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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北风翼-第3章

小说: 北风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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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叽个囊的,干嘛对他们那么客气。”韩磊在我的背后埋怨我。“怕他们干嘛?我们是未来的大学生。”

  “没事就好,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边骑边说。

  “我最看不起窝囊的男人,你真令我失望!”韩磊愤愤的说。

  “…。”我心想。

  一进家门。“脸色这么不好看,出什么事了?”奶奶问。

  “没事,就是有只白眼狼,骂我窝囊废。”我说完,去找饭吃。早就饿了,都晚上十一点了。

  “为啥和人家吵架?”奶奶关心我。

  “忘了,说好了,明天各走各的。”我边往嘴里扒拉米饭边说。

  “脸色这么差,不是病了吧?没啥事吧?”奶奶似乎看出什么不对。

  “唔,咳咳!”我头痛欲裂。好像有啥事可就是想不起来。

  “慢点吃!喝口汤吧。”奶奶转身去厨房盛汤。

  “汤,汤?糖?糖!”我想起来了。

  “奶,我吃饱了,有点闹肚子,上趟厕所。”我帮奶奶把盘碗收拾进厨房。直奔洗手间,将肥皂水喝了,蹲在陶瓷马桶边上吐了半天。可惜了晚饭白吃了! 

  “早点休息,明天没有自行车了,又得五点半起了吧?”奶奶在厨房边收拾碗筷边说。

第四节恐怖医院
“小翼,起床。”

  “小翼,醒醒”被奶奶摇醒。睁开眼看见眼前有层毛玻璃。奶奶的面庞很小很远,喊我的声音也不大。

  “好累啊,啊。。”我伸了个懒腰。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多睡一会儿有多好。揉揉眼睛,为啥奶奶的脸还是模糊不清?

  “小翼,热水擦把脸,就好了,该起床了,不能再睡了。”热腾腾的毛巾盖在脸上,毛孔眼都舒展开了,真舒服。毛巾拿开之后,那层毛玻璃才渐渐透明起来。奶奶脸的也由小到大出现在面前。

  “奶,真的累,不知道咋回事,困的不想起。”我道歉,担心奶奶不高兴,叫我起床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不然不会拿热水毛巾来,给我擦脸。

  “起来吃点东西,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着我?”奶奶边帮我叠被子边问。

  “没有啊。”我说。屋里非常亮,回头往窗户外面望。“奶,几点了?天不应该这么亮啊。太阳都升起来了!”

  “都中午了,十二点半。你睡得像死人。要不是还打呼噜,都把你抬到医院了。”奶奶说。

  “完了,完了,这回不被老师“皮炼”,是不能够了。”穿上衣服走向卫生间,准备出发。

  “啊呀,妈呀!”我吓了一跳。我撒的尿是血啊!跑出来急忙和奶奶说:“奶,撒的尿是血!咋办呀?”

  “是不是见什么,脏东西了?”奶奶问“今天别去上课了,下午叫你爸来一下。”奶奶是市级医院的大夫,加上太姥爷(杨怀玉)的祖传医术,就是活神仙;还有不用去上课,真是天大的赦免令。

  下午,父亲从市里赶到郊区。和奶奶在客厅关上门说话。

  我静卧在床上,枕头边放着红糖水。

  “就是姥爷的事,和姥姥也有脱不开的干系!”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奶奶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儿子,你过来!”父亲在隔壁喊我。

  “来了,来了,爸,我马上来。”嘴上说着,可是身上没有力气,挣扎着走到隔壁的客厅。

  客厅里乌烟瘴气,地上全是烟头。还有几个在冒烟。不知道是谁吸的。奶奶有洁癖,地板亮的可以照镜子。父亲也从不吸烟。奶奶只在四世同堂的场面,才会点一根烟。

  “儿子,脱了裤子!拿那个酒杯。” 父亲命令我。桌子上有喝红酒的高脚酒杯。

  “儿子,尿在杯子里!”父亲说,奶奶在旁边静静的一言不发。

  “爸,我去厕所?不好意思”我心里真的不好意思,都是雨季的男孩了。

  “不许去,就在这儿!”父亲加重了口气。

  “爸,还有,撒开尿,就收不住,越尿越多,尿的头晕。怕把血给尿光了!”我如实相告,父亲好像很急躁。

  “胡说,现在就尿!”老爸发怒了。

  当高脚杯里注入了一些红色的液体后。父亲仔细的看了又看,转了又转。渐渐的一团阴云,凝上他的眉梢。

  “我就是不相信,科学高度发达的今天,还要信那些乱七八糟的鬼神一说。”父亲看着奶奶愤愤的说。

  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远去了。奶奶的脸也越来越模糊。

  …

  “睁眼,今年多大了?”睁开眼睛看到。一群穿着孝衣的人在山梁上走,在火光中挣扎的纸人。又朦胧了,飘飘忽忽的白衣服的人,胸前挂着牌子,牌子上有××医师。一个穿白褂子走入病房; “诊断结果:不明!治疗方案:最贵的好药。治疗原则:住院三个月。”

  “喀喇,喀喇,喀喇喀喇,山不转那水在转,水不转那云在转,喀喇,喀喇。云不转那风在转,风转那心也转,喀喇喀喇…。。”老李在病房里调收音机。突然传出了美妙的歌声,今生听过的最好听的歌。也许因为就差一点成为我生命中最后的一首歌。

  想站起来,再站起来。看看山上偎着蓝天的白雪。云彩相互攀爬,片片的荷叶,鹅毛绒的莲花,一瓣瓣展开,滑落在天池里,是朵朵祥云。风一过,天河里有了鱼,尾巴一甩溅起点点的碎玉。落在我的睫毛上。融化了,晶莹剔透的泪。

  “哥你哭了?”弟弟进病房的门就问我。

  “妈妈,爸爸呢?弟你几点上课,不会迟到吧。”我问。

  “没事儿,你放心吧,病好些了吗?”

  “还好了,没啥动静,医院里除了抽血,就是割肉的。” 我真的被摧残坏了。像照相馆洗像,总是曝光,迟迟不定影,每天拉去用各种光晒晒;不能确诊,按倒在床,又捏又掐,还问疼不疼。最惨是皮裤带绑住了,注射显影,泛影…。 

  今天早上我正在做梦。梦到一只蚊子,落在左胳膊上吸血。刚想用右手拍它。一个护士的声音高喊:“别动,抽血!肝功检查。”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心想:“是来偷血的吧。”就又睡了。

  “哥,你还记得有个黄大爷吗?”弟弟问。

  “哪个黄大爷?”我问。

  “小时候去北京见的,看门的老汉。”弟弟说。

  “你哥我,从小到大,一直恍恍惚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去过…北京,都说不好。”看着弟弟有气无力的说。

  “那你准记得,我们在小巷见鬼的事吧?”

  “鬼你个头!爸爸不让提那事,一提就挨打。真的,我都快忘了,到底咋回事?那天,你真的也看见了?”我有点喘,脸红了。

  “当然了,看得一清二楚,还听见笑声了。”弟弟肯定的说。

  “那后来呢?我一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去买雪糕。”我问弟弟。

  “还是雪糕,看你那点出息。”弟弟笑笑:“我记得:你边吃还别哭呢。”

  “呃,能给哥哥说说么?”我问。

  “改天。哥,难怪你吃不下医院的饭。是够难吃的。好好的一条鱼,跟牛肉干一样。”弟弟边吃边说“—点半了,要迟到了,走到学校要半个小时。”

  “记着点,哪天过来时候记住说一说啊。”我非常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和鬼怪有缘,世界上真有鬼吗?

  “差点忘了,奶奶说要是医院查不出病因,你就把这个护腕戴上,还说你每天都要吃一块这个点心。”弟弟放下一个小包,就走了。

  陆续有同学来探视了。女孩来的多,有的人送了水果。平时见面不说话的也来了,韩磊却没出现。同学们以探病为由逃课,围着病床团聚。

  …

  “做烙饼,要冷水和面。才软。”病友陈玉文的老婆说。

  “我是热水和的,你尝尝我的烙饼软硬?”病友李伟的老婆将自己做的烙饼给陈玉文的老婆吃。

  “我就爱吃我老婆做的烙饼,是温温水和的,挺软的。”每天忙于修理收音机的老李也搭了腔。实在是太无聊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

  如果说人生善恶有报,病房也是一报。有的人偷盗贪赃,没有进牢房,有可能就进了病房。

  这里充满了希望,也充满了不安。每天也有,刑满释放的。也有转为无期的,还有死刑立即执行的。大家都在盼望着明天,可是有的人的明天只能是今天。

  病友老范,隔半小时就去厕所小便一回。然后滴了测试药剂,看加号。他是个精打细算的人。住一小时,就要刻骨铭心一小时。时刻不忘病情的好转程度。一天,他大女儿从村里来说,钱用光了。老范打扮的十分精神出院了。

  老李,是外贸的经理级人物,虽说退休,但很有钱。他把这里当疗养院,虽然环境差点,每天还有紫光灯烧烤细菌的糊味,但是也比退休在家没有人待见的强。

  王英,长的极像《水浒》里的矮脚虎。可能是名字起的好,有裸露癖,只要有年轻女孩来探视。他就积极的蹲在床下抽出的便盆上。

  据说是某个县什么长,所以王矮虎,十分嚣张。给主治医师送了五只整羊,两条中华,500人民币。医生一高兴,搞了个理由。把医院里,备留的首长级别用药(阿糖胞苷)赐给了他,输液五分钟后,发生药敏反应。从此梁山少了一员虎将。王英无直系亲属,旁系亲属就将家产一分,无人再问津了。

  最为可怕的是一个剃头的黑影。一位身高和门玻璃一样高的人。一支脚尖正好可以看到屋里。喊一声“剃头。”

  我想理发。刚有回应的打算,旁边病床的田宏,就说:“你不想活着出去了?敢找他理发。”接着他讲:“隔壁的三个,昨天他给剃了头,今天刚抬走!”

  “隔壁二级护理三人一间。一个胃癌,一个心脏病,一个是肺气肿。昨晚,胃癌的犯病疼死了!心脏病一着急死了!肺气肿的喊人,痰卡在气管活活憋死了,如果当时有护士帮他一吸,就没事了。可据说。好多护士路过他们门口,啥都没听见!”

  “三个人,两个四十多岁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昨天四十多岁的要剃头。护士说是不能在医院剃头,这里不干净,可他没听。护士一出门,就有人推门进来,说是免费剃头。因为免费,所以三个人都剃了…。”

  “呵呵好恐怖”我心里想,朝门口看去。剃头的黑影狠狠的瞪了田宏一眼。

  但是当他的目光转向我,突然就变得十分亲切了。我赶紧将被子蒙了头。即使在8月的夏天,仍然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心贯穿到头顶。

  “谁是北风翼?谁是?”医生来查房。

  “大夫,我就是”我急忙回答。

  “告诉你家人,明天住院押金就用完了,要续交。”医生的态度十分坚决。

  “我的病好了吗?啥时候可以出院?”我有点慌。

  “等着吧,还没确诊。不知道你得的啥怪病,有了钱,再做一次全身的检查,才能确诊。”医生简单的说。

  “等确诊结果下来一定写着:木乃伊。三个字,” 我心里想“你们不把我抽干是不会确诊的。当我傻啊?”

  第二天父亲就把我又用担架抬出医院。

  “孩子妈,我们没钱了。还是交给他奶奶,看病吧。”父亲对母亲说。

  “早应该这样!…。”我心想。

第五节 拜师
“大难不死,必有宏福”睡梦中我大喊一声。

  “小翼,好点没,身上还不舒服?”奶奶被吓了一跳。

  “奶,梦见小时候的事了。”我擦着头上的汗“那次看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还对我笑。弟弟也看见了!”

  “想起你师傅,救你的事了?” 奶奶说

  “呃?”我没听懂“谁是我师傅?”

  “不记得?”奶奶问“还没有全部想起来?”

  “想起什麽?”我问奶奶。

  “那天晚上,你太姥姥来了。”奶奶轻声的说。

  “太姥姥?”太姥姥都过世好多年了

  “那天晚上,奶奶正在客厅里看《红楼梦》。刚看看到薛蟠作的诗:一个蚊子,嗡嗡嗡。两只苍蝇,哼哼哼。突然听到轻轻的笑声。夏天,家里闷热阳台的门是开着的,声音就来自阳台。”

  “紧接着,有人敲客厅的房门。客厅门自己开了,有人进来。可是看不见人。”奶奶的表情很吓人。

  “当时,屋里只有奶奶一个人。如果有人,应该先从家门进来,才能进入客厅呀 。奶奶就摘下眼镜,擦了擦看还是没有人!”奶奶说,“我就问是谁?” 

  “嘻嘻” 阳台上,一声奸笑。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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