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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唯我独食-第10章

小说: 唯我独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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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等民族也称之为小肉饭。



  不过,罗奶始终管它叫“猛固布达”。至于“哲克特”,更多的人翻译成小米,有的人也将其翻成黄粘米。



  从东北少数民族饮食时间点上看,翻成黄粘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时,他们是一日两餐,早餐是日出两竿时吃饭,晚饭是日落时吃,跨度这么大,要吃点儿抗饿的,小米和黄粘米这两种米,显然是后者。



  不过,随着食俗的改变,他们早就随着汉族的习惯,将一日两餐,改为一日三餐,那么,小肉饭大多就用小米了。



  我爸在“十八站”有朋友,我知道,有个郭叔和我爸走得近,郭叔一年要种几麻袋红粮谷,脱去皮,也灌几水冷布袋的小米,总要给我爸一袋两袋的。



  这些小米,我爸固定要送给在山里护林的罗叔,也就是大波小波的父母,剩下的,就背到罗奶家,留着罗奶做“猛固布达”。



  罗奶说她做的“猛固布达”和“小肉饭”不是一回事儿,不是一个味儿。



  究竟有什么不同,没几个人知道,包括我爸在内,也没人吃过“小肉饭”,就没法比较。



  不过,听说“小肉饭”里放部分动物内脏,比如心肝。



  这是和他们的“大肉饭”相对应的。“大肉饭”里动物的内脏就全了,包括肺、肚、肠子,想想把肠子的味道煮在粥里,我混身都打冷战,那将是什么味儿呀?



  可是,人家就那么吃,狩猎回来,把猎到的动物肢解后,把肉,包括内脏洗净,用一口大锅煮上,然后再抓上两把米,一同煮,就那么个生活方式。



  罗奶的“猛固布达”要讲究些,罗奶说,宫廷里都叫“猛固布达”,小米粥里加的东西都是细作的,气味不是特别大的。象大、小肠,脏气味太重,后宫里的嫔妃、格格,怎么能吃得惯那个东西?



  罗奶除了放切成细条的五花肉、里脊肉以外,沾内脏边儿的,一律不放。然后,就放点儿盐。不象“大、小肉饭”还要放动物油,尤其是野猪油、鹿油。



  那味儿一定很香,但对身体不利。想来,皇宫深院里早就知道这一点。



  我跟我爸一起到罗奶家吃两回“猛固布达”,每次都吃完了一碗,又把碗伸给罗奶,让罗奶再给盛。



  我爸说,“你可别吃撑着。”



  罗奶说,“哈斯克呐么,以后要成为莫罕!多吃两碗,没的关系。”



  后来我打听我爸才知道,罗奶说的“哈斯克呐”可以翻成小伙子,而“莫罕”是了不起的英雄。



  我能成为了不起的英雄吗?



  那时,我还小,看不出所以然来,现在长成了,就长成这么一个样子,罗奶还肯以“莫罕”称呼我吗?



  尽管她有那么一个美好的愿望。



  不过,今天我在西北山苗圃地头上的表现,可以称之为“莫罕”或者“巴图鲁”!



  没准哪个歪歪的小说家会把我那段战绩写进歪歪的小说里,也未可知。



  这次我是坐着市内公交车去罗奶家的,再有两站地就到了,我挂在胸前的额其合又叫了起来,有情况?



  我伸手去衣服里,把额其合和神刀拿了出来,准备和恶鬼决一死战。



  可是,额其合象个电力不足的玩具似的,越叫声越小,后来几乎等于**一般。



  结合在苗圃的经历,我意识到这是我爸的魂灵,要跟我上罗奶家去呀。
第17章 “木杜里就是木杜里”
  罗奶家院门半掩着,我走了进去,看小波撅着个小屁股用一根筷子摆弄着她家花坛上什么东西。



  罗奶家沿前窗我爸给砌了一溜花坛,这是我爸在这儿建筑里面,屋里屋外干得最蠢的一件事情:这溜花坛正好接住从房沿上淌下的雨水,一到下雨可就坏了,花坛里满满一下子雨水。



  说我爸蠢,就蠢到底了:你说就把那破花坛拆了得了,他不,而是用薄铁皮打个接水的槽,挂在房沿上,下雨时,雨水流到接水槽里,引到西侧淌下来。



  你说这个劲儿费的!整这么一个花坛干啥?



  要有心,那么大个院子,在院中砌个大花坛岂不更好,想种什么就种什么,长高棵,也不挡着窗户,象现在这个花坛,五十公分以上的高棵植物就把窗子挡黑一大块。



  我拍了一下小波撅出来的小屁股,“干啥呢?这么专注?”



  小波回头看是我,“小红哥,你看。”



  我凑近去看,见蚯蚓样的软体动物在花坛的土里一拥一拥地拱着,粉红色的身子看着挺柔软,其实很有力量,花坛的土有些板结了,用手去抠都要把手指抠疼了,可是它这家伙,一拱就把土拱翻开了。



  “它可有劲儿了,你看。”小波说着,把手中的筷子插进花坛的土里,足足插进去有五六公分。



  看小波插的时候挺费劲,拔下来,也相当的费劲吧?可是,那东西拱两拱,就把那根筷子拱倒了!



  它有多大的力量?



  “这是什么?”我问。



  “奶说它叫木杜里,”小波说,“这是它们的孩子,大的,有这么长!”



  小波比划着五、六十公分的样子。



  “木杜里是什么?”我问。



  “木杜里就是木杜里,是二爸从大山里拿回来的。”



  大波、小波管我爸叫二爸。这种称呼是满汉结合的产物。



  “走吧,进屋吧。”我说。



  “好吧,明天再和你玩,噢。”小波放下手里的筷子,一手揽着我腰,往屋里走,她的小胸脯硬硬地顶着我的肋骨处。



  进了屋,就满屋的“猛固布达”的香气。罗奶正在灶上的一口锅里,用个木质饭勺子搅粥呢。



  罗奶家许多用具都是木制的,比方她家的饭碗,就是木制的,黑黢撩光的,看不到一点纹理。刚开始接触,你一定认为它们脏得不行,可是,每顿饭后,罗奶都用碱面沏水,非常用心地洗那些碗。



  洗完,冲又冲的,罗奶在别的方面特别节省水,唯有洗刷饮食器皿,不惜水。



  “好香啊!”我赞叹。



  “你就愿意吃这一口,放桌子吃饭吧,好了。”



  小波应一声,放开我,去搬她家的那个小炕桌。



  “奶,”我问罗奶,“木杜里是什么?”罗奶好象小波说的一样,也说,“木杜里就是木杜里呗。”



  看来没有与之相对应的汉语。



  “哪天我拍几张照片放在网上,征求一下动物学家们的意见,这是什么动物?可别说是新发现的物种。”



  罗奶笑了,“新发现的?我比小波还小,就和木杜里玩。”



  “它能和人在一起玩儿?”



  “那是,木杜里还能看家呢,主人放在哪儿,守着什么,它就不会跑,原守在那里不动。除非是它熟悉的人,它不熟的想接近它主人让它守的东西,那人可就倒霉了。”



  “会怎样?”



  “会怎样?它的力量可大了,还能喷出一种棘毒,足以把人眼辣瞎了。”



  “嘘,”我倒抽一口冷气,“亏得我刚才没动它!”



  “你?它不会,你爸是它的主人,它们还会伤你?我们家,我和小波没事,大波就不行,着它边儿,它就弓起身来吓唬大波。”



  “我爸是它的主人?我爸让它看着啥?”



  “看着花。”



  “看着花?”



  “吃饭吃饭,拿碗盛饭!”罗奶打断了木杜里话题,张罗着吃饭。



  也是,有一丝糊味儿飘上来。新煮出的“猛固布达”很烫,我用筷头挑着吃。边吃我边和坐在我对面的罗奶说话。



  “奶,那恶鬼今天把我们单位的一个女孩子整死了。”



  罗奶沉下脸去,她没问“你咋知道是那恶鬼干的”诸如此类的话,她知道我确切知道那恶鬼的行踪了。



  “我爸生前的什么事它都知道?”



  “谁?知道?你爸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摇摇头。



  “是啦,你爸的事,你做儿子的都不知道多少,更何况说别人了。”



  “他们说,那女的和我爸好……”罗奶放下筷子,说,“那是你爸悠忽悠忽地去看生前相好的女人,被恶鬼跟上了。”



  “那他怎么不保护跟他好的女人,和恶鬼搏斗?!”我义愤填膺。



  罗奶叹了一口气,说,“人刚死,那魂灵啊,象刚出生的婴孩似的,软弱无力啊,一阵风就能把它吹跑了,他哪有力量和那个能致死人的恶鬼比划呢?”



  “奶你说,我是我爸的亲人吧?”我取消了一个“最”字,“你说,那恶鬼害死了我爸之后,它得有多少次机会对我下手,怎么一直到今天下午才来捂扎我?”



  罗奶认真看着我,象看我有没有被那恶鬼弄伤似的。



  看我安然无恙,才说,“你知道,把你爸杀了,那恶鬼得费不少力气,一时半会它还积攒不了力气对你下手,更何况,你有你的守护魂灵守护着你,它轻易近不了身。到有力气了,你也防备了。我的额其合管用?”



  “管用,它是我的守护神。哎,奶,有的时候,它的叫声,咋那么小?”



  “那它遇到你爸的魂灵了,你爸老上我这儿来,它不生。虽然你爸死了,它也熟悉你爸——你可不能用神刀扎你爸呀,把他的魂灵扎死了,扎散了,他就永远不能托生了,你爸是个好人呐。”



  “在苗圃,我把那恶鬼扎了一刀,它流血了,流的是绿血,它咋是绿血呢?”



  “鬼么,鬼的血都是绿血。那个鬼有血了?那它成鬼的时间不短了,它没过撒因毕拉,又返回来了,它得是多有心劲儿的鬼呀!”



  我怯怯地问,“奶,撒因毕拉是啥?”



  “撒因毕拉是西北方向一条河,是一条阴间的界河。过了河,魂灵就到阴间算账去了,算完了帐,第三个魂就出来了,就等着托生了。这个鬼,是个恶鬼啊!”



  正说着,外边传来了风声。现在,天还不完全黑,从窗户向外望去,只见一个柱天柱地的旋风在院子中间旋起来。



  罗奶放开盘着的腿,叫小波给她拿鞋,说,“麻溜出去,你二爸来了。”
第18章 “花大姐”
  来到外边,那股小旋风几乎是原地打着转,罗奶把两只手叠放在小腹前,郑重其事地对旋风说,“你这是有事要托付我呀,啥事呢?说吧。”



  罗奶的话说完,只见那旋风转向窗台下的花坛,围着花坛绕开去。



  罗奶一看,叹了一口气,“嗨呀,你还一肚子世俗之念,那你还死干啥?你好生地去吧,啥也不用担心了。”



  罗奶说完,旋风兴奋起来,加快了旋转。



  好象是感谢罗奶似的。转了几圈,旋风慢了下来。



  罗奶又说,“你还弱,别去你相好的那里看,不给那恶鬼提醒了?你看,今儿就把那个女子害死了。这是何苦呢?你先沉下心来,等你硬实点儿,有章程和恶鬼捂扎两下了,你再去看也不迟。人世间呀,谁也看不透你的性子,就我知道你,啥都急三火四的。”



  我爸急三火四的?我真看不透!我爸向来性格柔软,真是火上房都不急的主儿,怎么还急三火四?



  罗奶说完,旋风很粗放地在院里来了一个大回环,就向院外旋去了。



  我急忙扯了一下罗奶的袖子说,“奶,咋不让我爸进屋?”



  “让你爸进屋干啥?人和魂灵不可过长了接触,时间一长,有的人就可能变成鬼,你没看到有的人疯疯癫癫的,自说自话?那就是和鬼接触时间太长了。”



  我凭空想了想,问,“要是能反向就好了?”



  “嗯?你说啥?”



  “我说呀,和鬼接触长了,人能变成鬼,那么,鬼要和人接触长了,能不能变成人呢?”



  罗奶说,“能呢,鬼要和人接触长,就可能借尸还魂。你在大街上看到那种不用好眼睛看你,总是咬牙切齿的那路人,你小心着他点儿,很有可能就是借尸还魂的人。不过,现在人死了,都一把火烧成灰了,借尸还魂的就少得多了。”



  我心中暗忖,我爸的尸体在医院的太平间呢,还没有火化,我要每天和他交流两三个小时,他能不能借尸还魂呢?



  退一步说,他要借尸还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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