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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唯我独食-第24章

小说: 唯我独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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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来以为,鬼和人阴阳两界,无法进行语言、思想上的沟通。哈姆雷特和他父亲说话,我以为外国人真能编,人和鬼还可以对话?或者,那只是哈姆雷特在梦中而已。



  实际上,满族的萨满教也认为人鬼神三界,不能相互沟通,他们有萨满这个职业就是担当人和鬼和神沟通的使者。他们从来不认为萨满是纯粹的人,是具备人鬼神三种品性的。



  到罗奶那里,稍有变化,她认为人可以和鬼,尤其和自己亲人变成的鬼进行沟通。这显然是经过众多实际得出的结论。看来罗奶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萨满,而是可以与时俱进的。



  我认为,无论哪一行,达到一定层次的人,都可以辩证地看待问题。



  有一个小匈沐录,特别活泼好动,刚才和鬼们打斗起来也特别勇敢,我就以满语“什旦”称呼它。



  “什旦”是“少年军士”的意思,我这么一称呼它,它好象是懂了,更加地活泼起来,几次要跳到鬼的背上,让鬼驮着它走,我制止了它,人家已经服软了,你就不要欺负人家,这是我干红为人处世的一个原则。



  那个鬼领着我们到一处新坟,从坟里走出个老女鬼,我一看就对给我们带路的鬼说,“我找的不是老太太,我找的是老爷子,在阳世,他还是相当级别的官儿。”



  带路鬼说,“那我知道了,是孙礼仁吧?”



  “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他能不能见到我就跑啊?”



  “他往哪里跑?这是家,在家里,它就跑不动了。无论是怎样的厉鬼。”



  带路鬼这话,我信不实,俗话说“鬼话连篇”嘛。鬼话是最不值得一信的,我还是防备一些吧,就用手比划着,让匈沐录们把带路鬼围住,挟制住它,以免它打什么鬼主意。



  可是,走到孙礼仁坟的跟前,见到了孙礼仁,我一看,就泄气了:这个,根本不是杀我爸,又杀小水和王书记的凶手,看他那低头耷拉脑袋的哀样子,他就没有要找谁拼杀的精气神。再说,我手里的额其合也没有象遇到恶鬼那么叫,更说明他不是了。



  我问,“你是孙礼仁?”



  “我是。”



  “你的女儿叫孙玉梅?”



  “是,我女儿是叫孙玉梅。”



  “你,生前在哪儿工作?”



  “在石弓山市人大。”



  “……好了,对不起,打搅了。”



  “你找我干啥?”孙礼仁听我和他客气说话,他一下子直起腰身强硬了起来。



  哎,当官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吼他,“不干啥!就打听一下,不行啊?”



  他看我横,马上又软下去,“我没说不行呀……”



  “嘁,真是的!”我说完,就对给我带路的鬼说,“好了,找到了,我们走了。以后我们再来不许兴师动众的,如果再有一次,我就把你们这里变成一片死坟,一个活口不留!”



  我觉得,鬼有当鬼的权利,你用神刀把鬼扎死,就是否定它们做鬼的权利,和托生的权利。不在人世间犯奸作科的鬼——象杀我爸,又杀小水和王书记的那个恶鬼,不必受这样惩罚。



  那带路鬼连连点头,“下次再不敢了。”



  我们就从原路返回。原路已被这巨型匈沐录及它们的子孙们蹚成一条名副其实的路了。所以,往回走,就相对轻松些。



  走到山根,巨型匈沐录和它们的孩子们都停下了,跟我行注目告别礼。



  “和你们相处很愉快,令我很有尊严。我有时间会再来这里看大家的,再见!”



  我说这话时,忍不住心里一酸,热泪涌出眼眶,和它们在一起,不过两个多小时,象是很长时间,处成老朋友似的。



  我甚至都想在这里住下去了,不想回我原来的住处了。我爸要在,他还能在园林处说了算,就让他在这里给我盖个小屋,不用很大的地方,能吃饭能睡觉就行。那我就可以天天和这些匈沐录见面了,和它们在一起,我才有做人的感觉。可是,不行啊,现在我爸不在世了,园林处立刻就变了样,连一个苗圃打更的,都可以给我脸色看,都可以对我爸,对我极尽讽刺挖苦毁谤贬低尖酸刻薄之能事。他好象对我爸有仇,“这里也有他的乐子”,不象用词不当,好象挟枪带棒在讽刺着什么。也许我爸那么搞上孙让他知道了?或者我爸领来别个女人在这里找“乐子”让他知道了?



  爸呀爸,你可真是的,死后留下这么多话柄,让你的儿子醋皮酸脸地为你捱着。



  好在老刘头毕竟秉持着“父是父,子是子”的原则,否则,不得对我撒酒疯啊!



  我急转头,我不想让匈沐录们看到我的泪。我下了狠心,走吧。我刚刚迈出步子,什旦匈沐录跑到我跟前,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我哪里懂它们的语言?



  但我结合它的动作,猜它是想跟我走。



  我说,“不行啊,我住在城市里,那是不适合生存的地方,很臭很脏的地方,你会不习惯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你都吃些什么,你怎么活呀”



  什旦又对我叽叽说了一通,然后,又对我身后的巨型匈沐录叽叽说了一通。



  巨型匈沐录也回应地喳喳了一顿。突然嘎然而止,不大的眼睛齐刷刷盯住了我,就等我最后下决心了。让我下什么决心?带什旦回家吗?



  “你们的意思是什旦可以跟我走吗?”它们每一个都颔首点头,它们懂得我的话呀!



  其实,在向西山洼坟地进发的途中,我就应该感知到它们能听懂我的话,只不过那时比较紧张,没作详细体察罢了。



  我心中大喜,我正愁没有一个伴儿呢,你要能陪着我,那该有多好啊!我向什旦张开双臂,“什旦,咱抱一个!”



  什旦一下子就蹿到我身上,四肢摊开抱住了我。



  我也抱住了它,我想提议“吻一个”,后来想到它们的嘴里可能有毒菌之类的,就没能把这个提议说出来,而只是侧过一面脸颊和它的头贴一下。



  它的头凉凉的,有某种润滑的液体。和它贴完之后,我用手指去擦,倒没擦下什么来。



  什旦很小,加上尾巴长度,也就四十公分,如果以那七个巨型匈沐录来比较它来说,它只能算个婴儿,应该叫它“弗特”。可是,它又那么英勇善战,把“婴儿”的称谓给了它,似乎不公平,也不切意。



  看来,它还挺享受“什旦”这个名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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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红色电动摩托
  太阳这个时候已经落山了。



  先前没落山,被一大团黑云遮挡着,看不见多少它的光辉,这会儿落山了,反倒显出它的光芒来。



  什旦在前边胯啦胯嗒地迈着大步走着。它走路的样子极象电视里的巨晰,可能它是巨晰的一种,只不过它生活在严寒带里,头上有个角而已。所以,从来没听过有人叫它们巨晰、蜥蜴之类的。满人叫它们匈沐录,汉人叫它们四脚兽。



  下了山,什旦大跨着步子往苗圃实验场的屋里走。



  我笑了,“什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那里?”



  什旦回头看我一眼,洋洋得意的。



  我得把老刘头给我的丫形棍给他送回去,看那丫形棍磨得黑黢了光的样子,那是总在用,而且用了好几年了,有个成语叫“敝帚自珍”,如老刘头这路人,他的什么破东西都珍为宝贝,更何况他常用的了,我要不给他送回去,他觉得咋回事似的。



  下午从这里走出去时,我在心里赌咒发誓地再不来这个地方,现在心里想明白了,这里是园林处的,也不是他老刘头的:我是园林处的技术员,没准啥时候来这里做实验什么的,能说就不来吗?还有,在这西北山,我交下这么多匈沐录朋友,我还能不常来看看它们吗?来这座山,就免不了和老刘头这等人打交道,真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



  还是把丫形棍送回去吧,做到有始有终。



  西北山西边,有一座不算矮的山峰,在太阳落山的当口,形成一个巨大的山影,遮住了实验场的房子,此时,这里已点起了灯。



  我走到门口时,看到门前停着一辆红色的电动摩托。我心里想,谁骑这么一个鲜艳的摩托?能是老陈吗?



  老陈要骑这么一辆摩托,可招笑了,在大街上一过,不用看别人,就看他了。



  我敲了两下门,没听里边有应声,就走了进去。



  在这地方敲门,也就那么回事,屋里的人不会说“请进”“进”之类的。



  上次我爸领我来就是,我爸说敲两下,你进去就行了,免得屋里干啥事,令你不好意思。



  我不懂,问我爸,“他们能在里边干啥事儿”



  我爸笑了,“例如擤鼻涕、咳痰之类的。”



  我爸说完,那么诡秘地一笑,我知道我爸说的擤鼻涕、咳痰绝不是实指,而是影射什么。那时候,一点儿影儿摸不到,现在想可能是如爸在日记里记述的老陈老婆闻到百合花后急着要老陈,以及爸的“乐子”,诸如此类的事吧。



  可是,这次,只听里边有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嗓音说,“请进。”



  我倒愣了,这屋里怎么出娇娃的声音了!



  就不敢怠慢,赶紧推门进去了,往屋里一看,见靠门的排案旁坐着一个少妇,只见她双眸流盼,眉挑三星,唇红齿白,黑发飘然,只是衣服穿得素气一点儿,不然象后台等待下场的演员。



  她看到我,“你找谁?”



  “我找刘大爷。”



  老刘头在里边应声了。他在一排花木的后边,端着一个饭盆,吃着什么。



  老刘头看我一眼,“坟场找好了?”



  我胡乱答应一声,就一扬手里的丫形棍,对老刘头说,“刘大爷,这棍子给你送回来了。”



  “你戳门旁那儿吧。”



  我就应。就把丫形棍放在门旁了。



  这时,什旦大跨着步子迈进门来,那女人见了,吓得妈呀一声,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刘头赶紧跑过来,“啥玩艺儿呀?”



  “四脚兽!”



  老刘头一听四脚兽,从哪里抄起一把铁锹来,一下就举了起来,眼睛瞪个溜圆,四下里寻找,嘴里半嚼着饭说,“哪儿呢哪儿呢?”



  我真怕他把什旦用铁锹砍了,就急着对什旦说,“什旦!到我身上来!”



  什旦一听我说,一下子蹿到我身上,四只爪紧紧地抓住我的衣服。



  我用一只手护着它,把身子扭向一边。



  老刘头和那女的看到这一幕都吓得张口结舌了。



  我对他们俩,也对什旦说,“不怕,不怕。”



  老刘头镇静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干小,你,你怎么,怎么敢动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可吃死尸,饿急了,就吃人呢!”



  我看了一眼什旦,什旦也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老刘头对它们吃死尸这一点的说法使它觉得很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对老刘头说,“没事的,没事,我已经养它了,它不害人的,是不是什旦?”



  什旦扭过头去,双眼温情地看着老刘头和那个女人。



  他们俩人看着我,加上和什旦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什旦又是那样温良的眼光,多少打消了疑虑。



  老刘头把高举着的铁锹放了下来,对我说,“真有人看见,大的四脚兽把死人从坟里扒出来吃。”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多少年啥呀?去年就有人看到过。”



  我说,“不可能。谁家死人不火化?怎么能看到它们吃尸体呢?”



  我这一句话,把老刘头整没词儿了,他吭吭吃吃地说,“反正去年有人看到它们吃个人,也许是活人呢。”



  “不能,我的什旦不能。”我非常肯定地说,“刘大爷,我走了。”



  我说完,转身就走了出来。



  快点离开吧,看把你们吓得那样子,好象什旦要张嘴咬你们似的。



  我走出来,对什旦说,“怎么还在我身上?下来吧,自己走。”



  什旦就下来,苗圃实验场离居民区有好远的路,基本走个“之”字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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