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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怪村-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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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申敏拿着那封信,在听到丈夫方权说这是小涛来的信后,先是脸上呈现出久违了的柔和,随后眼睛也开始渐渐睁大,并放出欣喜的光芒。

    “真的是小涛的信?”她有些不相信地问,望向丈夫的目光充满了应该是正常人才有的幸福的期待。

    申敏的表现,让方权既高兴又心碎。高兴的是,他在此时的申敏身上看到了康复的希望。心碎的是,为了这平常人最正常不过了的婆孙幸福,申敏竟忍受了如此多痛苦的煎熬,尤其她此时望向他的这种眼神,实在是太令人心痛,太令人怜惜了。

    “是的,真的是小涛的信。”方权哽咽着点头回答。

    “我外孙?”申敏喃喃着,见在场的人都在点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接着“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申敏大哭了一场后,整个人竞神奇地好了起来。方权对她说了去铁嫂家拜年的事,她不好意思地拉着铁嫂的手连连道着歉,说自己当时因为想小涛真是要疯了,所以才做出伸手打人这种荒唐事。

    铁生这些年一直隐忍在申敏的哥哥申志强的权力之下,何时受过申家人如此的谦卑礼让,不仅有些野草见春风之势,洋洋得意起来。他说:“申敏啊,若说起来哪,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责怪你铁生大哥呀。想当年,若不是你铁生大哥护着,你哥哥申志强哪能坐到后来的场长位置?你哥哥当年犯下的事可不小哇……”

    “唉呀,好好的,你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嘛?”铁生正说得得意,却被铁嫂一话头子打断。

    “哦,是啊,是啊,瞧我……”见申敏和方权都尴尬地看着他,铁生也感到了不自然,他抬头正想向方权说两句缓和气氛的话,却突然发现对面的窗前“倏”地闪过一个黑影。黑影身姿呈弧形,像猫腰跑过的人,又像扬爪扑过的兽。

    “谁?”铁生大喝一声,同时,拐一点地,腾地站了起来。

    每个人都吓了一跳,屋里的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

    “什么?”方权问。

    “我看到一个人从窗前一闪。”铁生边说着,边一瘸一拐地走到窗前向外望着。

    窗外,黑黢黢的,看不到有什么异常。

    “老头子,你看走眼了吧?”铁嫂嘴上不相信,可声音却颤抖着。

    “不会,是有东西。”铁生礅着拐,肯定地说。

    “会不会是猫或野兽之类的?”方权紧紧地看着铁生,不安的眼神已完全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铁生“哼”了一声,有些瞧不起方权的样子说:“哪有那么大的猫?野兽也不可能,这又不是荒郊野岭。再说了,现在的东北,见只野鸡都难,别说这么大的动物了!肯定是人!若不是人的话,难道还会是……”

    铁生虽然硬生生地把“鬼”字咽了回去,可屋里的人还是不约而同地猜到了那个字,不约而同地感到了恐惧在漫延。

    没有人再说话,也不知能说什么。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申敏突然说话了:“难道,是有人在故意偷听我们说话?”

    申敏话音刚落地,铁生就猛地抬起了头,他望着申敏,心里突然开了窍:是啊,会不会是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呢?他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说话呢?他想听到我们什么话呢?

    想到这儿,铁生突然问:“我们刚才都说什么了?”

    大家一愣,见铁生神情紧张、面色冷峻,不禁都噤若寒蝉,不敢吱声。不想,铁生的语气更严厉了:

    “说!我们刚才都说什么了?”他喝道,眼睛探照灯般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此时的铁生,虽然表面上严厉冷横,其实内心已是相当的紧张、尤其的恐慌。试想,一个真正镇定无畏的人怎会不记得了自己和大家刚才都谈论了些什么呢?

    “你,你刚才说,什么申志强当年犯了错,你护了他,保了他,没有你,他……”面对铁生的威逼喝问,铁嫂只好站出来喃喃地回答。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铁生突然的一声大喝阻止了:

    “行了,闭嘴!不要再说了!”铁生疯狂地指着铁嫂,然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再次行至窗前继续查看。

    铁生的疯狂举动引得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向窗外望去。可窗外,除了黑黢黢,还是什么都没有。

    “赶紧给满仓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我们回去。”铁生突然从窗前转过身,像是对铁嫂又像是对自己说,边说边在身上慌乱地摸着手机。

    铁生刚把手机摸出来,手机的屏幕就亮了,一阵听起来异常刺耳的铃声也在此时响起来,震得屏幕上的图案小鬼儿一般跳跃着。

    铁生摁下接听键,刚听了几句,便脸色大变,对铁嫂喊:“快,满仓出事了!”
第一百一十章 身边的炸弹
    满仓被迅速送进了农场医院。

    由于慌乱,满仓的车冲向了路边的一排房子上,好在撞上的只是一个散了架的木质仓房,满仓除了惊吓外,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伤。

    满仓在医院住了一天,处理了一下伤口,又确定没有别的伤情意外,便回到父母家进行了休养。

    回到家,父母问起他的出事情况,满仓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也没啥,是我自己不小心,把油门当成了刹车。”

    满仓说得轻巧,可铁生还是在满仓短暂的迟疑和那句“其实也没啥”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他知道儿子若不想说,自己再问也没用,便把昨晚在申敏家看到的黑影的事说了出来,想以此来引出儿子的话题。

    “黑影?”果然,儿子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差点撤掉了手上的输液管。他眼睛睁得大大地问,“怎么,您也看到黑影了?”

    “是。”铁生点点头,反问儿子,“这么说,你也知道那个黑影?你在哪儿看到的?”

    满仓慢慢地把身子倚到床头上,一脸茫然地喃喃自语:“奇怪,又是黑影……”

    满仓把自己这两天看到黑影的事一股脑儿地讲了出来。

    铁生半天没言语,直到口中的烟卷被吸得只剩下一截烟屁股,他才啪地扔掉,腾出嘴来问满仓:“你说,这个黑影如果是人的话,应该会是谁呢?”

    铁生的问话一下点醒了满仓,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翻身就要下地,却被输液管挡了一下子。他抬头一看,见高悬在自己头上的输液瓶里已没有多少液体,便粗鲁地一把拔下手上的针头,右手胡乱一摁向屋外走去。

    屋外大院里,那辆昨晚因为他的慌乱而头部带伤的车正狼狈不堪地停在院中央。还在它的伤跟满仓一样,并不算严重,否则,此时早已躺在汽修厂了。

    满仓并没有去关注车头的伤情,而是急匆匆地直奔车后半截的斗子而去。因为,父亲的话让他一下想起了他特意铺在车后斗的那块熟料布。应该是让它出来说话作证的时候了!他想。

    可满仓走到后车斗便傻了眼:铺在车后斗的那块熟料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翼而飞了!

    “爸,爸!”满仓边在车斗里翻腾着,边急迫地朝屋里大声喊。

    “我在这儿哪!”铁生不知何时跟了出来,站在满仓身后回答。

    “爸,谁动我的车了?”满仓着急地问。

    “没有哇,就昨晚我找了个出租车把你送医院后,又请他帮忙把你的车开了回来,别的没人动啊!”父亲一脸无辜的样子。

    “那司机没有拿我车上的东西吗?比如熟料布之类的?”

    “没有啊!我一直跟着,没见他拿什么东西,人家把车放下收了钱就走了。”铁生说着,看满仓一脸既着急又迷茫的神色,心里颇感奇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就一块熟料布嘛,用的话再买一块不就得了?”

    “爸,那块熟料布不是买一块就能代替的。走,咱进屋去说。”

    回到屋,满仓把对周助理的怀疑和那块熟料布的作用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直听得铁生目瞪口呆。

    “那,如果说你看到的黑影和我看到的黑影是一个的话,那天,偷听我们说话的难道也是周助理?”铁生蹙着眉头分析着,语气逐渐从高到低,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那么这个周助理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们跟他有仇……”想到这儿,铁生心头一凛,一个可怕的念头宛若一个得意怪笑的妖魔蹭蹭几下便沿着他的思维藤条攀上了他的大脑,令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了,爸?”父亲的些微异常引起了满仓的注意,他关切地问。

    “哦,没什么,没什么。”铁生搪塞着,接着说,“满仓啊,什么时候请周助理来家坐坐,我跟他唠扯唠扯。”铁生心想,如果这个周助理真的和他们家有仇的话,我三五句就可以套出话来,到时他的狐狸尾巴想藏也藏不住喽!只是,自己过去的那段不地道的历史恐怕也得曝光了。唉,管它呢,先弄清楚眼前的事再说,一步步来,总比坐以待毙的强!

    铁生正这么想着,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接着一个声音在问:“请问这是铁满仓铁站长的父母家吗?”

    “哦,是!”满仓边高声答应着,边走过去推开了门。

    满仓推开门,愣了,心想:天啊,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东北人不抗唠叨,唠叨谁谁就到!

    门外站着的,果然就是他们刚才还在唠叨的中心人物:周助理!

    周助理手里拎着两个大大的礼品盒,脸上挂满了笑意,:“站长,听说您受伤了,我来看看您。”见满仓愣愣地看着他,开玩笑说,“你这是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不是说伤得不是很严重吗?不至于连人都不认得了吧!”

    “哦,认识,认识,哪能不认识。只是有点没想到。”周助理的玩笑一下把满仓的思绪拽回到了眼前,他极力掩饰着自己对眼前这个人的疑窦重重,暗告自己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满仓拿过凳子让周助理坐下,又让母亲给泡了茶。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他跟周助理东一下西一下地拉起了呱:

    “老周啊,我不在这些天,村里没什么事吧?”他问。

    “哦,没什么事!你就安心在家养伤吧,不用挂记着,村里有我哪!”周助理边回答着,边恭敬地接过旁边铁生递过来的烟卷。

    “这是我父亲。”铁生指着铁生向周助理介绍着。

    周助理微笑着说:“哦,大叔我见过,那还是你被绑架那会儿,大叔得不到你的消息,急得去找我……”

    他怎么知道我被绑架的事呢?周助理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满仓的脑筋就急速地转了起来:这件事除了我和父母,连儿子宽宽都不知道啊,他怎么会知道的?莫非他真的是绑架我的那些人之一?

    满仓刚要发问,忽然又改变了主意:不行,这样做一定会引起他的惊觉,不利于弄清事情真相,还是装作没有听清楚的好,且看他还会怎样一步步地走下去。

    这样一想,满仓的心神又重新安定了下来。他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看似老成稳重正有说有笑的周助理,突然感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被装上了一颗炸弹……
第一百一十一章 是正还是邪
    四月初的时候,黑龙江上开始漂浮起大块大块的冰坨。这些冰坨宛若一座座小小冰山,在开始流动的湍流不息的江水的推动下,一队队、一列列地向东涌去,并从早晨到黄昏,接受着因行走而远近不同、厚薄不一的阳光,折射着或冷峻、或莹白、或如血的光芒……

    这是黑龙江每年最热闹的时候。壮观的开江景象,吸引了大批游人;鲜美的开江鱼,迎来了一波又一波食客。垂钓者们在僻静处玩够了“愿者上钩”的游戏,便跑到热闹处吆喝着高价出售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引得一堆一堆的人群跟着讨价还价,都想少花些票子多得些开江鱼回家尝鲜。

    这天,在众多人中突然挤出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微胖的身材,梳着一只与她年龄毫不相符的高高发髻,额前留着一排让她倍显滑稽的齐齐刘海,一副妖妖道道不伦不类的样子,不是赵牌娘是谁?

    但见赵牌娘挤出人群就急奔到鱼摊跟前问:“渔家你这鱼多少钱一斤?”

    “四十块钱一斤,刚钓上来的,还活蹦烂跳的哪!怎么样,就这几条了,再晚就没了,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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