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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唯我独食-第31章

小说: 唯我独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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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罗奶说的这个真人,是什么人,而那些匈沐录可是对我服服贴贴的。



  “是,是我小红。我小红将来是个拯救苍生于水火的真人!”



  噢,真人那么厉害!我可做不到那一点,算了,我还是不要做那样的真人吧,我就做一个真的人,就行啦。



  “奶,你知道匈沐录都吃些啥?”



  “吃些啥?当然是吃鱼了。它们原来生长在长白山天池附近,就以天池里的大白鱼为食。”



  “它们现在不吃鱼了?”



  “不吃鱼了?!你咋知道它们不吃鱼了?”



  “西北山山上,周围都没有江了河了天池了,上哪儿能找到鱼呢?”



  “啊,那里一定有暗河。”



  “暗河?就是地下的河,而且,这地下河还通长白山的天池。”



  “啊?!那么远,都联通着?”



  我说这话时,脑子里展现出一幅地图。长白山天池到我们石弓山市真可谓千山万水,这么远的地下河还能相连着?简直不可思议!



  “有我们和美国远吗?”



  罗奶看出我的疑虑,冷不丁问这么一句。



  “啊,那到没有。”



  “没有吧?我们和美国的海还连着呢。”



  嗨,两码事!



  哎,你也别说两码事,大洋和大洋之间相连,地下河和地下河之间就不能相连吗?不然匈沐录是怎么从长白山天池跑到我们这里的?肯定不能千里跋涉,在地面上浩浩荡荡走到这里的,要那样的话,那得是多大的新闻?



  怎么才能毫无声息?如果它们从地下河里游过来,那就对了。



  “奶,我爸他们苗圃打更的老刘头,说前几年就看到过匈沐录——哎奶,西北山,你们满族人不就叫它匈沐录吗?说明那里早就有匈沐录了。”



  “不是那山上有匈沐录,才叫它匈沐录的,实在是那座山形象匈沐录,西山峰那个尖儿,多象匈沐录头上的那个角。从空中往下看,就象个匈沐录在那儿趴着似的。”



  罗奶又说了句耸人听闻的话:罗奶那个时代谁能从空中看一座山呢?



  但,唯其罗奶说的,你还必须得信。



  “它们能听懂人说的话吧?”



  “对!能听懂!”



  “它们咋能懂人的话呢?”



  “它们和人在一起,成千上万年了,你象马、狗,甚至猪,都能懂人的话,别说那么精那么灵的匈沐录了。”



  “奶,我还领回一只小匈沐录,我给它取名为什旦。”



  “什旦?”罗奶很好奇我给它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是和鬼打斗的时候,它可勇敢了,上鬼的身上,一口就咬住了鬼的脖子,一下子就把鬼咬爬下了!”



  “那是,”罗奶说,“匈沐录是不惧鬼的,早年我们在跳神的时候,就拘来匈沐录和鬼打,一打一个赢。”



  这太好了,我听了很兴奋。



  我有额其合、神刀,还有匈沐录,就不怕鬼了,那个厉鬼更不敢往我跟前靠了。



  一辆车从我和罗奶身边开过去。其实,离得还挺远呢,但那车开得很快,带起风吹得我和罗奶直往起飘,幸亏罗奶有经验,她死死抓住路旁的一根蒿子,我们才没被吹起。



  “走吧,我给你送家去,今天是你爸头七,你爸相好的,势必要看你爸去。”



  “是呢,有个叫戚丽嫣的,昨天和我约好了,今天去医院看我爸,但她不知道我爸是头七。”



  “不知道?那哈么央(平白无故)地要在今天看你爸干啥?知道,她知道呀。”



  我想说是昨天我去西北山和戚丽嫣偶然相遇,她才提出要看我爸的。又一想,和罗奶犟这些有啥用?她说知道就知道呗。



  罗奶说完,就牵着我的手,腾空而起。



  我觉得罗奶完全可以控制自己,没有大风动摇不了她,即使有大风,她也能做好防范,不至于象我似的。



  哎,罗奶都多少年了?罗奶都成老仙了。



  罗奶扯着我的手走,现在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我以太阳为参照,辨别方向,我知道罗奶带我往东北方向走,那正是我的家。



  我们避开大路,在众多房顶上走过,这样可以避免一些无由头的风什么的。在我们周围,也有人来来往往,我问罗奶,“这些都是人的真魂吗?”



  “是呀,你能看到的都是真魂。”



  “咋这么多人灵魂出窍呢?”



  “各种各样的原因。原来以为,打人可以把人打得灵魂出窍,后来才知道不仅如此,只要人在阳世中找不到出路了,就容易灵魂出窍。你猜那个人是因为什么出窍的?”罗奶指着一个从我们身边走过的男人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知所以然。



  罗奶笑着说,“几天前,他就要和他媳妇交合,他媳妇不让,今天早上他实在憋不住了,要强行他媳妇,他媳妇劈头盖脸地把他打了,你看他那哀气的样子。”



  我没笑,我心里想,那方面,不管是收是放,都容易灵魂出窍啊。
第57章 真是神秘不可解
  罗奶没去过我家,所以,我家怎么走,她不知道,还得我领着她。



  但在高处走,我也分不大清,时不时地让罗奶把我带到更高处,我象看地图一样,分辨我家的方向。



  我们走得很快,感觉不到腿在运行,好象是在飞。忽地从彼到此,再从此到彼的,很快,只是分辨路耽误了一些时间。



  到我家时,天已大亮。



  单元防盗门上边有通风处,我就拉着罗奶进了楼门。



  到了我家,我傻眼了,我没有钥匙,就是有钥匙,我也没法拿钥匙把门打开,我看罗奶也差不多的我这种情形。



  问题是我现在手里没钥匙,就没必要探讨罗奶能不能用钥匙开门了。戓试图从我家门周围找到一个缝隙,哪怕一点点的缝隙,我也能钻到屋里,可是一点点缝隙也没有。



  这是什么牌子的防盗门,做得这么严密?有这个必要吗?



  “怎么办?奶。”



  “就花丫头有钥匙吗?”



  我想了想,“八成就她有。我的在屋里,在我口袋里。”



  “她能不能在屋里?”



  “不知道,她是昨天夜里从国人宾馆里走出的,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罗奶想了想,掐着指头算了算,说,“咱俩找找窗户,看能不能从窗上找个缝啥的。”



  我们俩商量着,就走出来。楼的防盗门还好找缝隙,我和罗奶钻出楼单元防盗门。升到三楼,到我家楼窗前,各处找,也没有找到有缝隙可以钻进屋里。来到另一面,也是如此。这怎么办?



  罗奶突然问我,“你那一次不是拿回家一个木杜里吗?”



  我说,“是啊。”



  “在哪里?”



  “在一个花盆里,喏,就是那盆花。”



  我透过玻璃窗,把屋里电脑桌上的九节兰指给罗奶。



  罗奶看到了,怎么的发出一条形体指令,让小木杜里看到了,小木杜里就一拐一拐地成Ω形的从九节兰花盆里爬出来,又沿着电脑爬下来,再沿着地面,上窗台,爬到和我们相对的窗上。



  它显然看到了我和罗奶,嘴巴就吸在玻璃窗上。吸了一会儿,身子离开了。嘴吸的那个地方,留下一个桔红色的吻痕。



  罗奶扯了一下我,“一会儿你紧跟我,随我一块进屋。”



  我应,但我心里想,小小的木杜里,口中的东西再厉害,能把玻璃辣成一个洞?



  罗奶扯我一下,我扯着她的衣服,随她一起走,到了那桔红色吻痕时,罗奶一侧肩就随着一股吸力进了屋里,我也随着罗奶的身后进了屋。



  我想我身上的某些地方会感到辛辣的,因为不可避免地会粘上木杜里吐出的物质。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哪一处有辛辣的感觉。



  我把罗奶带到我爸的卧室,见床上并没有花相容。说明昨晚她从国人宾馆走出来,没有回到这里。我和罗奶去看床侧的我,看到我的肉身还象昨天晚上那么躺着。



  罗奶对我说,“你扑到你的肉身就还阳了。然后,你把门打开,我从门出去。你别叫我,我回应,你也听不到,也看不到。今天你要倒出功夫来,就去我家,我昨天买的棕子叶,早上包棕子,煮鸡蛋吃。”



  “吃鸡蛋、棕子?”



  “是啊,今天是五月初五,端午节。你来不来我家?晚上都要给你爸供一串棕子,你爸最愿意吃粘东西了。”



  我应。我没想到今天是五月节。



  我想,依照省建委的韩主任答应花相容的,过节时怎么找人家左书记?要知道,端午节是小长假呀。



  罗奶催我,“你快扑向你的肉身吧。别耽误耽误的,你不是还和谁有个约定吗?”



  我应,“罗奶,那我去了。”



  “你去吧,”罗奶说着,似乎推了我一下,我一下子扑到我的肉身上了。



  我醒了过来,我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有灵魂有肉体了。但立即就感到疼痛,我低头一看,是花相容用她的腰带打的,有一处,有淤血,那是腰带的金属扣造成的。



  我忍着疼痛,从床上拣起了花相容甩在那里的水果刀,走出去,把水果刀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就从里边打开了屋门、防盗门,身子闪到一边,空空地说,“奶,你老走好。”



  停了一会儿,我又把防盗门和屋门都关上了。



  又拣起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拿到厨房里,放在刀架上,然后往煮锅里放上些水,把煮锅放到灶上,打开了煤气灶,烧那锅水,准备煮我昨晚买回的方便面。



  我必须吃一顿饭。昨天中午没好好吃饭,晚上没吃,早饭该吃了。可能是疼痛的原因,现在到不觉得怎么饿。



  把水烧上,我急忙进了屋,看木杜里印在玻璃上的吻印。一般我理解,木杜里把玻璃辣成个洞,我和罗奶才得以从那个洞钻进了屋。但我到那里一看,那个吻印还在,可是,那里没有透风的感觉。



  一个吻印的洞至少有一角硬币大小,手挨近它,得是忽忽的风,但是一点儿风的意思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什旦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上了窗台,它的鼻子嗅了嗅,直接够向吻印。



  我制止它,“什旦,别动,辣着你!”



  什旦回头看我一眼,竟用舌头去舔那吻印。



  我倒抽一口冷气,心想,一会儿非把你辣得满地翻滚,可是,非但没辣着它,它反而很享受的样子,哎,怪!



  这大约相当于四川和湖南、湖北人一样,我们吃辣得受不了,他们却津津有味儿。



  什旦把那吻痕舔得干干净净,我用手指肚去抚那一处,没有洞,没有破损的痕迹,可是,我和罗奶是怎么进来的呢?



  真是神秘不可解!



  我身上疼痛一阵阵袭来,我隐忍着。



  我抚着什旦的凉瓦瓦的头说,“你是哪儿的人?这么能吃辣的?你出生在长白山天池?怎么来的?昨晚你睡到哪儿了?噢,你也要吃早饭是吧?吃什么?是鱼还是肉?”



  当然是鱼了。



  我慌忙去冰箱拿昨天给它买来的鱼。



  昨天我把冰箱保温箱的温度调得太低了,放在里边的鱼,有点儿硬硬的,我去厨房拿来个碗,把两条鱼拿了出来,放在碗里边暖着,怕把半冻不冻的食物给它,冰坏了它的胃肠。



  又一想,它们原居住地要是长白山的话,那肯定不怕凉,而且,越凉越爽呢。



  我就扯着那小鱼的鱼尾递向它,小什旦一把抓了过去,一口就把那条鱼吞了下去。
第58章 死鬼姑父
  什旦一口气吃了两条鱼,还不足意的样子,我又给它拿了一条,让它吞了下去。它还要,我说,“算了,你才多大个小肚皮,吃那么多,不怕撑拉稀了?”



  它还是依依不舍的样子,我是坚决不给了。没办法,它只好悻悻而去,爬进沙发底下——昨天夜里它可能就钻到沙发底下睡的。



  我刚要离开冰箱去厨房煮我的方便面,木杜里一屈一伸地向我走来。



  噢,喂完一个,还有一个。



  我又打开了冰箱,把给木杜里买的精肉拿了出来。我坐在沙发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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