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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绛玉珠-第47章

小说: 绛玉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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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钟。”李嬷嬷道:“不中用!当着老太太、太太,那怕你吃一坛呢。想那日我眼错不见一会,不知是那一个没调教的,只图讨你的好儿,不管别人死活,给了你一口酒吃,葬送的我挨了两日骂。姨太太不知道,他性子又可恶,【甲戌侧批:补出素日。】吃了酒更弄性。有一日老太太高兴了,又尽着他吃,什么日子又不许他吃,何苦我白赔在里面。”【甲戌侧批:浪酒闲茶,原不相宜。】薛姨妈笑道:“老货,【甲戌侧批:二字如闻。】你只放心吃你的去。我也不许他吃多了。便是老太太问,有我呢。”一面令小丫鬟:“来,让你奶奶们去,也吃杯 ;搪搪雪气。”那李嬷嬷听如此说,只得和众人去吃些酒水。这里宝玉又说:“不必温暖了,我只爱吃冷的。”薛姨妈忙道:“这可使不得,吃了冷酒,写字手打颤儿。”【甲戌侧批:酷肖。】宝钗笑道:“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甲戌侧批:着眼。若不是宝卿说出,竟不知玉卿日就何业。甲戌眉批:在宝卿口中说出玉兄学业,是作微露卸春挂之萌耳,是书勿看正面为幸。】难道就不知道酒性最热,若热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以五脏去暖他,岂不受害?从此还不快不要吃那冷的了。”【甲戌双行夹批:知命知身,识理识性,博学不杂,庶可称为佳人。可笑别小说中一首歪诗,几句淫曲,便自佳人相许,岂不丑杀?】宝玉听这话有情理,【甲戌双行夹批:宝玉亦听的出有情理的话来,与前回问读书家务,并皆大奇之事。】便放下冷酒,命人暖来方饮。

    黛玉磕着瓜子儿,只抿着嘴笑。【甲戌侧批:实不知其丘壑,自何处设想而来?】可巧【甲戌侧批:又用此二字。】黛玉的小丫鬟雪雁走来与黛玉送小手炉,黛玉因含笑问他:“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了我!”【甲戌侧批:吾实不知何为心,何为齿、口、舌。】雪雁道:“紫鹃【甲戌侧批:鹦哥改名也。】姐姐【甲戌双行夹批:又顺笔带出一个妙名来,洗尽春花腊梅等套。】怕姑娘冷,使我送来的。”黛玉一面接了,抱在怀中,笑道:“也亏你倒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些!”【甲戌双行夹批:要知尤物方如此,莫作世俗中一味酸妒狮吼辈看去。】宝玉听这话,知是黛玉借此奚落他,也无回复之词,只嘻嘻的笑两阵罢了。【甲戌侧批:这才好,这才是宝玉。】宝钗素知黛玉是如此惯了的,也不去睬他。【甲戌侧批:浑厚天成,这才是宝钗。】薛姨妈因道:“你素日身子弱,禁不得冷的,他们记挂着你倒不好?”黛玉笑道:“姨妈不知道。幸亏是姨妈这里,倘或在别人家,人家岂不恼?好说就看的人家连个手炉也没有,巴巴的从家里送个来。不说丫鬟们太小心过余,还只当我素日是这等轻狂惯了呢。”【甲戌双行夹批:用此一解,真可拍案叫绝,足见其以兰为心,以玉为骨,以莲为舌,以冰为神。真真绝倒天下之裙钗矣。】【甲戌墨笔眉批(似非脂批,可查看影印本):强词夺理,偏他说得如许,真冰雪聪明也】薛姨妈道:“你这个多心的,有这样想,我就没这样心。”

    天气十分的冷;所有看文的大大都保重身体吧~

    有健康的身体;才有精神给我打分不是~~呵呵;我不行了;吃了药;要睡了~发觉没过24小时呢;这;算不算我第一次日更?
62第62章
    趁着薛家两母女的心思都在宝玉身上;黛玉留心多瞟了香菱两眼,一地的丫头连她与宝玉的站了七八个;她那一身半新不旧的比甲冬袄只比薛家另两个小丫头略好些,只是;除了有一付好相貌,她却还比其他人多了点什么……

    “哎……哥儿别在喝了,这一两钟也尽够了;一会子上了脸;可就真遮不过去了。”宝玉的奶娘李嬷嬷又大声武气地嚷着到了跟前。

    宝玉脱了管束;正得意呢;那里听得进去,只屈意央告:“好妈妈;我再吃两钟就不吃了。”

    李嬷嬷见他不听劝,也急了,仗着老脸就祭出了终极法宝:“你可仔细老爷今儿在家,提防问你的书!”

    这话宝玉却是听不得的,心中立时大不自在,只得慢慢放下酒,垂了头。

    黛玉回神瞧着,也不说话,李嬷嬷话虽不中听,到底是她职责所在,她这等的嬷嬷本就是长辈发派下来平日里看管哥儿姐儿的,脸面自与旁人不同,平日在外面可当得宝玉的半个主。就是现下说话间看似驳了薛家两母女的脸,她也是不惧的。

    薛家两母女自是知晓李嬷嬷的地位,自不会失了身份去与她分辩以至于平白树个对头,更不能调唆着宝玉闹去。是以酒虽是她两娘女让吃的,这会子却都成了没嘴的葫芦,也不说收酒吃饭,也不说继续吃酒。席面上一时静得出奇。黛玉瞧着,竟是在看李嬷嬷的笑话,或是说,打量着瞧瞧宝玉平日处事的手段了。

    黛玉不说话,可不等于就能置身事外,李嬷嬷一看这场面僵了,眼睛一转,就笑道向黛玉道:“林姑娘,你倒也帮我劝劝,他平日里也就还听得你说两句。”

    黛玉听了一抿嘴,掩唇吐了瓜子壳,轻笑道:“嬷嬷可说差了,你原是老太太、舅妈信得着的老嬷嬷,放放心心地将宝玉交到你手里,自是知道你是一心为他好的,也是能劝得动他的。宝玉自当最听你的话才是,哪里轮得着我说什么。”黛玉说着睇了宝玉一眼,见他仍是一付垂着头不出声的样子,心下不由就存了气,抿了抿嘴,又道:“……只是我也说你老人家一句,宝玉如今也不比小时侯了,老太太、舅妈连着嬷嬷你成日里都教了这许多年了,这待人处事的分寸他也是知道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心里哪能没一杆秤呢。你老这么一味地操心,知道的,说是你放不下自小奶大的哥儿,那不知道的,还当宝玉什么事儿都不懂呢。”

    “得,林姐儿这么一说,倒是我白操心了。”李嬷嬷到底是老人儿了,听得出黛玉是在人前给她面子,心里头高兴,好歹嘴上也晓得顺着说:“宝哥儿你即什么都知道,我也不多说什么讨你得嫌,你要做什么,我也不能尽拦着,只万事多想你嬷嬷我的难处罢。”

    宝玉听得他嬷嬷这么说,倒不好再赌气,只得用指尖将酒杯略略推了开去,还不待他开口,薛姨妈已笑道:“我的儿,难为你小小年纪就这般懂事,姨妈给你熬下酸笋鸡皮汤备着醒酒呢,你一会子喝上些,定不妨事的。再不着,今日就在我这儿歇下了就是。”

    宝玉抬头瞟了眼黛玉,转头对薛姨妈笑道:“原是我任性了,倒叫姨妈受累了,……那汤我最爱味重一些,姨妈叫人多放些酸笋才好……”

    宝钗不出声地在旁瞧了宝、黛两人半晌。这会子方含笑道:“还是林妹妹与宝兄弟最投缘,只两句话就将宝兄弟劝住了……”

    黛玉横睇了她一眼,不论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黛玉都不打算让她说完,宝钗虽有贤名,但她说话带刺的时候可不比原来的黛玉少,什么讽刺黛玉念佛是求姻缘啊,或是薛宝琴太得贾母缘啊,心情太糟的时候,还会指桑骂槐失了风度地骂小丫头,现下她虽瞧着还指望着待选的事,不定将宝玉放在了眼里,但她方才被金锁一事到底刺激到什么层度,黛玉心下可没多少把握,是以她撇着嘴半带笑地截住宝钗的话:“……我可劝不动你这宝兄弟,也犯不着劝他。好不好的,自有那知冷识热的姐姐们会去哄他开心,哪里轮得着我们这些笨嘴拙舌没关系的人来出这个头。我不过是瞧着李嬷嬷岁数这般大了还这么操心的份上,劝劝她老人家,何苦呢,说得再多,再恨铁不成钢,架不住人家不领情,一个不好,少不得还要给顿脸子,可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她老人家自个儿清清静静地歇会儿去呢。”

    “哎,这可怎么说呢,我不过一句话,倒招出你这么大一口怨气来,真真颦丫头的一张嘴……叫人恨也不是,恨也不是。”宝钗边说,边伸手欲往黛玉腮上拧去。黛玉一惊之下人往后仰,两下里一凑,宝钗手上不由失了些分寸。黛玉只觉腮边一阵火辣,虽是顽笑,却也着实拧得疼了。黛玉不备之下立时哎哟了一声,又拿手捂了脸唤道:“好疼……”

    宝玉这时也顾不得方才被黛玉损得狼狈,忙探过身来问:“林妹妹怎疼得这般紧,你且放手让我瞧瞧可有什么不好……”

    宝钗不知黛玉反应这般大,这时也忙道:“原是我手重了,妹妹你没什么罢。”说着就来拉黛玉的手,却被黛玉侧身躲了过去,宝钗一时有些僵住了。

    奶娘丫头这会子已是围了过来,宝玉也下了座过来哄黛玉。待黛玉拿开手看时,脸上还略有些淡淡的红痕,黛玉蹙着眉躲在奶娘身边一付忍疼的模样,就连薛姨妈也忙含笑劝慰道:“林姑娘别哭,原是你姐姐失手,看我一会子说她,我这儿还有些上好的玉露膏子,抹上些子,一会儿就不疼了。”

    黛玉包着泪向薛姨妈道:“薛舅姨不必忙了,我,我不疼的……我知薛姐姐不是有意的,薛舅姨别恼她……”说着又向宝钗勉强显了个笑容道:“我方才好似听薛姐姐在唤平姑娘的,想是有事么,可赶紧遣人唤去罢,别耽搁了……”

    “……哎,我唤的是妹妹你,不是平儿那丫头……”宝钗这会子脑子真有些跟不上黛玉的节奏了,好容易才接上句嘴,却见黛玉一脸诧异,不由解释道:“……宝兄弟不是送你了一个‘颦颦’的字么……”

    黛玉侧首抚着腮,蹙眉道:“字?我表字悦安,乃是吾父所起……”说着睨了身侧的宝玉一眼,宝玉想想笑道:“宝姐姐却是上哪里听得的那些陈年旧事,不过是我俩小时侯的顽笑话,作不得真的。”黛玉这才一付明白了的表情,却是笑话宝玉道:“你这会子知道害臊了,原先怎地那么大口气,倒亏你好意思。”宝玉见她笑了,也自松了口气,也取笑黛玉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宝钗早打探春嘴里听来些府里姑娘们的琐事,素知宝黛二人情意深厚,可巧今日两人一路到她处来,没了旁人作陪,更觉着她二人之间的神态语气较之他人大是不同。且今日自打黛玉过来,虽说样样都挑不出毛病,话里话外却一里一里的让她不自在,事事论下来黛玉都隐隐地压她一头……宝钗只当黛玉打小与宝玉相处,却是容不得有人来分了宝玉的心思——她只道黛玉是欺生呢,是以方才抛出宝黛二人这一段旧典故来,只说正可借机拉近自己与她二人的关系,谁曾想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反落得个爱打听闲事的名声,心下不由憋闷。她也不傻,现下瞧着既是弄不清状况般地不得力,倒不如以不变以万变,是以竟就含笑在一旁坐了,谨言少语,再不多说一个字。

    一时那酸笋鸡皮汤做得,薛姨妈招呼着两人喝了,黛玉就要走,宝玉听了也要走。薛姨妈本欲再留,因着黛玉说老太太起身只怕要寻她服侍,倒也不好再留。那厢里李嬷嬷先前在人前得了脸,倒也长了精神,早早地下去为宝玉打点下衣物,此时听得两人要走,忙忙地指着丫头们上来为宝玉穿了斗篷,载了毡斗笠,换了毡靴……

    这一通忙碌,黛玉却是等得习惯了,只坐在一旁无事,不由继续打量起香菱——这是一屋子丫头们不比方才,都围着各自的主子们服侍开来,才叫黛玉看出不同:那些个丫头多都是家生子,虽说是奴才,一家子却都在近前的,没觉着什么寄人离下之处,且往上了看,还有赖嬷嬷家这等打奴才熬成了官身的。丫头这个身份,于她们而言只怕更似份稳定的工作,而不是个屈辱的身份,是以个个虽守着分寸小心着规矩,到底行动间脱不了那点子稚气与任性。而香菱,先时黛玉觉着的娴静守拙,这会子再看,却分明是掩不住的拘谨自卑、生怕行差踏错间被再卖出去的惶恐……哎,黛玉暗叹,心理创伤,可不是换件衣裳,添份吃食就能抹平的呢。

    那雪纷纷扬扬地已下了半晌,宝黛两人出得屋来,见着院里屋檐树梢上均已镶了层精致的白边。黛玉拿手接了两片雪花看了,不由叹了句“丰年好大雪啊……”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1。上章原文里,有一句脂批写得是“薛姨妈听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来与他尝。【甲戌侧批:是溺爱,非夸富。】”本章里我却要找个原文出来看看薛家这个“非夸富”到底是真含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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