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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怪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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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调查组得到的普遍反映是,申志强与倩姨有染是真,冷月****是假,而且大家普遍对冷月抱有同情,就连申志强家的邻居都出来作证,说冷月不在家时,经常看到倩姨从申家的后门出入。

    形势越来越不利于申志强。

    申志强觉得自己真的完了。

    调查组走了,申志强也被告知“解甲归田”。此时,回忆往事,他才在绝望和悔恨中为自己的生活作出了十分准确的评价,那就是——

    以错误的方式开头,又以错误的方式结束。
第六十六章 仇恨的化身
    冷月从省城回来后就一直住在娘家。从她去告申志强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今生今世,她和申志强只能以仇人的身份面对了。

    切断了后路,这让冷月的心反倒安静了许多。她想,置于死地而后生,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关系是闹掰了,可真正的分道扬镳,还要等到离婚判决以后。

    这天,冷月想回家拿些衣服到医院去。当她在母亲的陪同下回到家中时,却看到,申志强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旁边,一个女人正背对着门在忙乎什么。

    听到门响,女人回过头来。是倩姨!

    倩姨见进来的是冷月,似乎一愣,手里的水杯险些滑落在地。

    看样子,申志强也病了。而且,这对狗男女是真的要公开地在一起了。

    冷月轻蔑地扫了这对男女一眼,本想拿了衣服便走的,转念一想这个倩姨也太没数了吧,自己这个女主人还没死哪,她就想鸠占鹊巢?便收回已迈出门槛的脚对倩姨说:

    “对不起,请你最好不要光顾这里,这里目前还是我和申志强的家,你若想伺候他,请等我死了之后。或者,你可以把他接到你那里去伺候。”

    冷月以为她的一番羞辱足以令倩姨汗颜,可没想到的是,倩姨不但不羞不恼,还很镇定地回答她说:

    “好吧,只要你愿意,我会的。”

    “你闭嘴吧!”冷月刚要反唇相讥,一直躺在床上沉默的申志强突然冲她怒吼一声,并扔过来两张纸说:“事已至此,把这个签了吧。”

    纸飘飘悠悠地落到冷月脚前,冷月捡起来一看,是离婚协议书,不仅心里一痛,颤声质问申志强:“你要和我离婚?”

    “是的。”申志强把头扭向窗前,语气无比坚定。

    “你何必那么着急,等不到我死吗?为了成全你们,我会死的!”冷月咬着牙,流着泪,嘶声喊叫着,并发疯般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撕个粉碎。

    望着一地白花花的碎片,申志强似乎早有准备,他无声地冷笑了一下,用平静得让冷月近乎发疯的语气说:“别这样,我们再在一起只能是更加痛苦,还是面对现实吧!何况,你已经毁了我,还要怎么样?”

    其实冷月早已做好了面对离婚的准备,只是她不希望是在这样的一个状况下,尤其是在一个她已经输给了的情敌面前,申志强更不应该让她输得如此惨烈,连一点自尊和颜面都不肯给她留下。

    可申志强偏偏这样做了,而且态度万分的坚决!

    冷月的心碎了。此时,透过泪光,她在丈夫的眼中再也寻不到半点温暖和亲情,有的只是冷漠和绝然。难道,自己几十年的美好年华,就这样在这个男人身上白白托付了?冷月忍不住泪珠扑簌簌滚落,她哽咽着反问:“我毁了你?那么又是谁毁了我呢?我这一身的病痛不是拜你所赐还有谁?你失去的只是一个乌纱帽而已,而我即将失去的呢,是生命,生命!”说着,她感到胸部一阵剧痛,忙用手捂住,面部肌肉因疼痛而扭曲着。

    眼见冷月如此痛苦,申志强也着实于心不忍,他刚要喊倩姨扶冷月坐下,可一想到自己今天丢官又丢人,落到这步田地全拜冷月所赐,心中的怒火便压也压不下去,忍不住继续刺激冷月说:“不离婚也行,但别再管我的事,以后倩姨照顾我,你别再计较就成。”

    “你妄想!”冷月被激怒得像一头受伤的母兽,她放开捂住胸部的手,刹那间变得异常坚强。她用一双被仇恨燃烧得异常红肿的眼睛瞪着申志强和倩姨说:“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这对狗男女,就不要太得意!”

    冷月踉踉跄跄地走了,望着她被病魔折磨得近乎皮包骨的背影,倩姨的心里涌起了沉沉的愧疚。她想追出去,又觉得不妥,便转身对申志强说:“志强,我觉得她好可怜。若不,这阶段,我俩不要总见面了,她的日子看来真的不多了,你好好陪陪她,毕竟……”

    “别说了!”倩姨话音未落,申志强便打断她说,“虽然我有错在先,可她也实在太狠毒,今后叫我还怎么在这里呆下去!她是在绝我后半生的路啊!”

    “有脸没脸,可你毕竟还能活。可冷月呢,她是想活都活不成啊!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难道不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吗?”倩姨突然叹了口气,半责备半自语地幽幽地说。

    “你,什么物极必反?”申志强有些不解地转过身,面对倩姨欲言又止。

    “哦,对不起志强,我说错话了。”倩姨突然一改刚才兔死狐悲的表情,去扶申志强躺下。

    物极必反?申志强听话地躺下闭上双眼,可脑子里却总是不听话地重复着“物极必反”这几个字,陈年往事也一幕幕地涌进脑海。

    记得当年老连长送他离开连队时就对他说:“走吧,最好走得远远的。物极必反你懂吗?你把人家害成那样,所以走得越远越好,别让人家找到你……”

    当年老连长的一番苦口婆心他还是辜负了,他在别的兵团呆了几年后,终因忘不掉自己初恋的地方而重返旧地。只是,重返旧地的他,无论在政治地位上,还是高姓大名上,都已摇身一变为一名新人。

    报应啊!当年没有遭遇到的“物极必反”,如今却由冷月对自己实施了“践行”,可见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报应啊!

    申志强长叹一口气,猛抬头,却见许久没有了响动的倩姨正直直地望着他,冷冷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冰寒的毒,那神态,像一只狮子正在盯住一只浑然不觉的猎物一般。

    申志强心头一凛,问:“怎么了,倩?”

    申志强连叫了两声,倩姨才梦醒般浑然一震,慌乱地说:“啊,没怎么,我,我,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她在哪里?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她,早不在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狼吃掉了。”倩姨的声音很小,语气也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情。只是,她的脸始终扭向窗外,一直不肯转过来。

    申志强望着倩姨的侧脸,心中陡然想起了遭狼袭击的梅梅。“怎么这么巧?”他在心里纠结着,“这么相似的两张脸,又都与狼有关系,难道……?但不可能啊!倩姨的母亲,说起来也是梅梅的长辈了,怎么可能和梅梅是一个人?这不可能!”

    申志强的心忽悠又落回到了肚子里。虽然他怀念着过去,却不希望历史的再现。因为他知道,经过了生与死、爱与恨的美好,即便再回来,也只能是仇恨的化身。

    比如眼前的倩姨,他喜欢她的酷似梅梅,却不希望她真的就是梅梅。
第六十七章 黑手与僵尸
    这个秋天最后一场雨的时候,满仓回到了农场。

    一个多月来,满仓寻遍了省城及周边县、乡、镇,还是没有寻到一丝巧珍的踪影。无奈,他只好去省电视台、报社等媒体打了寻人广告,花光了身上的三万元钱后,只好打道回府了。

    坐了一宿的火车和三个小时的客车后,傍晚时分,满仓终于在农场场部下了车。

    没有找到巧珍,满仓这一路上都在想着见到宽宽该如何应对。果然,刚一进父母家门,宽宽看到满仓身后再没有人跟进来,一句话没说便哇地放声大哭起来。铁嫂也扭身走进里屋默默哭泣着,直到听说满仓在省电视台、报社等媒体都做了寻人启事广告,一家人的心才稍稍好受些,铁生的脸也舒展开不少。先前铁生指示老伴害巧珍,是怕疯疯癫癫的巧珍影响儿子一生的幸福,可现在巧珍的病也好了,这些年还为自家养着孙子,也算是铁家的恩人了,何况,巧珍懂事、能干,若不是当年她爹娘势利,早就是铁家的儿媳妇了。所以,铁生现在倒也是真的希望巧珍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满仓在父母那和儿子亲热了一宿后,第二天一早便坐早车赶回了牛村。

    村里这个时候正是奶牛出村食草的时候,陆陆续续的牛群边在人们的吆喝声中慢腾腾地向村外走着,边心安理得地撒下一路新鲜的还冒着热气的粪便。

    在外呆了一个多月,满仓还真的有些不适应了这些牛粪散发的气味儿,他蹙了下眉头,忍住了想捏鼻子的冲动,边与路上的人们打着招呼,边惦着脚尖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粪便中走过。好在现在已是深秋,牛粪落地不久就被已经探头探脑的料峭寒风驱散了热气,气味便也因此减弱了不少。

    估计再有五、七天,村外的野草就枯萎了,牛群不用出村了,这村里的景观和这路上的状况也就会改变很多了。满仓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走进了牛村深处。

    满仓进村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老根叔要钥匙。一个多月未见,老根叔见到满仓似乎也很高兴,胡子一翘一翘的,边颠吧颠吧地招呼满仓坐下,边询问找寻巧珍的情况,这让满仓一个多月前对老根叔产生的种种猜疑和恐惧登时云消雾散。是啊,那些事情哪里会是老根叔这样德高望重的长辈能做出的呢?

    满仓拿到自家的钥匙,匆匆忙忙回家打开了家门。

    一个多月了,还好,家里一点潮湿发霉的味道没有,看样子老根叔真的很上心,满仓心里便又生出了几分感激。

    放下身上的背包,满仓疲惫地坐在床边,正要躺下休息休息,可头一挨枕头的瞬间,突然发现床单上有几个巴掌大小的印记。印记是隐隐约约的,冷丁一瞅,像织在床单里的暗花,但细一看,又像是浮在暗花之上。满仓觉得很奇怪,便趴下仔细看去,这一看,不仅又惊得头发倏地竖起!

    床单上,分明是几个手掌的印记,瘦瘦的、长长的女子的手!

    满仓想起印在老树白衫上的女人黑手,忽地一下起身站起,一步步向后退去,最后终于夺门而出。

    满仓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老根叔家,气喘吁吁地对老根叔说:“手,女人的手……”

    老根叔跟着满仓来到家里,趴在床上看了半天说:“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是你眼花了吧?”

    “没有,我怎么会眼花呢?”满仓说着,一下想起应该是老根叔眼花了,所以才看不见。想到这儿,满仓一下泄了气,本来他找来老根叔是想让他帮着分析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可现在再怎么说老根爷也是看不见,看不见事情在老根爷那里就等于不存在。满仓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只好悻悻地让老根叔回了家。

    可满仓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老根叔一走,满仓就给父亲拨去电话。满仓跟父亲说自己在村里住很孤单,想请父母带宽宽过来住几天。

    满仓想,若不是岳母申敏把着儿子小涛不撒手,他会把小涛也接回来住些日子,好好驱驱鬼气。不是说人多阳气重嘛!

    这个晚上,满仓不想在家过夜。他抱起一床被子正准备去办公室,却恍惚听到隔壁仓库似乎有什么响动。

    满仓的头皮又有些麻嗖嗖起来,现在的他,就仿佛一只惊弓之鸟,听不得半点异动。

    响声悉悉索索的,时大时小,宛如一只大老鼠在翻动着什么。

    也许真的就是一只大老鼠,这仓库这么多年了没人理会,钻进几只大老鼠也在情理之中。

    满仓这么想着,刚刚松了一口气,眉头就又紧张地蹙了起来,因为他突然听到,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中,似乎夹杂了阵阵窃窃私语。

    谁在说话?难道里面不是老鼠,而是人?或者……鬼?

    人在这里干嘛?那么,就是鬼了?鬼在……窃语?

    怎么办?满仓哆哆嗦嗦地在屋里寻思了半天,最后终于对自己说:“是人是鬼都要面对。看都不看又怎知是人是鬼?再说,鬼再怎么的也是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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