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咩咩羊-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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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巴掌拍在我自己地胳膊上。只见一只黑糊糊地东西被我拍成一团。“死蚊子！”气呼呼地骂着。我用纸巾擦了擦手掌。真该死啊。为了等安风结束工作。这段时间耗在河堤附近。这方圆500米之内地该死地蚊子恐怕全都被我地血给喂饱了。在暴露出来地皮肤上留下了起码１C多个大包。又痒又难受地感觉还真是生不如死。
“工作结束了……”收拾着工具。安风朝我挥挥手。“想去哪里吃饭？我来请客。”
“呃。这个嘛……”说实话我现在真地没什么闲情雅致去优哉游哉地吃什么晚饭。我只想快一点儿弄清楚姬泽霖当年地事情。但是。如果我这么说地话似乎对辛苦工作地安医生不太好。而且。我自己地肚子确实已经咕咕叫了。“那就到镇子上去吧。来地时候我在那里见到有几家小餐馆还不错。”
“好，走吧。”点点头，于是我跟上安风的脚步，一起向河堤东方的那座小镇走去。
且不说民风淳朴，光是一入夜万籁俱寂，人们各自回到家与家人团聚这一点就不是嘈杂而浮华的大都市比的了的。在小镇上那条相对来说比较繁华的街道上，果然有两家看上去不错的小餐馆，一股浓郁的饭香从里面飘出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了想吃东西的。
质朴的老板和老板娘慌忙招呼我们坐下，点了面条、饺子和烤肉
安风这才进入了进餐的状态。
要说起来，这么和安风在一起吃饭还是头一次呢，不自觉的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快点吃呀，大口大口吃……这一顿算是我请客。”看着安风豪爽的样子，我才暂时忘记他性取向的问题。
“那我不客气了……”说着，我夹起一个饺子，塞进嘴巴里，果然和都市里那些皮厚馅儿少的饺子不一样，味道也相当美味。“那个……能边吃边聊吗？”虽然面前有美食的诱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尽快的知道原因，“说说看吧，到底当年是怎么回事？”
“小罗莉，其实有时候好奇心太重不是件好事……”喝一口啤酒，安风微微地摇摇脑袋，“不过我觉得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一直到现在才鼓起勇气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好奇心不重的话就不会做警察了，你说是吧？哈哈哈……”
这不是我鼓起勇气问的，而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没必要追问而已，只是当我觉得其中真的有猫腻的时候，才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快说吧！”
“我以前跟你说过，曾宓莎和姬泽霖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他们十分相爱，但是没想到的是宓莎却患有心脏病，因此……身为心外手术医生的姬泽霖当时十分困扰，作为医生，他开过无数人的胸膛，但是作为恋人，要让他亲自为自己喜欢的人动手术，这确实是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情……”随着安风的话，我的思绪也仿佛跟着他回到了多年之前。其实安风话的意思很容易理解，要是我是姬泽霖，而手术台上躺着的是我的未婚夫的话，我也会难以下手的。
“姬泽霖最后决定动手术了？”
“是呀，再三考虑了之后，小姬还是决定亲手给宓莎动手术。其实……宓莎的病虽然麻烦，但是手术却比较简单，”吃了一口面条，安风又继续说道，“……不过就是将起搏器植入心脏而已，并不算是难度很大的手术。”
“是吗？……所以手术失败了，姬泽霖很懊悔？”
“没有，你听我把话说完，”摆摆手，安风深深地叹一口气，“手术很成功，不过一周时间曾宓莎基本已经可以下床行动了。”
“那怎么……？”
“其实，手术的问题并不在于姬泽霖，而在于那个……起搏器！”
“诶？”
“那家生产起搏器的厂商新推出的起搏器正在临床试验阶段，要凑齐500例成功的临床试验，那款新起搏器才能推出并且被买到外国。当时姬泽霖所在的医院和生产起搏器的商家签订了合同，要代理那家的起搏器临床试验的其中１例！也就是说，那个起搏器并不是合格产品，而是正在试验阶段的产品……其实，这是医院幕后不可告人的行为，每个医院都用这样的方式帮药厂实验新药，顺利凑齐临床病例医院也能从药厂得到不少的好处。但是……当时身为刚刚归国不久的新医生的姬泽霖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所以……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那个并不合格的起搏器植入了宓莎的身体，而且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宓莎成了厂商和医院的小白鼠……”说到这里，安风突然停住了。
“然后呢？”
“然后？……很不幸的事情还是生了，有一天康复后的曾宓莎在图书馆看书，结果起搏器与电磁感应的报警起了反应，导致宓莎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因为抢救不及时等种种原因，宓莎就这么死了……”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不……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呆然的望着面前的安风，我的脑海里却不断的浮现姬泽霖的影子，面对自己未婚妻的突然死亡，那个时候的他会是怎么样的呢？是宓莎的死给姬泽霖造成了无法磨灭的影响，最终让他走上了杀人魔的道路，可是，尽管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这一点，他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吗？除了杀人，他真的无法宣泄自己的仇恨了吗？
“我想，姬泽霖他……那时候一定很伤心吧？”
“不……那不是伤心，”将杯子里最后一口啤酒一饮而尽，安风抿着嘴巴望向窗外，“姬泽霖一直觉得是他自己害死了宓莎，是他将那个该死的起搏器植入了宓莎的身体里，从那之后他一直都没办法原谅自己，不断的无故旷工，借酒消愁，颓废的一塌糊涂。但是……就算他再怎么伤心，自己心爱的人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当他终于有一天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变了……”
“变了？……那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泡书吧&；！）
………【第三集 挖心狂恐怖杀人事件 NO。17 姬泽霖的宿命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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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安风，期待着他的解释，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又犹豫起来了。
“怎么了？”
“小罗莉，你对姬泽霖那家伙是什么感觉？”
“诶？！”没有说正事，安风这到底是在胡扯什么啊？！一句话顿时噎得我半天都还不过劲儿来，“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什么感觉啊？……我对他只有工作关系，呃……说不定也有那么一点点友情啦，但是扯到‘感觉’？那怎么可能？！”我承认，姬泽霖很帅，要不是杀人犯的话他完全可以做所有女孩子的白马王子，但是我也承认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没有撒谎的成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说实话也会脸红，我此刻只觉得面颊滚烫，整个人像是烧了一样。
“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怀姬泽霖可能并不是当年的那个杀人魔，但是如果你的怀错误了呢？如果姬泽霖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呢？”安风眯缝起眼睛，他的目光也慢慢地从窗外最终落到了我的身上。
“即使是那样的话……我对姬泽霖的态度也不会改观地。”放慢了语速，我一本正经地答道，“那家伙说过，他想赎罪，他想通过协助警方侦破案件来得到心灵的平衡，说明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如果一个人放眼过去有所悔过，也真实地知道将来的路自己要怎么走下去，那么，无论这个过去犯过何等的罪过，他都将得到宽恕和救赎……”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扯出这么长一大串来，而且事后回想起来甚至有点儿愚蠢，只是当时嘴巴跟着脑袋的节奏，话到嘴边说不行而已。
“哈哈哈……”听到我地话。安风这家伙竟然一下子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地！”
“没有……”忍住笑意。安风看了看我。“我只是很想看到姬泽霖那家伙若是听到你这一番话地话会作出什么样地表情来而已。”
“唔……笑吧、笑吧。笨蛋！”夹起一个饺子。我气呼呼地塞进了嘴巴。
“其实。那九个人可以说是姬泽霖杀死地。也可以说不是他杀死地……”安风突然说出地一句话顿时让我愕然地愣在原地。
“那是什么意思？”
“这大概就是宿命吧。在宓莎死后，小姬沉沦了好一阵，只是每天待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任何人都不愿意见，也任何人都不愿意去联系。直到有一天，当他终于走出那个房间面对众人的时候，他自己本身也生了变化……他患上了人格分裂症！”说着，安风地眉头微微地皱起来，“心美小姐，我想在以往处理过的案件中你一定有所了解吧，人在受到巨大的刺激和极度的悲痛状态下是会下意识地在大脑里假想出另外一个人格，来代替自己受苦受罪，久而久之就从主人格中衍生出新地人格来……姬泽霖就属于这种情况！”
“我是听姬泽霖这么说过，他说会产生这种病症的绝大多数都是幼年时期受到虐待的孩子，比如……那个美少年杀人事件中的陈律师，他的身体里就有自己和自己死去的姐姐贝薇小姐，两个人格！”此时此刻，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妙地感觉，“安医生，你的意思是……姬泽霖因为宓莎地死而受到刺激患上了人格分裂症，并且……是由新衍生出来的人格杀死了那九个人，是吗？”
“是这样地，”安风点了点头，脸上那阴郁的表情始终都没有更改过，“从姬泽霖身体里衍生出来地副人格名字叫做‘雷’，他是一个暴戾、凶残、麻木的家伙，好像身体里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了似的。那家伙控制姬泽霖的身体整整一年，等于说姬泽霖的主人格在这一年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雷就利用这一年的时间，用残暴、变态的方法杀掉了那九个和宓莎的死有关的医生和护士，不管是否是无辜的，他统统都没有放过。然而，令人感到惊讶的是雷大概是吸取了姬泽霖主人格的智慧和才干，所以犯罪现场被精心的处理过，竟然可以没有留下任何罪证，而他本人更是来无踪去无影，无论住在哪里，做过什么都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是因此，这一年之中晓知分局的警员眼睁睁地看着仇计划而无能为力，案情始终无法得到突破，也就一直都没有抓住犯人……”
“你的意思是……雷之所以杀人也是为了宓莎吗？”
“是的，虽然主人格和副人格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但是他们的感情却是相连的，等于说……是雷代替姬泽霖拿起了死神的镰刀，而当时被占据身体的主人格姬泽霖却完全不知道而已。案件生一年之后，渐渐的，主人格姬泽霖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一样慢慢出现，当然，当他现自己人格分裂并且杀了那么多人之后，他自己也难以承受这个结果。而更可恨的是……犯下这一系列罪行的人格雷，却在无形之中慢慢地从姬泽霖的身体里消失了。”
“消……消失？！”听了这话，我不由地吃惊叫道。
“是的，心理疾病在完成某种心愿或达到某个目的之后有可能被自己治愈。总而言之，雷的消失就意味着身为主人格的姬泽霖必须背负起这一切。于是，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姬泽霖还是主动联络的警方，供认了自己的罪行。”说着，安风的表情越恼怒起来，“更可恨的是……姬泽霖的病症属于精神病，精神病患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所以在法律上来说原本是不需要对其所做的罪行负责的。但是因为雷的消失，没有证据证明姬泽霖确实患有人格分裂症，但是凭一些琐碎的证据……脑电波、海马沟回反应等是不足以说明问题的，所以……曾警监才向当时警界的官僚们还有检察院求情，要姬泽霖戴罪立功，协助警方的调查的。事情的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你明白了吧？”
“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觉得这一切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甚至有点儿让人难以置信，“那么……那个‘雷’以后还会在出现吗？”
“不知道呀，现在的姬泽霖情绪比较稳定，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以后不小心受到什么刺激那就说不定了……人的大脑是相当复杂的东西，不能用任何运算去计算它的走向，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去了解，就像是深邃的宇宙一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