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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此爱成殇-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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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之点头:“好。”
                      





☆、第22章

  厨房里送上了精心烧制的五菜一汤,清淡的有素三丝,清蒸鱼,野菜丸子,重口味的有辣蟹,酱牛肉,还有一个热气腾腾火罐母鸡汤。
  
  曾连同正细心地从辣蟹里头剔肉给了笑之:“尝尝看,辣不辣?”笑之尝了一口粉白的蟹肉,连连点头:“爹,不辣,好吃。”曾连同一笑,似骗似哄:“好吃的话,那今天我们笑之多吃半碗饭,可好?”笑之点了点头,就着微辣的蟹肉,扒了一大口饭,嘴巴涨得鼓鼓的,配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活脱脱似是一只小青蛙。
  
  笑之平时也算乖巧听话,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肯吃饭。每次唐宁慧总是左哄右哄的才能哄下去。到了这里后,显然曾连同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让厨房里每天变着法子做各种的菜式,为的就让笑之多吃些饭菜。
  
  曾连同对笑之的疼爱确实是挑不出一丁半点的不是。每次用膳时,有鱼的话,便会细细地将鱼骨头剔光,有虾蟹的话,也会将肉剥出活剔出,才搁到笑之面前的碟子里。
  
  每当这样的光景,唐宁慧心里头总会涌起悲喜莫名的酸涩。
  
  似乎被他用计骗来鹿州也不全然是坏事。至少笑之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爹以及梦想的疼爱。
  
  恍惚间,有双筷子似乎到了眼前。唐宁慧回了神,才发现面前的碟子里多了个野菜丸子。霍然抬眼,只见曾连同的神色淡淡,瞧不出什么表情。
  
  自曾连同和笑之回来后,唐宁慧连一个正眼也未瞧过他。酸软的身体不断提醒了唐宁慧昨夜曾连同那些邪肆行为,唐宁慧不免又恨又恼又羞,可是除了尽量地避开之外,她实在是其他任何办法。
  
  可是人在他府里,又不是她想避就能避的。
  
  这日晚上,唐宁慧早早地与笑之熄灯休息了。可汽车一回来后不久,婆子就在外头的敲门:“夫人,七少他找您。”
  
  唐宁慧凝神屏息,装睡不答。
  
  婆子又在外头唤了几遍,见唐宁慧不答,便无奈地瞧向了身边的程副官。
  
  程副官便亲自上前,在门上敲了两下,恭敬地道:“夫人,七少喝高了,您瞧瞧去吧。”
  
  唐宁慧还是不说话,只盼着他们以为她睡了,便不了了之。如此的话,今晚也算逃过了一劫。
  
  可外头的程副官锲而不舍:“夫人,您就周全小的们。您不去,估摸着七少等下就亲自过来了。七少今儿喝多了,到时候酒劲上来,吵醒了小少爷可不好。”
  
  唐宁慧知道程副官的这几句话不假,这里是曾连同的地盘,天皇老子也管不了他。唐宁慧想了又想,只好百般无奈地起身。
  
  她这屋子一拧亮电灯,程副官等人就在外头长舒了一口气。
  
  唐宁慧进曾连同房间的时候,只见他靠在西式的沙发上,闭眼假寐。
  
  房间里安静地很。唐宁慧怕吵醒他,便远远地站着不敢动。
  
  半晌,曾连同忽地柔声道:“过来……”这般温柔的嗓音似曾相识,唐宁慧一时不由地发怔。
  
  大约因为唐宁慧半天没动,曾连同掀了掀眼皮,口气重了些:“还不过来。”
  
  唐宁慧缓缓地挪动脚步走近了他,这才发觉程副官没扯谎,这厮当真是喝了不少的酒,酒意浓烈的薰人欲醉。怎么这几日天天喝得这般多!还在思忖,便听见曾连同吩咐道:“我渴了,倒杯茶给我喝。”
  
  唐宁慧便依言去倒水,显然是婆子丫头们新换的茶水,摸着茶壶依旧极烫手。
  
  唐宁慧吹凉了些,不发一言地侍候他喝下。曾连同显然舒畅了些,又阖上了眼。不片刻,神情渐松,呼吸渐匀,一副入睡了的模样。
  
  这倒是重遇后唐宁慧第一次有机会好好打理曾连同。
  
  眉目依旧是原来熟悉的眉目,一如当初的俊美无双。当初的连同,浅浅含笑,温文俊雅。
  
  可是唐宁慧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再不是当初宁州的连同了。
  
  宁州的连同,对她轻怜□,从来舍不得她疼的。
  
  可是昨夜,他咬着她的时候,有一瞬间,她真的觉得他要从自己身上咬下一块肉去。他说:“唐宁慧,我就是要让你疼。疼死你!”
  
  连同已经不再了。或者说,连同从来未曾存在过。
  
  如今眼前的这个人,地位尊荣,在他爹的势力范围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不是她的连同!
  
  犹记得那夜,他把颤抖的她拥在怀里,说:“宁慧,一切有我。”她无声无息地落泪。等他发觉时,已是满脸泪痕了。他摸着她的脸,低哑地道:“别哭,你哭的我的心都疼了。”
  
  这是她这一生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可是到头来,这一句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在她的心底,她真的宁愿连同已经死了。那样的话,至少连同不曾骗过她,是真的爱过她的!
  
  唐宁慧瞧了一眼曾连同,见他一直保持着入睡的姿势,便悄无声息地移动脚步,准备退出去。
  
  可是才走了几步,便听见曾连同冷哼了一声:“你再走一步试试?”
  
  这厮竟然没入睡。唐宁慧自然听出了他话语里头的不悦,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曾连同闭着眼睛,不耐地道:“还不给我过来。”
  
  唐宁慧不知道怎么的心头涌起一阵横竖都躲不过的念头,她慢腾腾地走近了他,在离沙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曾连同忽地睁开眼,探身拉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至自己的腿上。这个姿势太过不堪了……唐宁慧脸上一热,挣扎着要下来。
  
  曾连同倒吸了口气,低喝道:“别乱动。”唐宁慧忽然明白了过来,僵硬了身子,再不敢动弹。
  
  曾连同见她听话,长眸微睐,低低一笑:“还疼吗?”唐宁慧别过头,不言语。
  
  曾连同:“你不说话,我就当作疼的。”唐宁慧还是不说话。曾连同倒也不以为意,手缓缓地沿着她柔软的腰肢蔓延而上:“疼一下也好。疼了,日后就会记得了,别用那些话气我,也别逞强跟我作对。”
  
  他的声音轻轻的,偏偏威胁的意味一点也不轻。
  
  曾连同见她哑巴了一样,便又刻意地问了一句:“听到了没有?”若是不回答的话,估摸着是没好果子吃的。唐宁慧对他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偏着脸,默默地点了点头。
  
  曾连似满意地轻笑了一下,手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他昨日咬着的地方来回的打圈抚摸。唐宁慧的身子因他的动作往后僵硬地往后缩了缩。可是曾连同哪里会让她躲,她越是躲,越是不肯放过她。昨晚那种难耐地酥麻痒意又涌了上来,唐宁慧被他箍的无法动弹,只好咬着唇,诱人地喘息………
                      





☆、第23章

  唐宁慧是不懂曾连同的。
  
  一张俊美之极的脸,心情好的时候,温言温语,淡淡含笑。可是稍不留神,便已经沉了脸,也不用说话,只需目光深深地瞧上你一眼,便让人心里打寒颤。
  
  旁人吧,这样子的转换也需个过程。可是曾连同吧,心情随时变换,真真是喜怒无常。上一瞬还是笑着的,薄薄的唇上甚至还带着几丝残留的笑意,下一秒眸子里冰冰冷冷的,往人身上扫过的时候,只觉得可以冻出了一个冰窟窿来。
  
  若是像刚住进来的那些时日,两个井水不犯河水,唐宁慧倒也觉得日子安稳云淡风轻。可是自曾连同碰了她之后,偏偏食骨知髓一般,总不肯放过她。
  
  唐宁慧每每见了他,便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想尽办法的想避开。可好像越是这样,曾连同的兴致越高。
  
  这一日,唐宁慧照例在书房教笑之识字。程副官便领了一灰色长袍先生过来,言语间极为尊崇:“夫人,这位是朱先生。七少吩咐了,以后就由先生负责小少爷的启蒙。这位朱先生是光绪三十年的举人,当年可是我们鹿州乡试第一名,若不是光绪三十一年慈禧太后下诏废除科举考试,朱先生指不定便是咱们鹿州的第二个状元呢。这些年朱先生一直在鹿州学院的教书,是七少特地请回来的。”
  
  唐宁慧记得母亲朱碧青说过外祖父朱经纶当年便是在鹿州书院教学的,后来舅舅启蒙三年后,亦被送进了鹿州书院。此时,一听朱先生在鹿州书院教书,心想过几日便可与他打听舅舅的消息,于是不免又惊又喜,尊敬地福了福:“犬子顽劣,以后有劳朱先生了。”
  
  那朱先生是被曾连同强“请”回来的,他本来心里愤愤不平,碍于曾家权势,不敢发作,只得忍辱求全,上门教学。但在书房门口听这位夫人讲解《诗经》,讲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不免暗自佩服。如今见她客气有礼,尊崇有加,心头郁结之气倒消去了十之七八,便回了一礼:“夫人客气了。份内之事,不敢言劳。”
  
  朱先生第一次教学,这一日便先测了笑之的底子。唐宁慧在书房外听了片刻,那朱先生引经据典,随手拈来,果然是有个真才实学的,便放下了心。
  
  以往在宁州,唐宁慧白天在学堂教书,晚上又要帮笑之洗澡,哄他睡着。每每等他睡着后,还得备课,批改学生作业。幸而请了林妈煮饭洗衣打扫,她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如今一来,她便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闲人。
  
  可她这个闲人做了不到半日,程副官便过来请她:“夫人,七少请你去前面书房。”
  
  前进那里便曾连同的办公之所,每日里头来往人物来往公函,都是在前头的书房里处理的。可是曾连同为何要找她过去呢?唐宁慧极是纳闷!
  
  门口的侍从见了两人,照例是“嚓”一声并脚行礼:“夫人,程副官。”程副官替推开了门,躬身请她进去后,又替轻轻地带上了门。
  
  书房内的曾连同,正聚精会神地在批阅文件。书房内极安静,只有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之声。
  
  这样子的曾连同,唐宁慧倒是第一次见。此时正好是午后,暖暖的日光透过窗户缓缓地逶迤进来,静静地落在曾连同的身上。
  
  也不知是他那专注的模样还是其他,唐宁慧忽然觉得心里头怪怪的,说不出的味道。
  
  半晌后,曾连同合上了方才批阅的公文,抬眸望向她:“过来。”声音温和的紧。
  
  唐宁慧慢慢地挪步。曾连同微笑:“磨蹭什么,又不是吃了你。快过来。”他这么似笑非笑地一句话,唐宁慧脸色蓦地一热。
  
  曾连同从书桌上抽出了一件公文,递给了她:“你帮我瞧瞧里头说些什么?”上头大大的“机密“两字,原是用了蜜蜡封住的,不过已经打开过了。唐宁慧把里头的纸抽出来一看,居然密密麻麻地都是俄文。前尘往事一下子涌了上来,唐宁慧只觉手脚一凉。
  
  曾连同:“英文法文,我倒是认识的。可是这俄文,只有它认识我的份了,我可不认识它……我便想起了你。”他见唐宁慧脸色突变,便知她想起了过往。曾连同叹了口气,起身握住了她的手:“里头都说些什么?”
  
  唐宁慧想挣脱,可曾连同握得极紧,她只好任他握着,一一翻译给了他:“是关于曾军购买武器装备的条约……”等她说完,曾连同从桌上抽出了另一张纸递了给她:“这是翻译过来的国文条约,你瞧瞧有问题吗?”
  
  唐宁慧仔细对照了两遍,再三确认了没有差错,方摇头。曾连同的神色凝重,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凝神细思。沉吟了半晌,抬头瞧了唐宁慧一眼,道:“明日你陪我出席一个宴会。”
  
  唐宁慧没有说不的权利,便默不作声地站着。
  
  曾连同扬声唤了程副官的名字。程副官很快推门而进:“七少。”曾连同:“你把打听出来的朱家情况跟夫人说一遍。”
  
  朱家?唐宁慧猛地抬头,目光闪烁。
  
  程副官道:“禀夫人,自您来鹿州后,七少便派小的们四处打听舅老爷家下落。打探出来的消息只说老夫人十多年前便已经仙去,而朱家舅老爷因学业出色,当年被公派留学了,只是不知目前在何处为官。两位姨夫人,一位嫁在鹿州本地,十年前因难产而亡。而另外一位,当年由老夫人许配给了鹿州学院的一个学子,后来跟着学子回老家了。小的打听出来那学子的老家在安阳,只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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