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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7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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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听见颜轻涵淡淡的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当驸马了,若在接手我在西川的产业,只怕有不少的谏官要弹劾你了,对吗?”



    我的心里一沉,看着他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几分,没有开口,但也默认了。



    “我要说的是,你跟着老师进京这么多年了,难道连这点分量都没有?”



    “……”



    “我的产业,你不要,也不过是荒废了。”



    “……”



    “你要了,我在这世上,就还能留下些东西。”



    “……”



    说着,他又费力的将手抬起来,那扳指举到刘轻寒的眼前,脸上坦然的露出的“随便你”的表情。



    这一回,刘轻寒没有太多的犹豫,伸手接过来。



    他将那扳指戴在手上,因为颜轻涵的手指太细了,他戴着的扳指刘轻寒就未必合适,但他还是戴上了,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会如何处理你的家产?”



    颜轻涵一笑,慢慢的闭上眼睛。



    一边闭眼,他一边说道:“你以为,我闭上了眼睛,还会去管那滔天的海浪?”



    他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越来越细弱,当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几乎已经细若蚊喃,完全听不到了。



    而他,也没有再睁开眼睛。



    刘轻寒惊得瞪大了眼睛,急忙伸手那戴着红玉扳指的手,去抓住了颜轻涵垂落下去的手。



    那只细瘦的手,已经完全无知觉,从他的指尖划过。



    我的心,也彻底的沉了下去。



    看着那苍白的,已经没有一丝生气的脸,我只觉得头脑一阵发胀,眼睛也胀痛得厉害,甚至连他的脸在视线中都扭曲了,只剩下滚烫的泪水不断的涌出,低落下来,落在他的脸上。



    那斑斑血迹,被我的泪水浸湿,再一次滑落下来。



    可他,已经没有了声息。



    我轻轻的喊了一声:“轻涵?”



    没有回应。



    他的眼睛闭着,长而细的睫毛覆在薄薄的眼皮上,仿佛蝶翼一般。



    却,不会再振翅高飞了。



    他这一生,飞到了现在,终于要驻足于此。



    我伸手去,想要抚摸他的眼睛,可还没有触碰到他,力气却已经支撑不住,我忍不住哭了起来:“轻涵!轻涵……!”



    我哭了起来,连同一旁的薛慕华也落下了泪,裴元丰只是红着眼睛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许久,伸手抚着薛慕华的头,将轻轻啜泣的她慢慢的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而我,长久以来支撑着自己的那股力气,也终于在这一刻,因为哭泣,因为眼泪而崩溃,几乎要跌倒下去,在我身边的刘轻寒立刻伸手扶住了我的胳膊,在我瘦弱的肩膀因为痛苦而不停颤抖的时候,他皱紧了眉头,轻轻的将我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眼泪,如泉涌一般,濡|湿了他的肩膀。



    颜轻涵……死了。



    我的堂弟,这个掀起这一场惊涛骇浪,引起几乎整个中原所有权力中心的人都冒险出海,也让我母亲当年埋下的众多谜团揭开大白天下的人,我在这世上已经仅存不多的亲人,走了。



    他这一生,何其漫长,又何其短暂,生于锦绣丛中,却活在痛苦的深渊里,从没有一天是自由的,愉快的,直到他死,我都不知道,他的灵魂到底有没有得到解脱?



    还是,他带着这样的苦难,又要去开始下一个轮回?



    没有人知道。



    就在我靠在他的肩上哭泣的时候,我感觉到刘轻寒仿佛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的呼吸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那个回头的动作牵动了他肩膀上的伤,还是那一眼他看到了什么令他惊恐的事,我感觉到他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子,然后那扶着我胳膊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我抬起头来看向他。



    他的脸上,染着血的地方,完全看不出脸色,而苍白的地方,则愈加苍白了起来。



    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手脚都是虚脱的,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给我支撑了,我伸手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来,因为虚弱而踉跄了两步,就看到我们的来时路已经完全被吞没,火海汹涌咆哮,几乎也已经要蔓延到我们这里,炙热的温度被海风一吹,反而越发助长了那火焰的气势。



    我又回过头,看向海面上。



    那些船队已经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已经能看清那些船,和船上行动的人,而我一眼就看到,那两艘格外巨大突兀的领航的船,船头上都站着许多的人,旌旗飘扬,气势逼人,而有两个人,分别站在船头最前端的地方。



    仿佛,也在看着我。



    其中一个,一身明黄色的长衫,衣衫被凛冽的海风卷着在风中飞扬,仿佛燃烧的烈火,有一种压倒一切的强悍;而另一个,也屹立在船头,一身白衣翩翩,如同云霞笼罩在他的周围,氤氲不散,仿佛谪仙临世。泣的时候,我感觉到刘轻寒仿佛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的呼吸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那个回头的动作牵动了他肩膀上的伤,还是那一眼他看到了什么令他惊恐的事,我感觉到他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子,然后那扶着我胳膊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我抬起头来看向他。



    他的脸上,染着血的地方,完全看不出脸色,而苍白的地方,则愈加苍白了起来。



    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手脚都是虚脱的,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给我支撑了,我伸手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来,因为虚弱而踉跄了两步,就看到我们的来时路已经完全被吞没,火海汹涌咆哮,几乎也已经要蔓延到我们这里,炙热的温度被海风一吹,反而越发助长了那火焰的气势。



    我又回过头,看向海面上。



    那些船队已经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已经能看清那些船,和船上行动的人,而我一眼就看到,那两艘格外巨大突兀的领航的船,船头上都站着许多的人,旌旗飘扬,气势逼人,而有两个人,分别站在船头最前端的地方。



    仿佛,也在看着我。



    其中一个,一身明黄色的长衫,衣衫被凛冽的海风卷着在风中飞扬,仿佛燃烧的烈火,有一种压倒一切的强悍;而另一个,也屹立在船头,一身白衣翩翩,如同云霞笼罩在他的周围,氤氲不散,仿佛谪仙临世。
第995章 你要上哪一艘船?
    当我们登上前方那两支船队派来的小艇时,身后的整座岛已经开始微微的摇晃了起来。



    那座高逾天际的山巅里冲出的黑烟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遮天蔽日的,弥漫了整个天空,当我们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阳光和蓝天白云;褐红色的火焰从山巅口不断的涌出,铺天盖地的向天权岛的四周流淌,似乎整座山都被点燃了,当我们离开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甚至看到有一座稍微低矮的山峰,被火焰整整吞没下去,没有再出现。



    但我知道,被火焰吞噬的,不仅仅是那些山石。



    我没有回头,是因为不敢回头去面对那最残忍的一刻,自然之力也许是最温柔的,赐予了人太多生机与活力,所以即使我和韩子桐,还有刘轻寒流落荒岛,在那样艰难的绝境,也能活下去;同样,自然之力也是最残酷的,在人澎湃的自信和野心无限膨胀的时候,它往往会给予最沉重的一击,当它吞噬这些赖它生存的生命的时候,也同样毫不留情,甚至不容人的一丝挣扎。



    我扶着船舷,身边躺着的是再也没有力气站立起来的刘轻寒,他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刚刚从山崖上跃下的时候又一次被撕裂了,鲜血汩汩流出,立刻将小艇的底部也染红了。



    我低头看着他,=无=错=小说=m。=QuleDU=在鲜血的映衬下,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当看见我在看他的时候,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偏开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



    却有些固执的,仍旧看着他。



    看着那张原本熟悉的,曾经朝夕相对的脸庞,但此刻,一切都已经不同了,我想起许多年前,在我万念俱灰跃下龙船被他救起之后,明明是他这样看着我,现在,几乎是一样的场景,却完全的对换了一个位置。



    我跟他,也许是真的不可能再回去了。



    想到这里,我淡淡的笑了一下。



    海水激扬,荡起了几丈高的水花,淋湿了我们所有的人,也将我们的船更快的推向了远方。



    突然,他的眉心微微一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得,伸手摸了一下那张冰冷的,染血的面具。



    鲜血在面具上早已经干涸,可他的指尖拂过面具的时候,却抹到了一点冰冷的湿意。



    沾了水,在他的指尖染成了淡淡的粉红。



    他微微一震,抬起头来看向我。



    而我,也抬起头,却是看向了我们前方,那阴云笼罩之下,已经变得灰黑的海面上,铺天盖地而来的船队,还有那两艘并行前进,仿佛在争先,又仿佛在对峙的领航船。



    船上的人影,也越发清晰。



    我已经看到那个一身明黄色长衫的人身边,出现了闻凤析的身影,而那个雪白飘逸的身影身边,站着药老。



    原来——这一场相聚,是老天安排的,也有人在安排。



    顿时,我又淡淡的笑了一下。



    只是这一笑中,说不出的酸楚和凄惶。



    命运,有的时候简单得不用去算,也不容思量,就这么简单而直接的摆在人的面前,由不得你去拒绝,更由不得你彷徨。



    就算拒绝,就算彷徨,到最后,也只是一个殊途同归的结局。



    我转头看向了周围。



    我们身下的小艇是一起出现的,我们也分辨不清到底都是谁派出来的,只是在生死关头,也没有空再去管什么立场,什么阵营,放眼望去,周遭那随着海水激荡而起伏的小艇上,萧玉声手扶着腰间的剑,双目如炬,紧紧的盯着前方,他身后的船尾上,依旧是一身黑色斗篷的萧无声默然而立,仿佛一个无声的幽灵,即使出现在人的眼前,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其他那些护卫,都显出了狼狈和惊恐的模样,有的三个人一船,有的两个人一船,但几乎都是清醒的人在,之前被他们从那间死气弥散的石室里救出的昏迷重伤的人,几乎都没有出现在这些小艇上。



    我当然也明白原因。



    人在极险的时候,自保是天性,也没有人会去责怪他们。



    倒是很庆幸的,看到韦正邦没有被抛下,而半醒半昏的趴在一条小艇的船舷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吐出黑红的淤血。



    而在离他乘坐的那条小艇的旁边,就是裴元丰和薛慕华。



    从上岛到现在,我和薛慕华其实一直都是极其虚弱,甚至到了随时可能倒下的地步,而目睹那样的惨状,和面对了颜轻涵的死亡之后,我已经痛到麻木,薛慕华大概也到了极限。



    我看着她茫然的眼中没有一丝清明,被裴元丰紧紧的抱在怀里,苍白的脸庞显得那么瘦弱,那么憔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粉碎。



    而裴元丰一手紧抱着她,一边抬起头来,定定的看向前方。



    他漆黑的眼中,仿佛燃起了一簇火焰。



    风,越发的凛冽,吹得那个人一身明黄色的长衫在风中猎猎飞扬,仿佛就是一团火焰,连脚下这冰冷的海水都不能熄灭他心中,和带给所有人都炙热的火热感。风虽然凛冽,可他站在船头,却一动不动,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的眼中有没有同样的火焰,只是这一刻,当他们兄弟对视的时候,也许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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