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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玉良人-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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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蹙了蹙眉,不知是因为闻到他周身酒气,还是因为他话里有话。
  “我倒希望她欠我越多越好。”
  “哦?”君承欢发觉到他的口气生冷,“司城公子似乎对我有所不满?”
  其实韶华态度上的转变显而易见,以前一口一个小蝴蝶,现在却并不愿意理睬他,恐怕还在介意玉桃郡时的事情。
  “我将她交托给你,并不是想让你带着她寻死。你有没有想过,她武功不如你,万一死了怎么办?”韶华的语调出奇低沉,他的头发披在肩上还没干透,整个人便像沾染了夜色似的银白清冷,与君承欢形成了截然不同的比照。
  君承欢眼梢一斜,忍不住想冷哼,“她恐怕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命硬,再说即便她真死了,又与我何干?”说着反手提起酒罐,仰颈就咕噜灌了一大口,又说:“我不好奇她到底怎么样,我只想知道‘炎景’到底是种什么有趣的东西,能将天下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你不想将她视作‘炎景’,司城家难道也不想?呵呵呵……堂堂司城府上的大少爷,只身在外为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而奔波,令尊就没有一句话说?”
  “你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司城少爷颇为不易,要知道我那小师弟虽然从小就是个废物,但再怎么样的废物,既然练的是恪水门的武功,寻常人都讨不到好处去。”君承欢慢条斯理地审视着他,像是想从中找出些端倪。“临云一战,你是怎么赢的?”
  韶华已经一丝笑容都懒得装,平静地说:“你想知道,可以亲自试试。”
  君承欢一愣,旋即眼瞳幽暗放声笑道:“怎么……你想跟我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同行

  韶华没有再多言语,连那种摄人的冰冷都没有了,只是一动不动站着,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君承肆意欢笑罢了却一反常态没有动作,他抑扬顿挫地说:“你的师傅旋因子久居深山,是天下英雄仰慕的世外高人,他们却不知这糟老头嗜酒如命会赖皮老狗一样到处讨酒吃,你这个做徒弟的恐怕也没少替他买账。”
  世人更不知道,旋因子与恪水门门主是忘年至交,因着旋因子的隐居之所离恪水门甚近,幼时还名不见经传的君承欢便时常会见到这满脸褶子的老头巴巴地跑来蹭酒,最后醉倒在山门台阶上,是他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徒弟来把人搀回去的。
  君承欢与司城家的小少爷其实是少时玩伴……这样天大的笑话恐怕没人会相信。
  韶华曾骗笑笑说他错将幼时的君承欢当作女孩带回了家中,其实说得半真半假。彼时的君承欢的确因为相貌好看而被人误会,但他却是恪水门中最优秀的弟子,一身正气一心想当个大侠,谁能想到如今……
  “师傅他离经叛道,一贯不待见官宦人家的作派,若不是承了父亲的人情他根本不会收我。当时我却是一个劲地缠着他要多学一招半式,只为了跟你切磋时能把你比下去。”韶华神色软了一下,似乎觉得感慨,“他们都说你是天纵奇才,长大了以后是要威震一方的人物——我就是不服气罢了。”
  “如今我也算得威震一方吧?”君承欢薄唇勾起,不以为意地扫过来一眼。
  “你……你本不会变得如此。”
  他本是要当大侠的人,本可以受人敬仰,一柄长剑铮铮立足于天地间,定是能名垂千古之人,而不是以这种方式……
  “恪水门突遭剧变,师傅他得知消息之后懊悔莫及,从此封门闭户,远走山川不再回来。临行前嘱托我说,‘散水’心法急功近利,昔日门主老友若能听他规劝也不至于此,现在大错已酿,留下一个君承欢孑然一身,杀心甚重,迟早要危害武林,让我能避则避。”
  韶华缓慢地说着,“我却仍旧想亲见一次才死心。”
  君承欢听到这里,突然蹙出一个不耐烦的神色,换做其他人他本不会这样多费口舌,可不知何故唯独面对这个牛皮糖一样大少爷,他连抬一抬手指的念头都没有。
  他说:“司城少爷不必替我追怀过往。你师傅说得不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非要与我纠缠不清的话,你这堂堂第一公子迟早也会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你少跟本少爷危言耸听,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韶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事到如今我又不是担心你一个大男人,我是为了她才来的。”
  “她?”君承欢觉得无比好笑,反手提起酒罐仰头畅饮了两大口,酒水洒出来将领口都弄湿了。他就同一只浸染在了冥河深处的魔物般,以莫名妖异的眼睛盯住对方,一字一句道:“靠近她比靠近我更危险。你可知关于西塞《穹飞经》的传言?有传此经能给人刻下不死的咒,通接阴阳,本不是凡间物。她若是与《穹斐经》有所牵扯,别说你我,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讨不到好处。”
  韶华表情不变,君承欢便了然道:“原来是我多虑了,都说司城家的公子顽劣成性,却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能让司天监的人蠢蠢欲动,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焱景’莫须有的传言,宫廷秘史想必早有记载……司城韶华好大的能耐!”
  说完,他将已空的酒罐“呛”地砸碎在脚边,眼色迷离不定像是醉了,虽然在笑,更多的感觉是他其实在生气,非常生气,也不知道气些什么。
  韶华问:“那丫头中的毒是怎么回事,把解药给我。”
  君承欢冷冷看着他伸出的手,忽然出手如风搭住他灵道穴,韶华反应不慢,上臂一翻横空招架,君承欢长袖遮挡,袖中响起“呤呤”细声,两人已经迅速拆过三招。
  君承欢说道:“还有闲情关心别人?你这右手要是这么拖延下去,过了不几天就废了。”
  “本少爷好得很,不劳你操心了。”
  “哦?我以为……给她下毒是为了你好,她轻功十分了得,万一要撇下咱们走了,你能有几成把握再追的上?”
  韶华脸色一黯,笑笑想偷跑的心思那么明显,何须他来点明?有朝一日,她若觉得他不能在跟下去了,就一定会不辞而别,任凭他上天入地地找也不再回来……她就是这么狠心的臭丫头!
  “少爷我会逮到她不敢再跑为止。”
  他身披月色皎皎如华,令君承欢看愣。正想再说话,旁侧脆生生的冒出一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笑笑甩着一只鼓囊囊的钱袋走了进来,狐疑地打量两人。
  韶华背手在后,迅速恢复了常态。他转过脸来笑道:“好意来找你吃宵夜,谁知你却不在,深更半夜你也不怕被人贩子捉了去!”
  “我听到镇魂铃响,以为你们遇上什么麻烦急忙赶回来……以后没事不要乱摇铃铛,真浪费我刚才一手好牌!”她没好气地瞪了君承欢一眼,又将手里的钱袋掷给了韶华。“剩下的以后慢慢还。”
  君承欢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腕上的铃铛,平素并没发出丁点声响,他运起内力轻轻摇晃了下,果真那铃铛“呤呤”响了起来,同时从笑笑身上传出“嘤嘤”细声相呼相应。原来那时她绑上的铃铛还有如此玄机,真是有趣。
  他将手收进袖中,半冷不热的来回扫视着两人,忽道:“有道是‘兵强胜人,人强胜天’,心有前路是好事……然则,百川沸腾,山冢崒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世事变化无常,尔等好自为之哈哈哈!”
  说罢大笑而去,留下笑笑与韶华两相对视,莫名其妙。
  “他发什么酒疯?”
  “小蝴蝶酒品一向很差。”韶华随口扯着,避开君承欢不谈,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大喇喇地找一块干净的台阶坐下,拍了拍自己身边。“来,丫头。”
  “洛阳芙蓉糕!”笑笑眼睛大亮,挤过来坐在他身边,惊喜地看着那几块精巧的花式糕点,啃一口吃了简直要将自己的舌头都咽下去,这位大少爷果真什么稀罕东西都有。
  她喜滋滋地吃着,腮帮子鼓鼓囊囊地问:“你不吃吗?”
  “少爷我从不吃这种平民玩意儿。”他托着下巴说得心不在焉,眼神却落在她脖颈处,艳色纱巾有些松了,露出下面一丝青紫色痕迹,她吃的太专心并没有发觉。
  “狼吞虎咽的,你饿死鬼投胎吗?”
  话虽如此,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想将她粘在脸上的糕屑擦掉,岂料这时笑笑抬起头来,凑到他身边嗅了嗅,小动物一般拱得靠近些,“咦,你真香。”叹了一声又埋头只顾着吃。
  韶华哭笑不得,抬到一半的手尴尬地搭在半空,最后落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手掌之下的小脑袋往下低垂着,专心致志地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久以后,闷闷传来一句:“真想吃长安东市的梅花糕。”
  韶华慢慢缩回手,移开了目光。
  是想吃糕,还是想长安……
  “你不能回去,你要离长安越远越好。”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他在找我?”她停下不吃了,手中芙蓉糕慢慢放下来,整个人的情绪从一种简单的欢喜掉落成无比的空虚。
  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言语。她怔怔地眨了眨眼,终有些无措地微笑起来:
  “韶华,我……很想他。”
  ******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做错了某种事的孩子,显得委屈。
  韶华一哽,只觉得有细密的疼痛在身体某处钻出来,酥麻冰冷,说不上是股什么滋味。
  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情绪,淡漠地呼出一口气,说:“我一路找你们的时候,沿途好几个郡都有官榜。我一直担心你们进出城中遭到搜捕,幸而之后发现了线索——那名傀儡童子你还记得吗,本来时刻跟在小蝴蝶身边的?”
  笑笑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韶华说:“就是它,它不知怎么竟一路给我留讯息,我才能这么快跟上你们……我说是自己找来的,其实不尽然。这名童子约摸是小蝴蝶特意留下的,我想,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也是不想让你被官兵先找到。”
  君承欢此举何意,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端亲王他……他变了个人似得,拼命地派人找你。”
  韶华犹豫地开口,将十指深深插进墨发深处,感觉十分懊丧,他以前从未表现出这种情绪。“我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子,总之,现在的他就是不行。他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他的兄弟们都不如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得了天下,我们这群人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李邺他不会这么做的。”
  “他会怎么做我不知道,只是现在朝廷的大臣们都很怕他……不管他找你是要帮你也好、杀你也好,我都不允许,我很后悔上次没能阻止你们见面,所以如果你还想要见他,下回别怪我再出手。”
  “韶华,你想跟我吵架吗?”笑笑脸色不明,倏地起身,声音里听不出是不是生气了,“我的事情,由不得你说了算。”
  “对,那是你的事,但我看不得你被他们欺负。”他站起来低头看着她,坚决冷冽的神色有些迫人。笑笑第一次发觉原来他比自己高出这么多,那双弯弯的眉眼中没了丁点笑意,如冰冷的琉璃美玉般,漂亮却陌生。
  他说李邺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但他现在这个样子,跟以前树上那笑眯眯的钟灵毓秀的少年又岂会一样?
  是她改变了他们,还是他们本来就如此?人,为什么总是说变就变了呢?
  韶华看出她的防备,直起身子稍稍退开了些。他慢慢道:“你要因此讨厌我也行。”
  “我不讨厌你。”
  即使所有人都变了,她也不会讨厌他们。
  韶华一愣,如释重负叹了口气,“那就好。”他转过身去,修长挺拔的脊背在夜色中像一支素荷,看不出任何属于“司城韶华”的影子。谈话不欢而散,他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砰”地掩上了,半晌,闷闷地传出一句:
  “明早收拾了细软,我们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鱼鳞巷

  第二天大早,客栈门口的小伙计早早就将马牵了出来,见到笑笑伸着懒腰下楼,急忙将行李接过套上马背,热情道:“客官您瞧,这马都给您喂结实了,腿脚都是劲儿,跑上一整天没问题……”
  笑笑呼哈打个哈欠,随手打赏了,便坐下来跟君承欢一起吃早点。
  没一会儿,韶华从楼上下来,他今日穿了浅葱俊鹘纹胡服,腰配瓷松圆扣带,一把契花掐金小匕首更是锃锃亮,看起来十分潇洒俊秀。只是大少爷的脸色不是很好,扫过两人一眼也没搭理的心思,早饭更是看都不看一眼,想来是昨晚一事令他少爷脾气上来了,笑笑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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