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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坊间异闻奇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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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过了神,也豪气万丈的回道:“有道理,喝多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这晚我和宋清风都喝得比较多,他提来的八瓶啤酒我们全干掉了,他扶着墙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这一天我的精神也处于紧绷状态,锁上门后,我也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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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踯躅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的,醒来时,已经是将近中午了,我想去找宋清风一块吃午饭,却发现,他已经出去了。

    我忽然间想到,侯斌会不会在房间内留下什么线索?会不会他的尸体就在他的房间内?

    愈想愈是心惊肉跳,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了,我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起勇气慢慢的推开了侯斌房间的门。

    侯斌的房间很乱,作为地道的吃货,侯斌的房间内到处充斥着吃剩的骨头、果皮和未开封的食物,我四周打量了一番,眉头皱得更紧了。

    侯斌的房间很明显是没有人动过,一切物品都摆放着,包括他最心爱的苹果电脑,我随意的翻了翻,侯斌平时穿的衣服、鞋子都没有动,甚至床上还摆放着他的钱包,我翻开看了看,银行卡似乎全在,现金也有五六百块,笔记本没有带,钱包没有带,也就是说,除了他本人和手机,他什么都没带走。

    如果这家伙真是仓皇逃跑的话,衣服行李就不必说了,最起码也要把钱包和笔记本电脑带走吧!如果他真是早上匆匆忙忙的跑的,这两样贵重的随身物品,他不会扔在这儿的。

    身上连钱都没有,他拿什么跑路?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那丝不安愈加的强烈起来。

    就在我皱眉出神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酒瓶摔倒的清脆声音,我本能的吼了一句,谁?

    当我追出去时,楼道内空无一人,我快步走到窗前,窗外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陆续推开了我们四个人的房间,房间内空无一人,我没有打开衣柜查个究竟,既然这个人不想让我看到他,那我就顺坡下驴选择视而不见了。

    不是我好奇心不重,相反,我现在好奇的要死,但是,我却不能一查究竟。

    刚刚在外面的人,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侯斌或者宋清风。

    如果是侯斌,他此刻应该是不信任我的,否则也不会躲着我了,我要等他自己主动站出来,他此刻回来,无非是想拿回钱包和笔记本电脑,我不该撞破。

    而如果是宋清风的话,我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宋清风是一个很壮硕的人,一米九六的个头,身材魁梧,估计有将近二百斤,我这个一米七五连一百三十斤都没有的瘦弱小男人,还是别硬碰硬的好,如果是宋清风,他此刻避着我,说明他还不想撕破脸皮。

    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此刻的我随时都有可能会丢了性命,但是,我却无法立刻离开这里。

    我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如果我此刻跑路,那就是不打自招,这辈子都会被通缉。

    想到要背着黑户、像老鼠一样整日东躲**的过一辈子,我只能打消跑路这个念头。

    我没有那个勇气,况且,只要我现在跑路,这个黑锅我算是彻底背定了。

    我也想过拿把菜刀去抢劫个超市什么的,然后在看守所躲避可能面临的追杀,但是,档案里一旦存有这种前科,我的前途就算彻底毁了,再说,龙腾置业那么大的一个集团,以如今天朝的风气,他们如果真的想要我的命,看守所,未必会有多安全。

    我认命的摇了摇头,在确定了自己被栓在这里根本就哪儿也去不了的前提下,我决定出去散散心,总这样憋闷着,早晚要出事的。

    莲泽村的街上没有什么人,冷清清的,人们似乎都躲在家里避暑,我漫步走在街上,漫无目地的一直走着,我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只是本能的往前走。

    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此刻的我,分外的想我的爱人,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兰兰的号码,哪怕只是听到她的声音,我都会倍感安心。

    一直不在服务区,我抬了头,望了望天空,心中五味俱全。

    山南省的天是那么的蓝,白云飘飘,烈日当空下,知了声嘶力竭的叫着,可是,此刻我的内心中,却倍感孤寂。

    那种被全世界、被所有人抛弃的孤寂感,从未如此强烈过。

    我只是想安分的赚一些钱而已,为什么要把我卷入这场风波?

    我只想在天津买下那套房子、只想给心爱的人和未来的孩子一个遮风避雨的居所而已,我想要的这个要求过分吗?

    为什么我要活得那么累?

    从小身边的亲人、老师就教育我,要好好学习,将来要考上重点大学,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的头脑并没有那么聪明,可是,为了逃离安徽老家那个小山村,我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勤劳与刻苦,可最终的结果呢?

    我无法在天津这座繁华的都市扎下根来,即使我完成了父母的心愿,考上了重点大学。

    千军万马挤那座独木桥,我没有摔下来,可是在大学毕业五年后的今天,我败在了现实面前。

    只因我没有好的家庭背景吗?只因我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不是红三代吗?

    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的不公?

    我想我的价值观在这一霎那改变了,或许我早过了愤青时代,但在这一刹那,我感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残酷无情。

    生活的沉重负担已经扭曲了更多人的身心,其实,不是人心希望被变,而是被社会这个大染缸给染成了黑色。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轻轻地吐了出来,此刻,或许只有香烟能释缓我心中的沉闷。

    兰兰曾很多次劝过我戒烟,说烟有什么好吸的,吸完烟后,满嘴烟臭,我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觉得酒好喝吗?

    兰兰摇了摇头,说不好喝,尤其是啤酒,跟马尿一个味。

    我笑着问,那为什么很多人喜欢喝呢?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兰兰皱了皱柳眉,满脸迷惑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说,就是因为酒难喝,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那么多!

    喝高了吐多难受啊!苦胆似乎都要吐出来了,何必要糟践自己?

    我拍了拍兰兰的头,说,身体难受总要比心里难受更容易接受吧!

    兰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是从那次起,她不再劝我戒烟。

    我叹了一口气,推开了一家酒馆的门,我想此刻的我,需要一些酒精来麻痹自己。

    随便点了两个菜,我有些心烦的喝起了啤酒,几天前,同样的酒馆,同样的酷日当下,我的身边还有着三个损友陪我喝酒,而此刻,只有我形单影只。

    愈想愈是心烦,我喝酒的频率也提了上来。

    隔壁桌的两个男人在低低的私语着什么,我心里烦闷的要死,根本不关心,却在无意间,听到了一个词语——头七。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莲泽村最近这一个星期并没有死过人,快到头七的,只有那个被赵连才逼死的老太太。

    我支棱着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虽然两个男人的声音很低,但我还是若有若无的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他们说的最主要的,似乎不是老太太的死,而是她儿子田不易之死。

    若有若无的,我似乎听到了什么摔死,什么赵连才刨尸火化很蹊跷。

    我拿起一瓶啤酒坐到了他们桌前,他们都闭上了嘴巴,不再说一个字,似乎在刻意避讳我。

    这件事情绝对有蹊跷!难道连赵连才都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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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血灵芝
    过了片刻,他们聊起了别的,但还是不时的用余光瞟着我。

    我明白,因为和赵连才走得比较近,这两个家伙根本就不信任我,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开口道:“两位大哥,刚刚你们说田不易之死有蹊跷,能给兄弟我说一说吗?我也倍感好奇。”

    两个人比我想象中的要警惕,其中年龄较大的那个中年男人呵呵一笑,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们什么时候说田不易的死有蹊跷啊!咱们啥都没说,是不是?”

    边说着边给另一个人使眼色,另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青年也就坡下驴,“啊?什么田不易?咱们刚刚说田不易来着么?”

    我一看这意思很明显了,不会对我多说一个字,想套出实情,只能豁出我的胃了。

    我对着身后招了招手,“老板娘,给我们来一盘清蒸鲤鱼,一盘卤牛肉,一盘香菇油菜,再来一盘扣肉,另外再加十瓶啤酒。”

    老板娘清脆的应道:“好咧”。

    “相识即是有缘,今天我做东,请两位哥哥一醉方休。”我开始客套起来。

    这两个人很健谈,我也很识趣的没有再问关于田不易死得蹊跷这件事,不是我不想问,而是时候未到。

    东拉西扯的扯了半天,桌下的啤酒瓶也东倒西歪了一地,两个人的状态也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了,我开始小心翼翼的问起了这个村所发生的一切。

    从他们的口中,我得知赵连才刚出道时还是一个不错的村官,处处为村民着想,在乡会上也很为莲泽村争福利、抢项目,那时的为人也不错,可是后来,却性情大变。

    大概是三年前龙腾置业来开发旅游村之后,赵连才就开始渐渐地变了,在这两个人的认知里,赵连才一定是被金钱和贪婪迷失了本性,处事风格开始霸道专横起来。

    田不易原本只是一个药民,家里种着一些中草药,因为水泽县的大山里也生长着一些野生的草药,田不易会不定期的进山采药,还别说,这田不易还是有些眼力的,常常能采到挺值钱的珍品,就因为这件事,很多村民也开始进山采药,期望能一夜暴富,但是采药是需要极强的专业知识的,否则就是肉灵芝在你面前,你都会擦肩而过、悔憾终生。

    下面所要描述的田不易之死,是和他一起进山的二愣子的描述。

    那是一个明媚的早春清晨,朝阳刚刚爬上山顶,田不易像往常一样上山采药,和他同往的是二愣子,二愣子是田不易的邻居,十六岁的小伙子,和大多数的年轻小伙一样,二愣子是一个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的,按照常理,田不易是不会带着任何人上山的,但二愣子的父亲常年瘫痪在床,二愣子也没有读书的头脑,十六岁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家里吃白粮,二愣子的娘苦苦哀求田不易,说孩子他爹已经瘫了,这孩子如果再废了,这日子真的就没法过下去了。

    田不易皱着眉不愿意答应,二愣子娘继续哭诉,我们不要钱,只是想跟着你长些眼力,什么苦活累活你尽情的丢给这孩子,只希望你能收这孩子为徒弟。

    说完就将二愣子拽着跪了下来,二愣子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师傅。

    乡里乡亲的,也不好意思闹得太僵,田不易扶起二愣子,对二愣子的娘说我没什么教这孩子的,也怕误人子弟,实在是当不起师傅这两个字,如果您真的放心,我可以带着这孩子进山,将我知道的那些草药知识教给他,但是,这孩子还小,还未脱离爱玩的年纪,在山里出了什么事情,我无法完整的给您带回来,您可不能埋怨我。

    二愣子娘倒是蛮豁达的,说你尽管放心,人的命天注定,如果这孩子真是早夭的命,拦是拦不住的,你尽管放心带着。

    就这样田不易和二愣子进了大山,二愣子倒是完完整整的的回来了,但田不易却没能活着走出来,当然,这是后话。

    对于二愣子来说,进山并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孩子们多多少少都进山玩过,但没有进过腹地,这片大山在早年间是有野猪、土狼出没的,最近这些年被猎杀得几乎绝了迹,但难保大山腹地里会蹦出来几只幸存的,所以本地的村民严令孩子们只能在村子周围的山沟里玩耍,决不能深入。

    而要想采集到珍品的药材,就必须要进腹地,珍贵的草药大多数都生长在悬崖峭壁上,不趟这趟浑水,别想有高回报。

    二愣子没有进过大山的腹地,望着周围越来越陌生的景色,他也愈加的兴奋了起来。

    本地古老相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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