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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凤倾天阑-第237章

小说: 凤倾天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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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池池一抖手,一个巨大的梅花从他掌心爆出,速度比刚才更快,嗡地一声便到了慕丹佩头顶。

    “梅花”在慕丹佩头上急转,啪一下爆开,呼啸而下,竟然将慕丹佩全身笼罩。

    慕丹佩哈哈一笑,道:“喂,考暗器还是考内力?”

    几个字一说出来,她身侧就起了旋风,先是旋风随即是漩涡,“梅花”炸开时迸出的无数种细小暗器,瞬间都被吸入漩涡内,越转越快,成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小小云团,慕丹佩单手平举在云团之上,双眼微闭,手指轻拢慢捻,双臂抱团柔软地平移,云团竟然在她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彩光闪耀,气象万千。

    众人惊叹,太史阑却在思索,她觉得这一幕熟悉,那手势熟悉,仔细一想,竟然有点像太极。

    平行时空,果然有诸多相似之处。

    慕丹佩似乎玩上了瘾,把那云团揉来搓去,众人包括她的对手都看呆了。

    慕丹佩忽然手指一颤,指尖之下似有气机泄漏,一枚羽镖自云团中跃出,半空中一震,电射陈池池!

    慕丹佩“啊”一声,下意识道:“回来!”但羽镖被气机所激,去得飞快。底下众人也一惊,都“啊!”一声。

    陈池池猝不及防,眼看羽镖直射自己咽喉,以为慕丹佩趁机要对他下杀手,不由大怒,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回击,百忙之中忽然触及袖子里硬硬的东西,想起太史阑刚才说的话。

    “我知道你自己有信心,这东西也许用不着。不过如果逢上生死关头,捏一捏。”

    他匆忙狠命一捏。

    “咻”一声轻响,他只觉得腕上一震,弹力大得几乎让他以为皮肤要被震碎,随即一道微光刺了出来,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东西在空气中疾行的无与伦比的速度,摩擦空气似乎都在生热,下一瞬就是“当”一声,那东西撞上羽镖。

    那东西轻,羽镖重,但那东西速度快羽镖无数倍,冲力撞得羽镖一歪,最后一霎从陈池池颈侧掠过,留下一道血痕。

    而那东西撞歪羽镖之后依旧速度不减,直奔慕丹佩而去。慕丹佩霍然抬头,她其实什么声音也没听见,什么东西也没看见,但高手修炼出的警觉令她立即知道:危险迫近!

    慕丹佩立即一吸气,撤了手中云团,手指一撒,乒乒乓乓,那团被她气机聚拢的暗器,呼啦一下都撒了出去!

    瞬间只听见不断的铿然金属交击之声,叮叮当当响声不绝,众人看不清暗器交击的轨迹,却能感觉到有一样东西,正在穿过无数暗器组成的阻挡杀阵,一路前奔,势如破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众人心中凛然,虽然只是一件暗器,忽然都让人起了“一剑天外来,剑光动全城”的感觉。

    这下连慕丹佩脸色都变了。她是当事人,最清楚发生了什么,她感觉到那一件细小的暗器的可怕杀伤力,感觉到它王者般的气势,所有暗器无论坚固还是锋利,在它面前都溃不成军,她心中闪过“此物非人间所有”的念头,想躲,但规则不可移动,她也只能赌。

    赌命。

    她撒出暗器时是计算过的,轻的在前面,重的在后面,挡在她前面的最后一件暗器,是梅花花心,一个带锯齿的小金盘。

    耳听着金属不断交击声音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绝世暗器带来的细细的凌厉风声,已经针一样刺到她脸上!

    她的心也砰砰跳了起来。

    她是武学奇才,天生颖慧,练武事半功倍,出生至今一路坦途,从未如此刻这般逼近死亡!

    慕丹佩干脆闭上眼睛,开始专心想蹄花。

    “铿。”

    一声比别的暗器更响的交击。

    撞上了!

    随即她感觉到那疾行的杀手,带来的风声似乎缓了一缓,不禁心中一喜!

    眼睛一睁,就看见小金盘也坠落,面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似乎有什么东西震了一震,她没在意。

    她舒了一口气。

    她还站在这里,毫发无伤。而对面陈池池已经受伤。

    按照比武台上的规矩,先出手还先伤的那个,判输,后头已经无需再比,因为这是实力的悬殊。

    慕丹佩笑了笑。

    “很抱歉我功力控制不够,暗器反激,误伤了你。不过……”她转身看容楚,“应该算我赢,是不?”

    容楚凝视着她,笑笑,摇了摇头。

    众人愕然——这摆明了是慕丹佩赢,国公刚才还很公正,现在是怎么了?看二五营连输两场,沉不住气了?

    丽京总营的人立即愤然大叫,“不公!不公!我们挨射还伤了对方,怎么不是我们赢!”

    慕丹佩倒没发作,只是瞧着容楚,眼神渐渐浮现失望和不屑。

    太史阑忽然摇了摇头。

    景泰蓝扒着她大腿问:“麻麻你在鄙视她吗?”

    “谈不上。”太史阑唇角一抹淡淡笑意,“只是觉得,这世上,最合适的永远只有一对,别人再优秀,不是你的茶就不是你的茶。”

    她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觉得心情很愉悦。

    景泰蓝摇摇大脑袋,觉得这个回答太深奥,还是玩自己的吧。

    台上容楚忽然心有灵犀地看过来,看见太史阑唇角的笑意,也微微一笑,端茶喝了一口。

    喝完茶,等丽京总营的人骂完,他才施施然道:“慕姑娘不妨看下自己的袖子。”

    慕丹佩一怔,低头一翻自己袖子,脸色一变。

    她今天穿的是带点番人风格的女式便袍,既有女子的妩媚也有短袍的利落,袖子是灯笼状,现在垂下的灯笼袖子上,有一个清晰的对穿而过的洞。

    她霍然抬头,惊讶地看着容楚。

    她自己都没发现,隔那么远的容楚,怎么瞧清楚的?

    容楚轻轻将茶杯一搁,“慕姑娘,你现在觉得呢?”

    慕丹佩默然半晌,吸一口气,道:“我先前虽然射中陈池池,但那不是我该出手的时候,是我自己内力还没练到家,气机泄露误伤敌手。现在,我袖子上这个洞眼,说明我已经被射中。所以,我不再坚持我胜,胜负,请国公裁决。”

    “慕姑娘光明磊落。”容楚赞,“陈池池伤,但起因是你功力不足;你被射中,却也不是陈池池本身射暗器的能力所致。双方各有不足之处。这样吧,平局,如何?”

    慕丹佩点头,“国公公正。”

    她这么说,别人也没话好说,无论陈池池那个暗器发射得多荒唐,慕丹佩被射中是事实。丽京总营的人悻悻地坐下去。

    二五营的人却开始紧张。开场两局,一负一平,相当不利。

    下面一场却是比文赋的。向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众人面面相觑,觉得论起文赋似乎大家都可以,但似乎也都不可以,谁知道会考一些什么题目?再败怎么办?一时竟然没人敢请缨了。

    太史阑忽然咳嗽一声,站起身,掸掸袍子,道:“我去。”

    二五营学生愕然瞪着她——你去?

    大家都知道太史阑能力超卓,心性不凡,但她再怎么不凡,二五营学生都知根知底,晓得这家伙论起真正本事,标准的“文不能文,武不能武”。

    虽然对她的文化底蕴不是十分了解,但大家都知道,就她在二五营里那短短几天,上过两次文史课,课上都带着儿子去,儿子记笔记她打瞌睡,完了教官提问,问她“天熹元年大诗人屏山居士的一句咏雪的名句是什么?”,她答“这么简单的问题就不要问我了,还是我家景泰蓝答吧。”让奶声奶气的景泰蓝回答,她老人家又睡觉去了。

    就这德行,能考文赋?

    二五营学生黑线,别人却不知道太史阑的底细,此刻一见太史阑出战,轰然一声兴奋起来。

    太史阑慕丹佩,一个有名一个有家世。有人还隐约听说,皇太后要为晋国公指婚,慕丹佩也是热门人选,而国公心属太史阑的传闻,这几天已经传遍云合城。

    这不是标准的夺夫之战?

    两个强大女人的当面对决?

    八卦的热血熊熊燃烧,无数人开始朝前挤。

    慕丹佩眼睛一亮,笑道:“听说太史大人是我朝新近崛起的女将,倒不知道你还精通诗词文赋,既如此,请赐教。”

    太史阑走到她对面,点了点头,忽然道:“你伤了我二五营的人。”

    慕丹佩怔了怔,没想到这女人毫不客气,一张嘴就算账,只好道:“抱歉。这个是我失手。”

    “严格说来你触犯规矩,在还没该你出手时抢先出手。”太史阑道,“按照比试规矩,你应受到小小惩戒,这一局的题目,我认为该我先出。”

    慕丹佩又一怔,想了想,点头,“好。”

    太史阑欣赏地瞧她一眼,不错,不管真假,最起码她表现得一直很讲理很大度,这要换成万微或者阿都古丽,绝壁不会同意。

    太史阑出战,就是因为不能让慕丹佩先出题目,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自己,随便慕丹佩叫她写首诗,她都只能“鹅鹅鹅”。

    穿越女背一肚子诗在诗会上大放异彩,引得无数男儿竞折腰这种狗血情节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她最讨厌背诗。

    为什么要背别人的好句子?背了就是自己的?再好的东西,生硬地学,都没意思。

    她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笑意。

    嗯,慕丹佩想去吃蹄花,确实应该速战速决的好。

    “我只有一个简单的题目,想请慕姑娘做一首赋。”

    有点紧张的慕丹佩立即松一口气,“好说,请问题目?”

    她这回不担心了,文赋这种东西,只要出了题,她怎么都能写出来,只要能写出来,她就有信心。

    哪怕就是容楚偏袒,平局也有不是?

    太史阑瞧着她——大小姐,你真能写出来么?

    太史阑手一摊,“请用世上最恶毒的话,写一段《骂人赋》。”

    慕丹佩,“……”

    众人:“……”

    容楚扶额——太史阑你能不这么恶毒么……

    “这个……那个……”慕丹佩眼睛开始发直。

    她出身高贵,两岁启蒙,家学渊源,读书万卷。出京后跟随师傅行走天下,见识广阔,学识丰富,不会比寻常大儒差。但是,但是,谁教过她骂人?

    可是要说这题目不对,不能出,却也没有理由。天下文赋,本就是随心而定,一石一鸟,一布一丝,都可以作为成赋的理由,凭什么骂人不能?

    她一反对,太史阑也有理由说她输,因为已经违背了文学的真义。

    “这个……”慕丹佩想了半天,结结巴巴地道,“私有人间阴隐之辈也……行鼠窃狗偷之事,为夺门灭户之行……”

    “这是骂人吗?”太史阑摸下巴。

    “呃……上不知苍天莽莽,下不明黄泉深深……”

    “听起来倒像伤情自赋。”太史阑摸下巴。

    “呃……空耗福缘德泽,未晓善恶佛神……”

    “这回改佛家经义了。”太史阑摸下巴。

    “呃……”慕丹佩涨红了脸,结巴了半天,忽然愤愤一甩手,“算了!不赋了!赋不来!骂人的东西,怎么赋!”

    “那么。”太史阑立即道,“你输了。”

    众人齐噗。

    二五营的学生们脑袋重重栽在桌子上。

    这赢的……真令人眼前一黑,如乌云盖顶,哭笑不得,浑身抽风。

    慕丹佩悻悻地瞧着太史阑,诚然是她输了,可这输得也太不服气了。

    “行,我输了。”她道,“但是这题目,你得做出来。不然我就抗议你取巧,下一场该我出题。”

    太史阑淡淡瞧着她——这丫头也不笨,只是太爱面子了。

    “我是个粗人,”她道,“我只想着难倒你,难倒你就是我胜,这个谁也不可否认。不过你想要个服气,我成全你。”

    “既然是骂人赋,以骂得痛快淋漓切入骨髓为上对吧?所谓文辞、韵律、格式之类,无需太过讲究,对吧?”

    “行。”慕丹佩咬牙,“我就想听听你能怎么惊世骇俗的骂人。”

    “听着。”太史阑正色道,“生命体进化不完乎,基因突变外星人;启蒙水准状元乎,先天蒙古症青蛙头;圣母峰雪人弃婴乎,粪池堵塞凶手;阴阳失调黑猩猩乎,被船压扁的河马;和蟑螂共存之渣滓乎,生命力腐烂半植物;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龙乎,史上最强废柴;佛祖失手摔下的马桶乎,可思考的无脑生物;沉积千年之腐植质乎,被毁容的极北峰狗熊;作战时炮弹自动射你乎,敌人见你就自杀;尔所经之名胜皆成古迹乎,古迹都成历史……”

    “噗。”

    场上场下茶水乱喷。

    所有人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二五营的学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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