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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在美国当警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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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不服气:“快倒是够快,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发中靶?”    
    队长二话没说,亲自跑过去验靶,还叫上吉姆斯在旁边做证。    
    远处传来队长洪亮的大嗓门:“百分之百,百分之百!”刚才不服气的那个警员也主动上前跟我握手,美国人这点倒不错,你真有本事,他就服你。    
    保罗队长迈着大步跑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开心地哈哈大笑。真不敢相信,昨天直脖子瞪眼骂我的就是他,还真得感谢他关键时刻那一嗓子,我当时真想放弃了。经过激烈的拼搏,我终于穿上了那身令人敬畏又嫉妒的黑色战斗服,成为美国屈指可数的华裔特警。


第15章 特警夺魁记特警比赛夺魁(1)

    我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全场的情绪,上千只眼紧盯着那最后一个目标,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打掉目标就是英雄,放了空枪就是草包。枪声响了,我还没来得及看是否中靶,就觉得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一年之后的美国东部特警联赛,再次给了我崭露头角的机会。    
    特警联赛是为了促进各执法单位的整体实战水平,每队选拔五名队员参加,都是团体项目,因为特警执行警务主要靠团队配合,不提倡单打独斗。这次群英盛会,各队都卯足了劲,势在必得。我们是一流的警局,这一流特警的头衔自然当仁不让,为此我们全脱产进行了两周封闭式强化训练。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以射击第一名,障碍跑第五名的成绩入围,代表警局参加这场警界最高档次的比武盛会,要能在这次盛会上夺魁,我在美国当警察的生涯也算登峰造极了。    
    从高速公路下来,沿着林阴大道向前不远,便是FBI训练基地的入口,所有车辆一律经检查后方可入内。我们曾多次到这里训练,并为新招募的FBI特工做战术示范。在国内时总被认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一晃都过了不惑之年,才找到用武之地。    
    美国是白人统治的国家,连总统府都叫白宫。这一点在执法部门尤为突出,金发碧眼者居绝大多数,其次为黑人和少数南美洲人,亚裔可谓凤毛麟角。比赛那天也不例外,我瞪大眼睛在黑白两色的人群中搜寻,哪料知音难觅,找来找去只有一个韩裔,一对话,整整一个土生土长的香蕉人。那些人高马大的美国特警们,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每当与我四目相对,不免流露出异样的目光,大概在想这个中国小子能吃特警这碗饭,必然有点来历。    
    比赛顺序由各队队长抽签决定,我们射击比赛排在第一,障碍跑却在最后。    
    吉姆斯和保罗队长带着另外几个队员为我们助阵,队长用大手一拍我的肩头:“今天你唱主角,咱们又是第一个出场,半个美国都看着你了。”    
    我担任狙击手,另外四个队员各持长短枪分别朝四组不同目标射击。我的目标是四个拳头大小的红气球,排在300公尺开外,远远看去有如四个红点。我击中一个目标,他们才能前进一步,我只有四发子弹,有一发不中,就会剩一个气球站在那里,另外四名队员就得被迫终止比赛。我的角色就是实战中的特等射手,必须首发命中,不给歹徒还手的机会。当然,实战中万一失手马上会补第二枪,训练讲究从难从严,失了手就失去获胜的机会。    
    我右手提着狙击步枪,这是带瞄准镜的专用狙击枪,枪管很长,还有两根脚架,像轻机枪似的。装在裤子口袋里的四发子弹我不知已经摸了多少次,按规定,到了射击位置才能压子弹。我抬头看了看300米开外的四个红点,手里又不由自主地捻着那四发子弹,心想,宝贝儿们,你们可都长点眼,全队的胜负靠我,我可就靠你们了。    
    我的周岁像就是穿着军装照的,冥冥之中注定我这一生与制服和枪结下不解之缘。从部队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射击比赛参加过无数次,可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紧张。第一个出场,真是万众瞩目啊,想不到这场群英聚会的第一枪轮到我这个中国人。这一枪的成败大有要么流芳千古,要么遗臭万年的味道。明天《华盛顿邮报》就要报道这场比赛的盛况,我不敢继续想下去,越想越怕。我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又把射击要领默念了一遍。    
    随着一声尖厉的哨声,裁判高举的小红旗刷地挥了下来。我就像一颗刚出膛的子弹,拎着枪朝射击位置冲去。特警比赛不同于奥运会,站在那儿心平气和地一枪一枪地绣花,特警比赛都是模拟实战设计的,我先得疾跑30米才能进入射击位置。我好像又回到了20年前在部队参加对抗射击的场面,这回非让老美领教领教解放军特等射手的厉害不可。    
    跑到射击位置,我弯腰向前一扑,迅速卧倒,来了个干净利落的卧姿装子弹,可让老美开了眼,他们平时没练过这个,卧倒时一个个前仰后撅,跟要上床办事儿似的。我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住因剧烈呼吸引起的身体颤动,迅速用瞄准镜的十字线对准目标正中央,轻轻按下扳机。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300米外的第一枚红气球也叭地一声消失了。    
    从哨声吹响到我手起靶落不过10秒钟,全场也都屏住呼吸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随着目标的消失,全场“哗”地响起一阵欢呼,还夹杂着刺耳的口哨声。队长大手一挥,吼了一声“上!”那四个队员也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我顾不上看他们,连忙压上第二发子弹,又把十字线对准第二个目标。    
    蹲在我旁边的吉姆斯盯着那四个队员射倒最后一个钢靶,大喊一声:“开火!”话音没落,我已把扳机扣到了底,第二枚气球又应声爆炸得无影无踪。    
    全场又是一阵欢呼。我如法炮制,又干掉了第三个目标,远处只剩下最后一个,挑战似的冲着我在微风中摇曳。到目前为止,我们全队配合得天衣无缝,也把观众一次又一次推向高潮,正如我们预计的,射击比赛已经胜券在握。吉姆斯小声叮嘱我:“最后一个了,千万别慌!”    
    从开赛到现在,我浑身每个细胞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哪还顾得上慌,顾得上怕,我就知道压弹、瞄准、击发,什么都忘了。随着另外四名队员的最后一枚钢靶被击落,我再次屏住呼吸,把扳机扣到最后一道火,只需再轻轻一点,就能射出这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发子弹,我击中目标,队友们才能进入第四射击位置,完成比赛。我万一失手,比赛即告终止。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百分之百,百分之百,我告诫自己,再次瞄了一眼正对着目标的十字线,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我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全场的情绪,上千只眼紧盯着那最后一个目标,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打掉目标就是英雄,放了空枪就是草包。枪声响了,我还没来得及看是否中靶,就觉得后脑勺挨了一巴掌。全场再次爆发出一片欢腾,吉姆斯乐得一蹦多高,刚才就是他见我消灭了最后一个目标,兴奋地给了我一下子。我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心里想,下次比赛我可不当狙击手了,能把人吓出精神病来。


第15章 特警夺魁记特警比赛夺魁(2)

    保罗队长也蹦着高喊口号督促着那四名队员朝最后的一组目标冲去,还扭过头冲我挑大拇指,我早瘫软在地上,根本就没看见。    
    这最后一组靶子包括三个全身靶,三个半身靶,分别由两个长枪射手消灭。六个烧饼大小的钢靶和六个保龄球分别由两个手枪射手负责。其中数那六个钢靶打得最漂亮,简直是一气呵成,枪声伴随着子弹击中钢靶的叮当声,构成一支协调的乐曲,六个钢靶一个个应声倒下,赢得满堂喝彩。    
    眼看大功告成,另一名手枪射手却出了故障。保龄球也的确难打,让我一枪一个也不敢保证,他到了最后也有些紧张,每个保龄球都得用两三发子弹才能击中,好容易射倒了五个,子弹也打光了。    
    “快换弹夹!”队长急得两眼冒火。    
    那个队员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备用弹夹,原来刚才匍匐前进时掉了。他们每移动一个射击位置都要通过一道障碍,赛场如战场,让你去解救人质,你路上丢了弹药还怎么完成任务?按照比赛规则,我们被取消资格。本来可以夺魁的,后面的队都没有我们打掉的靶子多,也没有我们这么快。    
    保罗队长跺了跺脚,什么都没说,生怕影响了大家的情绪,还有一场比赛呢。    
    大伙又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我明白,这五个人当中数我跑得最慢,这次不仅距离长,障碍多,而且要连续跑两次,中间还加了一圈400公尺跑,以最后一名队员到达终点计时。这下可好,两次比赛胜负的关键都落在我一个人的头上。我在射击比赛中不辱使命,为本队开了一路绿灯,可那已经成为过去,要是拉了障碍跑的后腿,我就算来个自我了断也不能原谅自己。    
    我们赛前曾到这进行过模拟训练,最好成绩是八分二十秒。我们是这个项目的最后一个队,战况已经十分明朗,已有三个队破了我们的记录,最快的八分六秒。本来在射击比赛中夺魁的胜算最大,现在只好奋力一搏,但愿能绝处逢生,要不怎么对得起那两周的魔鬼式训练?但能不能突破八分二十秒,谁也不知道。    
    起跑的哨声响了,我们五个人依次沿着垂直的钢梯往一座铁塔上攀登,又是我一马当先,不过这次是因为我没他们几个跑得快,所以笨鸟先飞。今天各队都身穿黑背心,只有我们五个穿着印着特警字样的红背心,格外醒目。我们为今天的大赛打了个开门红,但却因不应有的疏忽失去了夺魁的资格,观众都为我们惋惜,现在看见我们又要唱压轴戏,都来了情绪,呐喊着为我们加油。    
    攀到塔顶,我从另一端沿绳索垂直滑下,然后便朝第一道障碍冲去。我刚翻过三道障碍,刚才打枪失手的那个队员已经追上了我,他本来就是跑得最快的,刚才丢了面子,这会儿早憋足了劲,非报那一箭之仇不可。    
    我们都顺利跑完第一圈障碍,陆续跑上400米跑道。刚跑到一半,另外三个队员也一个个从我身边超了过去。我开始感到体力不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步子也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    
    吉姆斯和保罗一直紧跟在后面为我打气:“石,坚持住,一定坚持住!”    
    我抖擞精神,瞄着前面的那个队员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这第二轮障碍可要命了,光在平地跑已经够呛了,还得窜上爬下,每过一关都得拼尽全力。我想起参加特警考试时那种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的感觉,那已是小儿科了,现在的感觉是:“我要死了!”    
    吉姆斯看我神态不对,跑上来冲我大吼:“你不是好出风头吗?你出啊,你现在是最后一个!”他在使激将法。    
    翻过最后这道两米五高的挡板就可以冲向终点了。以前各队跑到这时也都溃不成军,都是你托我,我拉你才过去的,互相帮忙是允许的,实战中更得提倡互助精神。手枪失手的那个警员最先冲到挡板,他求功心切,一心要雪刚才痛失冠军的耻辱,也顾不上后面队员的死活,自己奋力一跃,翻了过去。    
    观众刚才看到的都是各队同舟共济过难关,没料到他一个鲤鱼跃龙门,这么高的障碍竟然自己窜了过去,就听全场一片惊叹。第二个队员不敢迟疑,也照着第一个的样子大吼一声翻了过去,全场又是一片欢呼。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都不要命似的冲过去了。全场的情绪已经达到最高峰,掌声、口哨声、呐喊声,震耳欲聋,整个赛场沸腾了。队长看的明白,我已经孤立无援,要是过不去,谁也救不了我。他快步抢到挡板跟前,抡起铁拳“咣”的一声猛击在挡板上,然后把拳头往空中一举:“冲过去,你他妈的给我冲过去!”他二目圆睁,脖子上的青筋崩得高高的。    
    我就觉得浑身一振,像被充了电似的,双腿也有了劲,跑上去纵身一跃,双手抓住挡板上沿,两臂一用力就窜了上去,全场再次爆发出一阵喝彩。我不敢耽搁,一个前滚翻从上面下来,奋力朝终点跑去。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哪来的那股劲,难道这就是狗急了跳墙吧?    
    终点还是那座铁塔,现在要从另一侧沿着45度坡道抓着绳索爬上去。前面的四个队员都已经到了塔顶,正挥舞着双臂跳着脚冲我呐喊,全场也跟着呐喊,我一把抓住了绳索,混乱中就听见队长的声音:“八分钟,整整八分钟,就看你的了!”    
    我抓紧绳索沿着坡道向上冲刺,那四名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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