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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替用情人-第17章

小说: 替用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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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悠一淡淡的微笑,紫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波动:“很荣幸。我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宏飞集团总裁竟然如此年轻。” 
温柔干净的声音让迟天几乎掉下泪来,他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这样失态。抽出一根烟,扬手向悠一询问了一下然后点火,手指有些抖,两次才成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的青雾遮住眼中细碎的波光—— 
见鬼,这声音好像,好像郁! 
悠一显然不很说话,安静得端坐着,回答迟天的问题也简洁明了。而迟天喉咙如梗了鱼刺,声音有些颤,也极力减少语句,他更多的是假装不经意的久久望向眼前的人,当他发现自己竟感觉悠一的眸子里有一种自己所熟悉的一如郁的淡淡忧伤时自嘲更浓,他觉得自己甚至将悠一偶然看向自己的眼神自作多情的想象成郁曾望向自己的模样—— 
深深的眷恋和透明的纯净—— 
那个小小的人对自己说: 
迟天,我喜欢你! 
心揪得更紧。 
太阳穴也开始突突得跳起来,如被针穿,这是近年来的老毛病了。迟天不由将手指按在太阳穴上,翻开悠一带来的设计作品资料—— 
“你,你喜欢蓝色调?!”迟天猛抬起头来,有些激动。 
所有作品清一色全是丰富多彩的蓝,平静柔和的层层叠叠、如宁静慈悲辽阔的深海。 
“是的。”悠一微微点头,对迟天的反应有些不解。 
“喜欢海?一直生活在日本吗?” 
“是啊。我从小便在日本海边长大。很喜欢大海,只不过——从不下海罢了。” 
“不会游泳?” 
悠一微笑,不说话。 
这时一个大眼睛、后脑勺拖了细长小辫子的男孩噼里啪啦的跑来,一把抱住迟天便在他笔挺的西装上蹭,熟练的往他身上爬:“爹爹抱,爹爹抱……” 
迟天一把将人揪下来,轻轻提着领子让伸胳膊踢腿的小人儿离自己远些,眉毛皱得紧紧的:“是妈妈带你来的吗?爹爹现在没空,先去找她。” 
“是月叔叔带宝宝来的。他说爹爹故意自己偷偷跑出来抢好东西吃,不给宝宝……” 
“月来了?去找他。”从不晓得如何哄骗小孩子的迟天有些恼火,不耐烦的想将手中挣扎得越来越厉害的人一手丢出去。但想到阿吉那张识子如命的脸,尤其是小曼狰狞的横眉怒目便有几分犹豫,更何况,再怎么讲,这也是自己的干儿子不是吗? 
这时悠一站起来:“先不打搅了。届时请与我的助手联系就好。抱歉,我先告辞了。” 
迟天连忙起身抓住他的手臂,自己也不知道要挽留什么,但就是不想让他离开:“还可以再见面吗?” 
“什么?”也许是错觉,迟天觉得悠一的目光有些冷。 
“啊,我是说,关于广告策划方面我们是不是可以更详细的谈一谈?” 
悠一明显有些犹豫,这让迟天不禁有些着急,焦急的跨前一步不小心撞了眼前的桌几:“怎么样?” 
“可以。那我先告辞了,再见。”不着痕迹的摆脱迟天的手,悠一匆匆离去。迟天呆站着,望着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久久不能释怀。 
“爹爹抱……”抱住腿的宝宝仍不依不挠,坚持不懈。迟天叹口气,将人抱起来去找月。那个快做父亲的家伙说是事前锻炼怎样带孩子,整天拖着小曼的儿子四处疯跑,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真想煮了他们! 
被撞得小腿有些痛,迟天狠狠的冲宝宝瞪眼。两只小手瞬间拍在迟天脸上,得了便宜的宝宝咯咯的笑,从嘴角哧溜下来的口水全淌在迟天名贵的西装上。 
…… 
因为广告业务策划,迟天和悠一时常见面,其实在悠一答应接受这项工作后迟天大可放手交给企业部的人就此罢手,但与那个人见面的心情愈演愈烈,每每都是迟天迫不及待的主动邀约,而相对的,悠一明显淡漠得很,并渐渐的开始推托很忙不去赴约,只派助手来交换所需资料。 
像是一剂慢性毒药,明知不可以,仍不可自拔。迟天自觉无可救药的在悠一身上寻找郁的影子—— 
相似的微笑时嘴角的弧度,小小的酒窝。 
静默时发呆的模样,吃惊时红唇微启的可爱表情。 
同样的,他也不喜欢吃鱼。 
也喜欢紫色和蓝色。甚至有一次,迟天偶然在夜吧与悠一相遇,那时他正在弹奏一首曲子,正是自己最喜欢的《天堂之约》。 
所有的一切都让迟天痛苦不堪,他习惯了借酒浇愁、夜不归宿。整夜躲在蓝羽夜吧中高价让人反复弹那首曲子。 
终于在一天子夜半醉的迟天和几个人大打出手。 
头破血流的他倒在高几下动弹不得,却不忘拿回身边被踢出好远的钱夹,他努力伸伸手却如何也碰触不到,蹭破皮的手掌在地板上摩擦的生疼。 
然后有人捡起来,递给他。 
沿着那只细白纤长的手迟天见到站在自己面前身穿白色风衣的悠一。 
迟天咧开嘴微笑,却拉扯了被抡伤的唇角,脸扭曲着,一张口全是浓浓的酒气:“谢,谢谢!***,他,他们竟敢随,随便动他——” 
扶着高椅,迟天爬起来,将钱夹小心的收好:“那,那是我的!谁也——不能随便看!是不是?” 
钱包里有一张郁的相片,他掏钱的时候有人在旁边伸手并调笑的说了一句:“好漂亮好骚的小哥,让我仔细瞧瞧。”他便一拳过去抡在对方的鼻子上…… 
…… 
“你一个人来的吗?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回去让人来接你?”悠一开口,紧紧盯着狼狈不堪的迟天。 
“我,一个人来的。不用,不用打电话了,家里,没有人的——他很,很怕生,我,我想如果我,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的话,他可能会,会回来也说不定——”酒醉的人半趴在桌子上,眼角发红:“我不要,不要再让他——害怕!” 
根本不知道迟天说了什么,悠一站起身来想找人送他回去,迟天一把将他拉住:“不要走!”悠一慢慢坐下,望着迟天眼神变得忧伤:“迟天,你怎么——哭了?” 
29 
将一个一米多喝醉了酒的男人塞进车里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决定送迟天回家的悠一开着车默默不语,身旁东倒西歪的人一碰触到车垫便倒头大睡。 
车子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过了不久就发觉有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灼热的几乎烫人,悠一转头,正撞上迟天布满血丝的眼。 
“你说——如果伤害了一个人,该,该怎么办?”醉汉开口。 
“道歉吧,对那个人道歉。” 
“但我找不到他,我把他——搞丢了!”摇晃的身子在座位上不安分的扭动,几乎瘫下去,迟天将玻璃台几上摆着的像框拿在手中,冲悠一说:“他走了,离开了,不要我了——” 
车外闪烁的灯光忽明忽暗,悠一匆匆瞥了上面那个黑发少年一眼,紧闭了双唇不说话。 
“我,我对不起他,我想对他说抱歉,我想告诉他——”话语逐渐变得哽咽,身材伟岸的男人蜷缩了身子无法控制的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离开了?那天你的孩子不是还和他到酒会来找你吗?”悠一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突然开口。 
“什么?”迟天反问,头痛得几乎要炸裂。 
悠一不再说话,全身笼罩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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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天现在住的别墅果然空无一人,除了定时来打扫得佣人之外平时鲜有人气。 
很少回家的迟天自己恐怕都搞不清楚到底有几间门几扇窗什么东西摆在什么地方,如果有一天他在自家迷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有的安排设计都是仿照以前郁的房间布置的,轻柔的蓝色系。 
倒在床上的迟天很惊诧的看着悠一熟练的穿梭在大小的房间,很快便准备好了冰水并翻出了医药箱,熟悉得如同真正的主人一般。 
恍惚着,透过从窗外射入的光线,迟天几乎觉得是郁又回到了这个房间—— 
安静的人让迟天靠在床上,打开医药箱准备给他包扎伤口,一缕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伸手,迟天将半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拉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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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天将毫无防备的人一把拉过来,反手便压在身下。 
悠一一怔,起身要逃,伸手推在迟天肩膀上—— 
“好痛!”迟天皱眉,右肩果然有血渗出来,悠一僵住,眼望着迟天不再乱动。 
低头吻上紧闭的双唇,结实的手开始在修长的身上游走,熟捻的将衬衫钮扣一颗一颗解开,贴上光洁温暖的胸—— 
“不要——”悠一惊呼,双眼氤氲着,泪水涌在眼角,全身不住颤抖,抓紧了迟天的双臂,却不挣扎—— 
他怕他伤口裂开! 
他怕他痛! 
他没想到那天宴会所见到的宏飞集团总裁竟是迟天!远远的望见时心惊脚颤,不动声色的将头上所戴的那枚水钻发夹摘下来藏进口袋中,他不想被人耻笑—— 
那时的他不能多说话,他怕一开口便要哭出来,便会不顾一切冲到那个略显憔悴的人身边叫他的名字。 
他不敢看他,他知道自己的眼中无法控制的泄漏了太多东西,兀自心痛着,听那人说——自己和他一个朋友很像! 
没想到三年后的自己尚能让他找到月的影子!! 
强作微笑不说话,直到一个三岁的男孩跑来喊他爹爹—— 
直到那个大眼睛小嘴巴越看越像迟天的孩子说到月—— 
匆忙站起来,仓皇的要逃开! 
原来三年的拼命遗忘只是自欺欺人的冰封冷藏,本以为铁甲钢盔的包裹只是一触即碎的薄纸一层。丢不掉的终是丢不掉,脱不开的终是脱不开—— 
是三年太短还是此情太长?! 
说到底,还是郁仍喜欢迟天,即使彼郁已“死”,其心犹存! 
躲着,藏着,冷淡着—— 
想着,念着,牵挂着—— 
然后决定,此工作已结束便马上乘机离开,永不再见! 
最后一夜去那间蓝调夜吧,却正见到被群殴在地的迟天,明明告诉自己不要理会,还是走了过去,将那人架进车里,然后看见车中挂在醒目位置的照片,夜深灯闪看不清楚,但黑发少年不是月又是谁?! 
三年转了好大圈,然后又自投罗网的陷进来—— 
“……不要,放开我——“浑身颤抖着,缩成一团,身体却又因轻揉爱抚的手逐渐变得滚烫,忍不住轻泣出声—— 
爱怜的拥进怀中抖个不停的小人,迟天舔去悠一细白脸颊上滚落的泪珠,扳开他攥紧自己胸前衣服却不敢碰触到自己的手按压在两侧,去吻流淌在枕畔的银发,纤细的眉梢,然后温柔的含住小巧浑圆的耳垂—— 
“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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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怜的拥进怀中抖个不停的小人,迟天舔去悠一细白脸颊上滚落的泪珠,扳开他攥紧自己胸前衣服却不敢碰触到自己的手按压在两侧,去吻流淌在枕畔的银发,纤细的眉梢,然后温柔的含住小巧浑圆的耳垂—— 
“月——月——” 
身下的人瞬间僵直,颤抖得更加厉害,悠一引颈侧头,拼命将脸埋在深陷的枕头上,绷紧的细长脖颈在昏黄的灯光下划出优雅的弧度,迟天低头舔上,轻吻隐约可见的血管。 
紧闭了双眼,咬紧了下唇,仍忍不住呜咽出声:“我,我不是——月——” 
窗外吹入的凉风带进缕缕山岚花清单孤寂的味道,一如破碎成千片万片的心。 
“月——对不起——对不起——”酒醉的人犹自说着,更温柔的环住悠一,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略显苍白的脸: 
“我爱你——月,我,我曾经真心真意的爱过你!但是——” 
说话的人顿住,半支起身子,一滴泪滴落在悠一的脸上,悠一睁眼,面前居高临下的是一张泪流满面痛苦不堪的脸。 
“但是——最后我才发现,我真心爱着的,真正想要的其实是另一个人——” 
脸扭曲着,双眼微红:“我伤害了他,我把他——弄丢了——月!但,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看着你,却能看到他的影子?!” 
嘶哑的哽咽着,头痛欲裂的人瘫倒在悠一的身上—— 
他喝了太多的酒。他本来就是想把自己灌醉的。 
因为只有醉了才会忘记一切,才会在一片黑暗中寻找到那个人向自己走来的微笑模样,在梦境中,那人叫自己迟天,冲自己温柔的笑,对自己说:迟天我喜欢你! 
但更多的夜晚,他都梦到那个纤弱苍白的人哭着对自己说:迟天,我好冷! 
那人全身湿淋淋的,挂了江水的味道,单薄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他冲自己伸出手来,泪流满面…… 
寻找了三年未果,他是真的要相信——郁已经不在了! 
所以—— 
他是故意不躲闪的,面对着那群亡命之徒掏出的刀子他视若不见的冲了过去—— 
他将伤口掩盖在那件珍视了三年不肯丢弃的黑色风衣下面,冰冷的刀锋刺进胸口有些凉,“扑哧”一声响,很不真实,然后是滚烫的灼热,他想着自己沸腾的血所浸染后的这件——从江边捡回的风衣也许会变得温暖,而曾披过他的那个人是否能感觉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温度? 
然后他见到了悠一—— 
不对,站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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