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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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不停的出现不停的想。
或许有时候,人在意的就是那一口气。
若是他有半分是因为喜欢,哪怕不是喜欢,只当她是队友都成,哪怕不是队友,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也可以,只要不是因为任务。
因为她也是在这之后,将这个人放在心里,放的更深。
平时她还察觉不到,然而在开始对他产生怀疑的之后,她就感觉心脏被一根绳子狠狠勒紧,控制不住的疼。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也控制不住。
是因为从末世最开始便和他在一起面对?是因为她几次危机都是他及时出现化解?是因为他在危难关头不离不弃?还是因为骤然末世,家人消息全无,在他出现之后,心理上本能地依靠他?
亦或是,全部都有?
她知道,他身上有种能另她致命的东西。
从一开始他出现,她就不曾讨厌过他,甚至他的出现,完全就像是按照她喜欢的类型打造出来,只等时间一到,这个人便出现在她生活中,顺理成章。
想到这里,她便像浑身脱力一般,意兴阑珊。
由于末世之后,电力系统毁坏,一些电力人才要么变成丧尸,要么被丧尸杀死,要么流浪在外,全城电力系统尚未恢复,只有宴会大厅中灯光璀璨,其它地方墨黑一片。
周末所处的走廊因靠近宴会大厅,其实有些微的光传来的。
刚走到这里时,目光无法马上适应黑暗,周围自然也是浓郁的黑暗,此时待了一会儿,目光便可以看到一点东西。
当她随意抬眸一瞟,便将到几条手指粗细的长蛇像她游来时,着实吓的够呛,那一瞬间什么难过什么心痛通通抛诸脑后,如果她身后有尾巴的话,可以看出她瞬间浑身毛发都炸开的惊恐状,她几乎是跳着起来。
在她跳起的瞬间,那几条细长小蛇顿时腾空而起,高高的舌头霍然抬起,如同离弦的弓箭一般急速射来,嗖一声从她残影里穿了过去。
“咦?”
在周末消失的瞬间,楼梯口处出现一声年轻女孩的惊呼,接着一个细长纤瘦的年轻身影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只是光线实在太暗,看不清她脸上的五官长相,只留一双清冷的双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亮。
见目标消失,地上的几条细蛇嗖嗖嗖地缩回到女孩的身边,化为一根手指粗细的藤蔓缠绕在她手腕上。
她狠狠抽了一下手中的藤鞭,低低地说了声:“可恶!”
滕钺一直在注意周末动静,知道她骤然冷下的脸色,也知她挺直着背缓缓走出去,背影倔强又寥落。
她这段时间的异常他都看在眼里,却无法解释。
如果真要他说什么,他也只有一个字:是!
当这个字真的在心底默念出来时,心里会有窒息一样的疼痛。
可他没有办法去向她解释任何事情,只能让两人关系越来越冷淡,这是对两人都好的做法。
滕钺再面无表情,可他眼底细微的担忧为难等情绪依然让岳渊渟看在眼里。
岳渊渟目光格外明亮璀璨,像是无数光芒聚集了在他那张精美绝伦的脸上,他唇角扬着,优雅举杯,即使穿着一身广袖长袍的古装,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拿细长的透明高脚杯,也丝毫不见违和,甚至有种不下于他坐在樱花树下弹琴煮茶的风雅。
他抬起透明酒杯,对滕钺微微示意,轻抿了一口便用清亮如珠玉落盘的好听声音微微笑着说:“听说滕兄来自金陵,金陵作为南方最大的军事基地,想必比江城这弹丸之地信息更加丰富,不知滕兄可愿指点一二?”
说是指点,实为试探。
滕钺所有心思都在周末身上,面对岳渊渟的试探,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冷扫了他一眼,“只是路过。”
明明他神态表情语气都不算客气,却不会给人失礼之感,只让人觉得,他性格本就如此。
是以岳渊渟并不在意,依旧微微一笑。
他既然想试探他们底细,自然不会轻易让他们逃过,他不开口,身边自然有人会替他开口。
他身边女伴这时轻笑一声,轻轻柔柔地笑着开口道:“听说滕先生也会弓弩?正巧我也是弓弩和枪械爱好者,在末世前还参加比赛得过奖,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与滕先生交流切磋?”
说话的女子一直站在岳渊渟身边安安静静如同影子一般,若不是她忽然开口说话,真会忽视她的存在。
她身材高挑纤长,一身复古旗袍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一头黑色长发用一根玉簪盘起,相貌只算是清秀,但目光恬淡笑容柔和,静静地站在光芒四射的岳渊渟身边,如同古代仕女一般,原本五分的长相被她姣好的气质生生衬托到了八分。
她说这话时,滕钺目光便落在了她的一双手上,手指修长白皙,细腻优雅,拇指戴一玉韘,造型古朴,玉料沁成鸡骨白色,纹饰简练,外缘有绳纹,围绕浅浮雕的蟠虺兽面纹。
从露出的手背来看,这真不像一只常年握枪握弓的手。
见滕钺目光落在她手中玉韘上,并不说话,她又是轻轻柔柔地一笑,说不出的柔情似水,吐出的话语却是极具挑衅:“怎么?不敢?”
岳渊渟想要试探这一群人,自然是力挺自己女伴,便宠溺一笑,语气颇为纵容道:“小然难得遇到同会弓弩的,倒是让滕兄见笑了。”
滕钺正要说话,身边忽然一闪,手臂被人抓住,竟是去走廊休息的周末突然出现。
他见周末脸色苍白,便知道她遇到事情,一手抓住她胳膊,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身:“发生什么事?”
她的忽然出现让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周末扶着他站稳,摇了摇头微微蹙眉:“有蛇攻击我。”
此话一出,顿时让在场许多女宾倒吸一口气。
末世后的蛇和末世前的蛇可不是一个概念,末世后许多动物变异,谁知道她遇到的蛇会是什么蛇?
她们害怕地向窗外张望,一些非变异人的普通女子脸色苍白,尚且还能力持镇定,强撑着身体不敢给他人带来麻烦,有些末世前没有什么阅历又娇生娇养,在末世后被一些强者养起来带到宴会场上来的漂亮小姑娘则完全崩溃,瑟瑟发抖,小脸煞白地往身边男伴身边偎,甚至有人害怕的惊呼出声。
滕钺闻言目光愈发冷地转向岳渊渟:“岳先生办宴会前也该清理下周围的畜牲。”
岳渊渟脸上笑容不变,只淡淡向身边的年轻侍者吩咐:“没听滕先生说吗?别让外面畜牲吓到我们的客人。”
他看着滕钺在受到他试探和挑衅时都丝毫不曾变色,却在听闻身边女伴受到攻击之后眼底掩饰不住怒色的脸,笑容越发的深了,英俊的脸上满是歉意:“让姑娘受惊是渊渟的招待不周。”又对身边女伴道:“安然,你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压压惊。”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身形隐没在走廊黑暗中的那年轻女子听到他们的对话,气的紧紧抓住手中的藤蔓,愤愤地锤了下冰凉的墙壁:“你才是畜牲!你全家都是畜牲!”也不知道是说滕钺还是岳渊渟。
又低低地似自语一般愤然咕哝:“要不是你让本姑娘试探她本姑娘会去吓她吗?可恶!”又看着周末不屑地气道:“胆小鬼,几根树藤就吓跑了。”
却也知道她这句话是无理取闹,在末世别说树藤,一只蚊蝇都可能置人于死地,江城死在她树藤下的丧尸野兽还少吗?
那位名叫安然的旗袍女子浅浅一笑,走上前来扶她。
周末此时已经站直,情绪也平稳下来:“谢谢,不必。”
她刚才只是突然看到几条蛇才吓了一跳,在末世锻炼这么久,早就练就了应对危险的能力,知道在宴会人多的地方会安全一些,瞬间瞬移到滕钺身边。
旗袍女子安然见她拒绝并不意外,笑容温婉柔和,让人见之亲切:“没有被吓到吧?江城多树,入春之后一些冬眠的动物便都醒来,女孩子乍然看到,确实会吓一大跳。”
周末对这女子实在讨厌不起来,便也客气地点头微笑:“谢谢,真的没事。”
“到那边坐坐吧。”安然指着宴会厅边沿处的沙发,又对一旁的侍者说:“给这位……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周末。”
“给这位周末小姐拿一杯热牛奶。”又亲切地对她笑着说:“可以叫你周末吗?”
面对这位名叫安然的旗袍女子时,周末感觉整个人都放松起来,仿佛又回到末世前和自己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光,脸上笑容也舒展开:“嗯,随意。”
“我叫安然。”女子大方地说,随即露出些微好奇的神色:“刚刚看你突然出现在宴会厅,你那是……瞬移?”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周末既然敢在人前展现,自然不怕人知道,也大方承认:“嗯。”
“这异能好,不求多厉害,保命足够了,末世后,真是人命薄如纸。”她感叹了一句,又立刻笑了起来,“听说你还会弓弩?正好我也是弓弩爱好者,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切磋切磋?”
周末意外道:“你也会?”
“看不出来吧?在末世前我还得过奖呢,也是一点爱好,难得遇到同道,忍不住就技痒了。”
周末望着她纤长细腻如白玉一样的手,简直看不出来这样的一双手会是握弓的手。
她这一望,倒是让旗袍女子目光也落到她的手上,“别看我,我观你的手似乎也不像会握弓的,末世后才练的吧?”
周末的双手同样细腻修长,指甲饱满粉润,剪的与肉齐平,骨节分明有力,宛若玉雕。
只一眼看去,安然就喜极了这一双手。
她看人喜欢先看人指甲,偏偏周末这双手干净的合极了她的心意。
周末闻言将手伸了出来,露出里面的细茧,又握其掌心微微笑道:“为了生存。”
四个字,让旗袍女子也心有戚戚焉。
她望着周末,片刻后竟起身,“你在这休息一会儿,我去看拿点吃的。”
周末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大致也能猜到,见她突然离去也笑笑没说什么,坐在沙发上喝着末世后还是第一次喝到的热牛奶,看着旗袍女子走到岳渊渟身边,低声说了什么,又笑盈盈的将目光对上滕钺,看似柔和却又明着挑衅,似乎在和他说与自己有关的事情,目光还向这边投来,见周末也在看她,还笑着向她点了点头,仪态万千。
她坐在沙发上,捧着透明玻璃杯中的热牛奶小口喝着,目光看着宴会厅中的衣香鬓影。
她耳朵微微一动,身体猛地向后一倒,一根墨绿色鞭子哗一声响,从她眼前唰一下快速飞过,鞭子尾部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鞭痕,发出啪一声爆响。
周末整个脸色都冷了下来,看向突然袭击她的人。
持鞭少女手腕上缠着藤蔓,穿着朋克风的皮衣皮裤,神态高傲若女王一般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满脸骄纵:“听说你杀了一头巨型变异豺狗,我不信!我要挑战你!”
遇到这种情况,周末心底的第一个反应是:这是个蛇经病吗?
持鞭少女看她那满脸无语的表情和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哪里看不出她心里想什么?
气的脸都红了,恼羞成怒地将手中藤蔓一挥,唰一下朝周末甩了过去。
周末这次是不战也战,她可没有被人拿鞭子挑衅到身上了,还任别人打的习惯,当□体一闪,倏然出现在持鞭少女身后,扬起手刀,对着少女脖子就猛地砍了下去。
手刀未到,持鞭少女似有所感,身体微微一扭,手中长鞭哗一声围绕着身体旋转了一个半月弧,对着周末横抽而来,同时霍然抬起一脚,夹杂着霍霍风声向周末用力踢去。
周末没想到这少女不仅是异能者,居然还有武功底子,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够人家看,当下瞬间离开,不与她近身缠斗,退开之后,手中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短弩来,弯弓搭箭,用黑洞瞄准,对着持鞭少女毫不客气地一箭射去!
持鞭少女被人叫来做这样的脑残事,还被人骂做畜牲,原本就一肚子火,想到始作俑者是因为她才让她如此丢脸,得罪不起那个人,便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