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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唯我独食-第54章

小说: 唯我独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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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你……”安凌颜很讶异,她可能感到,无论怎么说,绿绿是个姑娘,还能脱了衣裳给我看她背上有没有一道符?



  她看着我,又看看绿绿,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就说,“你们以为老仙贴符,象贴小广告呢,抹点糨糊‘啪’地就贴在那儿呀?人家批完了符,焚化了,把那道符的精魂化成一碗水,再写到你的背上。”



  绿绿瞪着大眼睛,“那我咋不知道老仙啥时候往我背上写的呢?”



  安凌颜嗔怪她,“你的头一挨枕头就烀猪头,上哪儿知道去?”



  绿绿眨巴着眼睛,似是回忆:她哪一次睡前家里有个老仙儿,在她睡着之后在她背上写符。



  我一听安凌颜这么讲,就问她,“那绿绿不用额其合了?”



  “不用了,我早就说不用,还是你拿着吧,她有老仙儿给的符,镇得住鬼。”



  我还是很担忧,“安姑,你也要加点儿小心。”



  “我后背上也有老仙儿贴的符,没看刚才我和绿绿挺身而出,它没敢动我俩谁吗?”



  我心想,也是,她俩就在我前边,恶鬼却不敢动她俩,却绕过来踅摸我。



  我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杀错了,恶鬼不是姑父。”



  “你说啥?”安凌颜很吃惊的样子。



  我就把见到戚丽嫣,知道戚的男人因为戚和我爸的关系而喝农药自杀,我怀疑恶鬼是他,并和戚丽嫣昨天晚上去天堂殿把他的阴魂杀掉的经过当安凌颜说了。



  安凌颜听后,傻了似的,怔在那里。绿绿摇了摇她的胳膊,才把她摇醒了。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站了起来,“哎呀,我看看锅去。”就慌慌张张地走出去。



  我当时理解是,她对我向她说的那些事儿害怕了,惊悚了,女人么。



  一会儿,她走了进来,问我,“戚丽嫣丈夫的阴魂被你杀了咋地?不杀又咋地?”



  我说,“不杀的话,它还可能闹。我那时就以为恶鬼是他呢,他杀了我爸,又杀了小水、王书记。看来不是他,另有其鬼。”



  “把它杀了能咋地?”



  “把它杀了,它就老实了呗,就不再闹了呗。”



  “我是说,他咋地?”



  安凌颜把我说糊涂了,什么他咋地?他就不闹了呗,老实了呗,我刚才不都说了吗?



  “你说啥他咋地?”



  安凌颜看出我糊涂了,她整理一下她的思路,“我是说呀,你要是不杀死它,它除了仍旧闹,害乎和你爸贴近的女人、孩子,还有你爸的儿子——也就是你,都杀了,他报了仇,那鬼还干啥去?”



  啊,她说这事儿呀,“那它就按正常程序走呗,报仇了,没心事了,该托生人就投胎托生人,该托生动物,托生马了牛了驴了狗了,就托生去呗。”



  一提到马、牛,我就想起了驴,想起了戚丽嫣。这个动物现在还在我家门前蹲着呢,看那劲头,她不见到我,宁肯不吃不睡觉,也得在那守着。



  我今天怎么回去?从三楼下来,我靠一个床单绳行,再上去,床单什么的,可是不管用了!咋回去呢?我此时走神儿了,没有细想安凌颜的问话。



  安凌颜问我,“你用神刀在他的骨灰盒上扎三刀,就能把一个人——不是,把一个鬼杀死,那,以后呢?”



  “……以后,什么以后?”



  “我说那鬼以后呢?”



  “以后,鬼以后?以后就死了,啊,鬼死了以后?”



  “是啊,鬼要是没被你杀,它可以去托生,要被你杀了,就不能托生了?”



  “不能托生了,它就变成蒿子杆上的小疙瘩,谁把蒿子割去了,晒干了,烧了,它就化成烟了、灰了,散了,永无托生的可能了,连个蚊子都不能托生了。”



  安凌颜怔怔的,她的嘴唇嚅动着,我估计象祥林嫂一样,喃喃地说,“永不……永不……”



  我当时被戚丽嫣前世的牛、马折腾得走神儿了,不走神儿,我那时也无法理解安凌颜的心绪。



  直到后来我向那恶鬼扎了三刀之后,才明白了她现在这个样子的缘由。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成功逃脱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话开通了。



  我一看来电显示,是花相容,“大,你在哪儿?”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安凌颜,“在一个朋友家。”



  “说话方便吗?”



  我又看了一眼安凌颜,“方便,有啥话你说吧。”



  “……我打听到原来委上想提市容监察大队的王副队长到咱处。他已打听到省建委的韩主任为我说话,他也在省里找人了,拉出了一幅势在必得的架式来。”



  “市容监察大队?不可能。市容监察大队虽然也是科级单位,但他们是‘高配’,大队长是副处级,三个副队长都是正科级,到咱单位属于平调,他上那么大的火,还去省里找人?不能,你别听人瞎滂滂(乱说)。”



  “真的,大,我的消息绝对准确,咱用不用给严书记做做工作,给他打一预防针,省里为王副队长说情时,他好有个思想准备。”



  “不用啊,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稳当儿的,一会儿我给严书记打个电话,交待一下,就行了。”



  “哎,最好不过了。大,那我挂了。”



  我用鼻子嗯了一声,先行把手机关了。



  不仅我的手机,差不多所有的手机都有个毛病:你说话时,一般都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我的手机是□□牌的,这个毛病分外突出。花相容说的话,对面坐的安凌颜听得清清楚楚的。她笑了,“绿绿说,我还不信花相容真管你叫‘大’呢?”



  “她胡乱叫,她那人你还不知道,为了达到目的,祖宗,她都能叫出口。”



  安凌颜仍是笑容可掬的,“咋地,她真要当咱处的处长?”



  我说,“是呢,可是下了功夫了,又舔巴省建委的韩副主任,又让我找严律己,紧锣密鼓啊。”



  “让你找严律己严书记?”



  “啊,严书记,他,他夫人出事,我帮着张罗,严书记挺感谢我的……”
第102章 我想叫你一声“妈!”
  安凌颜显然不相信严夫人出事,我帮着张罗张罗,严律己就信任我到可以替别人提升官职说情的程度。



  她不知道我使严夫人身负重伤,我已和严律己达成默契,以及他小舅子来,我机智有效地配合,严律己无以为报,甚至把一辆价值五百万元的轿车都给了我,那么,我为别人提个小破科级说情这么一句话的事儿,他还能不答应我吗?



  安凌颜以为我唬弄花相容,我的几句疯话,就使她信以为真。



  但你也没想想花相容是什么人物,可以说是横草不过的主儿(据说狐狸就是这样的。看到路上有被踏断、踏倒的“横草”,它就停了下来,再不往前走了,所谓横草不过。)



  “你能给她向严律己说?”安凌颜试探着问我。



  我无所谓地说,“既然她愿意去当,就让她当吧,其实,那么个破官,有啥意思?光是应付开会就应付不过来;再一个,谁坐那把椅子谁死,不想活的才抢那孝帽子呢。”



  安凌颜嘻然一笑,“都知道那是个磨眼,还都想把手指头往里插……你说,小红,我应不应该去医院看看严夫人?”



  “不必。”我一口回绝。



  不知安凌颜怎么突然冒出这这么个想法。



  “你倒挺大气,她那么对你,你还想着去看她。”



  安凌颜一惊,她忘记了她跟我说过她和严夫人的过节,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和严夫人的血海深仇。



  但一听我说得很具体,她知道我从哪儿摸着点儿须子,就自我解嘲地说,“看死者是为了生者,看病者是为了健者。对于那么关心爱护你爸的严律己严书记,他家出事了,我也应该代表你爸代表单位,表示慰问之意。在咱单位,正是我这个办公室主任,应该张罗的事儿。”



  我不赞成,“那会引起严律己反感的。”



  “反感?会吗?”



  “会,一定会,肯定会。”我再想叠加个词,强调这“会”的份量,可惜我的词汇量有限,无法叠加了。



  我就用灼灼的目光去烧安凌颜,直把她烧得垂下头去。



  我一向敬重安凌颜,一看她被我的目光烧灼的那幅样子,就于心不忍了。就用搭讪的口吻说,“你去搭搁搭搁他女儿兰兰,严律己会很欣慰的——严夫人再怎么不是东西,但毕竟是兰兰的妈妈。妈妈受重伤住进了医院,做女儿的心里很难受。再一点,平常日子,都是做妈妈的呵护小格格,现在没了这种呵护,她会感到很不适应的。她不适应,就会把情绪转达给她爸爸,她爸爸等于腹背受敌,心中一定不好受,谁要能抚慰他女儿,他当然也得到了抚慰。”



  安凌颜盯盯地看着我,“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你有这个韬略和善心。可以这么缜密地逻辑推理。我对你的看法变了。”



  “我不是个神经病了?”



  “哪儿呢!我从来没认为你有神经病,就是在学校让那个王八犊子老三把你气的,你再任点儿性。我从来没认为你有病!真的!”



  ——这是我今年听到的一句最受鼓舞的话!



  如果这个时候,安凌颜让我去死,我会对她慷慨地说:怎么死法,安姑你说!



  “怎么搭理兰兰?看来你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



  ——对此,我还真没有想法,我只是那么一说,具体怎么办,我真一点儿没想过。但安凌颜既然这么问,我就得找出一套办法来,那才证明我没病,证明我有韬略和善心,证明我有缜密的逻辑推理能力。



  我说,“让兰兰和绿绿在一起。”



  “兰兰和绿绿?”



  “对,昨天两人在一起可好了,两人毕竟有骨血一脉之亲。”



  安凌颜又一次露惊异神色,但她故意装出身居事外,问我,“兰兰也是你爸的骨血?”



  “安姑你别装了,是谁在你和我爸要走入婚姻殿堂的时候,抱着孩子,把你们俩的婚姻殿堂拆了?严夫人。而她抱的那个孩子,就是兰兰。”



  “……这些你都知道?”



  “知道,有个人亲口对我说的。”



  “谁?”



  “就是你,你忘了?”



  “啊?!我,我怎么能,能对你,对你说这些呢?”



  我缓缓地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绕着她的脖颈,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她把身子舒展开了——这个时候,她没有一点儿误会。



  你记住了,你的动作别人会分毫不差地领会到的。



  安凌颜抬起眼来看我,我说,“我真想叫你……”



  “叫什么?尽管叫,叫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妈。”



  “哎。”安凌颜的眼泪涌了出来,我的眼泪也涌了出来。



  安凌颜向我伸出了手,我伏下了身子,她把我滚落下的泪珠抹了下去,“男孩子不轻易哭,我从来没看过你爸流过泪,激动的泪水也没流过。他激动的时候,喉结一耸一耸地动着,我问他,他说,往肚子里咽眼泪呢。‘男儿有泪不轻掸’嘛。”



  “哎”!我应着,并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流泪了。



  安凌颜看着我,“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我应了一声,大叫绿绿。



  绿绿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干啥?小红哥哥?”



  “以后不许叫我小红哥哥。”



  “那,那叫什么?”



  “就叫哥,把小红两个字去掉!”



  “哎,哥!”



  我回头看了一眼安凌颜,她赞许地点了点头,我说,“妈,我和我妹去接大妹去。”



  “哎,到人家,”安凌颜嘱咐,“别叫大妹二妹的,毕竟人家那种情况,再一个,她也不一定知道这事儿;知道了,也不一定理解;理解了,也不一定有咱们理解的这么深。”



  “那你把兰兰的床准备好吧。”



  安凌颜应。



  绿绿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103章 “很长时间没这么笑了!”
  我开车拉着绿绿到了兰兰的家。按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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