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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流水无情草自春-第18章

小说: 流水无情草自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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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个滑头!钟立文那个呆瓜当初竟然想将你介绍给他!”
  张笑艳不禁笑了!她同意赵邦慕的话,许仁平这个人城府有点深沉。可是物以类聚,臭气相投;钟立文当初看不透许仁平的为人,赵邦慕却一眼就看穿他,可见得赵邦慕这个人也正直不到那里去。她想了想,忍不住说:
  “他滑头,你也好不到那里去!”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只有气质相同的人,才容易看穿对方的底细。你那时一眼就看透了许仁平,可见得你和他的质地实在相差不多。”
  赵邦慕停了脚步,眯起了眼。他笑得坏坏的,令人发毛地扬着嘴部的线条。
  “哦?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不!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你为什么要——”
  赵邦慕推开研究室大门时,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张笑艳只好把话咽回去。
  原来消息已经传开。太空研究发展部门是他们最后才到的,而这里他们早已好整以暇等待着赵邦慕和她的出现。
  几乎部门里所有的人都用充满兴味的神情注视她。在这几乎清一色全是男性的环境中,这样的花絮消息,多少为脑力激荡难得松懈的日子带来愉悦尤其消息的主角竟是花心大少赵邦慕的时候,那更有意思了。
  “赵邦慕,你真的决心要”收山“了,没开玩笑吧?”开始有人起哄。
  “赵大少居然甘心为一枚小小的戒指套牢——阿弥陀佛,苦海众生有福了。”
  “赵邦慕,你这样想不开,会害得所里的莺莺燕燕哭倒万里长城!”
  “你是玩真的还是假的?咱们”最有价值的单身汉“,竟然变更为只有”剩余价值“的家庭主夫!”
  一群大男人说说闹闹,就连赵邦慕自己也跟着起哄。突然,有人将注意力转向张笑艳。
  “嘿,大伙静一静,咱们还没请他介绍嫂子呢!”
  这话把大伙儿的注意力引向张笑艳,张笑艳可就苦了。“嫂子”?这从何说起,太荒唐了!
  她看着赵邦慕,赵邦慕含笑注视她,有些儿狡狯,悠闲地等着她的反应。应该说每双眼睛都在注视她,她已成了聚光灯下的焦点。
  看着赵邦慕的表情,她才明白,她又上当了。这是赵邦慕设好的陷阱,等着她自个儿往下跳,而地也真呆得自己跳下去。
  后悔也来不及了。太迟了!赵邦慕就是要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引出传言造成事实,才故意带她四处参观。而她竟然还以为他是好心的……笨啊!她怎么会这么笨!
  她以为赵邦慕纯粹只是带她参观,而后他们就可以好好谈谈,没想到赵邦慕的计谋早在警卫室就展开,而她却笨到帮他设陷自己的地步!
  当然,她可以否认一切;但那样做的话,赵邦慕势必颜面扫地,自尊受到伤害。难道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她又看了赵邦慕一眼。他仍然有些儿狡狯地看着她。
  啊!她懂了!赵邦慕这个大赌徒——他是在赌!赌她的抉择……
  “喂!各位!你们不要欺负我的新娘!宝艳,来——”赵邦慕做势回击那些好奇的天男生,将张笑艳拉到身边。“你们不要把她吓着了,她很害羞的。我跟你们说吧!她是我的宝贝,叫张笑艳,我们下个星期就要订婚了,等她毕业后,我们就立刻结婚——对了!我还没说明,宝艳还在念书,她是很纯情的,所以你们不要太恶形恶状……”
  啊!她又被赵邦慕摆了一道。张笑艳暗恨自己无能,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力回击。
  赵邦慕当然料得到她会否认的可能!不过他也算准了她可能犹豫不忍。因而利用那个空间主导了支配权,不让她有开口否认的机会。现在可好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否认”,她下星期就要和赵邦慕订婚了。
  “赵邦慕,你太阴险狡猾了!”离开研究所,在大门口时,张笑艳终于能够一吐心中的闷气。
  “是吗?”
  “你这样做只是伤害你自己。我是绝不会答应的,到时候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有那点比不上钟立文?”赵邦慕的眼神开始有了火苗。
  张笑艳拍了拍衣裙,看着前方说:
  “这跟他没有关系。你并不爱我,你之所以这样做,完全只是为了报复立文,因为当年所长看上的是他,而所长小姐爱的是你。”提起所长的女儿,莫名地让张笑艳心头又是一闷,不舒服的郁气涌上眉间。
  “什么?”赵邦慕觉得稀奇,张笑艳竟然这样想。“你说我想和你结婚,只是为了报复钟立文?我才没那么幼稚呢!当时我心里的确是有点不平衡,可是那件事老早就过去了——告诉你,并不是所长没看上我,而是我拒绝了。说这些也没用——总之,我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宝艳……”
  “你说什么?你拒绝了所长,他才转而看上立文?”
  “也不是这样,”赵邦慕抵着墙说:“钟立文和我同时在所长的名单中。我是喜欢所长的女儿,可是没到那程度——这种事实在不能勉强。”
  “可是他们说……你和所长的女儿有……曾经交往过……”
  “怎么?你吃醋了?”
  “那才不关我的事,我——”
  “放心!”赵邦慕不让张笑艳吧话说完,搂着她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我赵邦慕为了你重生,发誓以后绝对对你忠实!”
  “请你不要随便对我发誓!”张笑艳连忙躲开,打个冷颤说:“我跟你说,你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也不必跟那些女人分手,这样多麻烦啊,我相信你也会舍不得,对吧?所以,我们只要不订婚就什么事也没了!所以,请你告诉我爸妈,婚约取消,就——”
  “我懂了!”赵邦慕瞳孔生了冰,印着张笑艳的脸孔特别清晰。“你要我毁婚,跟伯父伯母说一切只是开玩笑?你太天真了,宝艳,婚姻不是儿戏,这是何等的大事,怎么可以说是开玩笑!”
  “拜托,这关系着我们一辈子的幸福!你明明不爱我,怎么能忍受——”
  “你要我跟你说几次?谁说我不爱你?我爱你爱得发狂;每天夜里都梦想和你温存,甚至连走路、工作时,脑中想的都是你。我爱你,宝艳,我一定要跟你结婚,占有你,让你想的,念的,爱的,都是我——”
  “住口!你怎么可以随便说出这种话?我们根本就是陌生人——”
  “谁说我们是陌生人?错了!宝艳。三年了!我暗暗恋着那个叫”张笑艳“的女孩已经三年了。从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我就爱上她了。有一件事你并不知道,当年看过钟立文的宝贝的人其实有两个。没错,我就是另外一个。我和另外一位同事恰巧在半路遇见,因此和他一同跟踪了钟立文。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在跟踪钟立文,他只是问我想不想见见钟立文的宝贝……”
  “你骗人!”张笑艳不由自主地摇头呢喃。
  “我没有。我还知道钟立文结婚那一晚。你躲到洗手间里哭泣了。你哭得好伤心,我……我——”
  “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赵邦慕不肯住口。“你以为我们同时抢计程车是偶然吗?不!宝艳。我随时都在看着你,注意着你——看着我!宝艳,我对你的心,难道还不够吗?”
  “别……别……”张笑艳软下了身子,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事实。
  “赵邦慕!你对艳艳怎么了?”钟立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下子拳口并到,揍了赵邦慕一记,赵邦慕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同时流出鼻血。
  赵邦慕用手背抹掉鼻血。狠狠地盯着钟立文。
  “你好像神智不太清楚,钟立文,别忘了她是我的未婚妻!”
  赵邦慕还钟立文一记右钩拳,顿时钟立文也血流一面。
  两人拳脚相向,打成了一团。张笑艳单站在一旁呆掉,忘了劝解或者任何阻挠。
  等她回过神,大门口早挤满了人,有人将钟立文和赵邦慕拉开。两人都鼻青眼肿,身上也多处挂彩,可是旁人问起滋事的原因时,两人却全都抿紧嘴不肯开口。
  “你知道怎么回事吧?”有人转而问张笑艳。
  “放开她,不关她的事!”赵邦慕和钟立文同时暴喝,两人脸色皆铁青得难看透了。
  他们这声暴喝把旁人吓呆了。温文儒雅的钟立文,和遇事轻佻不在意的赵邦慕,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或事,露出这样凶狠严厉的脸色。但也因为如此,大家马上猜出事因是为了张笑艳。
  “立文……赵邦慕……”张笑艳惶恐了,不知如何是好。
  “没你的事,你快走吧!”钟立文粗声赶她,赵邦慕也不理她。
  她知道他们这是在保护她,免得在这里受别人眼光猜疑的伤害,可是她的歉疚却让她动不了脚。
  赵邦慕索性离开,自行进去敷药。钟立文也丢下现场,跟着进去敷药。
  他们一走,聚在大门口的人群也一个个走掉。剩下张笑艳在那里,恍恍然了好一会。
  “怎么回事?他们两个怎么会为你打了起来?”先前在医事部门遇见的那个女孩小声问。
  张笑艳没有回避,反倒清朗地笑说:
  “为我?弄错了!赵邦慕说泰森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拳王,钟立文却坚持还是阿里的稳健厉害。两人意见不合,辩着辩着就打了起来。我插不上手,只好远远站在一边,免得成了他们出气的沙袋。”
  张笑艳是出色的演员,编起剧来也毫不含糊。她没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就踏着步子走开。
  她专心地数着脚步,思绪还是乱纷纷的,干脆随便席地而坐,想稳定心神。
  赵邦慕那番话,实在让她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她实在不相信赵邦慕说的话,也不相信他真的爱她。
  “不可能的!”她不停地摇头,直到觉得昏眩了才停止。
  那些话对她而言并不是毫无作用——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冲击。如果赵邦慕真的如他所言那样地爱着她,那她,她……
  爱情是微妙的,它会寻找任何缝隙去渗透它想侵蚀的任何一颗心。
  张笑艳的心早在不知不觉中受了侵蚀,因为还没有腐化成沼热,也就散发不出爱的气息。可是,她的心,到底已遭受到了赵邦慕播下的爱菌的侵蚀。
  细菌,是以等比级数成长的。在她起身离开路边,倘理不清她乱纷纷的思绪时,她的心,却已被蚀出了一个大缺口。那个缺口,就那样整晚教她对赵邦慕的话挂念不下,对他的身影悬思许久。甚至回家躺在床上了,还萦绕不已。
  她还只是个对爱情怀有憧憬,没什么抵抗力的纯情女孩,无法不对赵邦慕热烈有力的话感到迷惑——她想谈一场美丽的恋爱啊!无需山盟海誓,只以深情为序,以痴心为守……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因赵邦慕的一席话而受撼动?
  “我到底是怎么了?”张笑艳朝自己脸上左右各打了一个耳光,惩罚自己胡思乱想。
  可是没用。思虑像一只大蜘蛛,不断在她角膜旁吐丝,使她交替地看见赵邦慕和钟立文明晃的身影。
  “唉!去!不要再来烦我了!”她拿起枕头,丢向睁眼注视时,浮现出赵邦慕和钟立文身影画面的天花板。
  枕头落地砸到她的脸,在闭上眼接住枕头将它横压在床上的同时,她隐约听到了门铃声。
  她怀疑是她听错了,可是她还是起来看个究竟。
  “阿咪,这么晚了,怎么……”
  秦可咪抱着小立文,手上提着一大包尿布、衣服走进来。
  “阿咪,这……你……”张笑艳呆呆地,无法通畅地把话说出来。
  “好久没见了,带小立文来看看你。”秦可咪把东西放在椅上,抱着小立文在另一边坐下来。
  “那立文……”
  “他今天晚上有个实验要观察,不回家——对了,艳艳,”秦可咪笑容暖暖的。“恭喜你了!虽然只是订婚,但赵先生这个人看来真的很不错。我真为你高兴,找到这么爱你的人……”
  “你说什么?订婚?谁说我和赵邦慕要订婚了?”张笑艳从椅子跳了起来。
  “我听张妈妈说的呀!”秦可咪睁着不解的大眼睛。“张妈妈说你好不容易终于下定决心要订婚了。她还说,你为了这件事,特地到研究所找赵先生,亲口承诺答应。所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了,立文他还——”
  “立文!立文他也这么说了吗?”张笑艳情急地问。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
  原来钟立文也误会了。那么他和赵邦慕那场拳架——张笑艳颓然坐在地板上,一下子沉默无采起来。
  “艳艳!艳艳!”秦可咪担心地喊她。
  “阿咪,”张笑艳抬头,无神地看着秦可咪。“他们都误会了。我其实是去拒绝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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