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庶杀,惊世女可汗-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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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弱水的心?”
云达赋的脸一红,可相比方家,一个云弱水又算得了什么,云达赋在不犹豫,“砰”的一声,狠狠的拍了桌子一把,怒道:“云弱水,事实如此,由不得你狡辩,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罔顾了你,别忘了,你害死的是你阿母肚子里的一个生命!我云达赋,不会要一个做凶手的女儿!”
“凶手?阿爷罔顾其他,只因为一个老奴的话,就认定自己亲生的女儿是凶手?”冥漠雪大声质问道。
“云弱水,你还知不知道,你在同说话!”云达赋的周身,冷的都要结出冰了。
冥漠雪的眼神冷了下来,一字一句的道:“女儿自然知道!只是阿爷如此惧怕旁人家的势力,竟然连女儿都不要了,简直让我觉得懦弱!”
“哐啷”一声巨响,云达赋身边的桌子,已经被掀翻,“云弱水,当面指责你的阿爷,你简直不孝!”
孝道二字压下来,是多么重的二字。
大兴以仁义孝道治天下,不孝的罪名,比杀人放火的罪过还要大。
见云达赋发怒,云老夫人紧紧蹙着眉,云绛唇吓得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而方氏和云琳琅,阮氏等人,则抿着嘴冷眼旁观,张氏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云老夫人和云达赋的表情,生怕看错了形势。
“弱水,你就承认了吧,不要再惹你阿爷生气了,阿母不会治你的罪的。”方氏突然开口说道。
李婆子听了,立即道:“夫人,您的孩子,怎么能就这么白白没了,您要老奴,如何回去同国公和国公夫人交代啊,您这不是要老奴的命嘛!”
“我可怜的孩子……”方氏再次哭了起来。
李婆子这话一开口,屋内众人皆沉默不语了。
此时,云老夫人已经不再为云弱水开口。
方氏没了一个孩子,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云弱水,李婆子的话没错,必须要给方氏和方家一个交代,这个人,必然是云弱水不可了。
云老夫人虽然心疼喜欢云弱水,可是在儿子和孙女上选择,云老夫人再一次让了步,选择了儿子的前程。
冥漠雪独自一人站在偌大的房中,身边没有一个人,他们所有人的目光中,只有怀疑,质疑,审视,冷漠,甚至厌恨。
这种感觉,让人窒息,冥漠雪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要脱离这个躯体,她从不知,原来在权利面前,一个庶女的生命,竟然卑微到如此地步。
就在这时,一个笑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那笑意带着满满的鄙夷和不屑。
“本王竟不知,云中丞竟然还有如此惧妻。”
一个浅紫色的影子,映入冥漠雪的眼中,浅紫色的影子优雅的走了过来,径自停在冥漠雪的身侧,一股熟悉的苏合香的味道,飘入冥漠雪的鼻端。
这熟悉的声音,将冥漠雪身体的温度,慢慢的回暖,适才的冷意,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了。
冥漠雪慢慢偏过头,就见一双如狐的眸子,带着寵溺的笑意,正看着他。
“虞非离,你为何会像个天神一般,在如此的情形下,出现在我面前?”冥漠雪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我知道你需要我,所以,我来了。”虞非离用仅仅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冥漠雪听了,心里一震。
“昭阳王不请自来,还掺合某的家事,是什么意思?”云达赋听了虞非离的话,顿时不悦的道。
不等虞非离开口,一身广袖飘飘的司徒策,走了进来,道:“这话说的真像个笑话,你们派人请某过来,如今又问我们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云中丞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要某帮你诊治诊治?”
听了云达赋毫不客气的话,冥漠雪周身瞬间又冷了下来,顿时跪下道:“祖母,阿爷,既然弱水的出现,给家里带来了如此多的麻烦,还请祖母和阿爷,将弱水逐出云家吧!”
这话,冥漠雪已经是说第二次了。
上一次,云老夫人顿时说了不许,这一次,云老夫人动摇了。
虞非离听了这话顿时嗤笑了一声,甚至懒得再看他们这些人一眼,只侧过身对冥漠雪道:“本王的王府,还缺一个王妃,不知这位小娘子,可愿意屈尊?”
正文 128所谓过河拆桥
听了方氏这话,阮氏就是一惊,当即变了脸色。
面对冥漠雪和方氏两人的逼迫,云达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沉默下去。
“昭阳王,你看……”云达赋指了指虞非离手中的那些油纸,说道。
虞非离见了一笑,随意的往云达赋的手中一塞,抱着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坐下,看着云达赋等人。
这时,云璇玑突然站出来,看了虞非离一眼,道:“阿爷,这件事是咱们的家事,总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处置。”
云璇玑这话,是向着虞非离去的,虞非离听了一挑眉,闭口不语。
倒是司徒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冷不热的对云璇玑讥讽道:“所谓过河拆桥,也要等过去了河,才能将拆了桥,二娘子倒是个爽利的,眼见这河就要过了,觉得我这个桥不顺眼了,干脆要下河游泳了?”
司徒策向来毒舌,先前云璇玑虽然听过司徒策,可也是今日才领教了司徒策不但毒舌,还强词夺理。
云璇玑听了司徒策这话,脸上顿时涨得通红,不过云璇玑知道司徒策得罪不得,赶忙又道:“儿不是这个意思,司徒郎君莫要怪罪。”
云璇玑这话一出口,冥漠雪就笑了。
果然,冥漠雪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敛住,就听虞非离哀怨的道:“哎,本王原想着主持一下正义,没想到却是碍了眼,这谁摸了零陵香,一个掌印就能看的出,倒也是有趣,反正本王也睡不着,还不如进宫同皇兄玩一玩。”
虞非离说着就要起身,云达赋听了顿时着急了,狠狠瞪了云璇玑一眼,赶忙对虞非离道:“昭阳王既然来了,怎么好就这么走了。”
虞非离淡淡的瞥了云达赋一眼,“不这么走,还要怎么走,让本王等着被你们赶走吗?”
“不敢不敢,微臣不敢,昭阳王一向公正,微臣还希望昭阳王留下主持公正。”云达赋说着,赶忙又道:“小女那话,并非再说昭阳王和司徒神医,二位切莫多虑,切莫多虑。”
云达赋这话说出口,一口气别憋得那叫一个难受,只是若不这么说,万一昭阳王真的一个不高兴,将这件事捅到了圣上那里去,他简直吃不了兜着走。
“话,总不能平白无故的说。”司徒策道。
虞非离同时也道:“不是说我们,那又是说谁?”
二人这话一出口,云达赋也愣了愣,随即赶忙对周婆子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送赵大夫回去。”
听了云达赋的话,周婆子一愣,赵大夫也是一愣。
不过听到现在,得知虞非离和司徒策的来路,赵大夫倒是有自知之明,赶忙道:“是是是,赵某这也该告辞了。”
看着赵大夫离开,云达赋这才松了一口气,而云璇玑,早就躲到了一边,生怕自己被那二人看到,再生出什么是非来。
随即,虞非离的脸色,突然就是一变,道:“既然无关的人已经走了,本王又被云中丞留下主持公正,这桩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虞非离说着,一直抓在手中的油纸,就往云达赋的怀里一塞。
云达赋接过来,赶忙翻开一看,顿时就懵了。
云达赋气的直发抖,偏过头向云琳琅,云绛唇等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知为何,方氏的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不等云达赋开口,虞非离则道:“本王也是好奇,云六娘为何要害你的亲生阿母?”
虞非离这话一出口,屋内众人的反应,简直如炸开了的锅。
“昭阳王,你这话什么意思!”云琳琅立即叫道。
虞非离笑米米的看了云达赋一眼,云达赋咬了咬牙,也道:“琳琅,到了现在你还不实话实说,还要等什么。”
云琳琅只觉得莫名其妙,顿时道:“阿爷,阿母是儿的亲生母亲,儿如何会害阿母。”
方氏听了也赶忙道:“云郎,琳琅怎么会害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云达赋在虞非离和司徒策注视的目光下,将那张写着云琳琅名字的油纸拿了出来,上面赫然写着云琳琅的名字。
云琳琅见了就是一愣,随即立即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根本就没碰过那劳什子的零陵香,这个方法一定不准。”
“准不准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我说了算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告御状,说我司徒策冤枉了你。”司徒策冷冷说道。
云琳琅听了这话,一口气憋在嘴里,二话说不出口,赶忙对方氏哭道:“阿母,女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阿母你要相信女儿啊。”
方氏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今日这出戏就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
原本,方氏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子时,开心的不得了,可是大夫说她这胎根本保不住,若是不早早打掉,只怕非但孩子留不住,就是大人也会有危险的。
得知这个问题,方氏这才狠心,想诬陷到云弱水身上。
方氏原本是想将云弱水给玩死,可谁知跳出来昭阳王和司徒策这两个煞星。
方氏知道想出去云弱水是不可能了的,便想将阮氏等人推出来抵罪,谁知这会儿矛头指向了云琳琅。
“云郎,琳琅是我亲生亲养,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会害我,云郎,这件事一定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方氏一边紧紧搂着云琳琅,一边说道。
“证据摆在这里,如何能凭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说这件事同云四娘无关。”虞非离开口道。
“这……”
云达赋也不相信,云琳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时无言回答。
冥漠雪听到这里,一脸难过的模样道:“六妹妹,你真是糊涂,即便是阿母再生下弟妹,祖母和阿爷阿母,都会一样疼爱你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云琳琅听了冥漠雪的话,当即就愣住了,虞非离则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云老夫人听了冥漠雪的话,便觉得有理,立即张口对云琳琅质问道:“琳琅,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云琳琅欲哭无泪的道:“祖母,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阿母有孕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害阿母,况且这间衣裳,是云弱水做的,是云绛唇送来的,若是有说人害了阿母,也是她们两个,怎么会是我。”
云达赋适才看到,写着云琳琅名字的油纸,就气的昏了头,这会儿听了云琳琅这话,这才赶忙又翻看剩下的那些油纸。
这不翻不要紧,云达赋这一番,竟然又看到一张油纸上面,有带着白色颗粒的掌纹。
云达赋顿时勃然大怒,抓起一旁的烛台,就扔向了李婆子。
李婆子哪里知道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连躲都没来得及躲,带着火苗的烛台和滚烫的蜡油,劈头盖脸的就砸到了她的头上,火苗引着了她的衣裳。
李婆子哀嚎一声,甚至顾不得被滚烫的蜡油糊住了一脸,立即在地上滚了起来。
正哭着的云琳琅,被李婆子的嚎叫声吓得一哆嗦,连哭都忘了。
“快,快救火,救火,烧到我了!”
李婆子一滚,滚到了张氏的脚底下,吓得张氏向后一退了数步,急急喊着。
冥漠雪的身边,就有一个装满水的画品,只是想到李婆子掌月芽,还对自己很不客气的模样,便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看着被火包围的李婆子。
还是云璇玑见了,赶忙跑了过来,抱起花瓶将水泼到了李婆子的身上,李婆子身上的火这才灭掉了。
此时李婆子身上的衣裳烧的都是窟窿,脸上全是蜡油,有些面目全非。
方氏见了,也急了,有些不客气的对云达赋问道:“云郎,你这是做什么!”
云达赋吼道:“你自己问问,这个老刁婆子做了什么!”
方氏奇怪的看向李婆子,李婆子哭着爬了过来,跪在方氏的更前道:“夫人,老奴自从被国公夫人派来,一心一意伺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