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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昇龙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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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无忧磨蹭蹭下得楼来,伯弈早已端坐桌前,桌上搁着几叠碗盘。伯弈见无忧耽误甚久倒也不恼,只挥手示意她过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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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蚩侯
    无忧本有些恼他,一看到美食心情又大好了起来。

    伯弈不食,只唤来跑堂小二,温言相询道:“小哥,不瞒你说,我师徒二人自山中而来,多年未曾出世,却不知这如今是何年月。”

    小二见眼前璧人,男子眉目如画,少女秀丽可人,不觉看得呆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好言回道:“如今正是天晟纪元三百三十一年。”

    伯弈接道:“这葵城外守着重兵,城内行人寥寥,巡兵却多,莫不是天晟的都城吧?”

    小二直摆头:“哪能啊,这葵城不过南方小城,再则,也并非天晟的属城。”

    伯弈奇道:“不属天晟?这天下莫非还有多主?”

    小二又将伯弈打量了一番,见他穿着不俗,方耐着性子道:“公子怎会不知这些。如今确然是尊天晟为主,实则却是八国分治。这葵城原属八国中的黑蚩国,只是几日前却易了主。”

    伯弈见那小二已现不耐之色,便摸了块碎银给他道:“不知小哥可能细说说,予我们解解闷。”

    小二得了好处,态度极好地细细说来:“这几年,各国侯爷们互不服气,你来我往暗地里不知生了多少事,偏那天子又压不住他们。这葵城本属黑蚩侯领地,因黑蚩辖下统共四大城十六小城,地处东北,比不得他国富饶,蚩侯素日里便低调行事。只这数十日前,蚩侯不知怎的性情大变,竟悄然带兵去攻近邻的邪马国。”

    言此,警惕地环视四周,方才接着道:“这事说来也奇,黑蚩兵士未行几日,邪马国未及反应,日向国的军马竟到了。日向富饶,素以重甲骑兵闻名,这黑蚩兵士又哪里敌得过,不到一日全数被剿,葵城连着旁的舆城皆被日向保护起来。”

    小二声音更低了些:“这说是保护,实则占了。二位看街上的那些个士兵,皆是日向国,说什么为搜查失踪的蚩侯,保护百姓,全城戒严到处盘查,城内早已人人自危。那城门处更是重兵把守,进城容易,这出城可就难啰。”

    小二噼里啪啦一阵说完,伯奕表了谢意,又耐心等待无忧吃饱喝足,方才各自回房歇息。

    无忧进屋躺了会儿,睡不着又坐了起来。

    她取下臂上乾坤玉,将里面的宝贝掏了出来,一一摆定:无尘师兄给的一把骨玉梳,伯文师伯给的缚妖索,梨落师叔给的玄冥镜,还有沉香珠、定魂珠、冰魄珠,这些仙家宝物不知在凡间能否派上用场。

    师公给的通山令,回山时得用,要捡好。师父给的霜寒剑,平日最是宝贝,如今到了人界少不得要用了。再望里摸一摸,掏出了一些金银锞子,并一把碎银,听师伯说这东西在人间可宝贝得紧,得妥帖收好。

    这边摆弄完了,又盘算道:师父本就生得好,虽掩了真容,但风仪仍在,整日里穿着白衣仙袍四处晃荡,如此招摇想来不妥,得去给师父买几套称身的普通衣物。

    随便再给自个儿买个束发的钗子,如今也大了,不能老让师父把自己当孩子。还有一事,师父素来恃仙法了得,除一块玉和一把剑,再无傍身之物,明儿得把缚妖索给他。

    无忧躺在床上想着心事,闻着棉絮的味道,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隐隐听到师父传音过来,无忧迷糊睁眼,正欲回话,却见伯弈近身在前轻轻摇首。

    无忧立刻会意收声。

    静下心来,听到大街上远远传来的车轱辘声,还有轻微兵器撞击的声音,又见到伯弈眼神微亮,拉起她施了迷踪步自窗而出。

    外面月色惨淡,师徒二人伏爬在街边的大树上。无忧怕为人所察,便取出沉香珠彻底隐了气息。

    二人伏了好一会儿,轱辘声渐近,无忧探目一看,远处行来一队人马,行者从头到脚包裹严实,头上罩着黑色面巾,装扮很是古怪。

    人马缓缓行过大树,无忧传音道:“师父,可要跟着?”伯奕示意紧跟,二人便一路尾随,跟着那群人折折绕绕,最后到了黑蚩侯府。

    蚩侯府内一片黑沉,空气里满是紧张的味道,依稀可见府中各处十步一哨,五步一岗,却不知如此严防,可是为捉那失踪的黑蚩侯?

    “兄弟,接那东西的车马可是备好了?”府中哨长对兵长道。“车马是到了,只兄弟几个尚有些胆怯。”

    言毕,那说话者身子抖了抖,无忧顿觉这府中暮色沉沉寒意真浓。

    地面的人继续交谈:“你们带没带好符纸。”“带是带了,但几张符纸能抵屁用。只怪兄弟几个命苦,接了这差事。”

    一行数人行至华丽的庭院处,在院门外停了步,半晌,无一人动作。

    终有人说话了:“你几个大老爷们,胆子怎这般小,想那蚩侯夫人对那东西已过十日,没见吓死?”

    “说起那蚩侯夫人,娇娇弱弱一个美人儿,真真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胆大。”

    “少在这儿啰嗦,误了时辰,看你几个如何交代,还是快接出来了事。”哨长颇为不耐,在这蚩侯府里已守了数十日,想着与那东西同处一个屋檐,每日介提心吊胆,就怕染了什么不干净的。

    兵长听得此话,只得壮起胆子,挥一挥手,领着兵士们往院中去,不一会儿,几人在一间厢房外停下,兵长颤着声音道:“夫人,车马已至,小的们来请侯爷上路。”

    嘎吱声响,屋门徐徐而开,门内缓缓走出一名女子,身量娇小,面上覆着一张黑巾,一身素白衬着白得不正常的雪肤,在此情此景下瞧着甚是吓人。

    兵士对着那女子恭敬施礼,估摸便是那蚩侯的夫人。女子并不搭话,让开身子走至一旁,黑亮的眸子十分的清冷。

    兵士们进了屋子,半晌后,几人用粗大的绳索绑着一个八角的大黑棺,走了出来。

    竟是棺木?师徒二人对视一眼,继续跟着。

    兵士们抬着棺木出了侯府,将棺木置于来时驶来的大车之上,约莫是对死人的恐惧,一放下黑棺,兵士们便立即散到四周,只远远地护着马车,急忙忙地向西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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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死躯
    伯弈传音道:“忧儿,你继续跟着,为师去车上看看。”

    无忧望着伯奕,眸子如黑宝石般瑰丽,嘱道:“师父小心。”伯奕轻笑点头,隐息飞去。

    约莫一注香后,伯弈出现,无忧一见他,便急忙问道:“师父,可发现了蹊跷?”

    伯弈凤目微冷:“大车内只有一黑棺。放识看了,那黑棺里躺了一魁梧男子,约莫五十不到的年纪,皮肉僵硬如铁,面呈绛紫,双目圆睁,眼珠全黑无白,看形容约莫死了一年有余。”

    无忧道:“死了这么久,为何尸体没有腐臭?”

    伯弈道:“不仅没腐没臭,还能觉出血脉的流动。”

    无忧听罢,不仅大骇:“怎会如此?那师父可知哪人是谁?”

    伯弈嘴角略弯:“观其穿着形貌,恐怕就是他们口中的黑蚩侯了。”

    二人继续紧跟那队人马,无忧忍不住问:“师父,你刚说的不通,那小二不是说黑蚩侯数日前还在带兵攻城吗,如今还失了踪,士兵们也在到处搜查,怎会就死了一年有余?”

    伯弈却道:“忧儿瞧那葵城如何?”不待无忧作答,他又道:“葵城虽冷清但并不破败,看百姓着装大都也过得殷实。试想这黑蚩国力量本弱,若那黑蚩侯去多方挑事,这葵城还能是这般模样?故而,蚩侯行事低调应是事实。但为何日前,他却突然性情大变,主动出兵挑衅他国?”

    无忧认真想了一会儿,拉了拉伯弈的袍袖:“忧儿不知,师父快说。”

    伯弈低头看她,眼目深邃:“或许,变的不是活人。”

    无忧杏目瞪圆:“师父是说这带兵的实则是棺材里的死人?怎么可能,凡人死后三魂七魄皆为鬼界地府所收,剩下个躯体如何带兵挑事?”

    伯弈冷然道:“若真如此,便是利用了邪术或邪器来控制死躯,并能以通天手段瞒过地府鬼差,无论是寄魂还是其他,能做到的都绝非常人,这可是逆天而为啊!”

    兵士们不分昼夜地急急赶路,三四个时辰方才休息一刻。伯弈师徒皆隐了生息,亦趋亦步紧紧相跟。

    这日刚至午时,兵头下令暂歇。无忧去拉伯弈,欲寻树荫处歇息,谁料却拉了个空,转头看了,发现伯弈正白衣翩飞地往道旁密林里钻。

    无忧赶紧传音问他,此时伯弈的身子已没入了林中,只让她自寻处纳凉等他回来。

    伯弈隐息跃至林中深处,见得一大树下空地上蹲了一个身形高大的士兵。

    那士兵背对着他,蹲地埋头,肩膀不知因何而抖动不停。伯弈转过去正面一瞧,见那士兵正低垂着头,张着嘴龇着牙,在囫囵地吞食着什么。

    再往下瞧,方见得那士兵面前的地上摆了一具死状可怖的尸身,那尸体的一身兵服因撕裂而碎开,裸露的肚皮上划了个血洞,内里的五脏六腑糊做了一团,一圈圈白花花的肠子合着鲜血拖散了一地。

    蹲地的士兵不停地用手从那尸体的血洞中剜出血糊的器物,塞进嘴中,啪嗒啪嗒地吞咽而下,他速度极快,一过会儿,那被开肠破肚的尸体便肚中空空了。

    士兵仍不满足,又操起一旁地上的兵刀,一阵猛砍,将尸体手脚剁下,将剁掉的断肢放进嘴中一口口啃咬起来。

    即便伯弈见过许多鬼怪事,看着此景也觉恶心不已。他曲起手指,使了巧劲,借力弹向士兵的额间。

    士兵猛然抬头,双目暴怒而突,没有眼白满瞳皆黑,口角上滴溜溜满是人血,士兵如野兽般低吼:“谁?”半晌不见有人,士兵不疑有他,又低头快速地进食,待那尸体尽数入肚。

    士兵舔舔嘴角,容貌恢复如常,带着无限满足走出林子归了队列。

    无忧枕着头半靠着树干,静等着伯弈。左右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伯弈跟在一个士兵身后从林中走来,俊逸的脸庞略显苍白之色,便起身过去关切道:“怎么了,师父?”

    伯弈脸色不好:“忧儿可还记得第一日这队士兵有多少人?”

    无忧有些茫然,伯弈道:“第一日来时共有二十二人,第三日二十人,到今天统共十八人。为师前两日发现少人就起了疑,但只以为是有人借机逃跑,却委实没想到少掉的人竟是被自己的同伴吃掉了。”

    随后,伯弈将林中所见说了一遍,缓缓又道,“所见食人者,一应症状皆似棺中人,恐因死躯尸腐气感染所致。若真如此,那么不仅这队人,葵城蚩侯府里的恐也有人感染。”

    经伯弈一说,无忧方知事态严峻:“若真要传染,那城里的人不是也很危险。”

    伯弈满怀心事点了头,静默半晌,终抬头道:“忧儿,葵城之危,为师实难不管。如今,你我只能分头行事。我得赶去葵城。忧儿你继续跟着棺木,探得所去之处。为师想,你如今迷踪术也已入门,自保当不成问题。只是遇事不可逞强,不可妄动。待葵城事了,我便速来与你回合。”

    无忧想着要与他分开,心隐隐作痛,启了口就要留他,转而想他毕竟是去救人,自己怎可不识大体,便强忍了伤感:“师父安心前去便是,忧儿定会护好自己。”

    不过一句,眼中已是泪光盈盈,无忧赶紧低头咬唇,不让他看到:“只是,师父你千万要速来寻我。”

    伯弈沉声道:“好。”言毕,伯奕毅然起身,放开迷踪步,白袍随风发丝轻扬,一瞬至远。

    不过半日,伯弈便赶到了葵城外。此时,葵城上空笼罩着一层血雾,城门洞开,城关处空无一人。

    伯奕心下黯然,莫非还是晚了一步?又见那城中不断有尸腐气漫天飘散向外流泻,便施了道门术法,以唤仙术召来此处地仙。

    那地仙是一黑须老头儿,浑圆的肚子浑圆的脸,手中拿着一根臂粗的圆杖,走起路来颤颤悠悠、说起话来慢条斯理。

    伯弈将死躯的事略略说了,又讲了死躯尸腐气传染的疑虑,并托这土地结印封城,以阻腐气外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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