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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情过去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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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爸妈要出去和小弟合奏,你要稳住心情,马上又轮到你上场。懂吗?”林芳娟再叮嘱一句。
  下意识点点头,接下来,爸妈要和小弟—起上场。
  是了,她要赶在那时离开,她要去找钟阒、去看看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在抖、心在抖,这一次脱了轨,还能再绕回原路吗?怕是不行了吧!爸妈多重视这次的演奏会。
  强烈的念头催促她去找他,她要找他、去找他……
  爸妈上台了,握住拳头、下定决心,她拿起包包,从后台偷偷溜出去。
  第九章
  医院没有、家里没有、每间他带她去过的餐厅,统统没有,她找不到他,钟阒不会凭空消失,可是他会去哪里?
  乐乐急哭了……她找不到他……他会不会死?
  不会不会,他只是在某个她没想到的地方,那地方在哪里?对了,说不定他是到她家中去找她了,—定是!念头闪过,她坐上计程车飞奔回家。
  推开门,她看到脸色凝重的父母亲坐在沙发上,她怯怯地喊一声爸妈。
  “乐乐,你去哪里?你知不知道扔下演奏会一个人跑掉,是没有责任感的事情!?”林方娟忍不住上前责备。
  “我很抱歉,可是爸妈,钟阒没有来,他—定是发生事情了。”
  “你为了去找他,抛下演奏会?”纪易庭暴吼—声。“你这样子,有什么资格当一个音乐人!”
  “他说过会来,可是他失约了,如果不是临时发生很严重的事,他一定会来。”
  “你想知道他发生什么严重事?”抓起女儿的肩膀,他真想把她摇醒。
  “易庭,别说!”林芳娟阻下丈夫。
  “你们都知道他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他刚刚来过?”
  “他不会来的,因为今天晚上,是他和岳楚楚文定的日子,听清楚了吗?他们今晚在凯悦饭店订婚,所以他没有来。你现在还相信他不会骗你?”
  “他订婚?不会!他不会订婚。”输了吗?在他心中,爱情终是输给名利。“我去找他当面问清楚。”
  “你今天晚上丢的脸还不够,非要闹上头条才甘愿?马上去整理行李,明天一早,和我们回美国!”
  “我不!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骗我,他从不骗我的。”转身,她往外走。
  “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就不是我纪易庭的女儿,永远都不要给我回来。”
  “爸,我一定要去弄清楚,就算他不要我,至少也要跟我说一声啊!”
  “不准去。”今晚,他告诉记者,女儿临时得急病,要是她出现在钟阒的订婚宴、闹上绯闻,她的演奏生命就正式结束了。
  没答话,她继续往外走。
  “你一出去,我们就断绝父女之情。”他下了重话。
  “乐乐别去吧!为一个欺骗你的男人不要爸爸妈妈,值得吗?”
  是不值得,可是……她真的好想弄清楚。
  “妈妈,对不起!”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出家门。
  隔着家门,她听见父亲的怒吼:“随她去,明天我们离开台湾,就当我们没生过这个女儿。”
  冬风很冷,她没穿上外套,丝质的演奏礼服挡不了夜寒。她一心想去凯悦,当面问问他,他不要她了吗?他们的缘分是不是已经走到尽头?
  可是,他不在凯悦,那里已曲终人散,只留下欢乐余烬……
  走出饭店,没了前途、封锁了后路,她还能去哪里?爸妈不要她、钟阒也不要她,她还能去哪里?
  坐上计程车,乐乐来到钟阒带她来过的海边。
  风很冷,但冷不进她的心,心底已经结成冰冻,再融不开。
  身穿花红长洋装,风吹金发思情郎,情郎船何往,音讯全不过……
  开口唱歌,等人的女郎换了人,纪乐萱在这里等待铜锣声响,只不过归航船只上,没有她的心上人……
  脱下鞋子,她赤脚踩在沙滩上,月光下,她看到自己的脚印,看到海浪卷来,卷去她的足迹,痕迹不见了,是不是爱情也不见了?
  那时穿着他的大鞋踩在水里,鞋又大又重,害她几次踉跄,她讲:“你常说,我是你的负担,现在,我拖着你的鞋子走,换你成了我的负担,不管再重,我都会一路走下去,绝不喊累。”
  纪乐萱,你累吗?
  是的!好累好累,累得想哭、想找一个肩膀靠靠,可是她的爱情,封杀了她的所有。
  爱人走了、亲人没了、学业没了、音乐生命死了……她还剩什么?为什么别人的爱情欢乐收场,她的爱情却毁了她的世界?
  尽管如此,她不喊累!他还在她心上负着,很重很重,但她不喊累……
  全望多情兄,望兄的船只,早日回归安平城……
  钟阒开着车子,没有目标地在街上奔驰。
  小新的话在他耳间回响,他说乐乐的表演简直无懈可击,当场的派驻记者,誉她为落人凡间的音乐精灵。
  可是,再轮到她出场时,她不见了,钢琴家林芳娟出场向听众解释,说乐乐得了急病,送往医院。
  然后,他从婚宴中提早离开,驾着车子,在大大小小医院中寻找,他找不到她,找不到一个叫纪乐萱的病人。
  接着,小新说,也许她已经没事,被父母亲接回家去,于是他又往纪家寻人。
  没想到,纪家给了他一个更让人震撼的消息,他们居然把乐乐赶出家门,就因为,她在演奏会上消失,就因为她坚持要见他一面。
  他既乱又慌,乐乐会去哪里?她不在家、不在学校、不在她熟悉的地方,乱糟糟的心弦纠结成团。
  她走了吗?离开他了吗?可是,她还能走到哪里去?父母不要她了,或者,她认定,他也不要她了……
  各种让人心惊胆颤的念头盘旋在他脑间,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颤栗起来。
  爸爸、妈妈、爷爷,你们若真有灵;求求你们为我庇佑乐乐,她是我深爱的女人啊!
  “唉!我就知道一定会发生问题。”一路上,坐在他身旁的小新叨念不停。
  “我记得她弹完钢琴,走到舞台最前面。她看向观众席,发现我不是你,脸色马上变得好怪,她连退场的脚步都怪怪的,该死!
  我应该用花束把脸遮住的,都是我的问题。阒哥,你想想,你有没带乐乐去哪里玩过?“
  玩过?有啊!本想带她去环岛,她拒绝了,除了带她出门吃饭,他……
  —弹指,有了!在空旷的街道上,他把车子做一百八十度大回转。
  “阒哥,我骑车技术已经很恐怖了,你怎么比我还不要命,上次……”话没说完,陡然急升的车速把他的话留在口中。天!—百四!在大台北的车道上……
  甫下车,他就看见乐乐走在海中,水已经漫到她的膝间。
  她要自杀!这念头闪过心间,吓得他心跳失速。
  不可以!他冲下车座,一路往她的方向奔驰。
  “乐乐……乐乐……”他的呼喊声饱含恐惧。
  别做傻事,求你!
  终于,他冲到她面前,狠狠地把她抱在胸前,再不放开手。
  她的身子冷得像冰,原就冰冷的双手已探不到温度,睁着眼,她的眼睛对不了焦,久久不落的泪在这时候滚下。
  他来了……虽然迟到,但是他终究是来了……
  忽地,他猛然推开她,早巳全身乏力的乐乐被推落水中,海水迅速打湿她的衣服,有点恍惚,她不明白他的举动。
  “你怎可以用死来威胁别人?这种手段很卑鄙、很下流,你知不知道!你以为你的死可以阻止什么,阻止我和楚楚结婚吗?别做梦了,不可能!我决定的事,绝不会因为你改变,你死不死,结果都一样,懂不懂!”
  他的咆哮在她脑中一遍遍倒带,懂不懂、懂不懂,懂不懂……
  点头、再点头、再点头,她一直点、一直点,梳高的发髻垂落一脸狼狈。
  她懂了、真的懂了,不管有没有一个纪乐萱,他都会和岳楚楚结婚,不管她是生是死,是留是走,都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懂了,真的懂了,一场订婚宴,世俗把他归类成岳楚楚的男人,上帝把他和她彻底划分界线,他和她的生命线在交会之后,渐行渐远……
  可是,为什么他要留她、要爱她?这点她弄不懂啊!难道那些只是台面上的虚言?
  可她把它当真了,还痴痴傻傻地骄傲起自己在他心中,好笨、好笨,全世界的人都要瞧不起她的笨了。
  不过……他曾经爱过她的吧!只是爱情太难捉摸,一个转身,他的爱就给了别人,而她还在这里沾沾自喜,高兴他把爱全留在她身上。
  她的茫然迷惘,掀起他的心疼,他要拿她怎么办?抓起她,将她抱起。
  贴在他怀中,她轻轻地解释。“我没要自杀,你误会我了。”
  “没要自杀,你在水里做什么?”他叹口气,压下满心的惊涛骇浪。
  “在想你,想你的大鞋套在脚上,湿湿的,好重好重,可是我不喊累。”
  “乐乐……”他真是误会她了。
  “我在唱歌——身穿花红长洋装,风吹金发思情郎,情郎船何往,音讯全无通,疑是行船遇风浪,放阮情难忘,心情无处讲……海风无情笑阮憨,啊……阮是初恋心茫茫……”
  细柔的声音被海风吹散,聚不拢了,是不是?
  “别唱了,乐乐。”
  “是啊!唱再多次,也唱不回你的心,你的心留在新娘子身上,这是……理所当然……不过,你真的吓坏我了。”
  “我吓坏你?”
  “你可以告诉我——乐乐,我要订婚了,恐怕不能参加你的演奏会。我不会生气啊!那是大事,没道理非要你来听我弹琴不可。可是你没说,害我一直等……等到看清楚拿桔梗花的人是小新、不是你,我就开始胡乱猜疑,你是不是又被那群坏人弄伤了,是枪伤吗?严不严重?我好怕,怕死了……”
  “够了!不要再说!”乐乐的话勾起他太多罪恶,她是这样认真、全心全意爱他,他该惭愧,若人真有前世今生,她前辈子到底欠他多少?
  “是啊!别说,说再多也改变不来什么。”淡淡一语,两颗晶莹随之落下。
  “乐乐,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可是,下一次别再吓我了,我很胆小的,经不起这样的惊吓,我会在脑子里乱想,想你是不是受很重的伤,我找好多家医院,都找不到你,我几乎要上太平间找人了,幸好我先回家一趟,爸妈才告诉我,今天你订婚了,是订婚啊?那你人还好好的罗?我就放下心了,下一次……”她垂下头,满腹辛酸,好呆!哪来的下一次?
  “我们回家。”垂下头,他把脸贴在她额上。
  “我没有家了,爸爸说,我走出家门一步,就不是他的女儿了,他好生气我扔下演奏会,好生气我自毁音乐生命。可是,我不能不出去找你……”
  “我明白、我都明白。”几十年没流过的泪,为着乐乐的痴心掉下,拥有这样一颗真心,他钟阒何其有幸!“乐乐,终有一天,我会还你一个超大型的音乐演奏会。”
  她笑笑,没应答。还不明白吗?她要的不是演奏会,是他啊!
  尚未走到车子前面,小新便迎了上来。“乐乐,你把我们吓唬住了。”
  “桔梗花呢?”她轻问。
  “我一急,不知道把它忘在哪里了。”他抓抓头,一脸不好意思。
  “那束花是你买的吗?”她问钟阒。
  他没说话,眼睛转向窗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时,乐乐柔柔的声音传来。
  “没关系,你—定忙得不可开交,订婚是大事,换了我,我也会忘记这些杂事。”她又帮他分说。
  “我没忘记要送你一把桔梗花。”
  他的反驳甜了她的心。
  “我好累,眼皮张不开了。”
  “好!你睡一觉,我抱着你睡。”进入车厢,钟阒把她紧抱在怀前。“小新,你开车。”
  “我?我未满十八岁耶!”一转头,他看见钟阒的眼神,歪歪嘴,乖乖地发动车辆。
  乐乐整整昏迷三天,钟阒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边照顾。她醒来后,好像那一个晚上的事全没发生过,他不说,她也不提。
  她每天笑咪咪地不断说笑话逗他开心,她弹琴、她唱歌、她做蛋炒饭,面对他,她的笑容固执地攀在脸上。
  他一出门,她转过身,背过他,泪湿衫袖……
  他回来,带着一把桔梗。
  接过手,乐乐把花插在水瓶中。
  “吃饭了!今天我做一大盘炒饭,够你吃的。”握住他的手,牵引着他走向餐厅,她真希望能像这样牵住他的手,走上一辈子。
  走到餐桌前,她停下身,翻起他的大手,这双手就要易主了,它将被标上岳楚楚专属,苦了眉,她俯身在他的手心盖上两个吻。
  圈住他的腰,不想哭、不能哭……她要开开心心地走完两个人共属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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