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芳香师 完结-第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文芳觉得也许她真有高级技工的天赋,又或许是这个身体遗传了来自李仲的技工基因,十多天后,她成功地用模具做出了二十多颗透明的玻璃球,大喜的李文芳把玻璃球放进一个盒子里,然后将技术工艺过程详细地记录下来,紧接着拿来其它原料,开始尝试制作彩色玻璃球。
不同的化合物让玻璃变不同的颜色,但添加时机有讲究,手边上没有指导书,李文芳只能按照自己的经验来操作,在每一个反应进程中添加化合物,一旦错误就从头来过。几天后她才做出了第一批蓝色玻璃球,喜得她赶紧把相关文字数据都记下来,继续实验。
有了一个顺利的开头,后面的同类成品就是不断地重复前面的技术过程,接下来的数天时间里,李文芳一共做出了六种颜色的玻璃球,尽管有些珠子的颜色看上去好像不太均匀,但兴奋地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将所有的玻璃球拿回住处,她已经准备好了一个跳棋盘,她把珠子放进棋盘里,多余的留给男孩们当弹珠玩。
当天晚饭后,李文芳叫了小丫头们进来下跳棋,跳棋规则简单一学就会,玩过几遍后一辈子都忘不掉,丫头们玩得大呼小叫,争论着跳子的时候有没有算错距离,引得婆子们也过来看热闹,男孩们则在外面未融的雪地里借着廊下灯笼的光亮蹲在地上打弹珠,时不时的能听到他们为了谁的弹子有没有切实打到目标而争吵不休。
内院的丫头们听到外面的动静,好奇地站在穿堂前张望,有两个眼下没事的,干脆就走出来,先看男孩们玩弹子游戏,又在李文芳房里看她们下了几手棋,觉得很有意思,可又不敢再多呆,在得到李文芳的许诺,下次也给她们弄一副跳棋后就匆匆回去了。
三天后,李文芳依约给了内院的丫头们两副跳棋,另外还有一副送给了夫人,并在夫人房中呆了大半天,与夫人香姨下三人跳棋,通杀。
当晚梁俭德回来,把李文芳叫进上房解释玻璃的原理,李文芳再次以李仲的名义,承认这是祖父在冶炼过程中因为一次意外引发的新发现,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金属冶炼上,对这个新发现不怎么上心,李文芳重新进行这个实验是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商业价值。
梁俭德看着面前的跳棋盘,他觉得光是这些小小的玻璃珠就一定能广受欢迎,不过他从李文芳的口气里听出她似乎对玻璃珠没那么重视,她应该有更好的想法,为了看看这个叫玻璃的新东西还能有什么用处,梁俭德大大地鼓励了李文芳一番,让她继续照她的想法大胆实验。
李文芳谢过梁大人,行礼退下。
第二天上午,仍对跳棋保持浓厚涂兴趣的梁夫人又把李文芳叫进房去陪她下棋,李文芳顺便叫了三个丫头进来下六人跳棋。开局结束,各家的棋子差不多都出来后,棋盘堵得满满的,没桥没路,谁都借不到谁的光,唯独李文芳看似不经意地推动了两个棋子各挪了一步后,再转了一轮下来,依旧塞得满满当当的棋盘上,就只有她的棋子能满棋盘跳舞最后跳进对家的格子里。
夫人玩了两天觉得颇有意思,值得推广,不但跟丈夫炫耀了一下棋艺,还带到东院介绍给婆婆,并拉着儿媳妇一块玩,顺便猜测一下李文芳接下来还会给大家什么惊喜。
几天后的早上李文芳送弟弟们上学,遇到在食摊前等她的陶飞,从他手上接过一个大包袱,里面是新做的木质模具,另外还有一包细砂纸,用于打磨玻璃。
将玻璃溶液灌入新模具中,冷却后出来的成果是无色透明的凸透镜和凹透镜片,通透性很好,厚度也够,李文芳戴上手套用细砂纸无比耐心地将每块镜片边缘打磨平滑,那几块凸透镜在李文芳看来当放大镜足够了。她制作玻璃溶液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刑部尚书夏大人眼神不好这李文芳早就听说了,八成年轻的时候就是个高度近视,到了现在的年纪,视力更加糟糕,想看点什么文字得让别人念给他听,有个放大镜在手边总是方便的,就当是她的谢礼吧。
李文芳又做了好些凸透镜片,都细心打磨过,从中挑了十块拿到街上的铁匠铺里,用黄铜包边装上把手,又去专卖织绣品的店子里精心挑了十个大小适中的烟丝袋,分别将放大镜装进烟丝袋中再放进一个小硬纸盒子里,外面再用牛皮纸包好放在房间里。
李文芳拿了一个盒子送到东院给老太爷,正好夫人和少奶奶都在那里跟老太太玩跳棋,几人看着李文芳打开一层又一层包装,最后从烟丝袋里掏出个黄铜柄的奇怪东西。
李文芳把放大镜放在老太爷左手,然后她跟下人要了本黄历随便翻到一页摆在老太爷面前,请他透过放大镜看黄历上的文字。
老太爷照做,马上就惊讶地咦了一声,左手在黄历上移来移去。
“哎,好玩,用这个看字,字大了好多。这个叫什么?放大镜?起得好,贴切。”
“让我们也试试。”老太太伸出手,接过老太爷手里的放大镜,少奶奶起身把黄历拿过来,三个女人好奇又有趣地拿着放大镜左玩右玩。
“小小,这是什么原理?”梁夫人问道。
“回夫人,原理不知道,我的模具有好多形状,做出来后发现这种形状的镜片看东西能放大,就想着老太爷年纪大了,眼神不好,送老太爷使使。”
“好,我就收下了,这东西方便,好看书,我现在就去书房坐会儿。”老太爷伸手让下人拿来他的拐杖,把放大镜揣进怀里,在下人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迫不及待地往书房去了。
老太太夫人和少奶奶起身送老太爷跨出房门,三人拉着李文芳下起四人跳棋,边下边问她接下来还打算用玻璃做什么东西,她们感觉能用模具的东西,应该随心所欲地制作想要的成品。
李文芳没直接承认,她只说会多想些模具样式,一一验证,一定把玻璃的天然特性发挥到最大。
当晚梁俭德回来,李文芳把剩下的九把放大镜交给他,除了送他一把外,其余八把托他转送给内阁有需要的大人们,作为她的谢礼,她相信她家的冤案那么快能推翻,各位大人都有出力。
李文芳这话讲得很舒服,梁俭德虽然对恭维的话早就麻木不仁了,但对李文芳的话还是感到受用的,于是欣然接受了这个嘱托,让她明日提醒他带上礼物。
第123章 实验难题
次日清早,李文芳将包袱皮包好的礼物小心地放置在梁俭德的马车上,目送自家大人走远后,她返回实验室继续制作新的玻璃制品。
模具里有玻璃杯的模具,长宽高就和普通的玻璃杯差不多,李文芳点起高炉,投入原料,制好玻璃溶液后,小心地将溶液灌入两个模具中,然后将剩余的溶液灌入透镜的模具,接着熄了炉火结束今日的实验。
模具温度冷却后,顺利得到两个完整的玻璃杯和几枚新透镜,李文芳把东西拿回自己房间,透镜片扔在盒子里,她拿着玻璃杯到后面跨院打了半桶井水,做玻璃杯的盛水实验,结果很好,没有漏水现象。
接着她返回屋里,跟别人借了个茶壶去茶水房打来一壶开水,再与自己房中茶壶的冷水兑成温水倒入玻璃杯中温杯,然后将水倒掉,直接灌入开水做耐高温实验。
没想到这次实验失败,才刚倒了一半,玻璃杯就炸裂了,清脆的一声咔嚓,漏出来的开水一下就洇湿了刺绣桌布,李文芳赶紧停手收拾残局,扔掉破掉的杯子,把仅剩的唯一好杯子放到架子上,然后在窗前坐下,摊开纸笔做实验记录。
写完了之后李文芳摊在炕上挠头,玻璃制品的耐高温显然是她接下来的攻关难题,不能经高温的玻璃制品她将来怎么敢做加热实验?
李文芳思考了很久仍然没有头绪,她到底不是学工的,隔行如隔山,难题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李文芳叹口气,把玻璃杯的事暂时放到一边,提笔写下新的原料清单,下午出门接男孩们放学时交给了陶飞。
因为要做银镜反应,大部分原料都比较好得,只有一样,李文芳不知道行内人给起的名字,只能嘱咐陶飞到印染坊去找一种用锡和盐酸制得而成的一种白色粉末。陶飞花去好几天的时间从不同的梁坊各买到一点说是含锡的白色粉末,他也不知道哪种才是李文芳要的,就都给她送了去,还在纸包上做了记号,要是有合用的下次也好直接找卖家。
这几天里李文芳的高炉没停,玻璃杯是没做了,但玻璃珠和凸透镜可没少做,跳棋的事怎么传出去的不知道,梁大人那天回来之后,给了李文芳一沓订单,都是朝中上了年纪的大臣预订的订单,梁俭德给他们开的价钱相当于二品官员一个月的俸禄,挺贵的,可订单依旧不少,而且他们都很精明的只要镜片,安装把柄的事他们自己找人弄。
只要镜片就简单了,李文芳马上回屋数了数手上的存货,用了几天时间补足剩余的数量,又用细砂纸仔细打磨好了,装盒一起交给梁大人带给同僚们。
镜片出手,陶飞的原料也送到了,看着好几包来自不同染坊的白色粉末,李文芳先做了几个小实验,检验这些白色粉末是不是她需要的氯化亚锡。
所幸她运气不错,这些粉末都是她要的成分,与她猜想的没错,是染坊的常用药剂。
原料就位,李文芳戴上皮手套开始配制药液和还原液,再将玻璃板处理干净,那些药粉和溶液刷一遍洗一遍,再用蒸馏水反复洗了几遍,才小心地放在一个木条架子上,将同样份量的药液和还原液搅和在一起再倒在玻璃板上静置,看着玻板上渐渐反应出银镜,待整块玻板都覆盖上一层银镜后,将多余的药液倒掉,冲洗干净,再倒上一定浓度的明胶液晾干,最后刷上防锈漆才完事。
这个实验弄了一天,把手上的玻板都做了银镜反应,然后放在别的空屋里,过了两天看油漆全干了,她才拿回屋去套上木质边框在桌上摆了一排,就像那相框一样。
李文芳站在比铜镜更清晰明亮的玻璃镜臭美了好一会儿,还对着镜子重新化了妆,美得不行,然后才起身,拿着镜子四处当礼物送人,老太太少奶奶和夫人香姨一人一面梳妆镜,把她们也给乐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定要李文芳详细说明是怎么弄的,可李文芳讲了几句她们就都听晕了,直接给大红包。
梁俭德傍晚回家,在卧房里看到了夫人梳妆台上的新镜子,好奇地在镜子前照了照,得知都是玻璃制品颇为惊异,这东西显然跟那透明的放大镜不一样,而夫人又讲不清玻璃镜子的原理,梁俭德也就一笑了之,不过还是让人叫李文芳饭后到上房去一趟,有新消息告诉她。
李文芳来到上房内书房,先从梁俭德手上接过卖凸透镜的一沓银票,脸上的笑容还有没下去,紧接着梁俭德又告诉李文芳一个更好的消息,当年陷害她祖父的嫌疑人都已圈定,物证是没有了,但人证还有一些,迫于李仲叛国案翻案后带来的强大压力,让有些知情人悄悄地吐露了实情。
“案情其实很简单,都是起因于嫉妒和自大,李仲提出的理论和工匠们代代相传的经验有冲突的地方,再加之其它各种不可调和的矛盾,于是他们利用了那段时间糟糕的两国政局关系,布下了这个圈套,成功地除掉了李仲。”
“果然是那些金牌和银牌工匠共同策划的吗?他们人多势重,我爷爷就他一人,他的支持者中多数是底层工匠,有势力的少,高级工匠只消在人脉中动动嘴,局势进展就在他们的计划之中顺利进行。”
“大致是这样的,流言是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武器,好在他们还算知道分寸,没有闹得满城皆知,一旦流言扩散到百姓当中,他们也会反过来受到流言所害。”
“那么现在他们后悔了?想求饶?想得到我们家属的宽恕?据我大姑说,现在还没人跟他们坦白实情呢。”
“必然是的,而且他们显然希望先得到兵部的宽恕,然后才去给你们家属道歉,他们认为这案子的处理结果会根据家属的意见来宣判。”
“仍旧是按照经验从事嘛,以为得到家属原谅就没事了,我们这么多年受的苦他们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了?”
“这不能怪他们,谁做事不是先从经验出发呢。”
“那么大人现在等的就是他们自己狗咬狗?”
梁俭德点头,“我们正是有这意思,他们愿意自己跳出来,我们也能省些力气。等全部嫌疑人都浮出水面了,那些人自然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那样最好了,等案子全部结束了,我会把那些枪械图都补齐来,也许还会加上一些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