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姿容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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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轻笑:“要他活着离开长风吗?只怕认出你来了。”
“眼下倒是无妨,相较之下,我更有兴趣知道后话。”容连旭也不避讳。
待到曾辞离开,容连旭才和李瑾缓步上前,往顾夕暖处去。
顾夕暖此刻正是头疼无比,子寻本来带着李琪四下参观,两人聊得甚欢。李珞却上前捣乱,一贯的言语不合,此时更显几分。李琪也受波及,夹在其中尴尬不已。
李琪是姐姐交待照顾的客人,子寻有礼有节。到了李珞处,两人便是冷嘲热讽。子寻气愤难耐,李珞却甩袖走人,还拉了顾夕暖前来支援。顾夕暖哭笑不得,两人便开始围着顾夕暖理论。
李琪满头大汗,见到李瑾前来,如若抓到救命稻草。顾夕暖抬眸望向身旁之人,委实一抹无奈。
容连旭会意笑道:“四殿下,六殿下,不如随我来内间歇息片刻,用些茶水。”李瑾点头称好,李琪自然跟随。顾夕暖低眉浅笑,同远向来稳妥,近来倒是处处依赖他。
回过神来,身边一左一右皆是气包。顾夕暖打发子寻去前面招呼客人,只留李珞和自己一处,子寻求之不得。
“这算是闹别扭,还是醋坛子翻了?”顾夕暖忍俊不禁。见到近处无人,李珞脸上窜出一抹绯红,嘟嘴瞥了她一眼。
……
一日下来,开市还算圆满,只是疲于应酬很早便歇息了。容连旭去看她的时候睡得正香,伸手绾过她耳发,方觉她确实是胖了些许,不觉笑出声来。
顾夕暖迷糊睁眼:“同远……”
“我过来看看你,睡吧。”替她掖好被角,语气甚是柔和。顾夕暖乖乖抓着被角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容连旭起身,轻声掩上房门,唇满掠过一丝笑意。
接下来的两日,也没有多得空闲时候,顾夕暖领着子寻在成州四下还礼。相比之下,倒是容连旭倒是轻松惬意了许多。
约是第四日上头,成州也下起了雪,算是今年的初雪。容连旭饶有兴致在院落内品茶赏雪,一派闲情逸致。
只是晌午刚过,西沿兴匆匆跑来:“方管家,姑爷回来了!”
姑爷?指尖轻扣杯沿,我不曾听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大呼一声~开卷有益~
第四十二章 姑爷(中)
第四十二章姑爷 ;(中)
方同远平素和他们的话不多,却大抵都是温文和善的。与此时一边把弄茶杯;一边斜睨她的神色;委实不大相同。
姑爷?眉间一抹戏谑,指尖轻扣杯沿;我不曾听说过。
西沿意外地掀了掀眼皮,方管家和小姐、表少爷最为亲近;这府上怕是无人能及。若是小姐和表少爷的事,也应当没人比他更熟悉才是。
诧异间;见他悠然起身衣袖随意拂过石桌;好似闲适漫步出了暖亭。雪不大,衣襟沾染处翩然隐去。
在意,又似毫不在意。
西沿略微错愕;总觉方管家何处与往日不同。末了;身影于拐角处驻足,平淡问道:“人在何处?”
西沿回过神来,赶紧补了句:“张伯方才差人来说,姑爷正在顾府见老爷,该是马上便要回府上了。眼下可是要让阿福去店里寻回小姐和表少爷?”
方同远回眸望她,似笑非笑:“不必,给姑爷准备红茶便是。”西沿愣在远处,悻悻应了声好。
既然顾夕暖是四小姐,那所谓的姑爷便是邵家启。
夕暖出事以后,成州顾家邵家启也去过几次。谨慎起见,只说与暖暖走失一直在寻她。两人虽未成亲,可府中上下都唤他为姑爷。为了掩人耳目,邵家启并未觉得不妥。
此次路过成州,三叔老泪纵横,夕暖总算等到你回来了。邵家启眉间一蹙,惯有的沉着隐了疑惑之色,耐心听完三叔提及的近日种种。夕暖过世两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如今是谁在演戏?
好奇害死猫,邵家启深谙其中道理。也正式因为如此,他才得以游走在两方势力之外,游刃有余。可顾夕暖的字迹他认得,留书中的提及他从前也只对她说起过,断然不会有假。
夕暖死前曾被避难组织掳去过,邵家启心中不无顾忌。可两年间都无人发现他和顾家的关系,也不应到了此时才有闪失。
最重要的是,若对方是夕暖,那这个险,他甘愿去冒。谨言慎行,静观其变既是。
……
此处是新宅,邵家启之前并未来过,多亏有张伯引路。方同远随西沿一处,在门口接他。
“夕暖呢?”邵家启开门见山。
西沿瞥了他一眼,便是埋头。方同远明眸笑道:“想是雪天路滑,走得慢了些,姑爷急不得。”
邵家启顺势抬眉,这声姑爷听来平淡,内里却是扎耳得很。他是聪明人,自然能听出别的意味。有人用“急不得”三个字生生堵上他的嘴,那他就算再问,也问不出更多。
没见到顾夕暖之前,邵家启决然不会自乱阵脚。而这短短一句,他还摸不清对方是何用意,便只是不动声色侧眸睨他。
面上依旧淡然平静,眼中的一抹深邃却是掩盖不去。方同远尽收眼底,唇边似笑非笑:“雪下大了,怕是要等上些时候。先给姑爷安排一间厢房歇息?”
厢房是安顿客人的,一个管家岂会不知?唤他一声姑爷,又问一句是否去厢房歇息,便是试探他的用意。邵家启瞥他一眼,继而眸光一敛:“不必了,我在大厅等夕暖。”
方同远嘴角牵了牵,眼底沾染一丝笑意,从善如流道:“那便在大厅用茶吧。”
邵家启微怔,方知对方的用意只怕从一开始起,便是将他挡在大厅。寥寥几句,心思缜密如斯,他竟浑然不觉。再抬眸时,方同远又恢复了温润笑意,仿佛只是他多虑。
各怀心思,在厅内落座,不多时分西沿便奉上茶盏。方同远亲自端了送至他侧桌,语气客气至斯:“冬日气寒,府中多用红茶。姑爷远道而来,招呼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邵家启笑而不语。
简单一句,说得极其清楚。府中用度皆是他拿主意,即便自己这个姑爷前来,也不更改,甚至连一句客套相问都没有。
况且,只有客人才会是远道而来,招呼不周的永远是主人。
原来是给他立下马威。
邵家启轻抿一口,他虽不想多事,却也心底澄澈。对方诸多试探,他若退让只会招来得寸进尺。再抬眸时,秀挺的鼻梁下亦是一抹客气浅笑:“无妨,等我得空再改便是。”
如此,四两拔千斤。
方同远微楞,片刻也敛了情绪,端起茶盏轻抿。
邵家启佯装无事,笑颐又是轻启:“雪天路滑,不如方管家你亲自去一趟,接暖暖回府,我也放心些。”
有意还他下马威。
既是他说雪天路滑要久等,便让他亲自去接。无论是先前并未告知,还是路上果真耽误,等得都不会比眼下长。至于后半句,更是不言而喻。
方同远唇瓣含笑,两人心照不宣。
恰逢此时,轻快的脚步声在院中响起,更是夹杂着几分欢呼雀跃:“家启!家启!”
两人手中均是一滞,杯中茶水皆有溢出,双双起身。
抬眸间,便见她匆匆跑来,脸颊微红喘着急气。一袭月白云锦上衣和宝蓝织锦缎裙,衬得雪肌温润,薄唇更是娇艳欲滴。
动人是动人,但绝对不是顾夕暖。
不待他反应,她已一头扎进自己怀中,双眸间盈盈水汽。邵家启微怔,却并未抬手,只迟疑唤了声:“暖暖?”
顾夕暖方才意识到,自己眼下这副模样他哪里认得?
好在她和邵家启逃难之时,约定过诸多暗号。例如之前的“见山走红色,见水走绿色,见到蓝色便是行踪或已暴露。”便是其一。
又如走失之后再碰头,她需唤他一声“亲梅竹马”点明处境安全,他若接上一句“小美女越见消瘦了”便是他也一切都好。若是没有这两句,便是其中生了变数,提醒对方小心。
换言之,哪怕迫不得已,顾夕暖也不会将这句告知他人。外人演得再像,也不会知晓其中隐晦含义。
邵家启面不改色,心中却不断掂量。遂即,顾夕暖松了双手,梨涡浅笑道:“亲梅竹马近来可好?”
邵家启心口一滞,似是天籁之音自耳畔缱绻而过。垂眸间,俯身拥她在怀,压着些许颤抖的声音道:“小美女越见消瘦……”
如此,便是认出她了,顾夕暖眼角湿润,也攥紧他背后衣襟。她当然记得最后和邵家启分开是在朱家巷,彼时两人被避难组织追赶,若是不分两个方向逃窜,便一个都逃不掉。
“你往东,我往西,若是安全,便在云岭周家村汇合。”明明如此说好的,顾夕暖往东之时,他却猛然往南折回,公然露面。
顾夕暖微怔,他却舒然一笑,做了一个好好保重的手势。见兔子撒鹰,追赶而来的避难组织倾囊而出,随他北去。顾夕暖躲在角落,才能幸免于难,其实两人心知肚明,若是分头逃窜,逃不掉的那个,一定是顾夕暖。
他冒死掩护她逃走,两人最终失散。可惜她逃掉了这次,却始终没有逃过下次。
邵家启便是这样的人,处处谨慎现实,却偶有大男子主义。
顾夕暖止了回忆,哽咽之中破口骂道:“邵家启,你个王八蛋!你说话不算数!你逞什么能!”
邵家启蓦然一笑,手却不松开:“即便是我逞能了,你这张嘴,何时可以改一改?”
顾夕暖破涕为笑,邵家启亦松开怀抱,只伸手刮下她的鼻子:“找个地方说话。”
“去我房里。”顾夕暖自然点头,她要说的绝非三言两语。邵家启略有抬眸,方同远面色不虞,而一旁的子寻却是惊疑不定。
顾夕暖回眸一笑:“我和家启还有些话说,先回房了。你们用饭吧,不必等我们。”
子寻不安得瞥了眼一旁的方同远,顾夕暖微怔。有人精致的五官上,少了往昔的和颜悦色。顾夕暖突然想到他应是误会了,正欲开口解释,他业已上前,俯身用手擦拭她眼角的氤氲之气。
“饶是兴奋,也别聊太晚。你近日体寒,厨房煎了药,记得睡前服。”随手绾过她的耳发,语气较之往日确实少了几分柔和,言辞间的关切却不减半分,更如旁若无人。
子寻满头黑线,望向邵家启时神色略有尴尬。而邵家启却是一丝冷笑,想来之前种种,眼下算是找到了缘由。
顾夕暖脸色一红,只侧目应了声好。他方才启颜,抽手时指尖似是无意滑过她的嘴唇,眸间涟漪便顷刻漾起,亦如挑逗的一吻。若是无意,他便是方同远;若是故意,便沾染了容连旭的印记。
顾夕暖凝眸,见他脸上并无异色,便是心宽。
……
拉了邵家启回屋,顾夕暖交待前因后果。本来死后重生,还以为是四年前,却不想重生到了容千槿身上。如何摆脱暗影,一路见闻,才到了成州。和子寻去了燕韩宝藏,尽数纳入空间之中。
诸如此类,详实清楚。
言及空间之中还有张一伦交给她的密码箱,说是邵先生应当需要的。邵家启果然大喜,片刻之后,顾夕暖便看到了密码箱中的几把重狙!竟然会是重狙!
“你……”顾夕暖眼中满是震惊,知道他是富二代,却没有想过他胆子大到了这种程度。
“谁没有些爱好?”邵家启不以为然笑道:“我时常和朋友野营,也有时堵/枪,重狙向来是我强项,暖暖要不要试试?”
顾夕暖睥睨,果断摇头。
邵家启翻开箱子下层,果然弹药充足:“一伦是我得利助手,向来聪明。你去找她,他肯定以为我惹事了。”看过之后还是还于顾夕暖,这样的东西,断然不能放在别处。
顾夕暖便也收好,又从空间中掏出一物:“我想你该是想看的,便自作主张管张一伦要了。”
邵家启接过手中相册,才翻了两页,便是有些怔仲。难得她有心,他感激不尽。
顾夕暖也凑上前去,手指着相片上的某人:“这是邵老先生吧。”
邵家启含笑点头:“正是家父,当年白手起家,一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