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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后起之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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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婉儿人事不省,嘴边挂着一丝血渍,苍白的娇面瞧起来竞是那么柔弱不胜凄苦之状,颈间肌肤胜雪,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景虎龙贼溜溜竟毫不客气地重头打量到脚,只觉每一处,都令人动心荡魄,充满神秘的诱惑力,那韵味,非花媚嫦可比。

    百毒门主见状,心内不禁大骂,看你一大把年纪,竟还有寡人之疾,不但对我花妹垂涎三尺,对这小女妮更是馋涎欲滴,哼,也好,我就成其好事,省得整天对花妹溜来扫去。

    遂哈哈一笑道:“景老兄,看来你对这小女娃饶有兴趣啊?”

    景虎龙尴尬地一笑,道:“没,没什么,老朽只不过想瞧瞧,这小女娃有什么特异之处,竞敢单独挑战我们五人。”猛觉话已说漏,抬眼间,果然查白起脸色一沉,甚不开心地道:“花妹,快喂她变心散。”

    花媚嫦依言,从怀中掏出一颗丹丸,用手捏着婉儿的下巴,送丹丸纳入口中,登时,一颗可以使人迷失心智,令武林人士谈之色变的百毒门百日变心散,毫不客气地钻进了婉儿的体内。

    太阳,已高高升起,查白起,景虎龙,花媚嫦三人带上武林二老,婉儿,已不想再到村庄找食物,立刻折道迳向嵩山方向奔去,一路上,路人见两个目光散乱的老头,架着一位青衣的昏迷绝色少女,都十分惊奇,但见查白起高大威猛,景虎龙凶神恶煞,都不敢问津。

    一行人来到客栈之中,迎面也碰上几个武林中人,俱一色玄衣打扮,其中一个生得高高瘦瘦,竞然就是九大门派之一…崆峒派的掌门弟子冷秋野,另外三人,却是他的师弟们。

    冷秋野见查白起数人衣冠不整,似经过一场恶斗一般,一脸疲惫,两个糟老头又不知是什么人物,竞架着一位绝色少女,惊诧之余,不禁暗暗留心。

    查白起一行人众步入客栈,扫了一眼,稀稀落落,客不甚众,正对胃口,遂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吩咐小儿送酒送菜。

    崆峒弟子也紧随其后,冷秋野有意无意地打量了一下数人,目光落在桌上,见桌上仅有三个酒杯,不禁一怔,待见查白起长相不俗,不敢多看,吩咐师弟们留意,心里却想,“这伙人是何来路,怎地六个人中,倒有三个神情目讷,难道受制于人?”

    冷秋野是崆峒派掌门弟子,见识自是不凡,情知里面大有蹊跷,不禁又打量了一下数人,目光移到花媚嫦身边时,竞呆住了。

    好一个毒美人,满脸妖媚,不时有意无意地向冷秋野送来一个**荡魄的秋波,冷秋野顿觉一身痒酥酥的,把心中的凝问抛到了九宵云外,三个师弟,更是如痴如迷。

    但冷秋野到底是一派掌门弟子,一觉自己失态,不由得面红耳赤,暗道了一声惭愧,连忙哼了一声,众师弟这才回复常态。

    冷秋野四人狼吞虎咽了一顿,看看天色,不由得急了,轻声道:余师弟,怎么师父和木师弟还未到?

    姓余的师弟道:“师兄,师傅叫我们先行一步,自有他们的道理,我们还是先行赶路?”

    冷秋野沉吟了一下,道:“师傅向来令出如出,看来我们还是先走为妙,不过,师傅年老体弱,这次或许受了点风寒也不一定,按我们的脚程计算,师父应该已到了野株林附近了。师兄,那我们还是快走吧,不出数天,师父定追上我们,到时,我怕会受师傅责骂。那我们继续赶路吧,离少林还远着呢!”

    冷秋野四人吃喝完毕,便行色匆匆地走了。

    景虎龙心中暗暗冷笑,拱手对百毒门主查白起俐道:“门主,老朽有些私心事,得先走一步,这便告辞。”

    查白起诧道:“景老兄不上少林看热闹?”

    老朽办完了这件事,还会回来,恐怕还会回来追随门主!

    景老兄客气了,百毒门欢迎加盟,恕老夫不送了。

    景虎龙抱拳一拱手,便大踏步离开客栈,走了数里路,寻了一处密林,急忙褪去一身衣裳,从一个褡里抱出另一套衣衫,匆匆换上,随手在面上扯了一下,刹时,一块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随手而下,露出一张清秀的俊面,那俊面上杀气浓浓,眼中更是一片阴沉,奸诈。

    他,那时是什么阴魂不散景老头?分明是一个双十年华的俊小子罢了,于是,他匆匆又向前飞掠而去。

    几日之后,他救下了正待到阴间报到的亲叔叔…水印教堂主孙奎,并领教白江刀厉害无匹的神功,他以为,偶尔机缘,服下了一支千年何首乌,又无意得到琉璃宫一派的武学秘本,在中原武林之中,便是自己的天下了,岂料碰上了白江刀这样一位绝顶高手,打得他心头狂震,气血逆翻,这时方知自己修练秘笈的时日常浅,不足以称雄,可幸白江刀也并不追赶他,令他得以逃脱。

    再说郝冷翠一觉睡至天亮,醒来后方发现婉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不由得十分纳闷,伸手在被窝里探了一下,凉凉的,显然已走了很久,思前想后,只觉婉儿怪怪的,不可理喻,先是在林子中拍了自己一掌,令她差点儿送掉小命,现在又无声无息地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当真狠心得可以。

    无可奈何,只得打扮了一下,吃过早点,转身就走了。

    谬冷翠漫无目的,心头十分烦躁,一时骂几句婉儿,一时又骂几句白江刀,但骂来骂去,都是骂两人不该丢下她一个人不理,孤伶伶的走着走着,觉得累了,便一屁股坐下稍一半刻。

    忽然坐到一股软绵绵的东西,她一下弹起,一望之下,原来是一套老年人所穿的衣服,好奇心起,翻开衣服左看右看,只是一件江湖中人常穿的衣衫,谬冷翠大为奇怪,心道:“什么人这么粗心大意呢,衣衫也不拿,那身上穿什么呢?”

    忽然,衣衫里滑下一片东西,谬冷翠拾起来一看,赫然便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郝冷翠一怔,心想:“这人穿的衣衫是江湖中人,但却是没有江湖经验,连面具也不拿,若干了什么坏事,岂不给人留下追寻的线索么?”

    郝冷翠想了想,恍然又发现袍中包着一个柔柔的,如男子*般的袋子,她娇柔面腾在红到耳根,对此经径不理会,继续走路。

    这一日,郝冷翠到了一个风景幽雅的山区,到处都是林林,荒草,一条曲肠小道:想是山中樵子长年累月的杰作。

    忽尔一阵浓浓的血腥味传来,显然和这景色怡人的地方不大对称。

    郝冷翠小心地打量了四江一下,由于树木杂草的遮挡,根本什么也看不到,远远地传来一些杂乱无章的人语,不夹杂着*,你***粗言秽语,郝冷翠皱了皱眉头,心中却不思不得共解。

    郝冷翠正欲再往前行,忽尔一条人影闪电般自树林中掠出,由于速度极快,郝冷翠只隐约向那人影似乎手上还夹有一个人。

    她心中一骇,暗忖,这山野之地,竟出现如厮天武林高手,难道以生了什么事?心念示尔,猛觉身边一阵风起,郝冷翠骇了一跳,回头一瞥,却是一个满脸污泥的叫化,那叫化定定的站在郝冷翠前面,神色之间显得颇为激动。

    郝冷翠先是一惊,仔细一打量,不由得咭咭地笑出声来,那叫化这当儿似乎也想笑,却又强行忍住。

    郝冷翠看到化子这副模样,更加忍俊不禁,只笑得花枝乱颤。

    叫化心中一荡,忍不住便想走过去将她抱上一抱,亲上一亲。

    谬冷翠笑得眼泪直打跌,颤声道:白大哥,你什么时候改行当上叫化了,不要瞒我了,露出的你的狗尾巴吧!说时边笑,直把纤腰也笑弯了。

    叫化情知再也骗不过她了,看到郝冷翠笑得这么开心,也忍不住开怀大笑。

    白江刀笑着问,妹子,你是……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郝冷翠笑得弯下了腰,咭咭道:“白大哥,这……你这副尊容,小……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瞧你这个样子,那……那是稻草盖……盖珍珠,欲盖弥张了。”

    白江刀一下子明白,暗暗埋怨自己……要扮得十足象一个化子,为何不把内里的衣裳也撕破呢?

    于是轻声问道:“还有什么破绽呢?”

    郝冷翠指了指他的头发道:做叫化的,头发那有你这般干净整洁?

    白江刀一听,也忍俊不禁,同时心中甜丝丝的,能与心爱的人一起纵笑取乐,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白江刀忽然又问道:“妹子,你为什么说我转行了呢?”

    郝冷翠本来已经止住了笑,这时忍不住了又咭咭笑起来,脆声道:“白大哥,我说你何时连书生也不做,却要改行当起叫化来,咭咭。”

    白江刀听后一本正经道:我哪里改什么行?我本来就不是一个读书人,以前硬要装斯文罢了,不过,这套衣服可是穿了很久啦!我在桐柏山庄都舍不得穿,怕弄破了,到我下山时,见到你,也怕你认不出我,才硬要充斯文,其实,自那天我知道真相后,我就决定保留这一套书生袍,以便你日后认出我来,后来,又怕你讨厌我这种斯文败类,才改扮成化子模样,这样,我便柯以永远都跟着你啦!

    白江刀苦笑道:郝女侠,你不会看着一个叫化饿死也不救吧?

    郝冷翠娇面绯红,娇嗔道:“白大哥,看你说得……。”脑中闪电地掠出了武昌城客栈中的一幕,心中甜密至极。

    白江刀见她的模样,不由得如痴如醉,撒娇,嗔怒的动作一不深印脑海,痴痴的望了他许久,才压抑住了心头*的情绪,柔声道:妹子,这些日子,你跑到那儿去了,害得我找你找得好苦。

    郝冷翠幽幽道:我又何尚不是这样,我由于害怕水印教的人追杀我,便探访了至尊门的百毒道人,原想买几个杀手,以便挑起至尊门与水印教的仇隙,不料,至尊门的人也不敢公然和水印教作对。

    白江刀心中一震,心中感激不已,自己下山后,势单力孤,如得到至尊门的一流杀手为辅,那实力便强大一分,郝冷翠这般作法,明是为了保护自己,实质上是以本身作为香诱。挑动至尊门与水印教互相仇杀,那时,自己报起仇来,困难也就少得多了,想到此,心中一热,忍不住动情地道:妹子,太感谢你啦!

    郝冷翠轻轻儇在白江刀身侧,幽幽地道:“谢什么,只要我能够帮助你的,我都会帮助,谁叫你我在武昌城中没有将你一剑杀了。”

    白江刀嘻嘻一笑,将她儇得更紧,涎着脸道:“我那时的样子特别讨你喜欢,是么?所以你舍不得杀我!”

    郝冷翠道:“哼,才不呢,人家答应你姐姐,要照顾你嘛!不然,你这条小命,早就完了。”

    是么?那你照顾到什么时候?

    郝冷翠骄面一红,哼一声不知道,其时,真想说上声,永远也照顾着你,但这话在女孩子家心里,却又哪里说得出口?

    两人边说边走,所到之处,尽是温柔无限的喁喁细语中,只觉从未有过这般快乐。

    白大哥,我那日刚想去找你,那知碰着了那天晚上在破祠堂大树上的那位女子。

    说到这儿,实然记起那日白江刀搂着她在树上并排而坐,几乎呼吸可闻,比之现在,犹胜三分,娇面倏地红了。

    白江刀见郝冷翠说着,莫名共妙又红起脸来,不禁茫然道:“见到那女子又怎么的?”

    郝冷翠脱出他的臂弯,娇嗔道:“你听人家说下去嘛!”

    白江刀无可奈何,苦笑了一下,作声不得,他那里能知悉一位少子的内心世界呢?那怕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也会在伊人心中留下极为难忘的印象,尤其正处在郝冷翠现在这种位置中的少女,更显得尤为平常。

    那女子是我出江湖以来认识的第一位奇女子,她不但待人温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

    白江刀点点头道:不错,这位姑娘的武功的确令人佩服。

    可是,她有时也怪吓人的,那日与她相识后不久,便见她满脸杀机,糊里糊涂的便挨了她一掌,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心有余怵。

    白江刀忍不住道:“那你给伤着吗?”

    不知怎的,晴姐姐居然也会水印神掌,而且非常厉害,那天我给水印神掌扫中,几乎见不了你呢?

    白江刀啊的一声,焦急之情,在俊面上一表无遗。

    郝冷翠见白江刀一张满是污泥的俊面掩不住关切之情,心中甚是难喜,道:“还好,死不了。”

    那你叫还叫她晴姐姐?要是我在此,岂容她伤你一根毫毛?

    郝冷翠忽然道:你先听我说嘛!唔,不说了,说完,迈开大步,竟不理睬白江刀,自个儿先行而去。

    白江刀心中纳闷,只觉莫名其妙,只好闷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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