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男遇上坚强妞:男人,请滚开-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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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否认两人的关系,但此时的他态度很真诚,让杜若依感觉温暖,她下意识地缓缓点头。
可是想深一层‘不想提’也表明他心里还是有那个人啊?埋藏在心底里的哪个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杜若依无奈地抬起头,直视着男人深幽的眼眸,微微一笑:“我想再问一句……”
“什么?”男人用目光询问。
“那天晚上……就是年前我们第一次一起来度假村的那天。”怕欧阳文枭想不起来,她又补充道,“那天你和KK吵了一架,我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是整晚留在郁婉儿的房间里?”
欧阳文枭眉头紧皱,杜若依现在的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心疼,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勾唇浅笑:“那天晚上我回去找你了,但是却发现你不在,所以我找了你一个晚上……”冷硬的唇此刻也显出柔和的色调。
趴在男人温暖的胸膛上,杜若依无奈地摇头,因为这与她所知道的不一样,她明明是听到他们的
杜若依想要推开他,可是又不舍得,她贪恋这样的感觉:“不是的,我在门外听到了……听到你们的对话。”
“对话?”欧阳文枭愣了一瞬,转而了然一笑,伸手捏捏杜若依的鼻尖,他发现自己最近好像很喜欢对她做这个动作,“你是因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才跑开的吗?”
他仰头轻叹,像是在笑她的莽撞和无知:“如果当时你真的认真听我们的对话,大概你不会跑开了。”
那天,他拒绝了郁婉儿,因为他心里想着杜若依,担心她因为先前的争吵而伤心。只是杜若依听到的,大概是他说了一半的话。
郁婉儿问,你还爱不爱我,他说,或许爱,或许不爱。
杜若依真的听清楚了吗?
欧阳文枭缓缓垂头,两手撑起她的小脸,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脸上,含去了眼角的泪痕。
“傻瓜。”他轻叹。
她听到了,所以心也为之一颤,但是颤了过后便是浓浓的担忧,真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是男人报复她的手段吗?
事情得到了证实
月牙钻入了厚厚的云层,将这暧昧的黑夜留给房里纠缠的两人,心还是要贴得近一些才能感受到彼此的跳动,杜若依这样想,她怕离得远了,就抓不住了。
第四监狱的探望室里,杜若依面无表情地坐着,对面是一脸沧桑憔悴的杜淳德。
杜淳德冷笑两声,伸手拿起对讲的话筒,看着他的动作,杜若依也缓缓拿起面前的话筒,整个动作缓慢地犹如机器人一样。
“若依,你有没有求欧阳文枭,到底他愿不愿意帮忙,我在这里受够了。”沙哑的声音传出,像是要通过电话机透到杜若依的心底一样。
“你知不知道欧阳文尚?”杜若依轻声问道,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个男人表现出什么样的感情,伤心,生气?还是惋惜和悔恨?
杜淳德的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用手掩住听筒,转而想到杜若依在玻璃外面,她说的话狱警可以听到,吓得浑身一抖:“你想说什么?不,你什么都不能说,那是一场意外,意外你知道吗?”
听了他的话,杜若依的一颗心凉了个彻底,得到了杜淳德的肯定之后她也不想再说什么,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听筒转身就往外走。
杜淳德还在着急地怒吼:“若依,不要忘了求欧阳文枭,让他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然而走远了的杜若依根本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了,她也无法接受。
杜家不仅仅害的欧阳家破产,还杀了他们的儿子,原来如此……
杜若依缓缓在街上走着,她真想仰天大笑,笑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对她,这样对杜家,对欧阳家……
杜若依缓缓摇头,现在的幸福真的是假的,是欧阳文枭骗她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件事情就到她杜若依这里了结了吧,她不忍心让杜淳德在狱中,也不忍心欧阳文枭背负着杀亲的恨,所以,这一切还是报应在她的身上好。
因为,她也不想享受虚假的爱情。
她该去求一求欧阳文枭,让他放过杜淳德,以后,该对欧阳文枭好一点,这是她应该做的,为了父亲恕罪,也为了让自己良心稍安。
尚昱办公室
“你说什么?!”冰冷的声音过后,书桌上的杯子被狂怒的男人一把扫在地上。
站在门口的杜若依紧张地缩了缩肩膀,望着面前俊秀又冷酷的男人,欧阳文枭眸光冷硬,他像是天神一般地站在杜若依面前,灿金色的阳光通过身后的落地窗投到他的身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晕,更衬得他出尘的华贵气度。
他勾唇冷笑,缓步走到杜若依面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和自己对视。
“杜若依,你不要以为最近对你好了一点你就像得寸进尺。”欧阳文枭墨黑的眸中暗涌流动,像是要迸出火花来,又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要把人的心智吞噬,“杜若依,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我放过杜家的人,一个也不行。”
死亡的可怕
杜若依紧紧咬唇,望着欧阳文枭的眸光满是悲哀,是的,没有悲伤,只是无尽的悲哀,因为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文枭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忘了自己,只是不愿意相认而已。
“文枭,我理解你的想法,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她强忍住不让自己颤抖,意图冷静地和男人谈判。
看到她的眸光,欧阳文枭缓缓皱起了眉头,钳着她的下巴的手也松了一些,勾唇轻笑,笑容充满了讥讽:“怎么谈?你想谈什么?”
“也许……”杜若依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我愿意承担杜家的错误,只求你……帮助杜淳德……”
她可以做任何事来弥补,然后……她消失,两人再不相欠。
欧阳文枭像是被挑起了兴趣,勾唇一笑,钳着她下巴的手又紧了一些:“你说你什么都做?”
“呃……”对上男人危险的眸光,杜若依轻轻吞咽口水,她还是害怕,但再害怕她也要点头。
“好,很好。”男人连说两个好字,但是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握着她下巴的手向下移,大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杜若依忽然窒息地后仰,那双手在缓缓收紧,被迫对上他幽深的眸光,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她毫不怀疑男人会这样掐死自己。
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她颤抖,男人的冷漠让她心碎。
欧阳文枭缓缓勾起唇角,可是笑容满是讥讽和自嘲:“还想救他吗?”
还想吗?杜若依迟疑了,豁上自己的性命将杜淳德救出来吗?她不想死在这个男人手里,这个她爱的,也骗过她的人。
若是就这么死了,两家的恩怨也好就此勾笑,杜淳德出狱,杜家仍是以前的杜家,用她的命来换欧阳文尚的命,似乎,等值。
她微微一笑,想让自己轻松一些,死亡也许并不可怕呢,眼睛一闭不再睁开而已,她安慰自己。
“杀……了我……救他……”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喉间的疼痛让她发不出连贯的声音来,肺像是要炸掉了一样。
这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而且很快。
但是死亡来临的感觉持续了好久,久到杜若依坚持不住闭上眼睛,这非人的折磨还是没有消失,解脱感也没有传来。她要推翻她之前的想法,死亡很可怕,真的很可怕,过程太痛苦。
眼角有晶莹的泪珠划出,杜若依缓缓闭上眼睛。
望着那一滴泪珠,欧阳文枭忽然放松了力道,喉咙里涌入空气的感觉让杜若依身子一轻,躬身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嗽一下都会牵动喉咙的疼痛,她可以想象,脖子一定被掐出了青紫的痕迹。
但是奇怪,男人为什么会放了她。
刚顺了口气,她诧异地抬头,正看到一脸愠色的男人凑近自己,他冷笑一声,神态冷傲,但还是伸手抹去了她面颊上的泪水。
他不想看到她哭,她的要求很无礼,他无法接受,但是他还是接受了。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我会疏通关系,让杜淳德减刑。”欧阳文枭柔声说道,伸手想将痛苦地喘息的人揽在怀里,他刚才做了什么,他险些就杀了她。
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要不是杜若依的泪水,他真的会等着她窒息的那一刻。
“不是……减刑,能不能……放他出来。”杜若依费力地说道,声音嘶哑难听,每说一句话喉咙就疼地像是要裂开一样。
欧阳文枭缓缓站直了身体,眸光一沉冷笑出声:“不要贪得无厌,若是依着他的罪行来判,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监禁。”
杜若依知道欧阳文枭的意思,他是想说,杜淳德杀了他的弟弟,杀人就要偿命,他不过是让他的家支离破碎而已。
其实她不知道,欧阳文枭不想让杜淳德死得那么容易,他要让整个杜家为他们所做过的事情赎罪,要他们生不如死用余生来赎罪。
杜若依想要说话,伸手想拉住男人的衣袖,可一伸手突然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猛地扑进男人的怀里,不省人事。
这两天受的打击太多了,刚才又险些丢了性命,她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
欧阳文枭眸光一沉,一把捞住她正在下滑的身子,抱起她就往办公室侧边的休息室走去,这个女人,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杜若依悠悠转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回头看窗外,夜色正浓,花灯初上,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晚上九点,可是房间里却只有她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神智,想起来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房间里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可是却不见欧阳文枭的人影。
她扶着额头缓缓撑起身子,下床走向外间,同样是空的,只是台灯亮着,昏黄的灯光让这冷冰冰的办公室也多了一抹暖色。
吱呀,门开了,一身风霜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两个便利袋,肩膀上还落着雪花,杜若依有些诧异:“外面下雪了?”
已经开了春,哪里还会有雪。
欧阳文枭没有说什么,将便利袋放在桌子上脱了外套朝她走过去:“春雪。”他没有多解释,目光落在杜若依脖颈上的青紫痕迹上,眸光明灭,有些心疼:“怎么不去躺着,休息好了吗?”
微凉的大手抚上她的脖颈,杜若依瑟缩着向后退了一步,却引得男人的眸光更加幽深。
“还疼吗?”莹润的指尖在她的伤处缓缓摩挲,杜若依下意识地点头,忽而又缓缓摇头。欧阳文枭眉头紧皱,“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楚亦笙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会儿让他来看诊。”见杜若依一脸茫然,他眸光深幽,又问道:“先吃点东西,睡了一天也该饿了。”
对于他突然的温柔杜若依有些不解,但是不解归不解,她也不愿去想,看到桌上的外卖袋子,她心头一紧,不自觉地问:“你去……买的?”声音嘶哑,说话还是疼地厉害,还不能连贯地发声。
她比仇恨更重要!
欧阳文枭点头,杜若依睡下以后他心情烦躁,所以就驱车出去吹冷风,回来的时候就顺便带了回来。
杜若依扯动唇角微微一笑,抬头看向窗外,墨黑的夜幕下,街上到处是白皑皑的积雪,虽然□□,但是在灯光的照射下还是很显眼。
她心头一暖,一点点微小的关心她都能感动,对面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她没有一点抵抗力,无论是温柔的文枭哥哥,还是冷酷的欧阳文枭。
显然,她已经忘了这个男人今天是准备杀了她的。
不过在她心里,对欧阳家的愧疚还是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