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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上诱惑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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嫒怜目送着一老一少上楼,嘴巴却没闲着,仍然不停的解释着,“我好象很久之前听白姊提过雷恩当初到‘魅惑人间’是为了追求恋荷姊,后来虽然被她拒绝,但是他已先与白姊约法三章,答应在‘魅惑人间’充当免费的外籍劳工,所以就理所当然的住在那间木屋里。

反正那间屋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个人住总比放在那边生蜘蛛网好多了。“她停了一下,稍微喘口气,不客气的拿起面前的茶杯,把茶杯中的普洱茶一口饮尽。

岁寒眼中冷漠的光芒已经逐渐被富有兴趣的意味所取代,他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彷佛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

“你从来都是这么多话的吗?”他好奇的问,语气中没了先前若有似无的敌意。

嫒怜以很快的速度把整杯热茶全灌进肚子里,满足的呼一口气之后,才抬起眼睛看他。

“是啊!我妈妈说我从七个月大左右就会说话了,从此之后嘴巴就没停过。”她拋给他一个美丽的微笑。

又逮到一个这女人跟骨董这一行没啥关系的证据了。现今的骨董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在谈生意或是交易的时候都习惯饮用中国的茗茶,经年累月下来,茶道无形之中成了这些骨董商必修的课程之一,要是那些讲究茶道的骨董商看见胡嫒怜这种把名茶当白开水灌的喝法,非当场昏倒不可。

岁寒忍不住摇头,似笑非笑的叹了口气。“真是牛嚼牡丹啊!可惜了这些茶。”

嫒怜不解的看着眼眸中带着笑意的云岁寒。这个男人是怎么了?刚刚还气得脸色铁青,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他不但脸色变魔术似的和缓了许多,还开始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为什么他的转变如此迅速?那张原本严峻的脸庞没有了敌意之后,他看起来不但性格,而且还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男性魅力,不再像先前那么难以亲近。只要能克服他那吓死人的视线,勇敢的打量他的脸,任何人都能发现,这家伙真的长得还不愿ㄝ!要是他能笑一笑的话,那就更完美不过了。她盯着他的脸猛瞧,俏脸上浮现梦幻也似的笑容。

呆呆看了许久,嫒怜猛然又想起云岁寒刚刚所说的那句话,不由得皱着眉头仔细思索,想弄清楚他方才说的那句话是啥意思,毕竟说些奇怪的话让人伤脑筋是她的专利啊!云岁寒怎么能篡位?

侧头想了很久,她终于决定不再虐待自己的脑细胞。唉,虽然她对植物不是很了解,但是好歹恋荷姊的丈夫可是赫赫有名的植物专家,嫒怜觉得自己或多或少也沾上一点“专业知识”,听见云岁寒说的那句话,她很努力的想稍微降低姿态,不想让他下不了台,于是硬将那句到了嘴边的话吞进肚子里。奈何,要嫒怜乖乖闭嘴不说话,就像是要猫儿不偷吃鱼一样,是违反自然原则的。她忍了几秒钟,还是开口了。

“我想,牛虽然是草食性动物,但是它应该不会特别喜欢吃牡丹吧!再说牡丹花很珍贯的,不会有人拿牡丹花去喂牛吃的啦!”她挥挥手,很大方的又补了一句,“你说错话也没关系,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说出去。”

偌大的客厅中有几秒钟的沉默,岁寒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所说的话在他脑子里转了几次,他终于忍不住了,做了一件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岁寒仰起头,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第五章

整个大厅中回荡着他浑厚的笑声,久久不能停下来,那声音震得嫒怜的耳朵隆隆作响,就像是深冬突然惊天动地的打了一声响雷。

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这个冷酷的男人居然会突然冒出一阵大笑,笑得嫒怜一头雾水,还惊飞了停在屋檐下的几只燕子。这栋美丽却气氛怪异的华宅可能很少传出这种笑声吧!嫒怜凭着直觉猜测着。

不过话说回来,他笑起来真的如自己先前所想象的那样好看,面具悄悄融化了,眼神带着轻柔的笑意,还有一些被嫒怜归类为欣赏的情感。此刻的云岁寒对嫒怜而言更是充满了吸引力,她不由自主的看着他,活像是她的视线已经被黏在他的面容上、身躯上。许久之后她的脑袋慢慢的恢复运作,看他久笑不停,她开始感觉到有些气恼。

“你被哪个武林高手点了笑穴啊!”她没好气的说。虽然云岁寒的笑脸可以让她痴痴看上半天都不会嫌烦,但是他笑得活像是她说了或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她渐渐感觉到茫然无措。

她把自己先前说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失言的地方。“你究竟在笑什么?我刚刚说错话了吗?”

岁寒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但是对于自己眼底眉稍的那抹笑意,他就没有办法掩饰了。任何熟识岁寒的人,若是见到此刻的他,一定会十分震惊。那个冷漠得像石像的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中焕发着光亮的男人。

“你对生物这方面很有研究?”他问道。瞧她方才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就像是什么专业的行家。

嫒怜耸耸肩膀,浅绿色的衣领微微滑落,露出纤细的锁骨及些许肤白费雪的香肩。她浑然不知的回答他的问题。“普普通通啦!在学校的时候这一科都有及格就是了,一些比较专业的知识是从恋荷姊的丈夫那里听来的。她丈夫就是凌震廷,你应该听过吧!他是北都中药药材经销商,近几年来植物学领域中少见的年轻学者。恋荷姊嫁入凌家后,我常往那儿跑,凌家就在台北近郊,里面种植了几百种植物,我也就耳濡目染的学了不少东西。”

岁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知道苏恋椅已经嫁入凌家,虽然凌家很低调的处理这件事情,但是骨董界还是有人在传播消息。苏恋荷一向独来独往,但是她的美貌与才能在骨董界最为人所津津乐道,她嫁入凌家之时还惹出不小的风波,谣传南部的企业钜千陈堂鸿在一夕之间变成植物人的事情跟她也有关系,有人调查过这件事,不过当时苏恋荷人在大陆,除非她会分身,否则陈堂鸿的事情大概不可能与她有牵扯。”

他不知道自己的玩笑话有多么接近事实,嫒怜偷偷捏了一把冷汗。

“骨董界的事情你很熟悉嘛!什么小道消息,或是三姑六婆的传言你都了如指掌。怎么,你们这些骨董商也跟那些街头巷尾的欧巴桑一样,没事就喜欢聚在一起喝咖啡,聊人是非?”嫒怜干笑几声。

“情报是怎么也不嫌多的,若不是因为我需要情报,才不会和这些骨董商混在一起,更不可能去参加那场宴会,当然,也就不可能遇见你。”

“为了搜集情报,所以你就独自赴宴,然后独自躲在角落喝着闷酒?”她有意调侃他。

“顺便等看看有没有美丽的女人会一头栽进我怀里,还当我是一遭墙的猛捶我。”他静静的说,眼睛直视胡嫒怜。

她诧异的看着云岁寒,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白的赞美她的外貌。一抹浅浅的微笑点燃他的脸庞,在一瞬间所有的阴霾彷佛都不见了。一个微笑能偿还多少年的孤独、多久的折磨与痛苦?那唤她在他眼中所看到的火焰是不是正在渴求温柔与爱情?

“冥冥中的定数。”嫒怜喃喃自语。

等候千年的花妖苏恋荷遇见了痴情的凌震廷,连美丽的白蛇精白水滟都推翻过去的传说,竟得一个可以承诺天长地久的伴侣,当嫒怜看着这两对爱侣的时候,心中也曾感觉到某种寂寞。如果一切在冥冥中已然注定,那么,上天是否也为她安排了一个能够真心相爱相守的男人?身为修炼者的恋荷及水滟寻觅了将近千年,而自己呢?她没有那么长的岁月可以虚度,想到这里,心中的孤寂就更显得椎心刺痛了。

她或许不够成熟,但是她拥有真心啊!难道这样还不够吗?还是在这个快餐爱情盛行的二十世纪未,已经没有人希罕她的真心?

直到此刻看见云岁寒的笑容,嫒怜才真正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对找古剑变得如此热心。

她被他吸引了,深深切切,无法自拔。或许是从看见他的笑容开始,或许是从第一次撞见他,看见他隐没在黑暗的脸么开始,他所散发的黑色火焰让她迷惑、沉沦,让她像是扑火的飞蛾,不能思考也不能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理智,反正就是要接近他。

“你是说,你那天在宴会上撞进我怀里是上天注定?”岁寒很努力的想听清楚她话中的含意。摸清楚她说话的方式之后,与胡嫒怜对话不再那么辛苦,她是典型的想什么说什么,前一秒钟在说这个话题,可能下一秒钟她脑中迸出另一个话题,她就马上呱啦呱啦的开讲,把前一个话题丢在脑后。

岁寒学乖了,知道自己只要依她最后一句话来回答即可。捉到窍门之后,和她对话反而成了令他感兴趣的“折磨”。看着她小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岁寒老实不客气的欣赏着。习惯她跳格式的说话方式,和她相处起来却变得像是某种挑战与冒险,岁寒如通,就算是必须与胡嫒怜相处个几十年,自己也不会觉得厌烦,这个小女子本身就是无限的惊喜。

几十年?岁寒怔忡了一下,对略过自己心中的字句猛皱眉。他是怎么了,居然会想要和一个女人相处几十年?

“就算不是上天注定,至少可以确定是上天安排。”她打哑谜似的说。平时想到天庭那一票只会下命令的“闲人”,嫒怜心中就有气,但是今天例外,她心中居然有种想磕头谢恩的冲动。

老实一点吧!胡嫒怜,你已经被这个男人迷得团团转了。她心中一个细微但坚定的声音正在嘲弄自己。

“怎么样,你愿意跟我合作妈?”嫒怜把突如其来的慌乱感推开,努力想专注于今天来云门的目的。

“又转回原点了。”

“本来就应该这样的嘛!这是我今天来云门的目的。”她侧头想了一下,有些不高兴的怪罪道:“先前杂七杂八的说了一大堆,你怎么也不会提醒我把话题转回来,就这么放任我漫无目的的胡言乱语?”

“怎么,连这种事情也要怪我?不打断你的话,居然是我的不对?”他不可思议的问。

嫒怜给了他一个美丽灿烂的笑容。“不怪你怪谁?”

岁寒的嘴角勾起一个浅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很大方的承担胡嫒怜推在自己身上的罪名。

“合作的事情,我希望直接跟苏恋荷谈。”话题转回生意上,他不客气的提出他的要求。

“你看不起我?‘魅惑人间’都已经推派我出来了,你居然还想要求换人!敢问你是当自己在理容院消费,还可以凭号码换美容师吗?”嫒怜语气很冲的回话。

“不是看不起你,只是事情挑明了来说,你我都清楚,你对于骨董早的事情根本一窍不通,要是真的由你来和我讨论处理这件事情,恐怕会事倍功半。别想否认,连你刚刚拿在手上的小抄,那些客套话只怕都是苏恋荷帮你拟好的吧!光从那种语气中,跟苏恋荷打过交道的人都可以听出来,那活脱脱是她的台词。”

“我不会玩文字游戏又不是我的错,人家不像恋荷姊那么见多识广,也不像你们这些骨董商这么奸诈狡滑,行了吧!”她嘟着嘴,无限委屈的抱怨,还是不忘把所有的错推到云岁寒身上。

“请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骨董商并不全都是奸诈狡滑,像我,只能勉强称得上是善于玩手段罢了。”岁寒很谦虚的说。

他这句话要是让那些跟他交手过的骨董商听见,非激动的去跳淡水河不可。善于玩手段而已?云岁寒虽然做事依循自己的原则,但是在原则之外,他的所作所为就只有果断残酷能形容,短时间之内将云门经营成如此的规模,败在他手上的商家不计其数。

“当然,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但是我坚持讨论细节的都分一定要由苏恋荷出面,你可以继续当中斡旋。”他安抚似的说。连岁寒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态,他一向不理会任何人的眼光,更不理会他人的感受,独断独行了数十年,为什么到了现在他会如此在意眼前这个小女人,还刻意在言语中安抚她,不想刺伤她?

“反正我们都已经达成共识了,你将就点用我会怎么样?会少你一块肉吗?”她不听话的顶嘴。

连岁寒自己都不相信,他居然会被这个小女人训练出无比的耐心。“如果我们想要早点找到鸳鸯剑,最好还是依照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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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威胁,只是最委婉的建议。”

嫒怜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我才不管是威胁还是建议,反正本姑娘已经决定的事情,别人甭想推翻,就算是个云岁寒也不行,懂了吗?”她霸道的说,双手扠着腰,熠熠发亮的眼睛闪烁着一丝挑衅。“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说了算数,没得商量的。”丢下这些话,嫒怜起身往外头走去。

她小孩子气吗?或许吧!但是听见云岁寒想把自己“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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