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冥之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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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能够让那些犯人们逍遥法外吗？就算查不到东西也不能放弃啊！”炙枫很激动，他几近疯狂了，他不知道这件事究竟多难弄，但是就直觉而言，放弃在他的眼里是绝不能够容忍的事情。
“如果不放弃的话只会消耗更多的人力物力，最后只会得不偿失，当时与敌国三年的战争才刚刚结束，骑士团损失惨重，而你现在叫我们花大力气去查这么一个案件，你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一下大局啊，大局为重又如何能让你自作主张？再说，你以为这件事情是我说了算，是骑士团说了算的吗？女王也不能够一意孤行啊又何况我们？你真是傻得有够天真。”萨丁也激动起来了，似乎有些怒气涌上心头。
“咯咯咯……”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僵局，萨丁从座位上站起来了，走到门口抽掉了佩刀，一个类似城卫队成员的人却一下子扑倒了进来。
“这么急，什么事？”萨丁问道。
“口……口供，这是哪一个山寨头头的口供，已经全部回答了你的问题，请您过目。”城卫队成员把几张纸交给了萨丁，然后深鞠躬了一下就带上门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萨丁左手拿着口供翻看着，右手拿起佩刀又一次插入了门卡中，正要转过身来，他的双目却突然发光了。
“炙枫……那个，这里有一个消息……”萨丁说着竟然有些结巴，估计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东西。
“消息？什么消息这么重要啊？”很明显炙枫有点不满萨丁，但是当他看见萨丁的脸时他也愣住了，因为他没有见过萨丁竟然有着一个表情，就像是看见传说中的生物时候的表情，脸上满满的写着的都是“我不敢相信”。
“其实那一个山寨头头曾经是……”萨丁把口供放在一边，神情十分地严肃。
“当年加尔达诺事件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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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二…所谓的负面
“那个山寨头头……”萨丁说话一字一顿地，就像是挂钟上的发条卡塔卡塔地转动一样，那是心情极度复杂的表现，不是一种正常的语调。
“其实是加尔达诺事件的杀手之一……”萨丁的口气十分怪异，那也是当然，骑士团的人查到现在都没有线索的案子，而他竟然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一丝破绽，他或许会因为这件事而得到赏识，但骑士团都是以实力来说话的，官职的高低对于骑士来讲意义并不是很大，而且得到上级的赏识那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顶多也就让你变得重要一段时间，接下来照旧还是照旧，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而萨丁竟然为这件事如此惊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件事跟塔尔也有点关系。
“加尔达诺的杀手！！”炙枫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其他所有的声响，他的双瞳无限乎地放大，呼吸似乎都梗塞而停住了，苍白的色铺满了清秀的面孔，口稍有张开，露出来了雪白的排牙，似乎能咬出鲜红的带着浓重腥味的血液，咯咯的声音不断传出，惊恐、杀意、疯狂以及冲动的怒火，各种不同情感杂在一起显得无比混乱，炙枫的面部被扭曲到了极点，那是人类几乎不可能做出来的。
“告诉我那混蛋在哪里！我去杀了他！”雷震般的狂吼从炙枫的喉咙深处爆发而出，那是怒火，足以粉碎一切的怒火。
“淡定，我知道你疾恶如仇，但是不要冲动，我们暂时还不能够抹消他的存在。”萨丁试图让炙枫稍稍平静一点，至少不要张口就是制裁他人的语气，他以为炙枫只是恶心这种罪犯，但是他错了，他并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对于炙枫来说有多么的可恶。
“开什么玩笑？！这种人渣怎么能让他活下去？难道他犯的罪还不够重吗？！”炙枫的话中仍然烧着火，那是不可熄灭的火，那不仅仅是他的怒火，更是夕俎一族的怒火，众怒凝集就是一座巨型的活火山，哪怕火种仅有那么一点都能够喷发而出，而永远无法将其冻结，即使你掌握寒冰之力。
“不，我不会让你杀了他。”萨丁的话斩钉截铁，炙枫无疑是不能战胜萨丁的，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就犹如拥有尖牙利爪的猛虎和弱小而无力回天的鼹鼠，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存在着天壤之别，对付炙枫，萨丁就会像是切白菜一样，举手投足间，炙枫死得连渣都不剩。
“这……”炙枫稍带语塞，萨丁的态度是明了的，炙枫如果跟他对着干那必须是活腻了，即使他是塔尔西斯的“儿子”，也不能保证萨丁不会一怒之下把炙枫凌迟，而萨丁对他友善也只是因为看在塔尔是萨丁老前辈的面子上而已，对他说加尔达诺的线索也只是因为他的突然一问和比较激动的心理罢了，要知道对方是骑士，骑士很多都是高调的，因为骑士以实力说话，但是决不看脸色。
“那么，请问一下都有些什么线索，塔尔……哦不，父亲曾经说过一定要我把这件事查清，能告诉我吗？”炙枫心里很明白，这是机密，如果不拿塔尔西斯出来说的话萨丁那是一个字都不会透给他听的。
“是么，那告诉你倒是也可以，不过你要是传出去的话就算是塔尔也得当众处决你，可否保证？”萨丁说道，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没有一丝一毫要开玩笑的意思。
“保证！不是有句话么，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炙枫的心情算得上是放松了一小些，真相就在他面前，即使昧着良心也必须忍耐，不是为了塔尔，为的是几近逝去的夕俎一族。
“那么我告诉你，先跟你说一些大概的吧……”萨丁拿着一叠口供在炙枫的床边坐下了，翻着口供也不看炙枫，只是口中念念有词。
“首先我们了解到的是他们是集体行动，大概参加的人数是一千人左右，而当时加尔达诺只是一个小型城镇，人口不超过三万人，意思就是说平均下来一个打三十个，但根据正常的理念，人口之中大概只有四成左右的青年男女，而加尔达诺从未派出过选手来参加新兵选拔赛，所以实力应该是不强，而那些杀手……”萨丁瞄了一眼炙枫，好像要示意什么。
“实力你也是见识过的了，竟然可以完胜新兵选拔赛的冠军，而三十个老弱病残那该是有多轻松，实力比差不多就是十比一，这种做法甚至比杀鸡用牛刀还要浪费得多。”萨丁分析着，炙枫也听得入神，他那时候还小，并不清楚这些数据什么意思，但是今天听到这话从萨丁的口里传出来，才知道那是多么夸张的一个概念。
“确实是极其浪费，但是能够这样做，那应该有一个巨大的组织，否则不可能出动这样数量而且如此强悍的杀手。”炙枫说道，他似乎对自己的推理有满满的信心。
“不，这样你就错了，他们并没有一个特殊的组织，他都只是雇佣杀手，而且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杀手，也就是说，那是一千个来自不同地方的精英雇佣，而领头他们一概不认识，只是收钱做事，然后完事散伙，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而且他们也并不认识加尔达诺的人。”萨丁拿着口供给炙枫看，炙枫也目瞪口呆了，他完全不知道这么多事，那时的他只有十岁，他一直认为的是他们夕俎一族得罪了一个巨大的组织，可没想到事实却如此出人意料。
“而且因为雇的都是精英，据交代佣金大概是四千斯顿，而总共有一千个杀手，那么佣金加起来至少得四百万斯顿，这决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要知道普通骑士每个月的薪水也就两万斯顿，能做到这一点只有三种人：第一种就是高官，而且那必须是伯爵或者以上级别的人物，第二种就是民间的大领主，因为他们有巨大的农场和财富，而第三种就是斯拉迪尔的人，因为他们每时每刻都想要占领加尔达诺，而又因为加尔达诺是克莱恩斯少有的缺口，为攻陷加尔达诺他们会不惜代价，除此之外其他人不可能做到。”萨丁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着窗外如火烧般的夕阳，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只能说一句，对手不好对付。”
“是吗？可是我会把他绳之于法。”炙枫并没有因为萨丁的话而有所退缩，从夕俎灭亡的那一天起，他就下定了决心，因为现实只会给强者敞开大道，但是却绝不会一点点留机会给懦夫喘上哪怕一口气。
“还有别的什么线索吗？应该不止这么多。”炙枫说道。
“是的，还有一点线索。”萨丁把一张画像递给炙枫，炙枫接来一看，却差点把午饭都给吐了出来。
那张画上画的是一个人的“脸”，但那压根就不能算的上是一张“脸”，血丝密布也就算了，变成了黑色的皮肉裂开一道道沟壑状的裂口，肉与血几乎黑红相交，糊成了恶心的一团又一团，一边的眼眶内什么都没有，只是黑色的早已炭化的皮肤，丑陋胜过魔鬼，那是烧伤所成的，但不是一般的伤，是在两秒之内烧灼的伤痕，而且是万度的狂炎才能造成的伤害，可怖至极，但是对于炙枫来说又是那么的熟悉。
“这不是一般的烧伤，这种级别的实力甚至可以抵过骑士团的分队长，我们很想知道是谁干的，如果能找到当事人的话也许还有线索也说不定。”萨丁说得很平淡，那也很正常，因为他是局外人，他并不知道这个人早已不在，当然也不知道这个人才是炙枫真正的父亲……夕俎；晓云。
“呵，能够找到就好……”炙枫只是冷笑，他笑的不是萨丁的无知，而是笑命运，全世界都以为他死了，但他却活下来把事情查清，而且以一个无人关心的身份，这是复仇，是夕俎一族对待灭族之敌的方式，那就是以血，还血！
“另外还有一条线索，根据那个人的口供，好像加尔达诺事件对于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件坏事，但反而……是一件好事！”萨丁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对着口供念的，错误也应该不会有。
“此话怎讲？”炙枫有几丝不解，拳头暗暗捏紧。
“虽然我们眼中这是一场无耻而且血腥的屠杀，但是他们所认为的以及发起人跟他们讲的却是一场……”萨丁突然盯着炙枫的眼睛，目光之中闪过几丝狐疑。
“却是一场圣战！而且竟然是匡扶国家。驱逐敌对势力的一场圣战！这居然跟传闻的一模一样！天哪这不会是真的吧！”萨丁也不敢相信，屠杀怎么可能是圣战，这种做法和说法简直是太荒谬太无耻了。
“圣战？！他到底是几个意思！”炙枫怒了，表情明显地展示出来了他的怒火，双瞳如同灼烧一般，咬牙切齿的声音清晰可辨，拳头额角暴起条条青筋，怒气已经是蓄满到了极点。
“开什么玩笑？！圣战？！这明明白白的就是屠杀！！”炙枫是吼出来的，但是他还是尽力压低了声音，毕竟怎么说这都算是机密。
“是！你说的没错！这不仅仅是个屠杀那么简单！这是导火线！战争的导火线！”萨丁的语气异常坚定。
“我终于知道八年前的那场战争的原因了！那幕后的人一定是要覆灭克莱恩斯的人，那是我们的敌人，必须是！而他们竟然找到克莱恩斯的缺口加尔达诺，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无耻，真是无耻！”萨丁十分激动，八年前，骑士团因战殉职了四百多名骑士，死伤七十多万士兵，这对于骑士团、对于克莱恩斯都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战争……这原来真的是战争吗……”炙枫也无话可说了，谁都无法提前预知战争的发生。
“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是无法理解所谓的人的一些行为。”萨丁突然冷笑，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到唐突和诡异。
“这个世界是相对的，因为有正就必定会有反，有光就一定会有暗，有善就一定会有恶，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绝对的，只不过是相对而言，什么狗屁正义？什么狗屁邪恶？永远只有赢家才是正义的，邪恶的永远只能是失败者，这只是时间问题。换一句话来说，如果你把所谓的‘黑’当做是黑色，把所谓的‘白’当做是白色，那么就是大多数人的答案，但是如果反过来的话，结论自然也会相反，我们把相反的东西称作‘负面’，但是谁又知道我们是不是才是真正的‘负面’呢？这个问题会有答案吗？就像是我的查尔【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