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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在美国当警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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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华看来,我的脾气越变越坏了,说起话来骂骂咧咧的,心里好像总有一股消不掉的火气,一有机会便会爆发出来。她说我变得越来越陌生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稳健内向、宽厚有礼、求知上进的人,而越来越像让她从来没有好感的美国警察,而且还是最没好气儿的那种。    
    夜色已深,我洗完澡,夜宵也没吃便上床睡觉。东华还没睡着,不知是跟我说话还是喃喃自语:“我们电话公司快要裁人了,要是裁到我,我就回国,免得在这拖累你。”


第11章 虎穴暂栖身罪犯餐厅

    开饭时是犯人最集中的时候,虽然轮流开饭,可餐厅总会保持三百多人,有站着排队的,坐着吃饭的,还有吃完饭在一起聊天的,乱哄哄吵成一团。等饭排队的一个个像饿狼,吃饱喝足的又像刚加足燃料的马达,一触即发,饭厅是犯人情绪最高涨,最容易出乱子的地方。我算是受到卷毛少尉的重用,最乱的监号、最乱的餐厅,他都忘不了我。    
    光阴荏苒,三年过去了,我已经成了监号负责人,肩膀上还多了两道杠。    
    我没有辞职,权衡利弊,除了干下去,等到入籍,别无选择。为了不让时光白白流逝,我为自己定了健身计划,既健了身,也调整了心态,还消除了心理压力。本来强壮的身体,又隆起一块块腱子肉。东华说我浑身都硬邦邦的,把自己都练成四方块了,一点都不像受过教育的人。我也不跟她争,美国不给我机会靠智力吃饭,只好凭肌肉杀出一条血路,我相信自己一定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今天晚餐吃炸鸡,卷毛少尉把我派到餐厅执勤。炸鸡对犯人是少有的伙食改善,都想方设法多吃一点,每逢吃炸鸡都得增强餐厅警力。开饭时是犯人最集中的时候,虽然轮流开饭,可餐厅总会保持三百多人,有站着排队的,坐着吃饭的,还有吃完饭在一起聊天的,乱哄哄吵成一团。等饭排队的一个个像饿狼,吃饱喝足的又像刚加足燃料的马达,一触即发,饭厅是犯人情绪最高涨,最容易出乱子的地方。我算是受到卷毛少尉的重用,最乱的监号、最乱的餐厅,他都忘不了我。    
    一个瘦高个中国犯人,端着自己的一份炸鸡躲到桌子一角,刚抓起一块炸得焦黄的鸡翅,一只肥大的黑手从后面伸来,一把抓走了他的冰淇淋三明治。他起身刚想理论,却见大块头汉德森挺胸昂首地向他晃了晃瓦罐大小的拳头,吓得他又赶紧坐下,大概想起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古训,继续争下去,没准连炸鸡都吃不成了,弄不好再挨顿打更不划算,只有默诵“忍”字诀,节怒顺便吧。    
    我守在第一个窗口,已经阻止了十来个回头客,虽然免不了小有争执,但并未发生冲突,我也学会了如何对付他们,软硬兼施,连吓带哄,打发走了完事。    
    又一只手伸过来,手里并没有饭票,原来是基督徒八字胡。    
    “对不起,我忘带饭票了。”他摊开双手,一副无辜又诚恳的样子,眼神里还带着乞求:“你知道,信上帝的人是不会撒谎的。”    
    我想,这个学《圣经》的积极分子总不会为了一份炸鸡而撒谎吧,他的一举一动上帝不都看着了吗?想到这,就让他领走一份炸鸡。    
    过了一会儿,身后另一个窗口吵成一团,转身一看,八字胡火冒三丈,正气势汹汹地举着饭票质问那个警员:“我饭票上晚餐没打洞,凭什么不让我领饭?”那个警员也气得脸色煞白,好像看见八字胡刚才端走一盘,又不敢肯定,只好让他领走一份。好小子,刚才冲我信誓旦旦,原来也想蒙混过关。我挤过去拦住正在得意忘形的八字胡:“你不是不会撒谎吗?”他一看是我,顿时没了底气,扭头就想溜,被我一把抓住盛炸鸡的盘子,连人带盘子一块拽到垃圾桶前,一下子把炸鸡倒了进去,然后用手一指大门口,严厉地说道:“给我滚出去!”八字胡自知理亏,又不敢跟我动手,只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悻悻地走了。他没吃够炸鸡的怨恨在那个黑色星期五都冲我发泄出来。    
    窗口又恢复了正常。不一会儿,我听见有人用带着南方口音的中国话叫我,扭头一看,就见一个细瘦矮小的中国人站在那里,大约20多岁的样子。    
    “我一天都没吃饭,一份吃不饱,让我再领一份行吗?”我想,你飘洋过海跑到美国蹲监狱,整天跟这帮人混在一起,日子肯定不好过。再一看他饭票,早中两餐的确没打洞,大概心情不好,蒙头大睡错过了吃饭。本来八字胡要是实话实说,我也不会让他当众难堪,你想骗我,不是对我的智力进行挑战吗?我吩咐发饭的拣了几块大的炸鸡放在他的盘子里,他感动得不住地点头致谢。我想,他母亲也肯定不知道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正在美国监狱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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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虎穴暂栖身重犯越狱(1)

    不远处有座巨大的烟囱,昼夜不停地喷云吐雾,那是垃圾处理场,与监狱相临真是巧合,这些罪犯不就是社会的垃圾吗,但不能把他们像烧垃圾那样烧掉,还得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去看管,改造他们。庞大的狱政开支都来自纳税人,监狱是美国的财政噩梦。    
    又是一个星期五。    
    晚上十点刚过,监狱指挥中心就开始陆续接到夜班警员请病假的电话,有的头痛,有的腰痛,大家心照不宣,不是今晚电视台又要播放重要体育比赛实况,就是想在酒吧度过一个狂欢之夜。    
    我又被卷毛少尉留下来加班,我给东华挂了电话,便来到四号岗亭。岗亭有三层楼高,钢铁结构,里面空间不大但设施齐备,饮水器、洗手池,还有抽水马桶。四号岗亭恰好在铁栅栏拐角处,靠近公路,越狱事件多发生在这里。不过,要从上有荷枪实弹的岗亭、下有两道锋利的不锈钢刀片组合的铁栅栏逃出去,没有顶着枪林弹雨上刀山的功夫是不行的,有如越过一道死亡线。    
    我把岗亭上的武器仔细检查了一遍,手枪、步枪、散弹枪、弹上膛刀出鞘,谁敢从我这越狱就算他倒霉,临死也落不了个整尸。    
    不远处有座巨大的烟囱,昼夜不停地喷云吐雾,那是垃圾处理场,与监狱相临真是巧合,这些罪犯不就是社会的垃圾吗,但不能把他们像烧垃圾那样烧掉,还得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去看管,改造他们。庞大的狱政开支都来自纳税人,监狱是美国的财政噩梦。    
    凌晨四点了,300磅才一步三摇地来换岗。    
    “喂,你晚了三十分钟,我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没等他爬上岗亭我就毫不客气地抱怨上了,这小子已经是惯犯了。    
    “我的错,我的错。”300磅占了便宜倒不犟嘴,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料定他又在监号睡过了头。如此大意早晚得出事,上回被犯人偷了步话机,让卷毛少尉骂了个狗血淋头,照样改不了。    
    我饭也没吃,直接回到监号。电视还开着,七八个犯人斜靠在椅子上,眼睛半睁半闭,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他们根本不是看电视,是害怕躺在床上睡着了被人暗算。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犯人睡觉的地方,沿着一排排单人床仔细巡视。监号里黑漆漆的,多数犯人在熟睡,什么姿势都有,不时传来鼾声、梦呓和放屁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臭气。    
    一个犯人的胳膊伸到床外,被我不小心碰了一下,那小子惊叫一声坐起来,还以为有人要暗算他,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等看清是我,又倒头接着大睡。我也吓了一跳,这黑不隆咚的,要是有犯人冷不丁扑上来,连长什么样都看不见。我正加倍小心继续巡视,就听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两声枪响,步话机紧跟着叫起来。    
    “有逃犯,紧急支援四号岗亭!”一向沉着稳定的指挥中心女调度员,这会儿调儿都变了。    
    沉睡的监狱突然像开了锅,照明灯一下子都亮了起来,各个岗亭上的探照灯对着铁栅栏来回扫描。不到五分钟,警察局的直升飞机就赶到了,围着监狱低空盘旋,马达声震耳欲聋。紧接着,四五辆警车呼啸而至,从一辆标着K…9的大吉普警车上窜出两只警犬,由警员牵着朝四号岗亭奔去。    
    混乱中,四号岗亭上忽然发出一声巨响,这可让大家吃惊不小,不知有何变故,是逃犯上了岗亭行凶,还是站岗的见跑了犯人一时想不开自我了断了?    
    我听到指挥中心紧急点名的命令后,几步冲进办公室,打开全部照明灯。    
    “各自呆在自己床上,不许乱动,紧急点名!”我一边吼着,一边吩咐另一个警员准备点名。在我监督下,他把所有犯人清点一遍,100人一个不少。全监狱20个监号陆续把点名结果报到指挥中心,居然也是一个不少。    
    此时警犬已经找到犯人越狱的地方,在他爬过的铁栅栏上,挂着一缕缕衣服碎片,地上有滴落的血迹,那家伙当时肯定是拼了命了。    
    三号岗亭报告,他亲眼看见一个犯人从四号岗亭附近越狱,便连开了两枪,由于距离远,估计没打中。    
    “重新点名!”指挥中心又发出命令。    
    这回可得仔细了,可不能在我这出纰漏。刚才点名时不少犯人仍然蒙头大睡,我这回亲自出马,统统叫醒,验明正身。遇到睡觉的,就用手拨拉一下脑袋,被弄痛了的犯人不是猛然惊醒就是张口骂娘,我也没功夫理他们,能骂娘自然就还在这。又是一个蒙头大睡的,只露着半个脑袋,我顺手给了一巴掌,心想准又是一声“妈了个X的”。没想到那个脑袋竟然一下子滚落到地上,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足以以假乱真的人头模型,掀开毯子,下面是一个枕头和一堆衣服。我一把扯掉挂在床头的犯人姓名编号,朝办公室跑去。


第11章 虎穴暂栖身重犯越狱(2)

    四号岗亭已乱成一团,直升飞机轰鸣着停留在半空,雪亮的探照灯直射在岗亭上。冲上去的两个警察正在盘问300磅,抽水马桶不见了,只剩下破碎的底座,满地是水和碎瓷片。    
    “发生了什么事?”警察盯着300磅问道。    
    “嗯,嗯,有人逃跑。”300磅哆哆嗦嗦地回答。    
    “你开枪了吗?”    
    “开了,开了一枪。”这句话他倒跟得挺快。警察看看崩碎了的马桶,又看看300磅,还是闹不懂这胖子到底干了什么。    
    被我发现失踪的那个犯人叫史密斯,肩上挑着两个无期徒刑,自知永无出头之日,便冒死把赌注押在300磅的大意上,居然给他押中了。    
    史密斯会雕刻,他用木头事先制成一个逼真的人头,熄灯后便伪装成床上有人睡觉的样子。他以倒垃圾的借口让300磅给他开了铁门,溜出去之后便藏在四号岗亭附近,等着下半夜300磅来换岗,当晚的班次还是300磅无意告诉他的。我在岗亭上时他绝对不敢硬闯,不想让我当活靶子打。等300磅上了岗亭后进入梦乡,便开始了越狱行动。三号岗亭朝他开火时,他正在翻越第二道铁栅栏,子弹从他身边掠过。    
    再说300磅,把史密斯放出监号又接着睡,还误了按时换岗,早把史密斯忘了。上了岗亭接着又睡,直到头顶上响起直升飞机的轰鸣他才从梦中惊醒,从步话机里得知有人从自己的防区越狱,人已跑得无影无踪,只好制造一个开过枪的假象,虽然没打中,也算尽了职。可当时警车已到,没有机会再朝外放枪,他蠢人有蠢招儿,情急之下,把枪口伸进马桶开了火,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掩耳盗铃。那散弹枪是何等威力,把个马桶轰得粉碎,没伤着他就算万幸。    
    300磅被开除了,看他那副好吃懒做的样子,真不知道他还能找到什么工作。两个月后,史密斯又因杀害曾经拘捕过他的警察而重新落入法网,法官又判了他一个无期徒刑,他将背着三个无期徒刑在联邦特级警戒监狱度过余生。    
    由,她以为女儿会苦苦相劝,求她留下来。没想到女儿像是巴不得她快走,这可把她的心伤透了。    
    其实,露露何尝不爱自己的妈妈,但她爱的方式已经十分美国化,不像东华那么一厢情愿,包办代替,甚至有点强加于人。露露是站在妈妈的立场上权衡利弊,如果回国能让妈妈快乐,她宁可牺牲自己的感情成全母亲,哪想到自己忍痛割爱,妈妈并不领情。    
    东华与女儿的隔阂并不偶然,母女俩从未有过书面的文字交流,那怕是一个简短的留言,也要我来回翻译。露露不认识中文,更不会写中文,她只能用有限的中文词汇跟妈妈进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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