救命之恩。”

“不客气不客气!”闻声时,芙岚已一脚踏入厅堂,他走来一面大方的摆摆手,“景城王是我夫人的朋友,这个忙是应当要帮的,再说,苏婺跪了两天,再不答应我就得扛着一具尸体到景城王府谢罪去了。”

景青玉被他的话逗笑,但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听闻驸马爷与公主不日后就回陆桑,青玉备了些礼前来道别,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却之不恭。”芙岚淡淡瞥了堆在桌上的礼物一眼,不知道景青玉到底备了些什么,但以他的身份和资产,出手定然不小。

第七十九章 择主而事(2)

“苏婺,拿药来。”景青玉忽觉不适,将折扇扔到膝盖上后,空出的双手紧紧扣在轮椅扶手上。

他手上骨节发白,竟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在控制什么。

苏婺闻声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瓷瓶,从里倒出几粒药递到景青玉唇边。

芙岚的目光却猛然一变,劈手夺过了瓶子和苏婺掌心里的药。

木蝶来不及劝住,不知情的陈璇瞬时便生了怒:“你干什么,这是景城王的药。”

“多吃无益。”芙岚冷冷说了句,“景城王怎么现在还在吃它?”这正是扶月!在陆桑,专给一些不听命的奴隶服用,以达到控制的目的。

苏婺替景青玉答道:“这是木蝶姑娘给的药,是解阴蛇蛊的,为何不能吃?”

芙岚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但又不想把药交还:“应当让御医再好好瞧瞧,看看能不能有别的方法医治。”

“有现成的药,为何不吃?”苏婺脱口疑问让芙岚一时哑然。

是啊,有现成的药为何不吃,难道还要费力气去找别的方子?不知情的人这样想并没有错,错的是他与木蝶而已,明知道为何不能吃,当初却又把药给了景青玉,如今的状况看来,景青玉虽解了阴蛇蛊的毒,可又着了“扶月”的道。

扶月这“药”,人吃多了必成瘾,再难戒掉。

趁着芙岚失神之际,陈璇从他手上将药夺过给景青玉服下。

药入口即化,刹时如淳淳泉水贯穿他的筋脉,舒畅之极,让他如置云端。

芙岚看着景青玉迅速变换的神情,眉梢上不禁露出难以言说的悲愤。

片刻后,景青玉察觉到四周清净,才回过神来,想了想后提到:“青玉此番前来。除了要跟驸马爷与公主道别,还有另外两件事。”

陈璇将药瓶交还给苏婺,一面问道:“景城王还有何事?”

“其中一件,是青玉的私事。”他重新将折扇握在手里,双手的力度已然没有方才那样重了。“青玉如今还未痊愈。是想跟驸马爷讨要‘扶月’的方子,以备不时之需。”

话落,芙岚与木蝶的神色都变了变。

陈璇却答应得畅快:“这自是没问题。另一件呢?”

“另一件。是驸马爷的私事。”景青玉很快恢复了淡然。

芙岚本还想着他的前一句话,听到后面倏地将所有思绪收起,惊讶道:“我的私事?”

景青玉摇扇轻笑:“驸马爷难道忘了那三千金?”

芙岚恍然大悟:“你不提,我还真的要忘了……”近来事情太多,以至于他顾前不顾后,前事一过就抛到脑后了。更别提这笔一个月前因为要抓捕他回来成亲而悬赏的钱财。

虽然数额巨大,但他好歹是陆桑少主,又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子,忘了这笔钱财倒也没什么奇怪。

景青玉沉吟了一下。才问道:“驸马爷想如何处置这笔钱财?若是想带回陆桑,青玉便让人准备好明日送来。”

“不用,”芙岚摆手拒绝,“就放在景城王府,要用的时候我自会去取。”

“可坞海与大淮相隔万里,并不是想取就能取的……”

“每年都会陪着公主回来。无妨。”他看了看身边的陈璇,“反正回陆桑我也用不到什么钱,就先留在景城王府,到时我与夫人一同去取。”

景青玉瞥见他眉眼中深长的意味,一时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从而推算不出他在打什么算盘,只得应道:“好,届时青玉便在景城王府恭候驸马爷与公主大驾。”

“来年的事,且等来年再说。”芙岚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但陈璇没他这般的好心情,只有一腔烦闷在胸口转悠,离别的伤怀从她见到景青玉的那一刻就不曾褪去。

一想到来年才能再见面,或许那时候,他已经娶了王妃,成家立业,或许,生儿育女,过着与她陈璇无关的生活。

“不知青玉的请求,驸马爷能否答应?”

一屋子忽然陷入了沉默,景青玉不得不开口来打破这奇怪的氛围。被陈璇这么盯着,他总是感到不自在,旋即让苏婺将他推向芙岚那边。

其实,景城王已经亲自登门求药方,给也是无妨的。

可偏偏是扶月的方子,芙岚没办法答复他。

“莫非扶月是陆桑研制的秘药,不可外传?”景青玉有些失望,但还是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意。

“不是……”芙岚顿了顿,“只是这药多吃无益,我劝景城王还是别再吃了。”

“驸马爷只说,可否给就是了。”景青玉讨拿药方的决意丝毫没有减弱。

芙岚突然想起什么:“扶月的药方中有一味是斑月蛇血,你拿了也没用,你没有斑月蛇。”

景青玉神情渐冷:“这么说来,驸马爷是不愿给了?”

连木蝶也看得出来客的不悦。

“芙岚,不过药方而已,给又何妨?”陈璇奇道,“你何时这样小气了,景城王都给你三千金了,难道还买不到药方?”

他正想跟景青玉解释药方之事,此刻听陈璇道来,又想跟她解释三千赏金之事,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陈璇凑到他耳旁咬牙道:“若你不把药方给他,我宁可被毒蛇爬满全身咬死也要把你们的计划告诉父皇。”

芙岚瞳孔一紧,半晌回不过神来。

最终还是将药方给了来客。

景青玉接过来的时候并未细看,只是放入怀中,客气几句便走了。

芙岚眼看木蝶送客出门,眉头紧紧皱起,等到客人走远,才跟陈璇道:“反正是你的景青玉,出了什么事自己担着吧。”

陈璇方想问他此话何意,谁知芙岚气哄哄的走了,谁也不理。她嗤笑一声,只当他是因为将药方送出而生气。

第八十章 心事(1)

当景青玉从陆桑别苑拜访回来,分路打听案件进展的探子也悉数返程。

他们都将消息呈报给花含笑,再由花含笑分析后理出来龙去脉,说给景青玉听。

厅堂中还是只有三人,景青玉的手指摁着茶盏边缘,静静坐在那里听花含笑道来,不管花含笑提到什么直令人唏嘘之事,他终究只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等到花含笑将所有说完,他才道:“少将为了不将花先生牵扯进案件里,竟将案件办成了死案!果真是重情之人。”

景青玉看似漫不经心,花含笑却知道他早已在心底将线索分析不下十遍。

“五名刺客一死,知情的仵作也因为办事不利而被少将处决,‘魂香’因此无从探究,没有了直接的人证物证指向花先生,花先生这几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景青玉淡淡道,“六条人命,保全了我们,也算值得。”

花含笑听他说罢。眉头一紧:“仵作死得冤枉了。”

“这便是少将的手段,花先生不必惋惜。”景青玉饮一口茶,而后说道,“若仵作不死,案子再查下去就会牵连复*。”

“是……”提起复*,花含笑心中骇浪翻滚,他强忍着不让眼眶湿润,话锋一转,“好在画卷真的不在王爷手中,否则云影也难将案件翻过去。”

景青玉点了点头,旋即抬眉看他:“花先生是在为王上感到伤心?”

花含笑想起昔日好友,神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本非帝王身,却生帝王家,这便是挚鸢的命,伤不伤心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花某眼里只有复国之事。”

“难道你不相信王上没死?”

赵已枝派出的船只虽都无功而返,但那封被驸马爷从孤岛上带来的信也并非是假的。

信封上印着的图腾如今成为复*的标志。若非靖国王室中人,不可能会知晓,更不可能持有此信封。

据绿庭说,信封上的图腾是她母亲族氏的印记。象征至高无上。伴驾君王。

景青玉也曾问过她母亲究竟是何人,绿庭也答不出来,只说是西漠没落的贵族,机缘巧合流落到江淮认识了靖国的王,由此结识相爱。

“信也罢。不信也罢。挚鸢在花某心里从未死过,信不信又何妨。”

花含笑将手拢在袖子里,微微弓着身子。若不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于凝重,景青玉很难想象世人眼中无比贪财的花含笑也会有至情至深的一面。他当初与花含笑结识是通过赵已枝的引荐,可如今花含笑反倒变成了他的人。

花含笑与复*的很多人不一样,他对景青玉虽也曾抱有怨恨,但他的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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