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咩咩羊-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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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听到我这么说。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都将目光转向了我。
“小嘉地死……真地是意外吗？”齐管家忍不住问出口。
“那个……呃……”喝醉酒不慎跌落。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只是现在还没证据证明而已……好吧。我这个结论下地有点儿早了。此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把无助地目光投向姬泽霖。
“不……这并不是意外事故，”姬泽霖面向众人，突然说道，“女仆小嘉的死可以说是一桩蓄意谋杀案！”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儿迟疑，如此肯定的说话口气，另在场所有人愕然不已。
“什么……开什么玩笑？”
“谋杀？我们家怎么会发生谋杀案呢？”众人一片哗然，议论声在小小的茶厅里流窜着，我知道他们一定在想，一个品格不良、正在蹲大牢的医生说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
“你们已经查看过现场了吗？”小路急忙追问。
“是啊，”姬泽霖点点头，抱着肩膀走到了茶厅的中央，“刚才我目测了一下，从山庄的别馆墙角处到尸体的位置大概有5、6米的距离。以前美国马里兰州曾经曾经根据人体坠落的高度和落地距离做出了一组数据。从小嘉的体重、身高和摔落的高度简单计算下来……如果她真的是不慎摔下楼，那么尸体距离墙角的距离应该不会超过3米。也就是说，如果是她自己不慎跌落的话，尸体不应该在花坛上面，而应该在花坛的下面，而以现在尸体的位置看，也就是说……小嘉应该是被人‘扔出窗外’的！”
“这……这怎么可能？小嘉虽然生性有些懒惰，但是在这个家里从来没有什么得罪过谁，怎么会有人想要杀她呢？”齐管家不敢相信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哭起来，“小嘉……呜呜呜……”作案动机是一个令人相当困扰的东西，是啊，凶手为什么要对一个女仆下手呢？
“那个……你们大家最近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我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工作手册，开始准备记录。就在这个时候，手包里的一张白色卡片突然映入了我的眼帘，ASKA酒店，2101总统套房……对了！这是玛德琳小姐上次掉在大厅里的东西，我本来打算这次见面就还给她的，差点儿忘记了。于是拿着卡片，我走到了玛德琳的面前。
“玛德琳小姐，这是你的东西吧？”
“诶？……是、是的，谢谢。”玛德琳接过卡片点了点头。她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手上那支细长的女式香烟突然掉在了地上，“不对、不对劲！”就在这时，她终于忍不住了，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我知道了……凶手要杀的并不是小嘉！”
“玛德琳？”彭先生吃惊地望着自己那有些语无伦次的女朋友。
“小嘉今天穿着的那条红裙子，是我借给她的！她的头发也是我找发型师帮她做的，凶手一定是把她当成我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NO。19 不可能是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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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认错人了？真正的目标是玛德琳，而女仆小嘉却因为穿着她平常经常穿的那条裙子，而成了替死鬼？这么说也不无道理，按照玛德琳那张扬的性格，得嘴不饶人的架势，平常应该很招人记恨才对吧！
“亲爱的，怎么办？有人想杀我啊……我会死吗？”玛德琳一边嗲嗲地叫着，一边往彭先生的怀里钻。
“玛德琳，你真恶心，少在这里哗众取宠了！”坐在角落里的岳莹小姐一直没出声，但是听到这里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你以为这么说就能博得别人的同情吗？还是你以为这么说的话彭梵志会顺便雇几个保镖给你当奴才使？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有人谋杀你？哼哼哈哈哈……真是笑话！”说着，岳莹小姐放声大笑起来，她的表情像是被嫉恨和狰狞扭曲了。
“姓岳的，亏你还笑的出来，要是我真的被杀了，那么警察第一个就该怀疑你！”玛德琳也不甘示弱。在这一场吹强舌战中，两个女人大显神通，而彭先生和其他人则一边假装咳嗽，一边让出战场，展现出只有已婚者才学得来的及时闪避危险绝招。但是即使如此，我觉得玛德琳的话还是有据可寻的，若凶手事实上要杀的真的是玛德琳的话，那么最有作案动机的就是岳莹小姐了。“……姓岳的，你是第一个发现小嘉尸体的人吧，”玛德琳伸出手指指着岳莹小姐的鼻子，“那你倒是说说清楚啊，大家都在大厅里开酒会，你好端端的跑到后院去做什么？”
“用不着你多管……”
“我看你才是一张杀人凶手的脸，是你行凶之后再贼喊捉贼的出现在现场吧？只可惜你的白日梦做到头了，你杀的人不是我，可怜的小丫头却成了替代品，你这个魔女！”
“等一下，两位请听我说……”眼看局势愈演愈烈，姬泽霖终于忍不住了。只可惜他势单力薄根本引不起两个女人的注意。或者可以说，在这样擦枪走火的情况下完全被人无视了，只见她们争吵的声音更大了几分。
“你少血口喷人！”
“我说地是事实。怎么？被说中真相所以不高兴了吗？”
“两位……！能不能安静听我说？”姬泽霖拧着眉头开始不耐烦了。
“用不着我动手。玛德琳……你这条贱命迟早会有人收地！”
“姓岳地。你……”
“你们两个没脑子地女人给我静一静！”姬泽霖地话音刚落。茶厅里就像是被人关了静音模式一样。瞬间安静下来。只见大家吃惊地将目光投向这个古怪地医生。就连被当场责骂地岳莹小姐和玛德琳也惊得说不出话来。真奇妙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姬泽霖恼羞成怒地脸。有点严厉。有点邪恶。还有一点酷……
“请不要在无谓地事情上争吵了。根据现场地种种迹象看来……玛德琳小姐。你大可以放心。我认为凶手地目标并不是你。而是一开始要杀地人就是小嘉！”
“什么？！……你凭什么这么下结论？”玛德琳对姬泽霖的推断立刻表示出了怀疑。
此刻，只见姬泽霖努力地压制住不满，以他自己特有的那种节奏，开始向众人解释道，“女仆小嘉孙然穿着玛德琳小姐的连衣裙，但是我们发现尸体的连衣裙上有一处破损，在裙子后摆的位置。而我和腾小姐刚才找到了小嘉坠楼的那间房间，在阳台上找到了裙子布料的纤维。从这点来看的话，小嘉应该是背靠在阳台上被人丢下去的，因此才会被阳台栏杆粗糙的石料刮破了裙子‘后摆’，”说话的时候，姬泽霖加重了“后摆”这两个字。边说着，他边走到了茶厅的阳台上，背靠在栏杆上，学着小嘉当时可能身处的位置，“这样就能看得出来……小嘉当时应该是正对着犯人的！”说着，姬泽霖用目光扫了一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那间房间的灯光虽然灰暗，但是不至于会看不清人的脸这么离谱。因此，与小嘉面对面的时候，凶手肯定看得见她的脸，凶手并不是误杀，……他显然很清楚自己下手的人是谁！”
“但是，凶手为什么这么做呢？……杀一个小女仆能得到什么好处？”彭先生急忙追问。
“原因可能有很多，仇杀或者……小嘉知道了关于彭氏家族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被人杀人灭口之类……”姬泽霖毫无顾忌地大胆猜测起来。
“这不可能！……我的家里哪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彭先生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这句话说的显然有些没底气。这个世上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秘密，守住秘密就让人有安全感，不愿意被人知道，哪怕一辈子带进棺材里。但是，一旦这种安全感被破坏，就算杀人封口也在所不惜。不得不承认，人类真的是混乱的动物啊。
“彭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们到死者的房间去看看？”站在一旁的小路停下笔，抬头看着彭梵志。
“嗯……好的，请跟我来。”说着，彭梵志无奈地摇摇头。他的脸色已经有些疲倦，显眼已经对眼前的谋杀事件产生了十足的厌烦情绪，只是在警察和姬泽霖的面前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
此刻已经到了深夜，酒会的客人在齐管家那里实名登记过之后，全都被打发走了。喧嚣和熙攘瞬间消失，蒲公英山庄的夜晚突然静的像是被凝固了一样……带着疑虑和好奇，我们在彭家主人亲自的引领下，来到了死去的女仆小嘉的房间。
………【NO。20 奇怪的留言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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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家女仆和管家的房间设在别馆的三楼，一间间房间就像是学校的宿舍一样紧挨着，布局都差不多，还看得出从新翻修过的痕迹。听说这一层以前是主要是彭家故去的大老爷的书房和会客厅，后来彭梵志盖了新的宅邸，前年夏天才把这栋老房子变成了别馆，书房搬走了，仆人和管家才搬了进来。
面前这条长长的回廊墙上挂着一些彩色油画，灰白色的吊顶，一条已经有些老旧的地毯钉死在地板上。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宽敞的阳台，此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到他时，身边的小路急忙推了推我。只见那男子的肩膀上吊着一根白色的绷带，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彭梵志的弟弟——彭昱。
“阿昱，你怎么在这儿？”
“哼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这里有核辐射？”彭昱面带不屑地应了一声，顿时噎得彭先生答不上话来。
虽然我很不想和这个有些自大，又没礼貌的家伙打交道，但是彭家其他人的笔录我都做了，唯独只剩下他的还没有。有始有终一直是我为人处事的原则，无奈，我只得沉下一口气，掏出了工作手册走到了彭昱的面前。“你好，彭先生。请问你在女仆小嘉遇害的这段时间内在做什么？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嚓——”一只细长的白色的火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在我面前燃了起来，那火柴看上去比普通的更加长，带着一只白色的封套，火光也有些偏的蓝色。只见彭昱将香烟凑到了火光前，接着大口了吸了两下。“……你在怀疑我？”随着他的话，一股呛鼻的烟雾吹到了我的脸上。
“咳咳咳……”我用手将烟雾挥散，真是令人讨厌的家伙，一点儿礼貌也不懂，“我只是照例做笔录而已……”
“有时间来问我的话，你不如去问问齐管家那个老哈哈。他自称是小嘉的干爹，上个月还给她买了10万多快的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是他自己的名字，而且……”说着，彭昱的脸上划过一道冷笑，“小嘉不是在地上写下字母‘Q’吗？说不定就是‘齐’字的首字母呢？这么明显的线索你们都不去追，跑来问我做什么？看来晓知分局的警察也不过如此嘛……”
听到他地话。我顿时呆住了。回过头去看看姬泽霖和小路。只见他们两人也露出了若有所思地表情。这么说起来地话。难道这个家里嫌疑最大地是齐管家吗？为了图财。帮自己亲近地人买上一大笔保险。接着再将其杀死伪造成意外地样子。这是明显地保险诈骗案。从动机来说。确实大有可能……而且那个字母Q。和齐管家地姓氏还真是意外地巧合呢……
“阿昱。你太放肆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等我继续询问。只见身边地彭梵志突然恼羞成怒地叫起来。“这种鬼话也是你能胡扯地吗？在警察面前你要对自己地言行负起责任地。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就从我消失。好好去反思一下你地言行吧！”
“……”吃了兄长地一番教训。彭昱两只眼睛瞪得滚圆。气得呼呼直喘着粗气。最后用力地将烟蒂在阳台栏杆上熄灭。彭昱甩手走开了。
“三位……不用理会他刚才地话。那小子从来都是这样……”彭梵志勉强地露出苦笑。真难啊。做父亲难。做老公难。做兄长也难……真得让人开始有点同情他了。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地心情。彭梵志推开了最后一间房间地大门。“这儿就是小嘉地房间。三位。请便吧……”
“谢谢你地协助。彭先生。”小路道了声谢。和姬泽霖一起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并不大。只简单地摆放着一些家具。床铺没有整理过。换洗地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