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巫妖-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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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路迪尔就在众人混杂了同情、敬佩、怜悯等等情绪的目光里，目标明确地跑到了德拉科身边坐下——铂金小龙的头发被头油弄得闪闪发光，哪怕在一年级里面他的个子并不是最高的，却依然是最显眼的存在。
　　“德拉科，好久不见！”赛路迪尔拽住德拉科的衣角，笑得阳光灿烂，晃花了周围一众少男少女的眼睛。
　　看在这个可爱的男孩是雷古勒斯舅舅的儿子的份上！德拉科对自己说道。他一边强忍住斥责赛路迪尔这种不贵族的笑容与举动的冲动，一边试图扯出自己的袍角。然而赛路迪尔的下一句话把他刺激到想要大义灭亲。
　　“虽然你的头油越来越闪亮了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二十年以后很有可能会秃头的哟！”
　　9…5
　　（其实我很想在上面加一行“我是二十年后德拉科会秃头的分割线”，但是理智还是阻止了我……OTL……虽然它最终未能阻止我把此句标黑……）
　　这天一年级的第一节课是初级魔力精控课程，类似于霍格沃茨的变形学。负责这门学科的海因茨教授是一位不苟言笑、要求严格中年男巫。这堂课的要求是将一枚铜纽扣变成德姆斯特朗的校徽。海因茨教授简洁的阐述了这个咒语的要点，做了一次示范之后，便将剩下的时间交由学生们练习。
　　高级班的小巫师本来就不多，所以在十来个挥着魔杖认真练习的小巫师们中间，埋着头认真“画画”的赛路迪尔便十分显眼。
　　海因茨走过去，看清楚赛路迪尔在做什么之后，微微惊讶地挑了挑眉毛。随即，他轻轻敲了敲赛路迪尔的桌子。
　　“赛弗拉法，这堂课的重点在于如何利用魔杖引导出魔力并运用精神力控制其精密作用于目标，而不是，”海因茨顿了顿，阻止了赛路迪尔最后一笔，“炼金术。”
　　看到即将完成的炼成阵差点因为最后一笔的失误而前功尽弃，赛路迪尔不禁有些恼火。他委屈地看着海因茨：“可是炼金术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啊！”
　　“如果真的是同样的效果，那么这门课程就会直接被改成炼金术而不是现在的魔力精控。”海因茨扬起魔杖，对赛路迪尔道：“我可以再做一次示范。当你能够完成这个过程之后，我想我很乐意为你解答一些课外的问题。”
　　铜纽扣在魔力的作用下变成了绿底黄色双头鹰纹样的金属校徽，而当海因茨再一次用魔杖指向它时，它又变回了纽扣的模样。赛路迪尔咬着嘴唇，抽出了自己的伪魔杖，回想着刚刚海因茨教授在使用变形咒时的魔力波动。
　　铜纽扣很顺利地再次发生了变化，但与此同时，赛路迪尔面前的桌子也发出了“碰”的一声脆响之后，散成了一地碎片。
　　其他的学生听到声响纷纷将目光投过来，在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忍不住开始小声议论。
　　“你们的作业都完成了？”海因茨挥了挥魔杖，将桌子恢复成了原状。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其他人，在那充满了压迫感的视线扫视下，教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海因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赛路迪尔。铜纽扣变成同样是金属质地的校徽，其本质就是利用魔力将金属挤压糅合重新塑造的过程。而当同样的魔力波动作用于没有金属那种延展性和柔韧性的木头时，自然木头就会被魔力挤碎。这种事情其实经常发生——教室里那些桌面上伤痕累累的课桌就是证明。但像这样将一整张桌子弄碎的，海因茨是头一次遇到——控制力不足的低年级没有这样多的魔力，而拥有足够魔力的高年级生的控制力又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海因茨教授。”一枚精致完美的校徽被送到了海因茨眼前，打断了他的思考。德拉科微扬着下巴，神色里带着一丝掩不住的自得：“我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作业。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和赛弗拉法一起，听一下您关于炼金术和变形学本质的剖析？”

　　10…1

　　这天全部课程结束后，赛路迪尔和德拉科按照约定的时间一起来到了海因茨的办公室。
　　德姆斯特朗的魔力精控课程，属于变形学的一个分支。而从效果上来说，变形学可以算作是炼金术的延伸，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变形学是利用魔力打乱了物质中粒子的运动，粒子最后会从混乱中恢复，所以说它改变的是物体的暂时形态；而炼金术则是加入某些元素使得粒子的个数以及运动轨迹发生变化，无法逆转，改变的是永久形态。【此观点由壁火提供，让咱对她膜拜一下～】两者最大的共同点在于，都遵从了等价交换原则。
　　诚然，炼金术远远比变形学来得实在。然而炼金术除了要耗费大量时间准备炼成阵之外，配方中那些令人费解的隐晦暗语，往往会令人摸不着头脑。所以仅仅从这点上看来，变形术比炼金术更加的方便实用。虽然变形后的物体只能根据个人魔力的强度保持一定的时间，当魔力消散之后便会恢复原状。却已经足以为日常生活带来方便。
　　炼金术的成功率取决于炼成阵的精确度和具体配方——那些晦涩的语言解读出来的配方可谓是千奇百怪。而变形学的成功率则取决于魔法的精妙控制程度。
　　变形通常分为五种情况：相同材质间的转换，如铜纽扣变成铜徽章，这种变形我们又通常称为基本变形；不同材质间的转换，如火柴变成针；生物向生物的转换，如金丝雀变成猫头鹰；生物向静物的转换，如老鼠变茶杯；以及，静物向生物的转换。”说到这里，海因茨顿了顿，抽出魔杖将面前的茶杯变成了一只兔子，然后不到五秒钟，这只兔子又变成了茶杯。他满意地看到赛路迪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叫道：“怎么可能！物品根本不可能变成有灵魂的生物——这根本不符合等价交换的原则！”
　　“这便是变形学与炼金术最大的不同之处，赛弗拉法先生。”海因茨满意地看到赛路迪尔终于露出了认真的神色，继续道：“如你所见，这样的变形能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这些生物体内的灵魂实际上是有变形时的魔力模拟出的灵魂波动，并不是真正的灵魂。也就是说，这依旧是符合等价交换原则的。”
　　不同情况下的变形需要的魔力总量不同，魔力的波动也不一样。就如同今天早上，你成功地将纽扣变成徽章，然而当你将同样的魔力作用于桌子时，却造成了桌子碎裂的效果一样。
　　而我们这门课的主要目的在于，精确控制自身的魔力使其准确作用于目标物上。所以，尽管赛弗拉法先生你成功的变出了完美的徽章，我却依然不得不告诉你，今天的课堂表现是不合格的。而相对的，马尔福先生的变形才是真正的完美。”
　　这样直接的夸奖，使得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做着笔记的德拉科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羞涩的笑容。
　　赛路迪尔不服气地嘟起了嘴，刚想要争辩什么，海因茨却根本不给他发言的机会继续道：“不可否认，赛弗拉法先生你的魔力总量很不错。但是，这并不是你随意浪费力量的理由。当两个魔力总量差不多的巫师战斗的时候，懂得控制自身力量不随意浪费的巫师显然更占优势。所以我要教给你们的，是如何合理分配使用自身的力量——马尔福先生应该知道，这是我第一堂课就已经强调过的。”
　　“可是……”
　　“好了，先生们，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海因茨站起身，态度强硬地说道：“有什么问题，与其等待我给你们答案，我更希望看到你们自己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明天请不要忘记一篇两英尺长的关于纽扣变形中的魔力控制要点论文。另外，下周这个时候，作为今晚你们占用了我的时间的交换，我希望可以看到两份关于炼金术和变形学的联系和区别的论文——至少三英尺。”
　　最后的额外作业如同一块巨石砸在了赛路迪尔头上，他瞬间蔫了。德拉科倒是很镇定自若地站起身，礼貌地道谢之后，拉着赛路迪尔走出了办公室。直到走到看不见魔力精控办公室的地方，他才松开手，然后狠狠地敲了一下赛路迪尔的脑门。
　　“痛！德拉科，你干嘛……”赛路迪尔捂住额头，用湿漉漉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德拉科。德拉科却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向休息室走去。
　　就算是欺负了这个家伙，却依然无法排解那额外作业带来的郁闷之情啊……德拉科面无表情地想着，却听见身后赛路迪尔委屈的声音传来：“德拉科，总是瞪人会长鱼尾纹的……”
　　=　=#！！！
　　德拉科决定一定要在自己未老先衰之前学会锁舌封喉。

　　10…2~10…3

　　10…2
　　看着手中逻辑混乱、字迹潦草的实验报告，柯路克皱起了眉头；而当他进一步的检查发现其中的出现了大量的数据差错时，心中的不悦已经渐渐转为了怒火。
　　“这份报告回去重写一遍。麻烦你在写报告的时候带上你的脑子并且确保它和你的手脚同步，克鲁姆先生。”将羊皮纸拍在了它的主人——威克多尔。克鲁姆面前，柯路克更加恼火地发现，这位年轻的先生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而是一副恍恍惚惚、神游天外的样子。
　　“威克多尔。克鲁姆！”柯路克不满地叫着自己第二位学徒的名字（赛路迪尔是儿子，不是学徒=v=），声音中隐含的魔力终于在柯路克决定将威克多尔。克鲁姆驱逐出办公室前成功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抱歉，教授！”终于回过神的克鲁姆看到眼前的羊皮纸，立刻明白了自己做错了什么。看上去有些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羞赧的神色。他迅速拿起羊皮纸，开始一边核算一边修改上面的数据。
　　一个小时后，一份干净整洁的报告交到了柯路克的手中。看到上面的数据不再那么荒谬，柯路克这才满意地继续自己的研究。
　　在担任德姆斯特朗的教授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巫妖一直在利用这里丰富的藏书进行着自己的研究。
　　当初同意盖勒特的建议到这里来执教，一方面是因为德姆斯特朗的宝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里丰富的藏书——他和盖勒特的研究非常需要这个。
　　“虽然你带来的这些奇妙的法术确实杀伤力很大，可是在没有达到你说的那个境界之前，法师（Master）们光是吟唱就得耗费很长时间不是吗？但巫师（Wizard）们的魔法显然就避免了这个缺点。巫师们的咒语通常短小精炼，虽然不那么强大，可胜在准备时间短，很少有被打断的危险。所以，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一种方式将两种不同的魔法体系结合起来？”
　　盖勒特的提议给柯路克的研究打开了新思路。这种挑战性和实用性并存的研究课题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几乎占据了柯路克所有的空余时光。不能将所有的时间都用于研究是柯路克最大的遗憾，但他也很清楚，德姆斯特朗的藏书确实为他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作为回报，他真的很认真地教授着这些孩子。
　　威克多尔。克鲁姆并不是他最开始教授那批学生中天赋最好的一个。恰恰相反，这名保加利亚少年的魔法资质平平，在一年级的时候只是低级班中不起眼的一员。直到二年级的时候，他才凭借着一年多的努力，堪堪挤进了高级班的门槛。
　　然而也正是这份努力，让柯路克注意到了克鲁姆。在柯路克看来，克鲁姆的天赋虽然不如珀西，但是却胜在他更有发展潜质——那根鹅耳枥龙心弦的魔杖选择了他作为主人便是一个证明。
　　并且，这个少年埋头苦学的样子，让柯路克觉得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克鲁姆最大的优点便是勤恳踏实——这一点就算是珀西也比不上，他有时候表现得实在是有些好高骛远了。所以在考核了几次之后，柯路克便从众多学生中选择了他作为自己的实验助手。
　　事实证明，柯路克的眼光从未出错。克鲁姆除了目前魔力总量并不出众之外，他的学习能力和学习态度完全是无可挑剔。柯路克教给他的改良魔咒基本上在两个小时之内就可以试验成功，很多实验数据也可以自己完成，是一个根本不需要导师多费心思的学徒。然而柯路克从未想过，克鲁姆居然也会有如此不在状态的时候。
　　柯路克严肃地考虑着要不要将自己的第一个学徒召唤过来。他记得珀西在信里说过，他再过一年就可以毕业了？
　　看了转眼又变得恍惚的学徒一眼，柯路克立刻做了决定。
　　这种状况叫青春期还是生理期来着？巫妖心不在焉地想着——学术之外的常识总是不太容易记住啊……
　　10…3
　　事实证明少年克鲁姆的烦恼既不是因为青春期更不是因为生理期。在第二天古魔法研究结束后，克鲁姆自觉地跟着柯路克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赛弗拉法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