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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唯我独食-第57章

小说: 唯我独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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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凌颜也十分诧异。



  唯有我,认为这无所谓,就是他们阴魂这时附在遗像上:借用遗像说一句话呗,这有啥呀?



  严律己看看我们俩,又转回去对遗像说,“看出来了,你个老实干,你最得意谁了,别人家你都没去,你单单上安老妹这儿,生了,你们没结婚,这回你死了,没人碍着你了,就和安老妹儿结婚吧。”



  “大哥……”



  “咋地?你还不愿意是咋地?”



  “我还有绿绿和兰兰呢……”



  和死人结婚,那叫阴婚。据说,结阴婚的人,活不多久,就得死去,安凌颜怕她因此而死去,留下绿绿没人照顾了,还有兰兰呢。



  安凌颜把照顾兰兰,也视为己任了。



  严律己听了这话,眼睛有些红了,他把手中的三根香插在香炉里,回头冲屋里喊,“兰兰,绿绿!”



  两个小姑娘听到他喊,都趿着鞋走出来。



  “来,给你二爸磕头上香!”



  两个小姑娘也都诧异。我爸活着的时候,她们都不叫二爸,这回怎么让她俩管我爸叫二爸了?



  但,我爸毕竟变成个遗像立在那里,不象叫安凌颜为二妈,她是活生生地站在跟前。



  严书记侧着身退了出来,到小窗台上,抽出六根香,给了兰兰三根,绿绿三根,把她们俩往供桌跟前推,又一眼看到了我,“你是老大,排在前头。”



  又抽出三根香给了我,就摸来打火机,把我们仨的香都点燃了。我拿着三支香,侧身走到她俩前面,站好,说“跪!”,自己先跪下了,后边的兰兰和绿绿也跟着跪下。



  “一叩首!”



  我说完,率先磕了一个头,然后又说,“再叩首”。完全是电影里满族祭拜的标准。



  兰兰和绿绿和我一起磕头。



  三叩首完成之后,我先站了起来,把我手中的三支香插在香炉里,闪开身子,让兰兰和绿绿去上香。
第107章 真人了断家室之念
  兰兰和绿绿上了香,退了回来,严律己看着安凌颜,“该你的了,就剩你了。”



  “我就不地了吧,一会儿……一会儿我再……”



  “人家上香都一拨一拨的,个人是个人的,一拨的,不能落下。”



  安凌颜只好抽出三支香,点燃。



  一条腿一条腿地跪了下来,“实开呀……(有哭腔了)我……对不起你呀!”说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就放开声音,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哭,绿绿和兰兰也忍不住了,跟着一起哭。



  我看严书记眼圈也红了,就我心里硬硬地挺着,因为我在安凌颜跟前发过誓,从此再也不哭了。



  发过的誓不能不算数。只能喉结一耸一耸的,把泪咽到肚子里,象我爸似的。除了不勾引女人外,我向我爸学,我觉得我爸是条汉子。



  死了之后,人们还这么怀念他,他还有这么多一心向他的孩子——不,这一点不能学,开始不说了吗?不勾引女人就没有那么多孩子。我爸他……



  安凌颜扑倒在地,哭变了声,她有什么对不起我爸的,值得她这么追悔莫及,痛不欲生的?



  严律己对我冲安凌颜一摆头,意思让我去搀扶起她。



  但我还是觉得不好,别看我叫她二妈,但我对她还是有心理障碍,上去扶她?我做不到。我就扒拉一下兰兰、绿绿,向安凌颜一努嘴。



  两个小姑娘明白我的意思,就上去一人扯一只胳膊,把安凌颜往起扶。安凌颜一把把兰兰和绿绿搂在怀中,更加痛哭起来。



  我要去劝扶她,她也得把我搂在怀里,谁也好,都逃脱不了被搂的命运,你就让严律己去劝扶,他也得被搂。安凌颜这个时候,就是想搂人,给她一个充气娃娃,她也得搂扁了。



  悲伤,就这路似儿的。连扶带劝的,好不容易止住了安凌颜,严律己对兰兰说,“放开你二妈,让你哥把咱爷俩送回去。”



  安凌颜一把把兰兰搂了过去,和严律己嗲起来,“不嘛,兰兰跟着我!”



  任是什么男人都禁受不了这个,严律己瞅着我,“可是,可是兰兰明天要上学的……”



  “上学,你能早上起来做饭呀?女孩子的事,你能给照顾啊?除非你找了,还得对我兰兰好,我才能放兰兰回去!”



  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兰兰,“回去吧,换了地方,你能习惯吗?”



  “我能!”兰兰坚定地说,“我二妈得我帮扶着,我绿绿妹妹得我照顾着呢。”



  “有担当啊,有担当就好,有了担当的心理,人才能一下子长大,那,爸爸要想你怎么办?”



  “想我,就看我来呗,给你做好吃的,做我二妈家的猪肉、鸡肉、小鱼酱、小米饭、饭包、辣椒酱!”



  严书记指点着兰兰,“我知道你这丫头为啥留这儿了,就图你二妈这里又有鱼又有肉,又有鸡的!”



  “那你也留下呀?”兰兰说。



  安凌颜掇她一下。



  “你二妈不希达要我,要是要我,我就留下来。”



  “别逗嘴了,你快点儿走吧!”安凌颜又转向了我,“你去,还是拉着兰兰、绿绿,让兰兰把她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再给她俩拉回来。”



  严律己扮出讪不搭的样子往出走,边走边说,“人家不接话呀,把话岔开了。”



  也没人认真他的话,两个姑娘在后边推着他,往出走。



  “哎!”安凌颜叫着,“等一下。”说完,她就急慌慌到了厨房,把剩下的酸菜炖肉、肉炒干土豆片,还有鸡肉炖蘑菇用一个三层饭盒盛了起来,又把那瓶酒拿了出来,递给严律己,“晚上,把菜热了再吃,酒也最好烫烫,‘冷酒凉茶不可餐,最毒不过饭后烟’嘛,也别多喝,别看顺口,但度数高哇,一顿不能超过二两,‘二两不过岗’!”



  “到晚上还上哪儿过岗去?你象武松呢?真象人说的,有老虎时,没胆儿;有胆儿了,老虎没了!”严律己这是靠了一个相声段子,说是男人年轻时,在婚外恋上有贼心,没贼胆儿;到有贼胆儿的时候,贼没了。



  安凌颜嘟起嘴努他一下。



  “哪个男人要有你,那个男人不知被你惯成什么样子!”



  安凌颜上手推严律己,“走哇走哇,别在这耍嘴儿!”



  我看他俩早晚的事儿,就吃了一顿饭,就这么密切!



  都说女人水性扬花,爱过的男人才死了八天,她就属意于别人,而且是破坏她幸福的人,就算他不是直接破坏者,他也是始作俑者。



  他不把我爸引到他家,我爸能和他妻子?实际上,那是他和他老婆商量好的,看我爸的种好,合伙出手来借。



  他刚才在我爸遗像前祈祷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安凌颜也听得清清楚楚的,更有许多感同身受。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恨,倒象个小女人似地娇了起来。



  罗奶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有个得道的真人,但他放不下他的娇妻。他的娇妻也咻咻于他,他问他妻子:我要死了,你咋整?



  她娇妻说:你死了,我就出家,青灯古佛,伴我终生。



  真人问:你不再嫁?



  他妻子说:绝不再嫁。



  真人为了考验他妻子,就用道法假死了。



  果然,他妻子哭得伤心悲切。这时,来了一个英俊青年,说是她丈夫的生前好友,来吊孝来了。



  好友赶很远的路来吊孝,当天回不去,就住在了她家,她用好饭好菜款待丈夫的这位生前好友。



  可是,第二天,好友又有小恙,卧病不起,在她家一住就住了半个月。



  在好友好了之后要回家时,向她提出要娶她的意思,她分外不好意思,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好友回家之后,托媒人来谈婚嫁,老婆就应允了。



  到了嫁娶之日,好友吹吹打打地迎娶来了。进了屋就屏退了丫环婆子,只有他和娘子两人在屋。



  娘子还羞羞答答的不好意思,好友说:你抬起眼来,看我是谁?



  娘子抬眼一看,竟然是她死去的丈夫!



  她丈夫说:你不说,我死了,你再不嫁人吗?怎么答应嫁给我好友了?



  娘子羞愧难当,触柱而死。



  真人把他妻子葬了,在屋里的墙上题了一首诗:你死我必埋,我死你必嫁;我若真个死,一场大笑话!



  然后,把手中的笔一甩,变成一股火,点燃了他的住宅,从此云游四方,再无家室之念。
第108章 二爸
  把他们爷俩送回去,两个小姑娘就回到兰兰的卧室去收拾她的东西。



  我和严律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坐在长沙发,我坐在单人沙发上。



  见到严律己,我就把花相容的事记挂在心上,想找合适的机会和他说,但总是没机会。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不想让安凌颜知道我说这个情。



  现在正是好机会,我就对严律己说,“大伯,明天上班,把花相容的事办了吧。”



  “花相容的事?花相容什么事?”不知他是真忘了,还是装糊涂。



  我提醒他道,“就是花相容提职的事。”他还不懂,我进一步提醒他:“我们园林处?处长?”



  “那,那忙啥。”严律己一派无关痛痒的样子。



  “忙啥?你可别整掉蛋儿了。我都答应她了!”



  “你答应她了?你答应她啥了?”严律己很是惊愕。



  “我答应她提到我们园林处当处长啊。”



  严律己挺坐起来,对我凶了起来,“你答应提她当处长?!”



  “啊,我答应她了。”我不知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荒唐!一个园林处的临时工,可以答应谁当不当处长,你不觉得荒唐吗?!”



  “……我……那什么……”我被他吓着了,吭吃憋肚地说,“……不是,……那什么,你向我挤咕眼睛,让她看到了,她知道咱俩……”



  “知道咱俩什么?啥时我向你挤咕眼睛了?”



  我就把昨天他小舅子来,让我跟着出去,我路过他身边,他向我挤咕眼睛的事,又重新学了遍。



  严书记在努力回记着,一点儿一点儿地他回忆起来了,但没记得花相容在我这边,“有花相容吗?”



  “她看到了,她跟我说提处长的事,让我跟你说,我本来是一口回绝的——我说这是组织上的事,我怎么好掺和进去?她说组织上的事,才好掺和呢。要是象大清王朝还是大明王朝,皇帝一人说了算,还难办了,那皇上不得寻思,我得好生考察考察这人,别是个酒囊饭袋穿衣服架,日后出事了,都怨到我身上了。而组织上的事,就是组织定的,个人谁也不用负责任。”



  这些话都是我编的,可是,严律己听了,连连点头,“她还说啥了?”



  “她说我知道你和严书记的关系不一般,你和那人往出走的时候,他向你挤咕眼睛,我都看到了。”



  “那你咋说的?”



  “我说严书记知道我有病,怕我吓着,故意挤咕一下眼睛让我放松一下。”



  “你小子一屁两谎,这谎话不用编,张嘴就来,我赶明儿也得小心你些。”



  “你小心我干啥?我在你眼里,不是透明人吗?连我肚子里有几根蛔虫,你都看个倍儿清楚的,我编谎话唬弄你,我不是找死吗?”



  “差不多吧,跟谁说谎,你也不许跟我说谎!”



  “那是当然,实际上我已经把你当成我二爸了,赶明儿我就管你叫二爸吧。”



  我知道,搁话虚呼谁,谁都美滋滋的。



  “别胡说!咱们在一起,你就叫我大伯,咱一圈人里,兰兰、绿绿、你二妈——哎,吃饭的时候,你用腿拐我一下干啥?”



  “我不想让她知道,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女人,我都信不过,特特儿个嘴,啥都说,一旦有事,一瞪眼一跺脚,就吓尿裤子了。啥话都说出来了。没一个坚强的。”



  “刘胡兰和江姐不坚强?”



  “有几个刘胡兰、江姐?可能要把她们放到那个时候,她们也能象刘胡兰、江姐似的,可是,在这个时候不行,香风甜雨把她们都沤软了,严重缺钙!”



  严律己又坐坐好,对我说,“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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