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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狐如一夜春风来 龙霆-第44章

小说: 狐如一夜春风来 龙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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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双双姐见我迟疑,立刻扭过头来不解的望我。
  “那个……人老了眼神不好,怕毁了双双姐的发型啊。”我继续瞎掰,“其实都说清水出芙蓉,双双姐若就这么去赴宴,保证与众不同,赚足了关注率啊。”
  “此话有理!”双双姐立刻喜笑颜开,拖着那件超重的金缕衣晃出了门,“你就留在屋里看着吧,今夜我要陪头把子,不回来了。”
  送走双双姐,一个人蹲在屋子里发呆,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真是另一种悲剧的生活。蹭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百无聊赖的翻墙而过。
  “哇!怎……怎么是你,吓死俺了!”豆腐抱着把新扫帚缩成一团,双腿跟软面条似的发颤,“丑婆子,你这么大年纪了……这,这么高的墙你也能翻出来呢?”
  “这个……”想来想去还是解释不能,只得上前一步冲他微笑,“你说什么呢,我不是从那边走过来的吗?”
  “别瞎说,你明明就是……”
  “我说是就是,唧唧歪歪个啥,大老爷们的一点也不干脆。”我赶忙模糊重点,“上次帮了你倒被你反咬一口,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哎呀,丑婆子饶命!俺……俺那是逼不得已啊,俺不想再挨打了!”豆腐话没说完人又跌地上去了。
  “你给我站好喽!想不被人打,你就别做出欠揍的模样!凭你这模样气势汹汹站在那里,不等动手人家都怕你三分,可你见谁都能缩成一团毫不反抗,人家能不打你吗!”受不了,求窦甫附身啊!
  豆腐眨着眼睛作恍然大悟状:“是……是这样的?”
  “少废话,我问你点事。”我凑近了一把揽住豆腐的脖子,“看你们头把子这么年轻,怕才来了不久吧?他凭什么当上头把子的啊?”
  “头把子?他来了可久了啊。听说那是俺们从前的山寨遭了官兵围剿,前头把子在逃亡路上救了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本想着不过是个挨咱们同行抢了的书生,没想到他却跟有神通似的,愣带着大家突围而出,又在这里建了现在的山寨。后来前头把子中了埋伏当场死了,于是那个年轻人就当了头把子,到现在都快十年了。对了,双双姐就是前头把子的闺女。”豆腐说完,忽然压低声音,“你说可怪呢,我十五六岁就到了这里,十年过去,寨子里的老人不知死了多少,连双双姐都长大成人了,可头把子……好像一点都没有衰老啊。”
  魔界的岁月与人间果然不同步,与行歌分开不过一个多月,他却已在人间经历了十年的时光。十年刀头舔血的日子,他又改变了多少?
  “那……你有没有见过他身边有一对琵琶勾?”这个才是重点啊。
  豆腐颤了一颤,迅速抱起扫帚退到墙根边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真是官府派来的卧底!”
  “卧你的头啊,听说书的听多了吧你!”我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照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我要是官府的卧底,早放出讯息把你们山寨都铲平了,谁还有空跟你唠嗑啊!”
  “丑婆子……你,你又欺负俺!”豆腐开始抹眼泪了。
  “去!憋着!这山寨里就数我对你最好了,真是不知好人心!”重新凑到豆腐面前,“我好奇不行啊?那对琵琶勾放在哪里?”
  “你怎么这么好奇啊!”豆腐委委屈屈的说道,“那是他的兵器,当然放在身边啊!”
  昏死,用那个当武器,你还真够非主流。稍稍停了一下,忍不住继续追问道:“那晚上他把那琵琶勾放哪儿?”
  “丑婆子,俺又不陪他睡觉,俺哪能知道?”豆腐又要被逼哭了。
  “你……”真是恨铁不成钢,越打越怂样啊!
  “你想知道,直接来问我不就行了。”
  我的呼吸再次收紧,手心涔涔的冷汗渐渐沾湿了豆腐的衣角,迟疑之间豆腐已经跪下去了,等到我想跟着跪下,却被行歌拦住:“你年纪大了,以后见我都不必行礼。”
  “谢……谢头把子。老奴还有事,先走一步……”要命啊,打听消息的时候被抓了现行,作者你还敢不敢更狗血点?(某龙:= =!)
  “倾欢。”
  “嗯?”抱头鼠窜之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便下意识的应声了,等到发现不对劲也已经晚了,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头把子还有什么吩咐?”
  “随我来,路上留神看着,替我采束花。”行歌转身就走,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我松了一口气,乖乖跟在后面,还好是我想得太多了。
  沿着竹林间的小道越走越深,我忍不住有些不安,陪着笑问道:“今天不是头把子生辰宴席么,您缺席怕是不妥……”
  “今天不是我的生辰。”行歌慢慢停下步子,朝远处一眺,“可惜,那本该度过生辰的人已经不在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绿竹从中藏着一个小小的坟墓,定然只是个衣冠冢。“哦……”我也不敢多说话,默默的跟着他慢慢靠了过去。到了近处我才看清上面的字迹:爱妻倾欢之墓,行歌泣立,最下边一段诗词,看不出半点哀伤依恋,倒像是字字句句都在斥责墓主的负心薄幸。
  又是倾欢之墓,我这不还好好的活着吗,三牲九礼巴巴的朝那空墓里供着,还不如全部换成魔币改善下我的生活质量呢。爱妻?我除了曾和袭月有过白头之约,其余时候何曾答应过这些个不靠谱的婚事了?全都仗着没有死人没有抗辩权就能乱写?说什么今天是我的生辰,我的血肉都是曜殊直接造出来的,哪来的什么生辰?我肚子里骂得凶狠,表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破绽:“原来头把子已经成婚了啊,夫人的名字也叫倾欢,真巧啊。”
  “她并没有答应过与我成亲。若她泉下有知,只怕正气得直骂吧。”行歌抚着墓碑微微一笑。
  我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换上了一付慈爱的调调:“知道头把子这么多年不曾忘情,她也许也会感动吧。其实您也不必太过悲伤,斯人已逝,身边还有这么多痴心女子一心向着头把子呢,与其坐怀伤古,不如把握现在啊。”
  “倾欢……明明亲口听她说爱上了别人,我却始终不能忘掉她。”行歌坐到墓碑之前,抚摸着那个名字自嘲般笑起来,“我以为岁月可以抹去我的思念,却一天比一天更加想念她。”
  靠,你要真不能忘情,还成天裹着这么多莺莺燕燕做甚?去!肚里有气,懒得搭理他,就这么静悄悄的陪他坐到了太阳下山,慢慢进入了昏昏沉沉的半神游状态。
  “倾欢。”
  “嗯?”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唤我便又应了声,等我睁眼才发现——行歌叫的是墓碑上写的那个倾欢。“啊,老奴不是故意要插嘴的!老奴睡着了,不好意思,啊不,失礼了……”这就叫越描越黑啊!
  “没关系。对我来说,唤这个名字的时候能有人回应,那是莫大的安慰。”行歌终于站了起来,慢慢将双手摊开,那对琵琶勾居然就像女仙们的飘带似的缠绕在双臂与腰之间,然后再用外袍把它们遮蔽在里面。
  “头把子……您这是干嘛?”昏死,丫居然把琵琶勾贴身藏着,不扒了他衣服我能拿到吗!
  “你不是对这个很感兴趣吗?”行歌的笑容竟然是难得的真诚,“要不要我解下来让你看个清楚?”
  “这个……还是不要了吧。”虽然可以趁机抢过来就跑,但是想起曜殊抓狂拿狐火烧我的模样,私以为还是没必要再让行歌烧我一回了吧。但若错过这次机会,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下手啊!郁闷之下手抖了一抖,那束没来得及献上的花噗一声坠在地上。
  行歌显然没有发现我的纠结,立刻弯腰捡起那束花,一个被金色丝绦系住的银铃铛便自他颈项里滑了出来。
  那是我当年送给狸小猫的铃铛,怎么会到了行歌手上?那一瞬间我还真想抢了铃铛就跑,可还没等我伸爪子,他已经利索的把铃铛塞回衣服里面,冲我灿烂一笑:“这是倾欢的遗物,是她留给我最后的纪念。”
  这明明是送给袭月的,行歌啊,你说白话不会脸红咩?靠,不把它夺回来我誓不为龙!
  




67

敢不敢说你爱我chapter4 。。。 
 
 
  等到从竹林里绕出来,天色已经黑透了。我本想径直回去睡觉,却被行歌生拉硬拽着去了集市。看他逛得这么起劲,一点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山寨里那班花枝招展的假妖精们可真要失望了。
  第三十九次被集市上的花痴女围住的时候我再也撑不住了,每个人都用一朵鲜花插在老牛粪上的诧异眼光打量我们,而且行歌很显然就是那朵鲜花。
  “咱们回去吧?”这种地方没办法用头把子这种土匪称呼,我干脆连称呼都省了。
  “很久没有出来过了,我想四处走走。”行歌悠闲的东摇西逛,完全没觉得自己已经‘四处走走’很久了。
  “看,美男子后面跟的老婆子这么丑,该不是人贩子吧?”“就是就是……”“没准那美男子是哪家伎馆的花魁,后面的婆子是老鸨吧?”“什么?还不快去问问是哪家伎馆,待我先回家拿银票去!”
  我顶着城墙般的厚脸皮死撑着直面那些不靠谱的恶毒猜测,等到最后这句我终于忍不住喷了。前仰后合片刻,等到和行歌拉开了距离才悄悄转身道:“看什么看什么!老娘我带着儿子上街闲逛,有你们什么事!都一边歇着去!”
  “这么丑的娘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儿子?”广大群众表示不可思议。
  “两头黑猪还能生个白仔,就不许丑娘能有个水汪汪的儿子?”
  “不可能!”“咋会哟!”“太不靠谱了!”
  切,管你们信不信呢。永远不要同傻瓜争辩、否则别人会搞不清到底谁是傻瓜。
  “大娘,我信!”斜里插出个穿着丝褂子的姑娘,抓着三四张银票一边朝我手里塞一边挤眼睛,“我家没有男丁,能让你家儿子入赘我家么?我保证不会亏待他,您以后的生活也能有个着落。”
  我抖开银票一看,顿时乐了,整整五百两!虽然人间的钱不能换成魔币,可至少能换成包子啊!人间的包子一两可以买上几十个,我瞬间就成为有包子的人了!
  “五百两?我出六百两!”“六百五十两!”“七百两!”“七百一十两!”
  嗯,这是在拍卖古董么我说?但眼看着能换包子的银票越来越多,我也禁不住心动了。这么多包子,几百年也吃不完啊!我要真能卖了行歌多好啊!
  “阿娘,你打算多少钱卖了我?”哗啦啦,华丽的晴天霹雳,终于把我劈醒了。
  “没……开个玩笑,玩笑,哈哈。”这厮怎么老喜欢从背后出现,你是背后灵么?
  行歌倒也没和我计较,弯起嘴角微微一笑,转身进了旁边的客栈。我不敢再走神,赶忙跟着走了进去。他上前柜那儿要了几壶酒水,跟着晃了回来冲我说道:“我订了两间上房,你且先去休息吧,若非必要别来吵我。”
  “哦。”想不到他还真打算住这儿了,我心里不由的犯嘀咕,明知道你自己是被官府通缉的土匪头子还这么大摇大摆四处走,万一被发现怎么办?就算人类不能奈何于你,可你还怎么以这个身份混下去?英雄你到底是想干嘛啊?
  月影逐渐西移,已是夜深了。我前半夜在床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浅浅的睡了一会儿,却又听到隔壁酒瓶子摔在地上的声音,愣是给吓醒了。我异常不解的翻身坐起来,感情行歌这厮半夜不睡扔酒瓶子玩吗?
  悄悄爬起来贴在墙壁上仔细听了一会儿,那边却已经没了丝毫声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这夜半无人时,岂不正是我下手的好机会?
  趁着夜色翻窗而入,只闻到屋里浓重的酒味,几碟小菜基本上没见少,酒瓶子却横七竖八放了满桌,行歌径直仰面躺在床上,衣衫开了半襟,掩不住春光外泄,床边正有一个破碎的瓶子,酒液在楼板上汪出一道银亮。我又靠近些许,借着月光看清楚,琵琶勾在腰上,铃铛在颈子上挂着,还是先拿铃铛比较容易些吧。
  伸出小指轻轻扯一扯,那条金色丝绦居然出奇的牢靠,再扯一扯,绳结居然还在脖子后面。无奈之下只好再贴近些,慢慢将他的颈项枕在我胳膊上,空出另外一只手去解那绳结。如此一来两人的身体便完全贴在了一起,他的呼吸在我脖子侧边一暖一凉,脖子没痒心先痒了。桃花的芬芳在怀里馥郁,仿佛是牵引着灵魂与之纠缠不息,灿烂旖旎却又透着魔魅的邪气,那些曾经被离染深爱着的轮廓早就烙印进了灵魂,不期然间便吻了下去。行歌紧闭的眼睫微微眨动了两下却没有睁开,只是稍稍仰起头与我纠缠得更深,酒的芳醇纠缠在喘息之间,前世今生的爱恨情仇都绊作一团,浓浓的哽在胸口。
  前世我用尽生命来爱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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