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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的相公是狐狸-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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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些慰藉?”
  我在心里头思忖了会儿,觉着这简直就是一理通,百理明的事儿,灵台霎时清明不少,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能吃五碗饺子。
  只可惜引得十二师兄扑哧一声,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屋里头烟火呛人,又连着咳了好几声。 
  
  阿米豆腐,罪过罪过。我心中觉得甚不过意,便腆着脸,拧了拧衣摆,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幸好十二师兄当真如师父所说,是位有内秀的师兄,他一眼就看穿了我坐在灶台边陪他扒拉一下午的目的,缓缓递过一个食盒,与我道;“七七师弟现今应当还在竹林旁习武,我知你与他交好,你便顺手将这食盒递上一递。”
  我小眼神滴溜溜乱转,接过食盒,心虚道,“唔,其实我与七七师兄……”
  “小十四真是名乖巧的孩子。去吧,快去吧,别耽搁了……”十二师兄适时的将目光放在远方,嘀咕着道,“我早先听师父说了,七七,也是个命苦的孩子,瞧着他那精瘦的模样,师父着实对他要求严格……”
  
   我得了十二师兄的嘱托,拎着食盒,登登登登,火速的前往竹林与凌霄会师。
  七七他,果然如十二师兄所言,是名苦命的孩子。在日光甚猛烈的下午,我吃完饭寻着剔牙的物什之时,他还在竹林之下,挥汗如雨。
  唔,他的那把不知名字的剑,耍得倒甚是淋漓可状,也不晓得师父耍起剑来,是不是也是这般英武的样子。
  阳光耀耀灼在林间,七七额头上定然淌下不少的汗珠,因着我在远处,都能看见在他头上反射出来的闪闪的光,差点晃花了我的小眼神。
  
   彼时凌霄还小,我们俩还在无名山上之时,见着他那俊俏圆润的小模样,我是日也担忧,夜也担忧。平素也略略听得媚娘讲,她们寨子里头有些个小仙,在幼年时候,拢总透出一副机灵劲儿,长得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犹如王婆卖瓜不卖也夸,却不想跌跌撞撞到了少年时期,却不小心长势过了头,长得略略歪乎些,不复幼年时候的乖巧了。
^   对于此,我甚惧怕之,老是害怕凌霄小时候长得太出风头,到了成年时候,又会天妒人忌,长得过了头,现今见到他这般模样,我心甚宽慰。一想到这里,我足下嗖嗖生风,不一会儿便穿过了竹牌桥,来到他的面前。
   
  凌霄果然是饿了,将食盒里头的东西,吃得一滴不剩。
  我见着他吃得心满意足的模样,忽而觉着心里慢慢涨涨的,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慨在漫漫滋长。咳咳,彼时一个人在无名山默默无闻的修炼之时,总觉得时光漫然,不知尽头,也不晓得应当怎样打发时间。而后遇见了媚娘,再拔出了凌霄,我才晓得,这寂寞如雪的日子里,除却修炼,也总有一些得以消磨的差事。
  诸如吃尽美味,诸如看遍美景,又诸如看着别人吃尽美味,看遍美景。
  咳咳,可以这般说,我在凌霄身上,忽而寻到了往时不曾有过的,母性的光辉。
  
   一排的池子里头水波荡漾,竹林里风声息止。我徜徉在风里,抱着这般那般的心思,忽而觉得人生圆满了,充实了。 
  偏偏凌霄这小子,吃了甜食,果然甜言蜜语得很,一个劲儿在说,“小妞真好,小妞真好,我喜欢,我最喜欢小妞了。”
  我心里自然如吃了蜜糖一般欢喜,我凑合大的小   伙子也会哄人了,这教我如何不欣喜哩。只不过一想到及后,他又会用这般花言巧语去哄骗其他的女子,我心里不免又有些顾虑。
  人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以我在凡间活了几百年的阅历,觉着这句话当真是一句不落俗套的大实话。唔,其实重点在于,凌霄他爹,是名无情无义的皇帝老爷,那么凌霄会不会,在他沸腾的血液里,也有一丝丝与他老爹相同的基因呢。

  我确确然不能让这小子与他爹一般,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便在外头沾花惹草,欺骗无知少女的感情。由于有着媚娘的前车之鉴,我便想着,是不是应该在这小子面前,好生讲一堂风采十足、回味余长的道德教育课。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正想着要怎样说着这开场白。
   怪只怪,那日的天气实在太好,而我这人,只要一关系到紧张的事儿,我这脑袋就会自动短路,聊胜于无。什么思路,都会霎时打结,说出来的话,每每让我羞愧得,恨不得立马咬死自己的舌头。
  我那日是这般与他说的。
  我说,“俗话说得好,娶了媳妇忘了娘,凌霄,在你心目中,是我重要些,还是你娘重要些?”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我当时脑子实在不清醒,及后又问他,“唔,凌霄,其实是这般的,如果我与你娘同时跌入水里,你会先救哪个?”
   凌霄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亦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转念一想,便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在当时,就咬舌自尽了去才好。


流年之春天

  趁着凌霄饶有兴致看着我的当口,我的心扑扑跳了两下,忽而浮想联翩起来。
  彼时我仍在无名山上,而凌霄他娘云英未嫁,仍旧是黄花大闺女之时,我们曾并肩到凡间尝过热闹,看尽人世冷暖。因着我们俩相互看厌了花柳集市的徐徐风光,有时也折腾过普通人家的寻常日子,今日里东街口里黄家大宅黄姥爷嫌着闲钱太多,要找多些人来帮着他花,回头便在寻花问柳处找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纳上第十一个小老婆,抑或是明日里西边村落陈大牛咬咬牙硬下心肠杀了家里头唯一一头小牛犊,好不容易才娶上媳妇了,却和家里头的老娘不合,整天整天的闹腾。
  
   放作是如今的世道,便总有说书人在针砭时弊之时,也出些小册子,写些家长里短,婆媳妯娌之间的小故事,美其名曰“种田文”。那些小册子印数不多,上头有的还绘制了精巧的图案,投放在小摊子上,很受诸如我这般清闲又八卦,手上又有些细碎银子聊以打发寂寂辰光之人的青睐。
  闲暇的时候我也看过不少书册,花了好些碎银子在那些物什上,荒废了不少修炼的时间,甚不求上进了些。卖书的老翁见我时不时的去帮衬,往后一有好书,大老远见我来了,便拢总爱吆喝一下,将畅销的书册在我面前摆上一摆。用那老翁的话来说,最受追捧的当属“宫斗”及“窄斗”,里头错杂盘桓的情节,直叫妇女们看得如同打了鸡血,每日看着,便忘记家中琐事,只晓得一页一页永无止境的翻下去才好。‘

  那时我便悟出一个道理来,与天斗,与地斗,皆不若与人斗那般其乐无穷。世间有句话是这般说的,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则征服男人,此话不虚。在那些与媚娘一同扒墙根,听壁角的日子里,我又悟出一个道理,唤作是,枕边风,乃是世间最犀利、最轻微、杀伤力却最强悍的风,润物细无声之余,哀鸿遍野。
  彼时因着民风豁达,便总有一些刚烈些的女子老爱与婆婆作对。在宅斗文中,府上总有一名好不容易从媳妇熬成婆的家翁家婆,百折不挠,将欺压小媳妇的作风一拨又一拨流传下去。有的媳妇儿不讨巧,硬是与婆婆对着干,轻则宅中永无宁日,婆婆与小媳妇皆是做斗志昂扬状,重则被相公一纸休书弃之如履,到官府里求爷爷告姥姥,然则清官难断家务事,到最后总是闹得让人笑话,没得安生。而那些灵巧些的媳妇儿,便晓得以柔克刚之理,白日里低头顺耳做小伏低,夜晚月亮爬上来,便趴在床榻上一个劲儿的吹枕边风。
  这枕边风吹得有个势头,里头也有些讲究,其中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一句,便唤作是,“我不依我不依,究竟谁是你媳妇儿,谁与你同床  睡了?你说,我与你娘,究竟是谁更重要些?”

  此刻相公百炼钢自然化成了绕指柔,自然一味依着媳妇说着好话,媳妇儿自然不会手软,一阵连消带打,再连着问下去,问那男人道,“你说你说,若是我与你娘一同跌落水里,你要先救哪个?”
  这个问题和世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般,横空出世之时,便瞬间难倒了上至皇家绅贵下至黎明百姓,众小相公心里是敢怒不敢言,对于此类问题,蠢笨的自然是在娘亲面前答娘亲,在媳妇面前答媳妇,直闹得里外不是人,而圆滑的回答自然是“唔,娘子晓得的,为父并不懂得凫水。”
  后头又衍生出诸如“我与你娘一同爬山掉下去”“我与你娘一同做饭被火烫伤”“我与你娘一同……”的排比句,众人被扰得苦不堪言,后来便有人上碧水客栈里头悬赏,终于破天荒得到一个回答,说是“相公必然先救娘亲,因着她是生我养我之人,将娘亲救上岸后,再与娘子一同寻生觅死。”此话一出,众人虎躯一震,皆是交口称赞。口口相传,很快这回答便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吹遍了神州大地,众人皆道,此计甚好,两头皆围得密不透风,教那娘亲再无法说儿子不孝,媳妇儿也无法指责相公不体贴,横竖便找不出差错来。
 
  我想得如入无人之境,又垂首默默的想起一个笑话来。说是有人出了这么一个怪问题,道是“若是李宇春与芙蓉姐姐一同掉下水中,而你手中只有一块砖头,你会先砸谁?”
   ——“谁救砸谁。”下头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话。
  我想了又想,觉着甚乐,便自得自乐噗嗤噗嗤笑出声来,尚未回神,又对上一双晶亮墨黑的眸子里。
  那双大眼珠子盯着我,里头莹莹闪着不知名的光,盈盈烁烁,就那么一瞬不瞬盯着我瞧,又扑闪扑闪着眼睛,拨开我挡在眼前的一缕头发,缓缓靠近我,踟蹰着问我,“落水?小媳妇?” 

  他却不依不挠的依偎过来,靠得越发近了,整个人抵在我面前,与我四目相对,差点儿迸发出火花来,面上却是一味的胡赖泼皮样儿,捻着笑,微眨着眼,“小妞竟是想当我的媳妇儿吗?”
  我一个头霎时变作两个大,哈哈干笑两声,抬头望了望天,甚无奈与他道,“天色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了。”
  我前脚刚踏出去,便出师不利,一脚踢在那食盒上,磕了好大一个声响,我踉跄了几步,倒叫他不小心捧在怀里。凌霄得了好处,顺势将我围追堵截在角落里,笼着我的肩膀,若有似无,云淡风轻的问我,“小妞方才讲的,可是实话?”
  他的气息拂在我耳后,倒是生出几分暧昧的气氛来。
 
   我眉头微微的、不动声色的皱了皱,唔,  小凌霄此番的这幅姿态,这眉眼间的神态,这桃花生做的眼眸子,皆是像极了他的师父。
  彼时他的师父也是这般堵住我,追问我小猫的事的,而今想来,他的那凄惶又淡漠的模样,竟像是挥之不去一般。
  今日莫不是见鬼了不成,我的心绪拢总的,不在状态,我摇了摇头,想要将那些邪行的心思从脑中赶走。

  凌霄便在这么一个当口上,又咄咄逼人般发问,“唔,小妞面红了?怎的你这副发呆的心思,到哪儿也不曾落下?”
   我咳了咳,假作正经与他道,“凌霄,你莫要小孩子脾气,见今我有要事在身,天色渐晚了,师父还责罚我到他门前自省一通,路途遥远,我还得巴巴的赶过去哩。”
   本是很冠冕堂皇的借口,经由我的嘴一说,显得越发冠冕堂皇了。哪里晓得凌霄这泼皮小子不吃这套,虎皮膏药般缠了上来,嘴里还一并喃喃着,“你在我面前还一味想着私服!”
  这这这,这句话又从何说起呀……

  我愁上加愁,挣脱不开,双手并着双脚,便在他铺天盖地的攻势下,胡乱挥舞起来,挠他,咬他,踢他,这孩子像牛皮糖一般,死赖在我身上,我两只爪子在他面前挥了个空。我甚颓败,心里头想的是,想我数百年来的道兴,居然就败在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我是落寞得很,悲摧得很呀。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前浪趴在沙滩上,正奄奄一息,捶胸顿足里叹的是,凌霄这小子,翅膀硬了,可他翅膀硬了,却不是想飞,而是想把我纳入他的羽翼之下。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激得全身涔涔直冒冷汗,登时打了个激灵。
  
   凌霄传承了他爹的好脾性,他娘的好样貌,果然孺子可教,果然不负众望得很。我甚唏嘘的叹着,往时我在钱庄里头买大小,便总没有过赢的时候,现今我三百年来踩着了一坨狗屎,好不容易猜中一回结局,这结局倒叫我有些措手不及起来。
   什么叫千年道兴一朝丧,什么叫铁树开花古来稀,什么叫一树梨花压海棠,此回便是了。
  凌霄与我头抵着头,从远处看着,应当是十分亲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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