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灵魂祭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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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还是渊夜，都知道，放弃的人和事是不可能再拾起的。
　　
　　“渊夜，你可恨？”
　　
　　＇呵，恨，是自然，可又该恨谁？又为何要恨。＇
　　
　　渊夜闭起眼，也许这个结果并不算美好，但是他们也不会后悔，也不容许他人后悔，只因做了便做了。心中的那种伤痛，那种冲动，都被这冰雪镇压了下来。
　　这一切以无需用恨来表达，只是痛而已。
　　只是痛。。。
　　
　　——渊夜，生死契阔，与子携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即便世界背叛你，我也会站在你身边与你一同背叛全世界。
　　
　　想起那温柔的回响在耳畔的声音，心更加的痛。
　　因为被冰封，宇智波鼬看不见那眉间浮起的一丝沧桑。
　　
　　灵魂深处的毁灭的欲望，全部因为冰封的低温而镇压了下来，所以渊夜也愿意静静的在这里。
　　
　　＋＋＋
　　
　　此时，在木叶是另一副繁荣的景色，喧嚣在夕阳下变得寂寞。
　　
　　带着白色帽子的老人面对下方缩小的木叶，咬着烟蒂，叹息，“黄泉，那个五年前被冰封的地方，去探索的暗部二十个里面有两个人活着回来，基本上筋络冻结坏死，甚至再不能做忍者。依旧没有找到渊夜的消息，你可曾怨我。”
　　
　　“怎么会，三代大人已经尽力，那个地方严寒古怪，我想渊夜也不会在那里。请无需挂念，这五年您所作的，我见到了，我想就算渊夜在也不会怪您，生死各有命，也许这是我们的宿命，请无需再自责。接下来由我去做就行了，请您放下心来迎接他国大名举办中忍考试。我先退下了。”
　　
　　夕阳落下，漆黑夜幕再度遮住整个世界，然后新的拂晓再次到来，无数的轮回都是这样寂寞的过来了。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世事轮转。
　　
　　黄泉寂寞的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握着虚空的双手，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吗？
　　若可以，我想与你生生世世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不曾对你说过一句谎言，你可知道。你可知道……罢了，罢了……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听到，不会知晓了吧。
　　
　　那眼眸垂下，遮住了无数的情绪，压抑住了内心的翻腾。
　　
　　微风吹过，犹如脆铃一般的粉色花朵串串开在木叶的街道边，轻轻摇曳，黄泉的目光掠过花枝的时候，心中骤然一痛。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花很漂亮，黄泉，此花的名字是什么？
　　
　　——……叫，欧石楠。
　　
　　——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怎么？
　　
　　——渊夜，不要触碰那花，我们走吧。
　　
　　——怎么？这花有何含义？
　　
　　——代表，孤独，背叛。
　　
　　……
　　
　　——呵呵，美丽的花朵，却有着如此悲哀的含义。
　　
　　渊夜的背影逐渐远离，模糊不见，那寂寞的背影穿越了时间与黄泉离去的背影逐渐重叠。一个人心的寂寞与伤痛，在回忆中只会愈演愈烈。
　　
　　花开花谢，而人则再不回头。
　　
　　“白，我告诉你噢，我们第七班经过了波之国的任务后，我又变强了呢。”
　　
　　黄泉回到皆御一族，就看见鸣人一如既往的吹嘘着，几年来他从来没有变过，除了个头外，依旧单纯简单，如果人都和鸣人一样简单就好了。
　　
　　白听着鸣人激动的讲解，然后看见黄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微微笑着对鸣人说道：“鸣人君，听说你们中忍考试要开始了。”
　　
　　“恩？中忍考试，那是什么东东？”
　　
　　“就是一种让你从下忍变成中忍的考核。”黄泉轻笑着插嘴。
　　
　　“啊！我要参加！”
　　
　　“相信你们老师一定报名了，只是还没有告诉你们而已。”
　　
　　“诶诶，真的吗！卡卡西老师——”不等对方说话，鸣人就已经非一般的奔了出去，去找他们老是证明去了。
　　
　　“鸣人其实也很温柔呢。”白温和的笑着说，一阵风过，感觉到冷一般向后缩了缩，就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诧异的抬头，对上君麻吕担忧的视线。“君。”
　　“又感觉到冷了吗？”
　　
　　“我没事的，只是代价而已。”白安心的靠在君麻吕怀中。
　　
　　“这次中忍考试，说不定会变天，所有的，无论善意的恶意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木叶。”黄泉抬头，看着略显阴沉的天空。
　　
　　＋＋＋
　　
　　＇鼬，那是什么？＇
　　
　　顺着渊夜的视线看过去，宇智波鼬回答，“一朵被冰封的花。”
　　
　　＇能帮我取过来吗？＇
　　
　　“火遁，豪火球之术。”宇智波鼬简单的结了一个印。吐出的火球纵然在风雪中弱势了点，但是打在被冰封的花朵之上堪堪将冰融化成水。他折下一串花枝，刚松手就被风顺向渊夜飞去。
　　被冰封的渊夜没有手可以接，只能透着冰层看着那犹如银铃般的花朵。
　　
　　＇呵……＇略微苦涩的笑声，＇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宇智波鼬看着悬浮在空中的花朵，轻轻撅起眉头，晓组织中对花比较喜爱的小南似乎曾说过，这个花，“欧石楠……一种代表幸福爱情的花。”
　　
　　＇幸福的，爱情吗……＇犹如叹息的话语倾泻，扑哧，火焰蓦然燃烧的声音，转眼间将花全部吞噬连灰烬都不剩下。甚至不知道渊夜是如何发动的术。宇智波鼬也没有问，因为渊夜身上的秘密有很多。
　　
　　＇可是对我而言却全然不是这样……它代表的，是，孤独，与背叛……＇没有看宇智波鼬不可置信的血色眼瞳，而是疲倦的合上了双眼。
　　
　　终究是被辜负，被背叛的命运。
　　终究……只是如此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玄霄梦境　仙四　》

渊夜被冰封了。。。。。。远目，留言，给我留言！那五年前去雪银花一族，究竟发生了何事呢？雪银花一族为何会被灭掉呢？




前尘应念（一）

　　永远的严寒，无止尽的苍凉，浩寂。透过冰层，渊夜看着这里的雪花没日没夜的落下。流不出泪，因为与被麻木腐蚀的心永远的冻结在未流下的时刻。
　　苍天啊，是在替我哭吗，哭尽悲伤，流尽因遗忘而生的悲怆。掩埋吧，将我的一切，无论是被舍弃的，还是背叛的痛苦，全部掩埋吧……
　　
　　拂过的是满心寂寞难免。
　　
　　看着那模糊的陪伴了自己多月的身影，心中说不清的复杂，似喜，似叹。
　　
　　＇还记得几年前的日子吗，那时候我们的相遇。＇
　　
　　“啊，从未遗忘过。”
　　
　　曾经的那些对话，无论无聊的，寂寞的，短短的交谈，路过的一眼，所有都没有被时间的河流冲刷而模糊，一如当初的清晰可见。这是宇智波鼬自己也不曾想过的。
　　
　　“不久后大蛇丸将侵略木叶。”
　　
　　＇为何告诉我？这是你应该在意的不是么？鼬……你的弟弟要小心了。＇
　　
　　＇宇智波鼬，这些日子谢谢你，你并不欠我何，不要再来了……我早已不再是那个过去的我，这严寒之地对你的身子有害无益。＇
　　
　　“我知道了，那么……没有下一次了……”莫名的话语断结于风中。
　　
　　宇智波鼬一袭黑底红云在这满世苍白的地方，显得如此沧桑独立，斗笠流苏随风摆动，抬手将之取下，黑发轻舞。
　　这次他一反常态，并非随意找地方坐下。
　　而是靠近了两步，就感觉到了那铺面割肤的寒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念，割舍不断，每次合上眼就会想起那被冰封与冷山中孤独的身影。
　　
　　终究还是转身离去，再没有回来。＇永别了……鼬。＇与其一开始习惯你的到来，到最后你不来的时候，知晓的结果。倒不如一开始就放弃这个期待，直到你死去也莫让我知晓。
　　
　　但是宇智波鼬的话语却仿佛刻印在风雪中久久萦绕。
　　
　　——忘记了自身的灾害和痛苦，忘记了自己全心全意付出善良，结果从那个女孩身上获得的毁灭性的背叛了吗。
　　因为忘记了，忽视了，所以忘记了背叛之殇的结果，便是再度被背叛。
　　
　　——为什么被背叛？为什么自欺欺人的装作一无所知。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若不是被冰封，表情一定是很无奈，过去宇智波鼬帮忙寻找雪银花，虽已不再需要，但多少他也知晓了一些。
　　低声喃喃着，“是啊……被背叛了啊……”明明知道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来了，也不知道这些话语是说给谁听，“我被那个原本属于我却抛弃我的家族背叛了啊，被唯一的信仰与动力舍弃了啊……”
　　
　　但是原本以为被冰封后那痛彻心扉的恨意并没有存在。看着这个除了自己绝无他人的寂寞之地，回忆起曾经的那些美好只是更加感觉寂寞与苍凉。
　　白和黄泉没有来，是意料之内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想过会被宇智波鼬唤醒。
　　没有对白和黄泉的恨，因为不知不觉间自己空虚的生命已经布满了他们的存在，也许是自己欠他们的。
　　他还记得因愤怒和憎恨杀戮黑暗所失控的自己，这些全部因为冰封而压抑住了，应该感谢的吧，感谢他们牵制了自己，就算永远被这样尘封。被遗忘。。。
　　
　　被冰封的日子里，分不清日夜，脑海里除了几年前的事情以外，另一份本该随忘川彼岸的记忆从灵魂深处浮现。
　　明明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是那记忆却也如此令人熟悉，怀念。
　　
　　在还没有灭族的皆御内，繁华绚丽的风景，人来人往的热络。渊夜以自己的角度，总是置身世外，微笑淡薄的看着发生在皆御一族内虚伪的黑暗的真实。看着那些堕落的人心，看着自私自利的族长。明明比任何人都厌恶，也比任何人都……身不由己……
　　
　　在这份记忆中，看见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于过去的黄泉，小小的，活泼单纯，却又寂寞的黄泉。
　　那个黄泉和他认识的不一样，自卑孤僻，将’他’视作全部。
　　
　　每次最喜欢的就是在他怀中撒娇，靠着他看天空。
　　仿佛可以这样并肩看天地浩大，盛世繁华，直至永远一般。渊夜可以感觉到那个时候的自己心中满满的全是包容这个孩子。无条件的宠溺他给他爱。
　　
　　看着那个背负重任的孩子逐渐成长，从在自己怀中笑的无忧无虑，到亲手掐死自己时的泪流满面。
　　——渊夜，你一直在骗我吗，你的愿望，你说的哪些是真的，你真的爱我吗……
　　——渊夜，我爱你啊，我真的那么爱你……如果你不爱我，至少死在我手中，恨我，然后记住我……
　　
　　一梦醒来恍若千年。感觉到那个时候的自己，从未恨过他，从未……现在他才想起来，皆御一族曾是自己真正的家族。
　　
　　宇智波鼬，如果是你，你可相信，我曾经真正的愿望，是被人爱啊……
　　
　　渊夜感觉自己累了，真的好累。怨灵若已经没有了恨意，还该为什么而存在？不如就这样散了吧。。。睡一觉后，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了。
　　为什么没有人真心的对他好呢，为什么没有人给他幸福。
　　云祈，铃，你们口中的幸福，我终究没有抓住啊。
　　够了，真的，够了。。。。
　　
　　人心，世界，黑暗，爱意，
　　
　　其实很想相信的，他累了。没有爱的世界，满是罪孽的世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结果对你们而言……我终究只是一个恶灵，死不足惜。但是记忆中总有那样一个人，让我觉得坦然舒服，不那么孤单……万水千山，早已枉然，那时候……
　　终于明白，有些人只能缅怀，有些事只能回忆。生命中已经过去的岁月谁都无能为力，曾经平淡的幸福一旦消失，就会被残忍的心所替代。再不会有人与我并肩看天地浩大，再不会有人许诺生死与共，白首不相离。
　　所以我被我执着的停留在原地。
　　若是人生如若梦一场，醒来了全部忘记了该多好，就不会有这些事物，不会被心中黑暗逼着去复仇，更不会被封锁于此，被曾经所腐蚀。
　　
　　过去的事物，随时间流逝的事物，也该烟消云散了，无论是比爱更深刻的恨意，还是愧疚或执着，以及停留的，我……
　　
　　谁也没有看见，这个冰封之地，在阴暗处莹莹闪烁，仿佛有什么在从内出散出，分解，然后消逝。只有寂寞的风呜咽，和摩挲的枝叶，往事如尘埃，从指缝间落下，握不住，然后再不复当初。
　　
　　——渊夜，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