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咩咩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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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照片，我和姬泽霖对望了一下，顿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就像是石斧重重地凿在心坎上一样，又仿佛从天而降的倾盆大雨，顿时让人为之一震。甚至连握着相片的手都为之颤抖着。此刻只见照片上站着五个穿着游戏服装的女孩……
其中一个是江小茜……还有石昕兰，而站在最前面那个笑的最灿烂的，就是贺珊珊！
“那么，那个钥匙扣就是……”姬泽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是一个金黄色地钥匙扣吗？……那个我也有哦！”说罢。柴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只见钥匙环上挂着地正是那个金黄色地五芒星钥匙扣。五角星是五星女孩地标志。现在已经是年轻人中人尽皆知地事情了。“这个是珊珊额外帮我要来地。是参加COSPLAY比赛地COSER们才有地限量版纪念品。”
“COSER才有地限量版是吗？……原来是这样啊！”姬泽霖直起身来摸了摸下巴。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天空中那阴霾地表情仿佛能够完美地说明他地心情。他地眼神虽然带着困惑。但是却异常明亮。仿佛是黑夜中看到了晨曦。摸到了游丝般地希望。
“还有什么要问地吗？”柴辰难得地用平静地眼神望着我。
“没……没什么了。这张照片可以借给我吗？”稍稍考虑了一下。柴辰最后还是很大方地点点头。“还有……如果你想起什么重要地事情地话。请一定联系晓知分局。”说着。我像是鼓励一样地拍了拍柴辰地肩膀。“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姗姗小姐地！”最后。柴辰郁郁地点了点头。迈着有些沉闷地步子向街道地另一边走去。
此刻。我算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而眼前却不断回现着那两棕谋杀案地现场。死去地女孩。一双双哀怨地眼神。就像是想诉说着她们死去时地悲痛。如果无法让死去地人安息。活着地人又能做点什么呢？
我地心口感到一阵憋闷。难道。这些女孩地死归根到底原因就在于“五星女孩”地游戏吗？照片上地这五个女孩。在生活中毫无交集。完全身处在不同地世界中。仅仅是一次动漫游戏展地比赛。就被凶手当成了“目标”？这种联系地概率小到微乎其微。我甚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对五个毫不相干地女孩下手。难道凶手心理上地毛病？
“没想到……贺珊珊真的和案件有关，这原本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姬泽霖的目光就像是凝固在一起的潭水，其中充满了令人疑惑的东西。
“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我看了看姬泽霖。一时间这阴霾的天气让人有些透不上气，不知从哪儿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卷起地上的沙土向天空飞去。街道两边有一些贩卖杂货的小店面，一条长长的甬道边坐着几个小贩。
姬泽霖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了种被一道诡异的视线死死盯住的感觉，于是我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目光突然与街角边一家水果店店员目光对在了一起。
他留着长长的头发，几乎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大约20来岁，瘦高的身材，还有些驼背。因为那个人不住地在偷偷朝这边瞄，假装是在扫地的样子，但是扫帚压根儿没有碰到纸屑。在姬泽霖曾经说过的肢体微观表情实验学科看来，这种人分明是“有所隐瞒”的表情。
这个时候，姬泽霖突然向我比了一个手势，那意思大概代表“过去问问看”吧。点点头，我径直地向那间水果店走了过去。
“请问……”还不等我开口，那小贩突然丢下扫帚，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店里。实在太可疑了！仿佛是瞬间触动了我的敏感神经，于是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冲进了他那间小小的水果店。“有人在吗？我是晓知分局的警员，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店铺里没有人，那小子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和姬泽霖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水果摊上摆着一些常见的水果品种，标价还算便宜，只是店铺里面有些黑呼呼的，墙壁上的墙皮脱落，看上去有些斑驳不堪。角落里放着一台老旧的电视机，电视里的明星还在唱着某个流行歌曲。
“有没有人啊？”我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啊……你看这个！”就在这个时候，姬泽霖突然指着柜台的抽屉大叫了一声，只见那敞开的抽屉里摆放着一个东西，我凑过神去看的时候着实被惊住了，那是一枚金黄色的钥匙扣，上面画着五星的图案……这不正是柴辰口口声声说过的那个限量版的钥匙扣吗？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而且刚才那个店员的样子分明就是揣着鬼的模样，他会和案件有关吗？
正当我的思绪飞快地旋转的时候，突然，水果店的后门处传来一阵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呀……不好！”我一个激灵立刻从思绪中醒悟过来，大叫一声，急忙向后门追了出去。眼前，只见那长头发的水果店店员刚刚跨上摩托车，正准备跑走，看到我追上来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惊恐和慌张。
………【NO。18 水果店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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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跑——！”我大喊一声，就像是下意识一样，一把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瞄准他的背影，“再跑的话我就开枪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是不会真的开枪的，那家伙俨然也看出了我的顾忌，竟然无视般地踩下了油门，车子立刻冲出后院，飞一般地开了出去。
“可恶！”胆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和警察对着干？我顿时感到自己的肺好像被一管子戳炸了似的。情急之下，我急忙脱下自己脚下的高跟鞋，狠狠地冲着目标砸了出去。想我可是警校女子棒球队的队员呢！这时，只听“嗙”的一声，不偏不倚地，高跟鞋正好砸中那家伙的后脑勺。只听一声哀嚎，那家伙的车子在地上划出了一道火花，瞬间飞出的胯下，而他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最后撞在路边的一只垃圾桶上。等我急忙追过去的时候，那家伙已经被撞迷糊了……
“你这家伙少给我装死！起来！”我一把抓住那家伙的耳朵将他拎了起来。
“啊啊啊啊……”他一面惨叫，一面被我半拖着拽回了水果店。
“不好意思，谁叫你不肯合作呢，那就吃点苦头吧。”说着，我掏出了手铐，将那半死不活的家伙两只手一起铐在了店铺后院的通水管道上。
“心美小姐，你快点过来一下……”姬泽霖真会折腾人，见不得我喘口气，又在那边鬼哭狼嚎似的召唤起来，难道当我是他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吗？
“来了来了。”将手枪收好，我急忙转身向店内走去。这个时候，只见姬泽霖站在柜台前的桌边，他的手上拿着一些照片，眼睛瞪着滚圆，就像是毕业那天看到了考试成绩的孩子，眼神里写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我凑到了姬泽霖身边，这个时候他把手上的照片递到了我的眼前。
今天，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每一件都令人咋舌……
眼前那叠照片里。只见一个学生打扮地女孩倒在一个类似野猪刨开地土洞里。她赤身**。身上还有一些轻微地伤痕。而她地眼睛紧闭。肢体呈现出尸体特有地一种僵硬地状态。照片上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贺珊珊！
照片用不同地角度拍摄着贺珊珊地**。有几张还拍下了周遭地环境。例如一片高大地杉树、积满落叶地土地和矮小地灌木丛。看上去貌似某处地森林。为什么……失踪地贺珊珊竟然会出现在眼前这堆照片里？她真地死了吗？又死在了什么地方？一个个问题不断地侵袭着脑袋。柜台抽屉里那本书里还夹着大量类似地照片。此刻我已经顾不上多想。只是觉得脑袋像是被敲中了一样。仿佛一种难以忍受地轰鸣声在耳朵里聒噪着。于是我急忙拿出了电话。拨出警员小路地电话号码……
“小路吗？我是腾心美。现在情况紧急。我们需要支援！……重复一遍。请快点派警队来支援！”
就像是一波接一波上演恐怖片。这完全是在警校课堂上无法体味地。更不是通过几个实例案件分析题就可以想像得到地感觉。它就像恶梦一样挑战着我地神经。闭上眼都是女孩们惨死地样子。那么真实。那么清晰……没想到做刑警竟然是这样地感觉。我尚且如此。那么他呢……那个破获了157棕案件。又曾经亲手杀死过9个人地姬泽霖呢？难道他晚上不会做恶梦吗？
回过头去看了姬泽霖一眼。瞬间看到地竟是他饶有兴致地脸。我觉得我思考了一个愚蠢地问题。杀人魔是没有感情地……
时间仅仅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晓知分局刑侦科地增援队伍就立刻出现在了我们地面前。他们将成辉学院附近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被我铐住地水果店地店员。则以杀人嫌疑犯地身份被暂时拘留了。
“你是杀死江小茜和石昕兰的凶手吧？”水果店的店员被关在警车里，此刻他已经清醒过来了，不断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那地方一定肿了个大包。秋科长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一脸严肃地盘问到，“她们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现在老老实实交代出来！”
“没有……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杀人！”站在车门外的我和姬泽霖听得一清二楚，那小子分明是在狡辩，现在越看他的脸就越是觉得可疑。
“那你为什么看到警察就跑呢？而且……你柜台抽屉里的这些照片又怎么解释？”秋科长双眼直勾勾地瞪着那家伙，一股气势逼了过去，“你知道贺珊珊的对吧？……是你杀了她！”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那水果店的家伙一瞬间激动起来，扯着嗓门喊道。
“不许乱动！不老实交代的话，我就让你在牢里坐到屁股开花！”秋科长举起手枪对着那男人的脑门，他立刻变得老实起来。
“我没有杀人……是真的，那些照片确实是我拍下的没错，但是我并没有杀那个女孩……”水果店的小店员垂头丧气地说道，“大概是上个礼拜四左右，那天晚上我赌钱回来的很晚，经过那里的时候，看到一个家伙正在地上挖洞，于是就凑过去看了看……”这家伙终于肯开口了，他的表情看上去很为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嘴巴里硬挤出来的一样，“结果发现一个一米深的洞，里面还躺着一个**的女孩，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也许是我的手电筒灯光惊动了那个人，他急忙丢下铁锨逃跑了，我跳进洞里去看那女孩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你看到凶手的样子了吗？”秋科长追问道。
“他带着一个很奇怪的面具……穿着很宽松的大衣，我当时也吓了一跳，根本没看清。”
这小子俨然没有给出任何重要的线索啊，不仅是我，就连秋科长都捏一把汗，“那个五角星的钥匙扣不是你的吧？那些尸体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钥匙扣是我在现场拾到的，而照片……是我后来专门去拍的。”水果店的小店员死死地咬着嘴唇，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一种屈辱，为什么要感到屈辱呢？这小子……
“特意跑去拍照？……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当时怎么不立刻报案呢？！”
水果店的小店员没有回答，反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恶……！”对这个咬紧牙关的家伙，秋科长显然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警察御姐有些想要发飙的意思，“贺珊珊的尸体现在到底在哪儿？给我说清楚了！”
“在……大安森林公园的某处。”
………【NO。19 谋杀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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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珊珊真的死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正视这个事实。还记得那个叫柴辰的男孩那双坦然的眼神，那样期待的神情，下一次，我一定再也无法直视那双眼睛了。有时候我总忍不住在想，如果第一次报案说有人跟踪她的时候，警方能够稍稍重视这件事情，能给予这个可怜女孩一些保护的话，她说不定就不会死了……是警察的失责导致了她的被害吗？如果说凶手是点燃炸弹的那缕火焰的话，那么我们就是延伸火苗的导火索！这种责任不能推卸，并且永远成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