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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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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太后,她的脸上仍旧是淡淡的,几乎淡得看不见的笑容,抬起头来,慢慢的看着眼前的帷幔,那里还挂着许许多多的护身符,随着帷幔的轻晃而轻轻的颤抖着。



    我看着她的眼神,再也说不出话来……



    离开临水佛塔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些茫然,直到走到水廊上,带着寒意的水汽一袭,冷得我哆嗦了一下。



    原本,已经入春了啊……



    我轻轻的抱着手臂,慢慢的往回走,刚刚拐过一面高墙,就看到前面一大队身着软甲的护卫走了过去,一个个神情肃穆,手握刀柄,透着一股威武之气。



    禁卫军的人,倒是威严了不少。



    想起这些天,宫里的护卫又增加了几队,那些小宫女一个个兴奋不已,连水秀都找着机会就偷偷去趴着门框看他们交班时的样子,回来总是被小福子酸不溜丢的说几句,又追着小福子满屋打,乐得吴嬷嬷合不拢嘴。



    不过看着他们的样子,倒是真的和前些日子有些不同。



    我还正想着,正好就看到队伍的最后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与众人不同的铠甲,愈发衬得那张挺拔的脸庞威武慑人,那双虎目朝我看过来,立刻笑了一下,走过来朝我一拱手:“岳大人。”



    “孙大人,真巧。”我笑着看着他,没想到这一次又遇见了他。



    他也笑了一下:“刚好过来交班。”



    “这几天,好像九门的人都多了些。”



    他点点头:“御营亲兵已经提前三天出发去了拒马河谷,为皇上安顿布置,所以,我往这里多调了些人。”



    “辛苦了。”



    “哪里。”



    虽然说的话是寒暄的,但我也有些佩服他。他原本只是一名最普通的护卫,当上禁卫军统领短短的时间,竟然能将整个禁卫军安顿得有条不紊,而且看起来比之前两年更加严谨,这实在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不过,我更加关心的,还是另一件事——



    “对了,孙大人,”我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小声道:“之前我拜托你——”



    他一听,立刻道:“你是说,刘大人的事?”



    “嗯,”我急忙点点头:“他,没什么事吧?”



    孙靖飞看了我一眼,却沉默了下来,半晌,摇了摇头:“没事。”



    不知为什么,他的那一点沉默显得有些怪异,我心里感觉到了什么,道:“孙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浓眉微蹙,没说话。



    “……是不是,关于刘大人的?”



    “……”



    “孙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



    “孙大人?!”



    他越这样沉默,我心里越觉得不安,急忙上前一步看着他:“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请你告诉我!”



    孙靖飞眉头都拧紧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抬起眼来看着我,道:“岳大人,你是担心刘大人会出意外……”



    “……嗯。”



    “这,你恐怕不用为他担心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什么意思?!”
594。第594章 傅八岱的锦囊妙计
    孙靖飞想了想,郑重的对我说道:“申太傅,不会伤害他。”



    “你说什么?”



    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愕然的看着他——这话什么意思?申太傅不会伤害轻寒?怎么回事?



    看着我疑惑不解的样子,孙靖飞又想了想,才说道:“你不用担心,申太傅对他的心思,不是敌意。至少现在,不会伤害他。”



    不是敌意?



    申恭矣,不会伤害轻寒……?



    原本,如果这是事实,我应该高兴才对,可现在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原本压着的那块石头不仅没有被搬走,反而越来越沉重;眼前的那团阴云,也越来越大。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已经察觉到,申恭矣对轻寒起了一些不轨的心思,而且之前也是孙靖飞告诉我,他在他们出宫的时候感觉到申恭矣看轻寒的眼神有些不对,可为什么现在,他却会说,申恭矣不会伤害轻寒?



    难道,跟这些天轻寒的那些异样有关?



    一想到这里,我只觉得心急如焚,急忙抓住孙靖飞:“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孙靖飞也没想到我会这么急,他似乎也有些顾忌,犹豫了半晌,才慢慢的说道:“~无~错~小~说~m。~QUlEDU~这件事,我也不能肯定,只是——”



    “只是什么?”



    他又皱着眉头想了想,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终于说道:“岳大人,我当你是自己人,有的话,你听了便罢。”



    “……”



    一听到这句话,我就感觉有些不对——似乎要说的话,不仅仅跟轻寒有关,还跟其他的什么重要的事有关系;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再去想其他的,只要知道轻寒到底怎么回事,对我而言就已经够了。



    于是我说道:“孙大哥,我的话——请你放心。我只是关心刘轻寒的安危,其他的,我——”



    我叫他“孙大哥”,也就是另一层意思了。似乎这几个字也安了他的心,孙靖飞深吸了口气,说道:“前几天我出宫办事,去了一趟,呃——青楼。”



    “青楼?”



    我一时间也愣住了。



    朝廷命令禁止官员出入烟花之地,虽然我也知道,有些人未必就那么听话,但我却从没想过,孙靖飞也会去那种地方。



    不过,男人毕竟是男人,去那些地方总有他取的道理。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没有露出太惊讶的表情让他难堪,就这么平静的听着。他似乎也并没有太羞赧的样子,只是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刚进去里面不久,就在里面看到了刘大人。”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进青楼?”



    “嗯。”



    “怎么,怎么会……”



    之前在吉祥村的时候,轻寒也瞒着我去过,但那个时候他是为了去旁听,现在呢?他已经是朝廷的官员了,进青楼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



    我一时间觉得胸口有一阵痛楚袭来,只能用力的咬着下唇,脸色都挣白了。“他,他去那里干什么?”



    孙靖飞急忙道:“你不要误会,他并不是去那里——消遣。”



    “……”



    “我在那里看到他,也觉得也吃惊,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我,所以我跟着他走了几步,看见他跟着老鸨进了一个比较隐蔽的房间。”



    “那是——”



    “虽然那个房间不准任何人进去,门口还有人把守,不过他们关门的时候,我正好躲在柱子后面,看到了里面。”



    “那里面是谁?”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跳都紧绷了起来,就看见孙靖飞沉默了半晌,终于一字一字的说道:“申——太——傅。”。



    第二天,就是皇帝銮驾离宫的日子。



    天刚蒙蒙亮,外面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就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水秀和吴嬷嬷更是早早的就起身做好了饭菜,又收拾好了东西,吴嬷嬷年纪大了不能同行,却更不放心水秀跟着,一直不停的叮嘱的,水秀也笑嘻嘻的答应着,直到看见我起身,两个人才走过来。



    一看到我通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他们两都吓了一大跳:“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你的脸色好难看啊!”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们,勉强的笑了一下,但自己也能想到这张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笑起来有多难堪。吴嬷嬷急忙让水秀去给我拿点热汤来喝,水秀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吴嬷嬷坐到床边,轻轻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



    “没睡好啊?”



    “……”



    我不是,没睡好。



    而是一夜没睡。



    整整一夜,孙靖飞低沉的声音都在耳畔回响着,声声不绝,仿佛最深的梦魇一般,尤其是他最后的那几句话——



    “岳大人,在下——并不太了解刘大人的为人,所以很多话,在下也不好多说。”



    “虽然那天,看样子他和申太傅的样子,并不是相谈甚欢,但——”



    “我办完事后离开,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那扇门还关着。不知道他们谈什么,谈了那么久。”



    “总之,有的事,你们早作打算。”



    ……



    我知道孙靖飞不会撒谎,我也知道他说的话必然是深思熟虑之后,觉得不能再隐瞒才会告诉我,可我怎么也想不通——刘轻寒,他跟申家就算不是水火不容,但至少也是针锋相对,他为什么要跟申恭矣私下见面,而且是在青楼那样避人耳目的地方!



    他们到底要谈什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这,就是他这些日子以来行为异样的原因么?



    一想到这里,我只觉得头痛得都快要裂开了,但看着吴嬷嬷关切的眼神,我也只能掩饰自己的不安,轻轻道:“没事,我在路上也可以休息。”



    “哎,路上可怎么休息,你啊!”



    吴嬷嬷说着,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帮着我梳洗了,又让我结结实实的吃了一碗热汤饭,还反复叮嘱水秀路上好好看顾着我,直到辰时,皇后派人来叫了,她才站在门口,忧心忡忡的目送我们离开。



    我和水秀跟着杏儿一起过去,就看见常晴牵着念深的小手走了出来。



    念深一看见我,立刻仰起小脸笑开了花一般:“青姨!”



    我微笑着走过去,行礼道:“娘娘,大殿下。”



    常晴看了我一眼,似乎也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好,但看我极力掩饰的样子,也没说什么,我便陪着她一起往外走去,走在路上的时候,看着小念深一脸兴奋的样子,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宫,而且是去那么远的地方,小孩子自然兴奋不已,只是我还有些担心,压低声音对常晴道:“大殿下,也要一起去?”



    “嗯,皇上吩咐的。”



    “……”



    我的眉头凝结不开,常晴看了我一眼,似也明白,一边往前走,一边轻轻的说道:“前两天,念深回来才说,傅大学士教给他们的“不教民战,是谓弃之”,你看过那么多书,也该明白的。”



    我沉默了一下——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是傅八岱教给他的?



    看起来,我到底是太感情用事了,远不及他,笑道:“傅大学士,倒是深谋远虑。”



    常晴笑了笑:“是啊。可惜这一次,他不能同去拒马河谷了。”



    “啊?”我疑惑的看着她:“他不去?”



    常晴道:“他的眼睛不方便。”



    我的眉头顿时皱紧了。



    这一次春猎,傅八岱不会同去!?



    的确,他的眼睛是不方便,可是——自从他入宫以来,许多事虽然不是他在操纵,但从上一次军机议政阁的建立就看得出来,许多事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而这一次春猎,明眼人几乎都已经能看得出来,是有大事发生,如果他不去的话,拒马河谷那边要是出什么事——



    况且,他留在京城里,眼睛又不方便,万一有人要对他下手,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看着我眉宇间的忧虑,常晴慢慢的说道:“皇上已经下旨,让父亲留下来,管理朝中事务,他——你也不必太担心。”



    “太师会留下来?”



    “嗯。”



    “……”



    太师留下监国,这并不意外,因为这一次春猎是申恭矣安排,他自然是要随帝驾北上的,朝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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