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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玉良人-第85章

小说: 玉良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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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你们回去!”
  “呸,就你这油头肥脑的土财主,也敢自称我爷爷?本姑娘就是坏你好事又有什么使不得?”笑笑叉腰就劈头盖脸地骂回去,她最见不得这种色胚行径,故而曾把那妄图非礼她的使节打得连亲娘都不认识。
  “嘿嘿,好个泼辣丫头,你这会儿嘴利,回头做了我婆娘可得天天求我!”
  “你再废话当心我割了你三十斤肉拿去喂……”笑笑最后一个“猪”字还未说完,已经被韶华一把后颈拎到后面,他当下也不多废话,袖底金扇一展“啪”地朝那人左脸扇去,一展一扫间动作如行云流水,直把那人打得眼冒金星连退好几步。
  “反了!反了!”对方哇哇大叫,一干打手全部涌上来,数十根棍棒迎面落下,走道里原本就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一时间推推搡搡混乱不堪。韶华翻腾起身招架,呼呼而动疾如闪电,他的身手一贯潇洒霸道,掀翻了众人便以眼传神,“走!”
  笑笑哈哈大笑,拖着江儿撒腿就逃,还没来得及跑出门就见外面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看模样打扮皆是鱼鳞巷中看场的人,为首一人上前说道:“几位坏了我鱼鳞巷的规矩,这么急着就要走,恐怕于理不合吧?”
  笑笑见这人样貌斯文,不禁露出甜甜一笑,说:“哦,那你可是这里当家的?”
  “在下不过是个帐房先生,姑娘抢了人,还无故出手打伤我的客人,这账可不能这么算。”
  “那好说,你说要赔多少钱?”
  自称是帐房的青年男子也不含糊,三指对天道:“不多,这个数。”
  “三十两?”
  “姑娘跟在下开玩笑?是三百两。”
  三百两?我的亲娘哎,老于蔡听了眼前一黑,差点又要瘫软下去,却见笑笑眼睛眨都不眨就对韶华说:“少爷,给钱。”“小姑奶奶,你当少爷我是抗麻包的不成,哪里揣得动那么多银票?”韶华瞪大了眼睛,众人却想:敢情他只是懒得揣而已?
  “这样如何,我给你立张字据盖个印,你自己找个钱庄去兑了吧。”韶华抬手挥挥,示意对方赶紧笔墨伺候,面对这种打蛇顺上竿的人他早已经见怪不怪,凭自己的身手倒也不是不能脱身,只是那样太费力气说出去也不光彩。司城韶华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生意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懒得去做。
  斯文青年摇头笑了笑,说:“不好意思,鱼鳞巷的讲究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钱货两讫,出门不问。”
  那土财主追出来,骂道:“不错!拦住他们!来人拦住他们,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这丫头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凭什么叫他们抢了去?以后鱼鳞巷还想不想开门做生意了!”
  眼看一大帮子人剑拔弩张地就要扑上来抓人,江儿吓得捂嘴哽咽了拼命往后缩,突然是君承欢一把拍在门框上,实木的雕花门框化作齑粉簌簌碎落。他眼眸微微眯起,说:“废话连篇,便是抢了,又怎么样?”这一掌意味明显,十分挑衅、十二分示威,慑得众人无一再敢上前。
  笑笑觉得面子飞长,不禁腰板也直了、气也粗了,一马当先带头便跑,五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了鱼鳞巷。
  “‘玉佛爷’,您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好像有欠公正啊?”吃了亏的财主忿忿不平。
  斯文青年弯眼笑道:“放心,鱼鳞巷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酒不好要换、欠的账要还,一定给您算得明明白白。”
  只是这几人面貌或妖或魅,个个眉心带煞,看来……是贵客啊。
  ******
  边塞小城鸡飞狗跳巷陌喧嚣,千里之外的长安王府此时却静谧无声,暗香浮动。
  端亲王府气派森严,一砖一瓦皆按着规定的格局建造,是故中规中矩得有些冷寂,唯独后方别院设的玲珑细致,长廊接水映了绿树红花别样风味,显得几分平易近人起来。
  陆随匆匆走进别院,看到水中亭里的人后步子不禁缓了缓。那人背对来人倚了石台而坐,一袭霜色衮犀纹外衣闲披在肩上,袖口露出的手如同一滴冷蜡,看起来十分清冷陌生。手的主人此时持卷撑额动也不动,不知是不是睡着了,陆随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却听对方已经淡淡开口:“查出什么结果?”
  声音很平静,却无故令陆随心中一凛,他走上去说道:“殿下,依照那农户所言姓君的绝对没有死,他身旁跟着的女子想必就是笑丫头了,我们沿途追查了那么多的城都有人曾见过他们,两人似乎并没有在刻意隐藏踪迹。线报推测是这两人去了伏颡城,过了伏颡就出边境了,要找起人来恐怕更加不易……属下只是想不明白,笑丫头为什么铁了心跟着那姓君的,真是鬼迷心窍了不成!”
  若说是为了地图,凭她一己之力怎么可能要得回来?除非是君承欢也要去蓝州,可他去蓝州做什么?这两人的行动飞快也就罢了,接到的线报消息也是杂乱无章有虚有实,感觉就像有别的什么人在帮忙掩盖他们的去向。
  不过最最让陆随在意的却是眼前这个人,总觉得临云一役之后,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随从这么多年,他知道当今的六殿下远不是常人眼中那样温和可亲,也见过他朝堂之上正色尊严的模样,只是现在这种威势更甚……无声无形,却有些骇人的程度。
  洛神川一面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笑笑会摔下了断谷不知所踪,为什么殿下他非要找回她不可,为什么找她的方式如此雷厉风行……陆随苦思不得其解,闹得十分郁闷。
  端王却没在意他这种情绪,慢条斯理地翻过了一页书卷,目光停驻在上面毫无波澜,他说:“还是没查到公叔的消息?”
  “是……只知他与什么人大战了一场,现场留下凌乱血迹,却不知结果如何。”陆随脸又苦了几分:这也是令他头疼的事之一,常理来说这位老兄的身手应该不至送命,传个讯的能力总该有吧,可笑他陆随一直自诩查探本事一流,却连同僚的一点消息都摸不着,呿,真是丢了大脸!
  端王沉吟,说:“公叔不是个会误事之人,如此看来他要不是失手被擒,就是为人所害……两者总不是好事,我告书一封龙门‘千机子’你差人送去,相信朝廷找不到的人,他自有办法找到。”
  陆随应了一声没有退下,讷讷站着欲言又止,端王抬眼问:“怎么了?”
  “这……属下方才进来的时候,遇到了王妃她……”陆随搔了搔后脑勺,感觉自己都快被憋死了,打量了一下端亲王的脸色如常,便犹豫地开口,“她问殿下是否在忙,若是忙完了,几时歇息?”
  端亲王一愣,慢慢站起身来,“本王这就回去。”平淡无奇的一句话,陆随却听的心寒,要说那一位嫁入府中这些日子了,两人算得上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吧,可除此之外呢……
  本王,他何时会自称本王!
  只有身处其位,谋王侯之政,他才愿意自称本王……
  陆随心头五味陈杂,最后咬咬牙退下了。端亲王搁下书卷慢慢走出水中亭,出了别院,果真见台阶下亭亭立了一个人。
  他轻轻笑了,说:“若是困倦了,不必等本王。”
  对方抬起脸来,正是东卫国公主庄锦,堂堂的端亲王妃。此刻时辰已晚,她却衣冠端正妆容无瑕,俏面比了芙蓉也似,“臣妾不困,就是想同殿下说说话。”
  “夜寒露重,进屋去吧。”他将外衣给她披了,举止温和滴水不漏。
  庄锦含羞点点头,想了想问:“殿下很喜欢这座别院?下朝得了闲暇,殿下总爱来这里。”
  “天热了,这里清静许多。”
  “也是,臣妾见殿下这么喜欢,前些日子也好好进来逛了逛,倒在屋子里翻出许多奇巧玩意儿来。看工艺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倒像街头匠人的手艺。”
  端王听了微怔,像是才想起来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从庄锦此处看去,只觉得他薄唇轻抿,平静如水的眼底里盛有某种莫名,一时出神。他说:“那是一位喜好玩乐的故人留下的。”
  庄锦低下头去,有些歉意。“原来如此,臣妾从未见过这种新奇,实在有趣得紧,忍不住拿了几件把玩。”
  夜风撩动树叶梭梭,月上中天,晚花寂凉,他走在月影之中,看不出面色什么神色,只是语气依旧温柔似水。“你若是喜欢,就都拿去吧。”
  “这怎么使得,若是那位故人哪天回来找殿下讨要,可就失礼了!”
  端王听了也不做回答,只是微微而笑。庄锦还待说些什么,却听见旁边上来的婢女轻道:“殿下,您有客到。”
  这么大半夜的怎么还有客上门?庄锦有些不悦,却见所谓的客人已远远走了上来,奇怪的是那人一袭鸦黑斗篷裹得严严实实,遮了面貌不说,这种天竟也不嫌热。虽然觉得奇怪,但看端王并无异色,想来真的是客人,庄锦只得咽下疑惑悻悻地先告了退。
  端王静静站着,瞬也不瞬地看了此人,优雅和煦的表情慢慢变得冷冽。
  那人脱下斗篷,露出了一头浅灰色头发,面容苍白削瘦略有鬼气,只是额角一枚柳叶刺青清丽异常。他的声音低沉喑哑,说道:“许久不见了,六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很想掀桌子直接收尾,但是要把撒的网收回来好难(TvT)
  担心有所遗漏,也怕大家没有看懂,写着写着还把前面龙套的名字都忘记了ORZ!
  咳咳,总之努力挤进屁股(咦,不是尾巴嘛!)阶段吧……【拜一拜~】

  ☆、珀萨源

  却说笑笑这头逃出鱼鳞巷后,找了家客栈稍作安顿,洗洗干净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就把闹剧忘了一干二净。她起身后去摸挂在床头的衣服,却已经有人将衣服展开等她伸手,不禁整个人一呆,“你……这是做什么?”
  面前的女子头一低,面露窘迫,说:“奴婢也不会做其他的事,但在旁伺候伺候主子还是可以的,主子可别嫌奴婢笨……”
  “主子?”笑笑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啼笑皆非:“江儿,我不过是顺手救下你,要道谢的话你昨晚已经谢过了,我几时成了你的主子?”
  “你们几位都是江儿的救命大恩人,以后都是我主子,我身无长物也自知愚笨,只求几位恩人不要介怀,好让我当牛做马回报了这份恩情!否则日后下了黄泉怎么跟阴司大人交代这有恩不报的轻重!”江儿说着就泪眼氤氲,“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了。
  笑笑“哎呀”大叫了一声,恼得直搔头,这下可好了,非但没把某只拖油瓶甩掉,还摊上了这么个要死要活喊着报恩的姑娘……想来定是自己命犯太岁了吧?她说:“你快些起来,别有事没事就老跪拜我,眼下那户原来的人家你是回不去了,留在这里恐怕又会被人抓去卖掉,你跟你那不顶事的干爹不如跟我们走一段,到了合适的地方我再给你们寻个出路。”
  “江儿愿意一直跟着大恩人!”
  “别这样,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根本照顾不周全你们,跟着归跟着,你们好自为之。”
  笑笑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直白决绝,也看江儿连连应是,却不想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回报了这份恩情……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辞!
  小半个时辰之后,韶华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问:“嗯……所以,所以你就这样带上他们了?”
  “这也是没办法啊,你瞧瞧他们两个的样子!”笑笑指了指背后的老于蔡和江儿,一个佝偻褴褛畏畏缩缩,一个满脸担忧可怜巴巴,真叫人于心不忍。
  韶华想了想只得把话咽了下去,差人给他们重新置办了身衣裳,然后雇来马车让他们几个上去,岂料江儿打死不愿意,拼命地摇头说:“怎可让主子骑马奴才坐车,坏了规矩,万万使不得!我不会骑马,跟在后面跑就成了,绝不会拖累各位。”
  “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作派,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好几天的路,就算你跑得动,你干爹一把老骨也跑不动啊,上去!”笑笑将两人一把推上车。
  车轮碌碌,铜铃叮当,一行人就这样吵吵嚷嚷地启程了。
  依照地图上的路线西行,起初几天,江儿在车里如坐针毡,时不时就掀开挂帘想跳下车,后来熟络了发觉这几位恩人真是不拘小节的人,也就慢慢放宽了心,终于将“主子”改唤成“少爷”、“小姐”,唯独那相貌绝色的冷艳美公子令她觉得莫名畏惧罢了。
  “仔细一看,你这小丫头眉清目秀长得还挺好看的,要真被卖还挺可惜。”
  韶华冲着车窗里探出头来的江儿嘻嘻一笑,江儿脸颊发烫不敢接话,笑笑直接一巴掌拍上大少爷的脑袋,说:“红口白牙的就不能说点正经话?把人闹哭了可把你当‘油脚儿’!”
  “咦,死丫头莫不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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