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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地产鳄人-第35章

小说: 地产鳄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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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几天,你去一趟盛京,见一个人。记住,你自己开车去。去见谁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但有一条,这件事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了吗?”
  何伟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说:“姐夫,您放心,我听您的……”
  “你先坐下,我还没说完呢,”姐夫转身,自己也坐下了,接着又说,“小弟,现在局势很复杂。好多人都盯着咱们这个家,还有我这个位子呢。所以你平时在外面一定要低调做人。尤其是在生活上,要吃要喝要玩,只要有钱,走远一点好不好。别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告诉你,过段时间公安机关要开展全国性的严打。中央这次是下了狠心的,尤其是官匪勾结的恶势力。你说,万一你那帮狐朋狗友有人惹了祸事,再把你牵扯进来,咱们这个家还保得住吗?你别看你平时在外面吆五喝六、摇头晃脑的没人敢招你,老百姓可有人给你记着呢。咱们家能有今天不容易,你可别得意忘形找不着自己了。我告诉你吧,这一次张桂翠的事,要不是有人处理得早、处理得妙,把人证物证都弄走了,钱行长这会儿早就进了大狱了。”
  何伟张目结舌地盯着姐夫,有些茫然了。
  “我这个官算什么呀?比我横比我大的多了,要赶上时候,杀头掉脑袋、摘乌纱、进大狱有的是。你知道吗,这次写信告我的人不是一般的工作报复,要不是这些年我做人谨慎小心,工作上搞出了一些成绩,省里领导对我另眼相看,哼,这一封信就够我恶心好几年的。好了,你先回去吧。这几天最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听见了吗?”
  “姐夫,知道了。我听您的!”何伟毕恭毕敬地应承着。
  姐夫其实是非常疼爱他这个小舅子的。在姐夫的眼里,这位小舅子虽说是调皮了一些,但为人机敏,办事厚道,看重亲情,也能吃苦受累,尤其是对他这个当姐夫的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尊敬备至。
  从姐夫家出来以后,何伟突然想起张河林让他帮着找几个东北道上的“朋友”,说最近他可能要用一用。可今天听了姐夫的一顿说教,他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这件事还能不能办。其实在何伟的心里,不管怎么说,张河林对他还真是不错的。尤其是这一次的工程,他何伟是吃饱喝足了的。何伟没有马上发动汽车,他坐在车里苦苦地思索着。终于,他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他告诉对方,有个朋友最近要“搬家”,想请几个帮手……对方问,“家”是哪里的?他说是盛京的。对方又问往哪儿搬?他咬咬牙,说,“老家(弄死)。”对方犹豫了一下,接着又说,盛京最近交通不太方便,道不好走,所以费用得高一些。何伟说,这没问题……打完电话以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脑子里却又想起了姐夫的那句话:咱们家能有今天不容易……于是他告诫自己,这是他最后一次管他妈的这种闲事!
  “漂亮极了!”黄晓军眼里放光,神采飞扬。“迪哥,不是我黄晓军拍您的马屁,我简直没想到您能把活儿做到这一步。用句文词儿——绝妙透顶!哈……哈……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乐了!”
  黄晓军和耿迪在夜总会的包间,喝着XO人头马,谈笑风生。
  “实话告诉你吧,”耿迪喝了一口酒,“张河林握着我的手哭的时候,我都差点儿掉泪了。操,我又一想,我这他妈不是猫哭耗子吗,干嘛呢?就又把眼泪生给压回去了。”
  哈……哈……
  “不过,晓军,”耿迪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张河林现在活吞了你的心都有,你得当心一点。张河林到最后发现自己一贫如洗、众叛亲离的时候,肯定要干出些事儿来。当然,他一旦都明白了,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他可说了,黑白两道,双管齐下!”
  黄晓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我也想到了,而且也就是再过十来天的事儿。那你说怎么办?”
  耿迪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知道黄晓军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问题是明摆着的,事到如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躲起来,要么先下手,他估计自己目前还不会被张河林识破。真要是等张河林明白了,要“吃”的也就不是黄晓军,而是他耿迪了。要是站在张河林的立场上看,他耿迪就是十恶不赦的叛徒、奸细、内贼了,比黄晓军更可恶可恨、更该死……
  “迪哥,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黄晓军咬咬牙,像是下了决心。
  “我再想想吧。不过最近咱们都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黄晓军点点头。
  “另外,老钱过几天要来盛京,这老东西想看看张桂翠。说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觉得呢?”耿迪换了一个话题。
  “我看就算了。还是我们替他慢慢解吧。这小丫头中张河林的毒太深,恐怕一时半会儿改造不过来。咱们还是让老钱念着咱们这份情吧。你说呢?”黄晓军当然明白,将来如果一旦吞并了宁海的项目,老钱是个很用得着的人。
  耿迪表示同意黄晓军的意见。还有一件事让耿迪觉得有些蹊跷,那就是最近邱建似乎对他有些敬而远之。从宁海回来这几天,他几次邀请邱建一起聚聚,都被婉言谢绝了。他委实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他问黄晓军,得到的答复是因为邱建最近太累,郝大姐那边事情太多太复杂。自从邱建接手那个项目以后,几乎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就连黄晓军自己也好几天没跟他照面了。平时也基本上都是靠电话联系。黄晓军的解释并没有真正打消耿迪内心的疑虑。
  白富贵在办公室召开了一个由律师和财务人员参加的务虚会。卞昆作为法律顾问和项目总监列席参加了会议。
  卞昆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黄晓军在这个项目上的总代理。这个主意是黄晓军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他知道既然不得不跟张河林摊牌,那站出来摊牌的人最好不是他黄晓军本人。因为他同时要开始以“新维多”法人代表的身份对宁海市的项目进行起诉,理由是张河林公司没有保证工程质量,造成客户频频投诉;同时违反当初双方共同达成的有关物业管理合作意向协议条款,没有按时完成有关的前期筹备工作,造成“新维多”前期投入的400万巨款至今没有产生任何效益。为此,“新维多”决定退出与该公司的合作,依法收回前期投资,并保留因对方违反协议而给“新维多”带来经济损失提出进一步索赔的权利……
  卞昆明白黄晓军在这种时候把他推到前台的用意。黄晓军是在避免和张河林正面交锋。现在看来,与张河林的这场官司必胜无疑。他深知黄晓军说话办事的信誉度远在张河林之上,再加上耿迪的斡旋、运筹,他相信,这次只要搞垮了张河林,他所能得到的回报绝对不会低于他已有的期望值。他佩服黄晓军的奸诈和精明,短短不足一年的时间,黄晓军充分利用各方面的力量,在不知不觉中彻底击垮了对手,自己不但皮毛未损,反而更加健壮强大。卞昆暗自庆幸当初被张河林赶下了“贼船”。一想到自己将在法庭上同张河林针锋相对地唇枪舌战,就有一种报当初被张河林欺骗玩弄的一箭之仇的快感。律师起草的起诉书不但他自己看了,他还让跟法律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检查官舅舅也看了。舅舅给了一个评价:“黄晓军请来的这个律师不仅具有相当高的房地产业方面的专业知识,而且极其刁钻敏锐。看来,这个官司黄晓军赢定了……”
  耿迪一边开车一边在电话里把盛京发生的情况“如实”地一一向张河林做汇报。他绝望地表示,虽然已经竭尽全力,但因为对方态度实在太强硬,完全拒绝了他提出的庭外和解的要求,法院已经正式同时受理了白富贵和黄晓军两家公司对张河林的起诉。他还告诉张河林,他现在才知道,白富贵的上家公司是以卞昆为首的一帮人开的。而且现在两家已经达成了谅解,决定联合起来,共同对宁海方面的公司提出起诉。还有,在黄晓军的那份起诉书中还提到了张河林谎报公司财务状况,骗取“新维多”的信任,以此达到非法集资的目的,完全属于欺诈行为……耿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耳机里传来“啪”的一声巨响,接着电话就断了。他知道,张河林一定是将电话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耿迪赶到酒店,见到了精神极度萎靡的钱行长。老钱耷拉着脑袋,神情憔悴,看上去老了很多。他一见耿迪,最关心的就是张桂翠的情况。他告诉耿迪,这些日子以来,他没有吃过一顿踏实饭,睡过一场安稳觉,连电视新闻都不敢看。问题越想越多,后果越想越怕。万一事情败露,别说他自己丢人现眼进大狱,就连家里人也都得跟着受牵连。他的两个闺女都在宁海上学,其中岁数大的,跟张桂翠年龄相近。如果他要出事,她们以后还怎么做人……“老弟,老哥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张桂翠的事就拜托了!”老钱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信封,交给耿迪,“这里是三万块钱,再多的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
  耿迪把信封塞回老钱的手里,又被老钱硬推回来,他再塞回去,老钱又推回来……
  “老哥,您要是这样,这事儿我还就不管了!”耿迪的脸阴沉得都能拧出水来了。
  老钱:“这、这……”
  “老哥,您听我把话讲完,”耿迪把钱放进了老钱的手包,又将拉锁拉上,然后接着说,“我耿迪向来不为钱帮朋友。我帮您,是因为我能帮,您值得我帮!我耿迪向来说话算话,这件事到了我这儿就算到头了。您还信不过我?实话跟您说吧,张桂翠已经认我做她的干爹了。她的伤势一旦好转出院,我就安排她去我女朋友的公司上班,月薪两千块。她说了,对你老钱她永远也不想再提了。至于张河林,他现在跟我一样,可能还不如我呢。现在盛京好几家公司都在起诉他,说不好听,明儿他就有可能变成一个穷光蛋。你我都帮不了他。就算哪天他想咬你,拉你一起下水,证据呢?人呢?这种事,女人不告,谁他妈管得着?您就放心吧。还有,您可别以为我耿迪帮您是有什么企图。我一不用您的贷款,二不需要您的照顾,我在盛京发我的财,您在宁海当您的官儿,咱们碰在一起就是一个缘分!大哥,我的话说明白了吗?”
  老钱早已经是感激涕零、泣不成声了。耿迪从洗手间里拿出一块毛巾递给老钱,万分诚恳地说:“大哥,您就听我的。您踏踏实实回去接着当您的行长,该干嘛还干嘛。要说句不好听的,以后谁要是跟您这儿提这件事,您就告丫诽谤罪。您看到时候,张桂翠会不会站出来帮丫说话!”
  老钱抬起头,悲喜交加、感慨万千地想说什么,但他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来。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此刻耿迪在他的眼里,比亲儿子还亲。过去都说这小子特仗义,能耐巨大,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跟张河林那个小王八蛋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他开始意识到,此时自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任何感恩戴德的话都是多余的。于是他站起来,握着耿迪的手,说:“耿老弟,大哥再求你一件事!今儿你哪儿也别去了。就在酒店好好陪哥哥喝几杯!”
  “成,没问题!”耿迪乐呵呵地答应了。
  黄晓军和邱建在办公室完成了对张河林公司起诉书补充件的最后审定。
  “就这么着吧!明天让庞律师再辛苦一趟。法院这次可替咱们做了一回主。人民法院帮人民。这话今天讲起来特别的顺口!”邱建站起来,绷直了身体,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
  黄晓军乐了,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在俄罗斯的时候,有一次一个俄罗斯的二倒爷让我帮他上一批咱们浙江的皮货。我说没问题,先交20%的订金。这哥们儿二话没说,当场就把订金和货单拍到我的桌上了。我一看,那傻瓜要的东西还都挺邪。可我一想,反正交了订金,办呗。嘿,等货到了,这哥们儿人却不见了。我有些犯晕了,这货总不能老压在手里吧。季节一过,那就死定了。最后一想,出吧。他妈的,我赔着本儿刚把货盘出去,丫就来了,带了一帮人……得,到了我还成了‘骗子’。订金一分不少全退,另外还赔了那帮混蛋八百美金。我说我他妈到法院告你们丫的!你猜人怎么说?”
  “说什么?”邱建笑眯眯地问。
  “那王八蛋说,‘你去告、你去告,你别忘了,这里是俄罗斯。俄罗斯的法官为俄罗斯……’后来我才知道,我赔本儿盘出去的货,也落在丫手里了!妈的,你说这帮人多孙子!”
  夜深了。张河林躺在床上抽吸白粉。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六次抽粉了。这段时间,他的毒瘾急剧加大。他害怕回到那个令他心烦意乱、深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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