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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狐如一夜春风来 龙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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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到有一声声绝望的呼啸自远方呼唤着某个名字迅速靠近:“离染!你在哪里?离染!”
  我仰起脸的瞬间便有一点温热的水珠飘落到我脸上。抬手抹下来,却发现那不是雨也不是血,是泪。现实在和梦境重叠,心底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莫名的复苏了。
  




39

JQ燃烧定律第十七条 。。。 
 
 
  仰头发愣的间隙,半空里一团云气托着行歌缓缓飘来,褴褛的白衣已被染透了殷红血色,金红与雪银间杂的发丝在天哭造成的乱风中燃成一团华丽的冷焰,无端凄惶。他漫无目的的找寻着早已不复存在的那个灵魂,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绝望孤寂的呼唤声迎着撕裂天空的血雨渐渐狂乱。
  “行歌……”我看到他绝望如斯的神色,胸口沉沉的一痛,不觉间便把他的名字唤了出来。
  “离染!”尽管我的声音细若蚊呐,却还是被他听见了。那朵云气半空里忽然折转,划出一道流星般的轨迹直直的降落到我面前,看到我的瞬间,他眼中燃起的兴奋与痛楚皆然破碎,化成老年痴呆发作的代表性茫然:“倾欢?”
  “你在找离染?”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记得吗?离染早就死了。”
  “离染死了?为什么……她那么强……为什么会死?”从行歌眼中的错愕看来好像彻底忘却了四千年前那场天地大战,也忘了离染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们说的是上届魔君离染?”冰爵在这方面倒敏锐得一塌糊涂,“行歌,行歌?难道……”
  “无论你猜到什么都别说出来!”行歌这种反应,好像他和离染之间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倒像是生死相依的恋人。不晓得真让他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之后他受不受得了:“照碑文上面记载,你俩天地大战之后皆死于莫离山。可既然你没死,那么……她应该是死在你手里……”
  “死在我手里……”行歌才一皱眉思索即便捂住脑袋,身形摇摇欲坠之间展露出痛不欲生的自嘲表情,“对,离染死了……离染死了……”
  “喂,你别太难过了。”本想过去安慰几句,奈何虎着脸的冰爵就跟护食似的拦在面前,我也只能毫无说服力的劝说道,“我记得碑文上说离染的魂魄被压在祭坛下面不得往生,如果你打破祭坛……”说了一半我就蔫了,哇咧,这算不算唆使犯罪啊?
  “离染如此骄傲,怎能容一方祭坛将她困住?”行歌无限悲戚的望向远方,“被困在山上这么多年,不死不灭,不得解脱……我终究还是没能守在她身后。”
  “何方妖孽!竟然擅闯天界,伤我天界民众数千!”我们在这边厢演着情感大戏,那边天界护卫已经如潮水般滚滚涌来。行歌身为众仙之王,如今却被这些十七八代孙子辈的小仙唤作妖孽,真是可笑可叹。
  “若不是你们总是来烦我,我也不屑动手。”行歌冷眼望着他们,有些疲惫的扭过头,径直朝远处飘行而去。
  “上!务必要擒拿此妖孽以振天威!”天界护卫们一愣,跟着又杀气腾腾的追了过去。
  我大喘一口粗气,多亏了行歌这时时脱线的脑神经,若不是他沉湎于往事暂时忘了我,只怕这合谋扰乱天界秩序外加杀掠仙界生民数千的大帽子扣下来,我这辈子也算是交代了。我丝毫不怀疑行歌的力量,那些天界护卫之于他不过是蝼蚁撼象,根本就不必放在眼里。他对离染如此痴情,往后的日子怕是也只能去寻找她轮回中的灵魂吧。
  “果然是他。”冰爵见我走神居然没抓狂,“先前听说莫离山囚禁的厉魔挣脱束缚逃了出去,陛下亦下令追缉,若然擒获必杀无赦。朝野之间有很多传言说是你故意放走了厉魔,如果此罪名成立,你也会遭五雷轰顶之刑而魂飞魄散。”
  我难得的诚恳:“行歌是我放走的……这你应该早就猜到了。” 
  “记住,不是你放走的。”冰爵轻轻摇头:“那道琵琶勾烙印着几千年前的封印,时日久了封印自然失效,于是行歌就逃了出来。”
  “可是……”
  “你不过是灵力刚刚及格的妖龙,若不是凭借龙族的先天优势,你连九祸宫甄选都通不过,你没有打破封印的力量。无论谁盘问你,你都这样回答。”冰爵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我都觉得他说得有理啊有理。搞不好真是那封印失了效,只是行歌没发现?
  “哦。”我点点头,跟着觉得有点不对劲,“等等,盘问我?若我还有官职在身,典狱官是不能盘问我的!我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你与行歌同时消失,自然免不了串通的嫌疑。陛下一怒之下剥夺了你的官职,定了串谋劫囚之罪。”
  “什么?”连个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就定了这么重的罪,我冤枉啊!
  “我再三上谏,陛下终于答应收回成命。但我必须为你担保,若你当真无罪便既往不咎;若你有罪,我便与你同罪,剥夺官职,查抄家产,自身死罪,九族连诛。”冰爵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丝毫跟他无关。
  “什么?”又是一阵无语,“要是我的罪被查实,还要连累你、窦甫和将军府所有的家眷,你不觉得亏么!何必呢!”
  “我如此信任你,你为什么不能信任我?”冰爵不悦的皱眉,“若典狱官如此是非不分硬要定罪,我宁可学行歌,要这十地魔界也为我一哭!”
  “……别犯傻了,儿时的血海深仇你都没想去报,又何必为了我……”冰爵的拳头猛然握紧,好吧,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我想报仇。”冰爵漆黑眼眸中深冷的杀意将我彻底包围,“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报仇。”
  ……
  来的时候无限折腾,回归之时终于坐了一回雷蝎拉的温软小轿,除却头顶上高高翘起的蝎尾始终是个安全隐患之外,可还算是平稳舒适。
  走的时候袭月没来送我,不能不说是有些失望,身为仙王太子自然有他自己应该负担的责任。好好的一场婚礼被闹得腥风血雨,袭月与君蔷自然没少受非议,其实这场混乱和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说来也挺冤的。明镜宫被炸成了碎片,当时有数千赶来朝贺或是捣乱的民众被卷入了天哭,登时化成了那漫天的血雨,所幸他俩都没有受伤,我也算是走得无牵无挂。
  “你成天发愣都在想些什么?”冰爵硬把黑色翼虎抢来骑了,别看那虎平日里吹胡子瞪眼睛无限威风,现在却像只驯顺的小猫,连吱都不吱一声。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要说这冰爵倒真是杀气纵横,闲都闲不住,沿途的魔兽根本没机会动杀意就已经轮回去了,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路过! 
  “好。”冰爵回答得倒挺痛快,嗖一声飞上了雷蝎背上的小轿,靠着我身边坐下。虽然他身上没有一丝血点,我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离染的梦境里隐隐约约知道,血腥和戾气会渗入灵魂,未免被戾气与怨念操纵,离染才会利用骷髅花和天池圣水来化解它们。
  我顾自发呆,唧唧歪歪谈天说地也不是冰爵的风格,于是两人相视,大眼瞪小眼,气氛立刻冷了下来。等到我回神才意识到两人随着雷蝎的步伐肩头轻轻触碰在一起,冰爵扭过头出神的盯着我,呼吸相错之间滋生出几分暧昧。
  “你……你看什么?”心跳骤然漏掉了几拍。
  冰爵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你发呆的样子太难看了。”
  “你!”忍无可忍,挥舞毫无攻击力的胳膊假意照他锤过去。啥?问我为什么不真锤?唉,谁让我二到把雷锤忘记在雷宫里,现在要是使劲真锤,八成他一个条件反射,我就被殴飞到天上变成灿烂的流星了。
  冰爵扭身抓住我的手,顺势轻轻扑倒:“就算难看我也喜欢。”
  天然呆大人,你若真打算说情话,能不能不要说得如此令人喷饭?来不及抗议,他的呼吸已经随着亲吻柔柔的罩在我唇边:“窦甫说的没错,我想……我真的喜欢你。”这段生涩的表白居然让我的唇发颤了,心……也发颤了。缓缓闭上眼睫感受他的温度,虽然还是不太习惯,至少不再觉得讨厌了。也许我也能试着去了解他接受他……
  “报!将军,东边狼族起了暴乱!”外面一声报讯,嗖!冰爵就跟大变活人似的凭空消失了。我翻身起来,只见一道狂风从两丈高处向东方飞卷而去,见屋破屋见树砍树,下面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半空里传来一声招呼:“倾欢,你自己先行回将军府去!但凡典狱官或是其他人阻拦,你便说自己是我的女人就行!”
  “什么?”“啊,看来传闻是真的啊!”“就是就是,将军大人下手好快!”后面跟着的礼官和护卫们一阵窃窃私语。
  我迎风流着宽面条泪,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俺蜜月归来了~俺会尽快恢复日更滴!无限挥爪~~~




40

JQ燃烧定律第十八条 。。。 
 
 
  队伍摇摇晃晃前行,终于越过了十地界门进入了魔界,魔界大雨依旧淅淅沥沥下着,没有丝毫要止息的兆头。反正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冰爵带来的魔兵便都被我打发去东边帮助平乱,剩下的都是没有战斗力的礼官和侍女。此时蝎困人乏,大家索性就在临近边界的小驿站住下了。
  夜里冷雨萧索,我百无聊赖的仰天看雨看到眼神没法聚焦才大大的打了个呵欠准备关窗睡觉。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街道,却恍然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大雨里脆弱的飘摇着。
  “袭月?”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希望那只是我的幻觉。然而他还是站在我窗前不远处,飘逸的白衣笼在身上,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活像个落水鬼。
  “倾欢……”袭月缓缓抬头,潮湿的黑发杂乱的贴合在他憔悴的脸颊上,声音嘶哑得仿佛锯木般枯槁。
  “真是你!”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想见你……”袭月有些踉跄的走近,缓缓伸手想要触摸我的脸颊。
  “你傻的啊?魔界大雨就是魔族都受不住,你就一直站在这里淋着?”他眼神一哀怨我就心软了,可他的身份到底已经不同了,我便只能狠下心躲开了他的手,“快回仙界去吧,新婚燕尔的怎好把新娘晾在神月城?”
  “倾欢,别对我说这种话,别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在乎我……”袭月的声音一颤。
  “我在乎又能如何……袭月,是你先放了手。”我心头微微一痛,“从知道你是仙王太子那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的狸小猫了。你走吧!哇!”
  “如果不是太子我就没有这些责任,我就不必继承仙王之位更不用娶君蔷!”话还没说完,袭月已经飞跃进了窗户,重重将我拥入怀里,冰冷的雨水立刻浸入了我的衣衫:“如果我不做太子……只做你的狸小猫,好不好?”
  “开……开什么玩笑?”我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使性子也不带这样的吧,仙王乃是统领仙族的尊贵血统中的至高代表,哪里容得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拍拍屁股走人?我推了他两下没能推开,却发现他左边脸颊有些淤肿,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伤了?谁敢对你动手啊?君蔷还是……仙王?”
  “是父王。平日里惹是生非,婚礼上又横生枝节,他都快气炸了。”袭月苦笑一声,“也许除了血统之外,我没有一样顺他心意吧。”
  汗,我也算是横生枝节的一部分吧?怀着愧疚苦笑一声,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你全身都淋湿了,先擦干再来说话。”
  “……好。”袭月柔柔的一笑,虽然虚弱无力,依旧是蛊惑天下的妩媚妖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微笑的时候背后总会出现一个光圈把他的形象衬托得闪闪发光?
  在没什么存货的衣柜里倒腾一阵,愣是没找到一块合用的布,再转回床上排山倒海一顿神挖,终于还是扯着被子出来,朝袭月身上一扔然后扭开头:“给!你自己擦完用被子裹好,我不看。”
  “你来擦。”噗!被子忽然从天而降,兜头罩在我脑袋上,跟着就听到孩子般任性的语声:“你还有什么没看过的?”
  呼!想到我当年无比神勇的掰开狸小猫的腿来分辨雌雄,我的脸立刻烧红了:“我……我当年只是没性别的幼年龙,再说只是看了一眼……至于这么小气么?”唉,他该不是早知道我会脸红所以才把被子裹在我头上的吧?
  “别裹得这么紧,你要憋死自己吗?”袭月扯了扯被子,“放开,让你看个东西。”
  “看……看啥东西?我……我不要看了。”看来我真的不纯洁了,为什么我立刻就会联想到很黄很暴力的场面?
  “倾欢……我头很疼……”袭月的声音透着些许痛苦的意味,“啊,天黑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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