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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无玷玉龙-第33章

小说: 无玷玉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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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情’之一事,不是一厢情愿,也无法勉强——”

韩如兰忙道:“凤楼姐,你是说他不会——”

“他应该不会,三格格虽为贵族,出身富贵,不适合他,而且也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傻妹妹,你是当局者迷了,满汉之间都不许通婚,三,格格是个皇族亲贵的和硕格格,他们的家法更不容许了。”韩如兰笑了,笑得像突然绽放的花朵,娇靥上红红的,那模样儿,爱煞人。

紧接着,她猛然兴奋的紧握姑娘柔美:“凤楼姐,你看,他要见爹,会不会是为了我—

—”姑娘心里一阵难受,也一阵刺痛,韩如兰这么一位姑娘,一旦暗动情愫,竟会天真到如此地步!忍不住的,姑娘对她也多了一份怜借,就因为这份怜惜,使原本压在姑娘心底的那块大石,也更重了几分。姑娘她想笑不忍,想哭又不敢,她忍了忍心里的感受,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他要见爹,不会有旁的事啊?”

不只是韩如兰这么想,任何人都猜不透郭怀要见韩振天是为什么,只因为两个人不过才见过一面。姑娘看了看她,伸柔美轻抚着肩,爱怜的柔声道:“如兰,等老人家见过他之后,不就知道了么?”韩如兰抬眼望姑娘,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说话,只柔顺的点了点头,一双玉手拧动着小花手绢儿,拧得紧紧的,都快拧破了。

手绢儿有知,该能体谅主人的心情。

姑娘又拍了拍她:“安下心,歇会儿去吧!”

韩如兰又柔顺的点了点头,站起来走了。

她本是刁蛮、任性、行事不让须眉一位姑娘,可是一经沾上这个“情”字,竟变得如此柔顺,令人不能不慨叹“情”字魔力之大。

望着韩如兰低头走出去的背影,姑娘的娇靥浮现一片浓浓阴夜。

她是担心义妹是一厢情愿,到头来必尝苦果,会经不起打击,还是——这,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站起来走到窗前,临窗呆望了一会儿,她走回书桌坐下,抽屉里取出薄薄一叠素笺,然后她提笔濡墨……

把三格格送回了康亲王府,三格格又命她的香车把郭怀送回海威堂。

人在车里,幽香微送,脑际不由的浮现起刚才的情景。

把三格格送到康亲王府门口,他没进去,三格格依依难舍,好说歹说把三格格劝了进去,三格格还千叮咛、万叮嘱,无论如何,要来看她。临进门,频频回顾,三格格她竟泪珠儿成串的往下掉。

缘只一面,也不过那么一段工夫的相处,三格格的情,竟表现得那么浓,那么重。

也许是人在病中,压抑在心底里很久的,终于爆发了出来,何况满旗女儿,对自己,根本就不设防,尤其是三格格这位由来敢作敢为,敢爱敢恨的姑娘。

不管怎么说,三格格的情深义重,将来怎么答报,怎么善后——郭怀他面上皱了眉锋,心里多了一块石头——就在这时候,马车倏然停住。

他知道,海威堂到了,掀帘跳下马车,谢了一声,康亲王府那个赶车的,车辕上欠身,一声“不敢”,赶着马车绕圈转头,又驰向了“正阳门”。

回过身要进海威堂,诸明快步迎了出来,近前一躬身,低声道:“禀少主,有贵客在。”

郭怀道:“哪儿的贵客?”

“雍王府的那位年双峰。”

年羹尧!

郭怀“呃”了一声。

诸明又道:“直郡王跟撰贝勒轻骑简从也来过,雍王府的这位回避了一下,直郡王跟撰贝勒听说您不在,没多等就走了,只有雍王府的这位非等您不可,现在正由宫老陪着,您见不见?”

郭怀道:“躲不掉的,年双峰何许人,听见马车声,还能不知道我回来了,何况,这是位人物,我不忍让他空跑。”“是!”

恭应声中,诸明立即躬身倒退让路。

进了门,诸明留在店面,郭怀一个人往后去了。

年羹尧的一身修为的确好,刚进后院,大厅里就传出了他爽朗的豪笑:“主人回来了,终于让我等着了!”郭怀不好不加快步履行过去,大厅门口,已双双出现了挺拔英武的年羹尧跟宫弼。

相见抱拳,年羹尧头一句话便道:“阁下卖年羹尧大面子,就冲这一点,我先致谢。”

郭怀道:“年爷这话——”

年羹尧道:“听见马车声,我就知道阁下回来了,贵属迎于门外,必然是禀报年羹尧在座,阁下还愿意进来相见,这不是卖年羹尧大面子是什么?”

郭怀心头微震,道:“只能说是因为年爷拿我当投缘的朋友。”

“说得好!”年羹尧纵声大笑,声震屋宇:“我又何止只拿你当投缘的朋友,但是—

—”

笑声忽落,神情一肃:“我宁愿你仍是群义镖局的我那位兄弟。”

“年爷这话——”

“海威堂称主,我怕你我之间凭添一道无形鸿沟,更怕这道鸿沟越来越宽。”

“年爷,您太高看海威堂,太轻看郭怀了。”

“那么你是说——”

“只年爷不弃,愿年爷永远叫郭怀一声兄弟。”

年羹尧一阵激动,探虎掌拉住郭怀:“兄弟,就凭你这一句,年羹尧舍命也要交你这个朋友,走,咱们里头坐。”拉着郭怀,并肩迈步,双双走了进去。

宫弼随后跟进。

进了厅,落了座,年羹尧凝目道:“兄弟,打从海威堂酒席筵上的头一眼,我就看出你是一条龙,只微有风云,便会立即乘云直上九霄。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前后没多久,你居然成了海威堂主人,瞒得我们好苦,你跟宫老也演的一出好戏。”

郭怀笑了笑,没说话。

年羹尧接着又道:“兄弟,体或许是刚出道,但你一定大有来头,要不然通记跟天津船帮不会连连归附,能不能让我知道一下你的出身来历?”

郭怀微一笑,道:“年爷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大概不至于因为我的出身来历而有所改变?”年羹尧何许人,焉能不懂?双眉扬起,一点头道:“说得好,从今后我只认郭怀,不问其他——”一顿,接道:“兄弟,我今天来,我不会绕圈子,也不愿绕圈子,四爷本来要亲自来,可是他怕你不方便,我来跟他来,没什么两样。我没带什么礼,只是以朋友立场带来了四爷的渴求与真诚,求兄弟你助他一臂鼎力,只兄弟你能点个头,那张宝座,就铁定是四爷他的了。”

郭怀道:“年爷太高抬郭怀了。”

年羹尧正色道:“不,兄弟,我字字由衷,句句发自肺腑。”

郭怀道:“年爷,您愿不愿听我直说一句?”

年羹尧道:“兄弟,你我之间没什么不好说的话,只管直说。

郭怀道:“我要是有意求荣华富贵,不必领导海威堂,凭我,成就绝不比当今庙堂之上的任何一位差。”年羹尧一点头道:“这我绝对相信。”

“所以我不愿意参予这种事,因为我有我自己的事,还请年爷把我的感激带回去,并代我求取王爷的曲谅。”“兄弟——”

“无论如何,只年爷愿意,我永远是年爷的朋友,只撇开这种事,有需要我尽心尽力的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兄弟,来求你的,不只是雍王府,也不只是我,事实上大阿哥跟八阿哥刚就来过。”

“年爷的意思我懂,也请王爷放心,既违拗了王爷的好意,我就决不会沾任何一位。”

“兄弟,大丈夫生当于世——”

“年爷,大丈夫生当于世,理应矢志奋发,求取功名,或立身庙堂,或托土封疆,只是那是年爷,不是我。我无意于此,也不能受任何羁绊,只有一匹马、一艘船,进出江猢,往来七海,无拘无束,飘泊自如,于愿已足。”“兄弟,你这是辜负,甚至于糟蹋你一身所学。”

“年爷,人各有志,我这身所学,文,只用以自娱;武,只用以自保,别无他求。”

年羹尧沉默了一下:“我原就料到——好吧!既然这样,我不能相强,只是,兄弟,你答应的——”“年爷放心,我说一句是一句,绝不会让年爷无以交待。”

年羹尧站了起来:“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郭怀跟着站起,年羹尧过来拉住了他:“兄弟,别忘了,无论如何,你我都是朋友。”

郭怀道:“我说过,愿年爷永远叫我兄弟,只年爷认我这个朋友一天,我就一天是年爷的朋友。”“够了,兄弟!”年羹尧紧了紧手,转身往外行去。

郭怀带着宫弼,双双送了出去。

刚出大厅,诸明急步而至,一躬身:“禀主人,威远镖局送信人求见。”

年羹尧道:“我自己出去,兄弟不要送了,等着接见来人吧!”

雍王府不会不知道天津方面发生的事,但到现在为止,年羹尧绝口没提,显然,雍王府并不关心朝廷的急难。郭怀道:“不要紧,让宫老先代我接待一下——”

年羹尧道:“别,自己兄弟,还跟我客气。”

他是坚不让送,郭怀只好作罢,遂让宫弼代他送了出去。

宫弼送年羹尧刚出去,前头来了俏丫头红菱,手里拿着一封信,快步而至,近前一礼:

“婢子见过郭爷。”郭怀答了一礼:“不敢当,听说是威远镖局送信人到,却没想到是姑娘,请厅里坐。”

红菱道:“谢谢郭爷,不坐了,奉我家姑娘之命,给郭爷您送信来!”

双手递过那封信。

郭怀谢一声,伸手接过。

红菱道:“婢子告辞。”

又一礼,转身行去。

郭怀忙道:“诸明,代我送红菱姑娘。”

诸明恭应一声,忙送了出去。

收回目光,望手里的信,只见那是个没封口的雪白信封,幽香微透,好一笔字,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姑娘胡凤楼手笔。

郭怀的神情有点异样,异样得令人难以言喻,他轻轻抽出了信封里的素笺,素笺上字迹行行,幽香更浓,他异样的神情,也为之增添了三分。

刚看完,宫弼折回来了,微一躬身,道:“禀少主,弟兄们来报,欧阳家三口已经放出来了。”郭怀脸上的异样神情不见了,道:“傅玉翎放人放得相当快!”

宫弼道:“票少主,欧阳家三口没回群义,直往南出城去了。”

郭怀微一怔:“想是不愿再在京里待下去了。”

“看来她一家三口是不知道少主救了她们。”

“不必让她们知道。”郭怀微扬手里的信,道:“胡姑娘派人送信,韩振天约我明天在他威远镖局见面。”宫粥双眉微扬道:“胡姑娘显然是还不放心——”

“不!”郭怀道:“不放心的不是她,是韩振天自己。”

一顿,道:“宫老,下令海无极。”

宫弼恭应声中躬下身去。

雍王府后院,一间精雅的书房里,四阿哥雍郡王正背负着双手踱着步,人显得有点急躁,双眉微皱的眉宇间,隐透着阴鸷。

书桌旁一张上置大红锦垫的椅子上,则坐着一个鹞眼鹰鼻,留着几根山羊胡的瘦老头儿,手里把玩着一个精巧的象牙鼻烟壶,隔一会儿就弄出点儿鼻烟来,两个指头一沾,按在鼻子上猛吸一口。

乍看,他似乎相当悠闲,正是雍郡王的智囊头儿,也就是雍郡王的舅舅隆科多。

这么一间书房里,好静,好静。

可是长廊上传来的一阵急促步履声,打破了这份静寂,隆科多挺腰凝神,雍郡王倏然停了步。急促步履声到书房外停住,紧接着一个恭谨话声响起:“禀王爷,年爷回府了。”

雍郡工精神一振,震声道:“人呢?”

“回王爷,刚进门,正往后院来。”

雍郡王道:“催他快一点儿。”

恭应声中,急促步履声去了。

雍郡工霍地转过脸去:“舅舅,以您看——”

隆科多微一摇头:“那个人高深莫测,也不容易捉摸,我不敢说,还是等小年进来问他吧!”雍郡工目光一凝:“您——’“老四!”隆科多道:“我有这份儿自信,任何人逃不过我这双老眼,可是唯独那个人——”双眉微一凝,接道:“来京的时候那么一个人儿,一具行囊,简直就像乍进城的乡下佬。可是一夕之间,他能摇身一变成为号令通记钱庄跟天津部帮的海威堂主人,谁能相信?这个人太不简单了!”

雍郡王道:“您不是说,他一定有大来头,跟通记、天津船帮,至少跟通记有渊源么?”

隆科多道:“那就够不简单的了,咱们遍寻记忆,遍寻所知,普天之下哪还有这么大来头的?能有这么大来头的早就死了。”

雍郡王皱了眉,眉宇间那股子阴鸷之气,立时盛了三分,也伸手按在了书桌上,看得出来,他那只手用了很大的力:“论通记跟天津船帮在民间跟江湖上的势力,他简直就成了号令天下水旱两路的一个王了,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可偏偏他就是。”

隆科多又吸了一下鼻烟,道:“别这样,只小年说得他点了头,为咱们效了力,他那个王,不就是你这于皇上的了么?到那时候,他那个王,跟你这个万乘之尊的王比,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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