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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浮云落斜阳[术士手札壹]-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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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我,只是为了等待。只要此方还有修士存在,还有灵气存在,就有等待的必要。天帝司管此方境界,虽然他已经不在了,但是我还是要代他守城。直到你们找到重归的入口。才算是完成了我的使命。
  你们在良渚所见的那个玉琮,并不是洪荒之物,应该是从更高的空间而来。空间之中总有连接,只是变化莫测。千万年来的修士们,或者找到了线索留给我们,或者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留下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从中甄别分辨,才能找到最后的归途。”
  ***
  听闻陆吾所说的,大家皆是心有戚戚焉。日渐衰败的门派,断层流失的传承,不知何处的遗物,千百年间的变故。许是当年的修者想到的,又或是没有想到的。而现在除了努力寻找,也别无他法。
  几人纷纷准备,金瘦猴只身离开去江湖中探寻蛛丝马迹,陆胖纸与张欣深入大山险水,查找遗迹墓地中的线索,青烟与大蛇留守京城。
  而云子诺、郁阳与陆吾则是动身去西域,一探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  

  ☆、黄尘足今古(一)

  要说让云子诺、郁阳与陆吾三人前去西域,并非无的放矢,没有理由的事情。
  按理说,这个世间灵力已经逐步枯竭,俗世间的地方应该对于修士没有太多危险。但事实上,这个世界仍有许多的未解之谜。一方面是人类的科技仍然不足够发达。但是另一方面,那些地方或多或少都残余着远古留下的空间遗迹。这种遗迹使得方圆千里,磁场混乱。生物凡是踏足,只进不出,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对于修士而言,这些地方也是十分险恶之处。那里大多限制法力的使用,因为空间几度重叠的关系,灵力的大规模波动,可能导致修士跌入不知何处的夹缝,也有可能导致空间的崩塌等等。所以在那里,修士要慎之再慎。
  除了远古的空间裂缝,还有大能与修行者等留下的阵法、密器,普通人不使用灵力,也不会触发它们。而一旦修者动用灵力,则会引发潜在的未知危险。
  而未知就是致命的东西。因为灵力的使用受限,所以小心谨慎、沉着冷静最为重要。
  这也是每有线索,云子诺前去一探的原因。几人之间明确分工,云子诺从修为到性格,以及身负缥缈的气运一事,让她更适合这件事情。在遇到了郁阳与陆吾之后,他们之间从各方面,都能够最为得当的相互配合,才有了三人西行的决定。
  当然,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陆吾这个精怪比他们的驾驶技术来的都要好。往常云子诺与郁阳都是以公共交通为主,不能达到的地方或是徒步,或是借以当地人的帮助。这次有了陆吾这个司机方便了很多。
  “我虽然去过西域诸国,但已经是万年以前的事情了。你们有没有去过?”陆吾问。
  三人并没有着急上路,因为西域多为荒漠戈壁,他们又不能大规模的动用灵力,所以还是要做足一般人的出行准备。只是他们极端条件下,像饮水、住宿等生存限制上,比普通人有着许多的优势。
  “没有,西域也就是如今说的疆地一带,都不曾踏足过。前几年,我深入藏地,便也没有多大的机会深入那里了。”云子诺回答。
  郁阳也摇摇头,比起深山老林,大漠无垠有着不同的可怕之处。“我也不曾去过,整段的时间都在探寻北面之地。”
  “这样一来,我们三个人怕是要耗费不少时间,非半年不能回了吧。”陆吾说着,“那就清点一下物资,看看有什么欠缺。都放入储物袋中吧。”
  “此外,为了防止几人走失,又不能动用灵力,我们还是缔结一个契约为好。”郁阳想着曾经在良渚之地中,有过的短暂分别,就想到要先做预防。
  在漠北之地,一旦迷失,不能通过灵力搜寻,可能就是南辕北辙,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很有必要,为了防止契约的失效,都带着这个吧。”说话间陆吾取出了几根皮质的像是手链的东西。
  “这是以前在昆仑的用双双与孟极的皮所炼制成的。
  双双这种异兽,三者共为一身,又各自思想独立,而孟极极为擅长隐匿。所以它们炼制成的法器,是当时天地九部,在不用灵力并且极为隐秘的条件下,用来互相联系的法器。”
  云子诺与郁阳分别输入灵力,都能感到主动联系的话,通过它有一种被连接的感觉。
  便随即三人缔结了契约,保证相互间不失去音讯。
  一番准备后,三人离开了北平。
  ***
  根据汉代胥酉子所留的山水图,云子诺他们所要前去一探的西域,指的可以大概估测出从前西域三十六国所在之处。
  从如今的地理位置上来看,是指阳关、玉门关以西、葱岭(今帕米尔高原)以东、天山之南北的广袤之地。现今也有一些国家不在华夏的版图之内了。
  而汉代的西域环境与现今早就大相径庭。更不用说胥酉子记忆中的西域与汉代中的西域的差别。就史书的记载推测,曾经的西域在汉代之前就由国家建立了,例如广为人知的楼兰古国。
  在陆吾的记忆中,万年以前的西域环境应当十分利于人们居住,绿荫成片,植被广布。而河流湍急,昆仑山脉与天山山脉,以及阿尔金山脉的水系皆流淌过此地。
  这样一片水草茂盛之地,退变成如今人烟罕至的荒漠戈壁,怕是有许多的复杂原因造成的。
  在汉代的时候,西域已经有了明显的沙化。从汉书的记载中不难得到这样的结论。例如像是楼兰也就是后来的鄯善,“鄯善国,地沙卤,少田,寄田仰谷旁国。国出玉,多蒹苇、怪柳、胡桐、白草。民随畜牧逐水草,有驴马,多橐它。”
  从中可以知道,那里的环境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并且一再的恶化,到了如今,只剩下漫天遍地的黄沙。
  从变化的时间上来看,西域之地的转变,与修仙界的迁移有着隐秘的关联。曾经这里也有着修士与凡人共居的时日,那时灵气充沛,世间有着丰富的资源。但是在史前新石器时代的时候,修仙界的搬离,使得灵气逐步消散。
  汉代的时候,为何修士要西行,他们寻找的事物与西域诸国有什么关联?他们的足迹,是否被前去西域的大汉人记录了下来?两者的足迹是否重叠?后来西域的一些国家的消亡有是否与修士有关呢?
  带着这些疑问,三人决定沿着当年张骞凿空西域的路线,进入那片迷蒙之地。主要是沿着当年丝绸之路的西路,即指从西安、楼兰、且末、尼雅、和田、喀什、帕米尔高原到中亚西亚的道路。
  一般人如果要去楼兰,还是有着一定难度的。
  沙漠就是最大的阻碍,即便经过千辛万苦到了那里,见到的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墙垣罢了。
  说起那个已经死去的楼兰,或者我们应该称呼它为鄯善,但要注意那绝不是现在地图上的那个鄯善。
  两者虽然只有千里之遥,却隔着罗布泊、白龙堆,一个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一个在库姆塔格沙漠边缘。一个在历史的迷雾里,一个在现世的生活里。千里之遥,是一个跨不过去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黄尘足今古(二)

  现在的楼兰鄯善遗址,其实包括了很大一片周边遗址,像是米兰古城、且末古城等,而楼兰古城实则是不对外开放的。罗布泊地区是国家军。事。禁。区,更不不允许私自进入,只有经过国家文物局或者自治区文物局批复的科考队才能入境。
  也就是说擅自自驾入境是一件没有保障的事情,若是要一睹风貌,那么选择周边的楼兰博物馆、米兰古城也就可以了。
  但是云子诺他们并不是为了认识楼兰而去的,相反要深入这片沙漠,去探查它掩盖的秘密。这时就应该夸赞她当年选择的专业了。虽说同学之间的关系不是十分亲近,但是对于真正醉心于考古历史的人,人与人的关系也许没有真相来的重要。否则他们也不会常驻在极苦之地,与普通的生活相割裂了。就像熊胤天那样的人还是不少。
  几经周折,费了许多力气。云子诺为三人在茫茫大漠中,找到了一个向导唐正卿。他是西域考古的老者了,四十多岁,和几个古城遗址的研究站之间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可以帮助他们打通各种关节。
  当然重要的是,他曾经为修士所救,接触过常人不曾触及的世界,对于诡异之事有所准备。
  四人在敦煌集合,准备妥当,出了阳关后一路西去。要途径罗布泊、塔克拉玛干沙漠直到边陲伊尔克什坦。因为唐正卿不是修士,为了补充一些物资,可能绕道沿途的县城。
  ***
  “这样的线路,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样的季节也更加不妙。”唐正卿对三人说道,六七月份的天气,驴友们也不会冒然来到这里,极度的高温与缺水是致命的,何况云子诺他们选的不是常规的路线。
  他又惊讶于陆吾的驾驶技术,一点都不像没有来过大漠的感觉。当然也不乏这辆车经过阵法的加持。
  他知道修士是不能以常人论的。云子诺给了唐正卿一块保命护心的玉佩,万一出现什么状况,还能够护住他一段时间,在这样的地方,云子诺也不敢说一定能护他周全,只是以备不测。
  “很少有人尝试这样的走法,因为我们完全走的不是公路,十分容易迷失在荒漠之中。”
  “我们并不全是为了去古城寻找线索,线索也有可能就藏在这漫漫沙丘之下。”云子诺对他说道,“所以方向是否迷失,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不要遇上流沙和过大的沙尘暴就好。唐老师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马上和我们说。”
  几人也就不再多说,一路前去,云子诺与郁阳不断运行灵气,感知周围可能的线索。
  从远处望去,只能看到一篇黄沙中,一辆越野车开过,轮胎带起了尘土,飞扬的尘土与四周吹过的风,向天空中散去。不时一阵风从另一侧又刮来,又模糊了视线。
  不多时,车轮的痕迹就被掩盖了。只留下一片原封不动的沙尘,向前看不到边际,向后看不到来路。
  一切是那样的单一,除了黄色的沙子,还是黄色的沙子。沉默的寂静,单调的可怕。
  几乎没有任何的生物出现在这里。也许有路过一些胡杨,但再一看就会发现,它们是已经枯死的胡杨。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色还没有暗下来。在夏天,这里的天色暗的比较晚,等到它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点了。
  陆吾并没有停下休息的打算,他没有这方面的需要。“夜间行驶一定要更小心。”唐正卿说了一句,他们没有十分明确的方位,也就谈不上会迷路了。不久他迷糊地睡着了。云子诺与郁阳还在继续用灵气观察。
  第一天的路程就在这样的沉默气氛中结束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行驶到了当年彭加木失踪的地方,见到了那块纪念碑。
  唐正卿抚摸着石碑,“我每次看到这个石碑都会有一种深深地无奈。只有身处这样的地方,才能体会生命的不值一提。不过是一个转身,连告别都没有,就不见了。”
  可能后来的人们会慢慢忘记,在1980年的那一天,有那样一个人在这里与这个世界的离别。
  1980年5月,彭加木带领一支综合考察队进入罗布泊考察,这是华夏近代上第一次揭开了罗布泊的奥秘。
  6月17日考察队在库木库都克附近扎营。那个时候,整个考察队的汽油和水早就所剩无几。为了解决这一困难,继续东进考察,彭加木独自外出找水走向沙漠深处,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只留了下了一个个猜测,时至今日,他的尸体仍然未被发现。
  但是世间流传的各种甚嚣尘上的传言,也换不回这个令人敬佩的科学家了。
  “你们说他真的死了吗?”唐正卿也知道这个问题有点突兀。
  “难有生还吧。”郁阳却是少有的主动回答,“三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当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有所机缘能够找到空间裂缝,那种巨大的拉扯力,也绝非肉体凡胎可以承受的。”
  郁阳看着那块孤独静默矗立着的石碑。
  在这里,还有一些人也许连死亡了,也无人所知,沙滚石动中掩埋了多少的信仰与坚持。
  能被记住未尝不是一种幸运。而像他们这样的修士,如有一日不慎踏错,身死道陨,也许永远不会有人发现。
  再看了身边的云子诺与陆吾,起码他们会记得自己。这样也就足够了。
  “我们去大峡谷看看吧。”云子诺也明白在这样的地方,平时掩盖的负面情绪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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