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起之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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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某身形一旋,手成抓状,倾身一探,“嗖”的一声,田标汉肩头给抓中,登时鲜血淋漓。
这一下说来话长,双方变招却是快极,老太婆毒手*见田标汉受伤,一摆龙头拐杖分身便扫。
田标汉撕下一块衣布草草包扎亦身形一晃加入战团。
毒手*武功本已厉害,一柄拐杖呼呼风生神出鬼没,青某疲于应付,田标汉介入,青某立时压力大增,只觉杖掌如山,已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忽尔青某一声娇叱,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一扬双掌,一丝丝青紫色泽从掌心显出,双掌抖足功力,分拍田标汉与毒手*。
田标汉大吃一惊,识得厉害,抽身急退,毒手*一跃而起,大喝道:“水印神掌,果然盖世绝学非同凡响。”
只听“沙”的一声,草叶枯黄,田标汉闪身避开,后面那三个大汉可没这般幸运,给水印教神掌掌风扫过,哼也不哼一声,便七窃流血。仆地而亡。
毒手*飘然落地,咭咭冷笑道:“郝冷翠,原来是你这个臭丫头,你公然背叛教主,现在老身先教训你,然后再捉你送回水印教处治。”
说完双手齐扬,密密麻麻的银针银光闪闪,闪电般射向郝冷翠。
青某急忙飞身掠起,无奈先前所发的一记“水印神掌”大耗内力,跌至一半便已力不从心,半空中忽觉一阵晕玄,功功难以凝聚,不禁大吃一惊,按理说便再多发两记,也不应有此现象,正惊异间,忽觉伏兔穴上一麻,“啪”的一声跌倒下来,动弹不得。
毒手*阴恻恻一笑道:“郝冷翠,你认命吧,谁叫你喝了那杯茶,老身早已在茶中做了手脚,嘿嘿,老身现在突然改变主意,要替三位门人报仇了!”
谬冷翠怒目瞪视,喝道:“你敢”声音之中,竞是一把女声。
“老身为何不敢!”说完挽起枯瘦的手掌便要拍下去。
假若这一掌拍下去,便是十个郝冷翠,亦难有生望,因为郝冷翠此时,已无抵抗能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手掌离谬冷翠“百会”尚有数寸,田标汉忽尔道:“且慢。”
毒手*道:“副门主,这女娃儿杀我百毒门堂主,罪不可恕,难道……?”
田标汉道:“*,这娃儿百死不赎其罪,但这人于我百毒门还有用处,暂时不杀为妙,待练出了丹药,还怕她飞了不成,我们百毒门目下正值用人之际,这小妞儿深知水印教内部机密,杀了可惜,我百毒门纵没有吞并水印教的力量,也要防范水印教的吞并之心,而这娃儿深悉水印神功,本座正有需要之处,何况她喝了茶中那”醉人香,“今又被”追魂针“制住,让她痛苦上十个时辰,岂不更好吗?这样,我们的气也出了。”
田标汉说完,眸子中阴狠之色更甚。
毒手*阴阴笑着,瞧向已昏迷的郝冷翠。
突然,毒手*眼前白影一晃,紧接着啪的一声,肩头已重重的挨了一掌。
这一下变起怆速,这一掌只打得她心血反逆,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急忙暗暗运气调息,同时双目紧盯着白衣人。
毒手*骇异万分,这白衣人聚然欺到身前,犹自不觉,此人武功,端的骇人听闻。
忽听啪的一声,如击败草,毒手*心中一紧,田标汉已如稻草人一般飞了出去。
田标汉如稻草一般给白衣人拍得飞了出去,跌到没膝的荒草丛中,寂然不动,白角流出一丝鲜血,倾刻命丧。
毒手*这时才看清了白衣人的面目,赫然是在店中那端坐不动,英俊潇洒的白衣书生,只是白衣书生那神情,十足是一个不懂武功的读书人,身上绝对寻不出一丝儿练过武功的迹象,此刻看来,这白衣书生分明是一位深藏不露武功绝顶的武林高手。
毒手*见他一掌击得自己口吐鲜血,身形直如鬼魅一般,又轻而易地击杀了副门主田标汉,这份功力,真是骇人听闻,一时忘了应付,只定定盯着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满脸煞气,朝毒手*冷冷道:“你就是毒手*?”
毒手*回个神来,手中暗扣了一把“追魂针”,口中却毅然道:“不错,老身正是毒手*,小子,你击杀我百毒门的副门主,你可知你在武林已无立足之地?”
白衣书生冷笑道:是么?那在下倒要瞧过清楚。
毒手*咬牙道:“小子,报上师门名号,若是故人之徒,老身或许会饶你一命。”
白衣书生道:“好个饶我一命,在下白江刀,阁下有甚道儿,尽可使将出来,也好让在下一饱眼福。”
毒手*心中一寒,想到刚才神出鬼没有一掌,心中不禁有些惧怕,脑中一闪,手中的追魂针已闪电般袭向白江刀。
白江刀哈哈一笑,袖子一拂,一股绝大的内劲汹涌而出,一下将银针震得反射回去,嘶的一声,饶是毒手*闪避得快,兼而熟悉追魂针的劲道方向,还是有一根刺进了臂中,登时整条手臂麻目呆在当儿动弹不得。
白江刀拂了拂衣袖,冷冷对毒手*道:“赶快拿出解药,不然,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毒手*一只手臂酸麻难当,动弹不得,另一只手“虎”地抽起拐杖,瞧白江刀当胸撞来,口中却冷哼道:“除非老身给你杀了,否则体想。”
白江刀目中杀机一闪,暗忖:“听义父的口气,百毒门并非善类,能除去百毒门中的使毒高手,倒是一件好事,只是我与她素无瓜葛,把她杀了,似乎太残忍了点。”
心中这般想,脚下却滴滴溜溜一转,从意想不到的方位,侧身闪了开去,人已鬼魂一般转到毒手*身后,一掌按住了毒手*脑后的“风府穴”其时,只需掌力一吐,毒手*便算是完了。
毒手*心中一叹,大叫道:“罢了,罢了,想不到今天栽在一个娃儿手上。”
随即一柱拐杖,从腰间掏出解药,黯然道:红色内服,黑色外敷,拿去罢。
白江刀伸手接过,道声得罪,连点了毒手*身上数处穴道,方把解药喂那青某。
触手之下,只觉青某身上甚是温软,不时传来阵阵兰草的幽香,心中不禁一怔,暗道:“怎地这人效那女孩儿家,沾脂抹粉的?”望着那清秀而又呆板的脸庞,心中忽生一丝反感。
那青某人服下解药后,喉间咕咕一声,睁开双眸,见到白江刀双手,正扶于自己的双肩之上,不禁大吃一惊,一骨碌跳起来,娇喝道:“你干什么?”
殊不知郝冷翠吃惊,白江刀反而更加吃一惊,结结巴巴指着她道:“原……原你是女……女子。”
郝冷翠怒道:“是女子又怎地?”忽尔看清白江刀面貌,惊喜地道:“是你?”
白江刀心中一震,也道:“难道是你?”
郝冷翠目中忽然滚下两颗泪珠,惊喜道:“江大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此的?这两年多,你去了哪儿?”语音之中,既有惊喜之意,亦复幽怨之状。
白江刀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再无怀凝,欢声道:“你……白姑娘?”
敢情,郝冷翠正是两年前数度救过白江刀性命,偏偏又是仇家水印教香主的那个“白影。”
郝冷翠轻轻摘下面具,露出一副美丽超欲,清秀出尘的姣美容颜,那*的脸上,已满布斑斑的泪花,惹怜之至。
白江刀脑中一阵昏眩,高兴得忘乎所以,走上前一把拉住郝冷翠的手,欢声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郝冷翠娇而一红,不忍再骗他,柔声道:“我不姓白,我叫郝冷翠,白影只是我以前的代号。”忽觉白江刀手中微微颤抖,似是激动已极,芳心甚感受用,轻轻一挣脱白江刀的手掌,幽幽道:“你便是变成了灰,我也认得。”
白江刀忽尔心中一震,心中暗道:“她是邪教女子,我要不要和她结交?”一想到在桐柏山庄中两年,对她实是日思夜想,既有感激之情,又有爱慕之意,为何此刻见到了她,却胡思乱想了?心中颇觉后悔。
郝冷翠见他面是忽喜忽忧,似有无限心事,芳心不禁一震,暗道:“难道他竞难以容我?”芳心不禁一阵悲苦,趁白江刀呆呆出神之际,悄悄地走开。
白江刀一惊而醒,忙追上郝冷翠道:“郝姑娘,你?”
郝冷翠珠泪迸流,哽声道:“江大哥,你我既是水火不容,为何又要救我?让毒手*的毒针把我毒死,岂不更好么?”语声幽怨,实是伤心到了极点。
白江刀大惊,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对,结结巴巴道:“郝……郝姑娘,在下并不把你当成仇敌,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不会的。”
郝冷翠幽幽道:“那你为什么这般对我?”
白江刀急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双手乱摇道:“我我……。”忽尔嗤的一声,隔空解了毒手*的穴道,道:“毒手*,你走罢,我不杀你!”
毒手*浑身一震,全身马上恢复自由,双脚一蹬,人已如飞鸟一般,走得远远。
郝冷翠吃惊地望着白江刀,根本不相信她的眼婉,许久才道:“你的武功?”
白江刀微微一笑,轻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容我慢慢说给你听好吗?”
郝冷翠轻轻点了点头,芳心甚觉欣喜。
“其实在下已经姓白……。”
“为什么改掉姓氏,你……?”
白江刀轻轻说完经过,郝冷翠狡锆一笑,道:“这么说,我该叫你作白大哥了?”
白江刀心头一荡,道:“只要妹妹你愿意,便是一千声,一万声,我也照应不误!”
郝冷翠扑嗤一笑,道:“有这个必要么?”娇柔一笑,丽颜生辉。
忽又幽幽一叹道:“白大哥,你固然无家可归,但总还是有两个义父作为依靠,而我,自离开水印教后,便真的成为孤儿了。”言下神色之间,无限酸楚。
白江刀热血上涌,柔声道:“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天大的事,有大哥给你顶住,你放心好啦!”
“但教主已四处让派人打探我的行踪,抓我回去严惩,水印教势力宠大,光那各处地方的分舵,我便吃不消,何况还礼聘了六大凶魔及西域的两个番僧,现下不但到处派人捉我,而且所到之处,无不吞并各派帮会,很快,矛头便会直指各大门派。”
白江刀大吃一惊,猛然抓住郝冷翠的纤手,道:“有这么一回事?当年数大高手围攻之下,万人听竞毫发无损吗?”
郝冷翠长叹一声,也不推开白江刀的手,侧身坐于草地上,对白江刀道:“那一役后,师父确是元气大伤,经过一年的调养后,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功力又突飞猛进,听他说,已突破了水印教的十二重楼,比以前更厉害了。”
白江刀瞪大眼婉,吃惊地道:“为什么?”
郝冷翠摇了摇头,道:“我是他的小徒儿,在我之上的三位师兄,却都已被师父亲手杀掉,也不知犯了什么过错,师父每练一次功,便有一位师兄命丧,那天,不幸终于轮到我了,我正是害怕到不得了的时候,忽然那些弟子凛告师父,说有两个西域的番僧求见,师傅正要练功,听说番僧求见,径带我前去接见那两番僧,那两番僧生得甚是怪异,一眼便可看出并非中原人氏,听说是西域的什么明轮,转轮两**王,师傅虽杰傲不群,但对两个番僧,神色也颇为客气,并聘为水印教的*,与蔡杰,孙翁两大*并驾齐驱,那番僧之中,其中一个极是邪淫,垂涎于我的美色……。”
郝冷翠说到这儿,娇面攸地一红,更增*。
白江刀神色一变,双手握得更紧,急忙道:怎么样?
郝冷翠接口道:我见那番僧神色不善,料无好事,便趁机告退,那知师傅极是器重那两个番僧,竞将我送给了那番僧。
白江刀听到这儿,不禁冷汗涔涔,神不守舍。
郝冷翠看在眼中,柔声嗔道:“傻大哥,我不是好端端地在你面前么?恁地胆小!”但心目之中,对白江刀为自己紧张而觉极为受用。
白江刀赫然一笑,道:“妹妹,我担心你嘛?”
郝冷翠一只手轻轻抽出来,抚弄了一头秀发,又道:“我当时害怕得几乎晕过去,哀求师傅不要把我送给那番僧。”
“当晚我全身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心中惊骇欲死,恨不得当日早些被师傅杀掉,省得受那番僧之辱,心中打定注意,只要那番僧敢沾一下我的身子,立时便嚼舌自尽。”
白江刀眼见郝冷翠俏生生地坐于自己身侧,但听到惊险处,禁不住手心直渗冷汗。
郝冷翠幽幽一叹道:“那天晚上,若不是另外一个番僧偷偷解了我的穴道,白大哥,我,我真的没脸儿见你!”
白江刀见她娇面绯红,似花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